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写作教学理念
的发展与启发
欧阳护华
广外大英文学院
研究方法
以教育观念（educational ideology）为框架，回
顾国外二语写作理论的主要流派的‘定位’，既：
写作是什么
学习者通过写作干什么
写作的过程是什么
评估写作教学的标准是什么
老师的角色是什么
教学的具体练习方式是什么
英语写作理念的发展
按一般说法，二语写作（ESL Writing）理论始于1945年
左右，深受修辞学、哲学、 语言学、 和英语母语语言写
作理论影响
国外二语写作理论流派（主要参考文献是Berlin 1982，
Silva 1990, Johns 1990, 祈2000）：
自我表现派 Expressivist
限制作文派Controlled composition或形式派Formalist
现时－传统修辞派Current-Traditional Rhetoric
过程派 Process approach
学术英语或学科中心文体派 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 or, disciplined centered genre analysis
自我表现派 Expressivist
强调写作是个人内心对真理的探索或情
感的抒发，因而是私人的，自由的，心
理的，不可用普遍语言形式来束缚
好的作品能引起人类的共鸣
教育理念：自由主义或无政府主义
此派虽未成大气却为其它流派留下了类
似 free writing, journal/diary writing,
pre-writing 等激活学生写作兴趣的方法
限制作文派Controlled composition
或形式派Formalist
它的理论依据是我们熟悉的audiolingual语言学或者刺激-反应模式的行为
心理学
它认为写作是对固定习惯语言模型的模
仿，是对语言形式的正、准确掌握。学
习者通过模仿优秀范文的结构、句型、
词汇，和操练 （substitution,
transformation, expansion 等），来‘集
砖建房’。老师要做的就是纠错
绝对反对无政府主义或自由主义的表现
派写作
虽然这个产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教学
流派在理论上至今已是无甚活力，批评
众多，但在日常教室里依然大有市场，
我国许多地方的英语教学因为应试教育
的需要尤其如此
这个一味强调语言形式正确的死练造句
的做法的代价是无数学习者对写作的无
兴趣
现时-传统修辞派
Current-Traditional Rhetoric
 把目光从语言的句子、词汇扩展到了整个语篇
的组织、修辞、和逻辑，但其思路框架依然是
结构主义为主导的语言模型论
 它视写作为产品、结果
 注重写作的段落组织 （topic sentence, support
sentence, conclusive sentence, transition
sentence 等）；写作的段落发展 （illustration,
exemplification, comparison/contrast,
cause/effect, classification, definition, 等）， 文
体的分类 （description, narration, exposition,
argumentation），及修辞风格
目的是使学习者能通过‘填空式地将内容
放入这些模型中去’来学习写作
北外丁往道等老师编著的国优教材 《英
语写作手册》（1990）就是这派理论的
典型教材，在我国高校中影响深远
过程派 Process approach
其理论基础是认知心理学
它认为写作是一个写作者发现、整理、
表达其意义或真理的认知心理过程，其
过程从来就不是直线的，静态的，一次
性的；写作内容高于表达形式；老师应
成为辅助、协助学习者在写作过程中体
验、反省、总结其心理认知的各道程序
因此它的教学的内容侧重写作的过程：
定题，创意，收集资料，聚焦，大纲计
划，起稿，修改，编辑（内容与语言形
式正确），纠错等
学生发展、合作学习、同学互评互改、
反省学习、等，成了课堂学习活动的方
式。它是国外二语写作教学当今最大势
力的流派
南京大学的丁言仁等编著《大学英文写
作1，2，3，4 》（1997）就是较为典型
地反映了这派教学法的理念
学术英语或学科中心文体派 communitycentered genre analysis
以上学派均停留在视写作学习为如何理
解掌握写作者与读者心里普遍存在的认
知过程，修辞图式，和语篇结构相激活
共鸣的认知理论上
而这个最新的流派则较为重视、正视写
作的社会学意义上的内涵。
以Mikhail Bakhtin, Michel Foucault,
Jacques Derrida 等为代表的新马克思主
义或解构主义的社会学家们认为，写作
或修辞的本质都是不同社会团体为权力
利益斗争、压迫与反抗、身份、地位的
认同与排斥、等目的所进行的知识控制
与训导
英语的霸权话语，男权性别压迫话语，
以及英语研究论文语篇的gate keeping
功能，均是此解构主义的解构对象
随着日益变化交叉的新学科的出现，特
别是越来越多的不同文化，社会，语言
的学生进入西方课室，人们认识到过去
所依赖的西方写作教学中的认知心理等
理论和各种典型的写作教学方法技术，
都不再可靠了。需要寻找合适学生们的
原来文化，现在身份，权力关系，社会
需求等的新的途径 （Hyland, 2010）
John Swales, Vijay Bhatia 的 Genre
Analysis 是‘学术英语文体派’在二语写作
教学领域的代表
Genre pedagogy (Hyland, 2004)
 Explicit: Makes clear what is to be learnt to
facilitate the acquisition of writing skills
 Systematic: Provides a coherent framework for
focusing on both language and contexts
 Needs-based: Ensures that course objectives and
content are derived from students’ needs
 Supportive: Gives teachers a central role in
scaffolding students’ learning and creativity
 Empowering: Provides access to the patterns and
possibilities of variation in valued texts
 Critical: Provides the resources for students to
understand and challenge valued discourses
 Consciousness-raising: Increases teachers’
awareness of texts to confidently advise students
on writing
此流派虽尚只在较高级水平（研究生）
课程和在教师、科研资源较为发达的高
校中，以及学术论文评审领域中进行，
但其所揭示的写作为社会化socialization
process的性质的社会学理念正代表着一
个新的日益强大的潮流
在我国英语写作教学界目前较为少见
广外大英文学院的写作 – 中级写作
王初明、郑超老师的‘写长法’：
