小题大做论语气
向明友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
E-mail: xiangmingyou@163.com
2013年4月
研究目的
根据向明友（2008）倡导的逻辑时序原则，英语动
词suggest后面理应搭配不定式，然而在英语实践中，取
而代之的却是动名词。理由何在？报告拟从这一看似例
外的小问题入手，透过对英语语气，尤其是虚拟语气本
质及实现形式的语用认知分析，以期成就一篇深入探讨
该语法现象成因的“大”文章。
演讲提纲
 1. 问题提出
 2. 英语语气概述
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4. 动名词的本质
 5. 研究结论
1.问题提出
 1.1 逻辑时序原则
 1.2 逻辑时序原则的例外
 1.3 英语虚拟语气动词问题
1.问题提出
 1.1 逻辑时序原则
 英语小句里有两个相邻的主动词（main verb），以
谓语动词代表的动作发生的时间为参照点，如果另外
这个动词所代表的动作在逻辑上发生在谓语动词表示
的动作之前或与之同时发生，那么该动词就要非限定
化为-ing形式；如果另外一个动词表示的动作在逻辑
上发生在谓语动词表示的动作之后，那么该动词就要
非限定化为不定式形式。
1.问题提出
 1.2 逻辑时序原则的例外
 suggest :doing or to do？ 为什么？
 1.3
英语虚拟语气动词问题
 该现象是受制于虚拟语气内涵、基于相似性的语法
隐喻问题。问题的解决应从理清虚拟语气内涵入手。
2. 英语语气概述
 2.1 英语语气构成
 2.2 虚拟语气的本质
2. 英语语气概述
 2.1 英语语气构成
 英语小句的语气系统时指出，英语的语气包括主语和限定
成分两部分。主语由名词性词组充当，它是肯定或否定一
个命题的基点；限定成分属动词词组的一部分，其作用是
限定命题，使命题成为实际存在的、可议论的概念。对命
题进行议论必须有参考的依据，限定成分的功能就是为议
论命题提供参考点，将命题与交际中的语境联系起来。
2. 英语语气概述
2.1 英语语气构成
英语语气具体构成如下：
1. 直陈语气 S +F (或 F + S) （S,主语；F ,限定动词）
英语直陈语气是由主语加限定成分构成。主语在前，限定成分在后，体现
英语陈述语气；限定成分在前，主语在后，体现英语是非疑问语气（在特殊疑
问语气里，该顺序略有变更）。以下四例均为直陈语气：
A． Atoms are tiny particles.
B． Are atoms tiny particles?
C． How tiny are atoms?
D． Who taught you the knowledge of atoms?
2. 英语语气概述
2. 祈使语气（S）+ F（（S）,省略的主语；F , 限定动词）
英语祈使语气多数情况下省略主语，只保留具有限定性的动词词组，如：
A． Come in,please！
B． Let’s go now!
3. 虚拟语气 S + Fd（S,主语；Fd ,扭曲的限定动词）
英语虚拟语气看似直陈语气，但同直陈语气有着质的区别。其区别就在
于虚拟语气中的限定成分失去了普通动词的限定性。虚拟语气系统不再沿用
直陈语气中的限定成分的那种常规的时态、人称及数的变化体系。把时态从
现在推移到过去，把过去推移到过去的过去；把人称单数变为复数或将情态
动词去除，将限定动词变为不定式；使用弱化情态动词等。
2. 英语语气概述
A1. We also venture to ask that each member should send at least
one shilling to her.
A2. We also ask her whether she has had a pleasant journey.
B1.She sings as if she were a singer.
B2. She sings as he dances in the room.
C1. Kenneth Clarke insisted that compensation be decided by the
courts.
C2. Kenneth Clarke insisted that compensation was decided by the
courts.
D1.If he had been here yesterday, I should have spoken to him.
D2.If he comes here, I shall speak to him.
2. 英语语气概述
 2.2 虚拟语气的本质
传统语法在谈及英语直陈、祈使和虚拟三种语气的功能时，多有如下论
述：直陈语气用在叙述事实的陈述句或疑问句中，它把动作、行为、状态
和事件的发生当作事实或可能发生的事实提出来；祈使语气用在表达命令
、请求、劝告、警告和禁令等；虚拟语气既不用来叙述事实，也不用来表
达命令和请求，它主要用来表达心愿（desire）、与事实相反的愿望（
wish）、推测和想象等。针对传统语法的描述，我们有两个问题：虚拟语
气果真仅用来表达心愿、与事实相反的愿望、推测和想象吗？心愿、愿望
、推测和想象同样可用直陈手段完成，为什么还需要用虚拟语气?
虚拟语气的本质是：通过对动词限定性的扭曲，以看似直陈的形式以期实
现祈使的目的。一般在说话人的地位低于听话人，或为了体现对听话人
的尊重时才会用到虚拟语气。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1 虚拟语气的宏观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1 虚拟语气的宏观实现形式
言语交际中，话语以“命题”（proposition）形式出现时，便成
为可议论的概念，如可以被肯定或否定，也可以被怀疑、反驳、
坚持、有保留的接受、改动、强化或感到遗憾等，另外，透过情
态助动词，一个命题也可由于其出现的可能与不可能，或可取不
可取而成为可议论的概念；以“提议”(proposal)的形式（即祈
使形式）出现，就不能象命题那样被肯定或否定，而只能有答应
或拒绝两条选择。因此虚拟语气句选用直陈式的命题形式来表述
提议，从宏观上软化口气，降低话语的强制度，从而为交际留足
余地。请看下列两例：
A. He urges that poor mothers be provided with opportunity to rest for a month
before and after their confinement.
B.“Provide poor mothers with opportunity to rest for a month before and
after their confinement”, he ordered.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虚拟语气除通过宏观命题形式来弱化其强制力外，还
可以通过
 限定动词限定性的消失
 逻辑时序的后移
 情态助动词的添加等
从微观方面来泛化、弱化或虚化其强制力。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 3.2.1 泛化
 3.2.2 弱化
 3.2.3 虚化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 3.2.1 泛化
A1. We think he leaves.
A2. We thought he left.
B1. We desire he leave.
B2. We desired he leave.
受力面积增大，压强减少。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 3.2.2 弱化
A. If I might suggest I should say that it would be better to put
off the trip.
B. She demands that he should be made a partner.
C. Could you do me a favor ?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 3.2.2 弱化
 韩礼德 把情态助动词按照其概率或义务度的强，中，弱区分为三类:

must，ought to，has to，had to 为强类

will，would ， should 等为中类

can，may，could，might 为弱类

如果把上述三例中的弱势情态助动词都替换成强势情态助动词must，
ought to 或 have to，三句话的语气就会比祈使句还生硬。

运用虚拟语气的弱化手段后，弱势情态助动词might，would ，should 和
could 就软化了三个命题的强制度，使其仅用着提醒，提示而已，使话语
平添了几份礼貌感。
3. 虚拟语气的实现形式
 3.2 虚拟语气的微观实现形式
 3.2.3 虚化
I wish I had seen you last night.
把本应启用的一般现在时改为虚拟语气的过往式使命题远离现实，被虚化。
4. 动名词的本质
 4.1 动名词的名词属性
动名词为动词的名词化，可视其为名词。
 4.2 名词的再定义
关于事物本质特征的描述。
 4.3 名词的属性
本质的稳定存在过往虚化（基于两者相似性的语法隐喻）
5. 研究结论
Suggest Doing中非限定 动词的动名化无异于虚拟
语气中的虚化，两者存在相似性，因而促成语法隐
喻。
该“小题大做”可看成是对这一语法隐喻的语用
认知描述。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