在‘写长法’的初期，以我的了解，王老师（王
等， 2002）出于对学生的情感需求 -- 愿不愿写
的深刻认识，借用了二语习得的swan 的输出理
论，认为大量的写作能促使学习者深入地浸泡
在英语材料之中，积累大量的使用英语体验，
能满足学生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思想的目的，
以大量的语言产出来刺激学生主动地‘输入’英
语，以避开中国语境中学英语的真实语境缺乏
的现实局限，摆脱传统教学法‘限制作文派’强
调的语言形式、正确、语法句型操练带来的束
缚。故它极为类似 ‘表现派Expressivist’和‘社区
文体派’的解放价值观和自由派方法
他大力提倡的教师不改学生写作中的语
言语法错误，以鼓励为主，大力表扬学
生作品的方法（王等， 2002），以及‘
写长法’成熟期的范文提供，题目精选，
学生优秀作文点评，修改的做法 （郑，
2003； 欧阳， 2003a, b），与‘过程派’
有许多重叠之处
与‘现时-传统修辞派’也有关联 （郑，
2003）
近期的‘跨洋互动’与‘社区文体派’类似地
强调的社会互动，语境突破再造（叶洪
2010）
广外大英文学院的高级写作
如何结合中国国情、理论指导实践（欧
阳护华）
需求分析
高年级的学生
要找工作，读书深造，要写论文，考级
论证文的概念非常模糊
合作学习，互评互改能力差
讨厌教科书，喜欢自我发挥
制定教学目标
用整整一年时间来学习写论证文
第一学期学习论证文的概念
第二学期学习它的应用（社会调查报告
，书评影评，课程论文，就职简历，个
人陈述，申请书，评估报告等）
教学哲学理念或途径（方法死了）
experiential learning
reflective learning
humanistic approach
collaborative learning
Active and critical participation in
community of practices
参考教材
College English Composition: Developing
an Argument 南京大学，丁言仁等
(process approach, critical contrastive rhetoric,
research oriented)
Academic (or Advanced) Writing Course
by R. Jordan (Collins) (current-traditional
approach, user friendly skills of discrete parts
of a composition with structure and vocabulary
aids）
A Handbook of Writing (1994) by Ding et
al.
科研支持1：批评性对比修辞主要突破点
 缺乏独立观点和批评精神
 论证文与阐释文不分
 逻辑诉求与伦理、情感诉求不分
 主观与客观证据不分
 作者声音你我不分
 天真怀疑读者概念弱
 自我中心缺乏读者友善
 结构组织常用推理而非演绎
 指代不清模糊笼统
 逻辑跳跃缺乏严谨连贯
 语言修辞不简练喜欢华丽
科研支持2：对比社区操习途径：
了解论证文写作困难的社会文化根源
公民社会的公开交际目的与功能
单位社会的公开交际目的与功能
论证文写作在中国语境的内涵：A
remaking of community of practices:




Rhetoric of argumentation
Communication purpose and rules
Definition of individuals
Societal structure
具体操作1：体验式的学习法
 使写作成了她/他们真实的认识社会和自我的探
索过程
 采用人类学、社会学家常用的问卷, 面访, 焦点
小组讨论, 和参与观察方法, 对其所处的社会生
活进行调查, 用可多方反复证明的数据和个案
来论证
 老师先提供各种例子来启发与引导，但做什么
具体课题制定方案，分工，则完全由学生自己
决定，讨论协商。老师只是在其过程中提供咨
询，具体技术的培训，和最后阶段报告写作时
提供意见和样板
小组社会调查题目和范围
校园生活：饭堂插队, 宿舍争吵, 校园直销, 化
妆品使用，短讯恋爱，发泄压力种种等
第一次社会实践：交易会举牌找工, 打扮与社
会定位, 客户、老板的性骚扰, 情商等
社会行为与价值观：走动的工具 – 民工，越
近越远 - 同性恋，含蓄的歧视 - 黑人，二奶
大学，大门外的乞丐 – 收容制度等
具体操作2：合作反省学习
等级化标准化带来的歧视和迫害
意见分歧时的个人立场态度和处理策略
表达意见和反馈风格的个性差异
换位思考，同感，共鸣的重要
人本主义的反馈技巧的掌握
老师基本上是协助这个学生发展的活动
，等到她们的要求出现时才提供技术
具体操作3：自主和参与
 破除教师改错评估的迷信 （实证调查报告）
 自我评估 （自己写作中的困难，进步的证据，
合作的反思周记，档案袋记录）
 互评互改 （相互评估，交换作业，协商记录，
档案袋记录）
 课程评估（对于课程的教学理念，教学内容，
和教学活动，以及效果的评估，档案袋记录，
并留给下一届同学作为课程资料）
 向用人单位、公司，高校，学术会议提交社会
调查报告，小组合作体验报告，个性分析人本
主义反馈技术掌握报告等，在毕业论文中继续
研究相关社会问题，出版等
总结
破除具体教学方法技术或认知心理理论
的迷信依赖，建立自己社会文化语境中
的学生发展的途径
不要问他们能不能会不会，而要问他们
愿不愿敢不敢 – 自己亦然
协助培养在单位社会向公民社会转型中
和全球化对话中能发出声音做出贡献的
新公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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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ching English Writing. National Institute of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 and Facul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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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ngzhou, China.
欧阳护华. (2004). Contrasting communities of practice. Invited and sponsored speech at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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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 超。 （2003）。‘以写促学， 让学生写出自信心和成就感：高校英语写作课整体改革的初步
探索’。欧阳护华,（编辑）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语专业学生优秀作文选。北大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