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福会》母女关系中分析中西文化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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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喜福会》母女关系中 分析中西文化冲突和融合 外国语学院 曾小林 问题 对于一些文学作品，你是更喜欢看书还是更喜欢看 根据作品改编而拍成的电影呢？为什么？ 中文电影和英文电影，你平常更喜欢看哪一种呢？ 为什么？ 如果一部电影中既有中文部分又有英文部分，你会 喜欢吗？ 请问你觉得你跟你妈妈的关系怎样？你们俩从外貌 或是性格方面像吗？ “Your mother is in your bones!” “你母亲在你的骨子里!” Do you believe in this sentence? Do you have the same feeling? Can you share something with us? 演讲提纲 一、美国华裔文学 二、作者及其作品简介 三、从《喜福会》母女关系中分析中西文化冲突 1.不同的语言 2.不同的文化价值观 3.不同的文化传统 四、从《喜福会》母女关系中分析中西文化融合 1.母亲们逐渐接受美国文化 2.女儿们对母亲有了更多的理解 五、结语 美国华裔文学 美国华裔文学是中美两国文化相互碰撞和杂交的产 物。 自华人踏足美洲大陆之日起，中美文化间就已开始 了那漫长的交流与碰撞的历程，而美国华裔文学走 过的漫漫长路，正是其在美国主流文化中曲折潜行 的映象。 作为少数民族，美国华裔在政治、经济、种族等各 方面受到歧视与排斥，又都游移于中美两种文化和 背景之中，艰难地寻求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独特文化 身份。 因此，美国华裔特殊的生活经历和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 大多具备双重文化身份和视野，他们大多意识到美国华人 ∕华裔的双重文化∕民族属性及“他者”的地位。 他们始终都感到美国主流社会对他们的排斥，阻止他们真 正融入美国社会和文化，因而感到无所适从，形成自我怀 疑、自我贬低、自我毁灭倾向。 正如他们作品中的主人公一样，许多当代美国华裔作家都 经历了对自我身份的迷惘、文化冲突的压力、价值观念的 失落到重新定位自我、寻找自身价值、寻求文化沟通再觉 醒的过程。 华裔作家主要代表：汤婷婷 代表作：《女勇士》 将中国神话、传说和戏剧故事与实现美国梦的经 历巧妙地糅合在一起，在美国和欧洲引起轰动。 任璧莲 代表作：《典型的美国佬》 长篇小说《典型的美国人》，其华裔主人公受过美国高等教 育，乐于接受强势话语，因而很快适应主流社会的游戏规则。 该书被誉为华裔作家描写华人追求“美国梦”最成功的作品 之一。 谭恩美 代表作：《喜福会》 《喜福会》取材于谭恩美自己家族的经历，用母女针 锋相对的冲突，暗喻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作者及其作品简介 谭恩美（Amy Tan）， 著名美籍华裔女作家， 1952年出生于美国加州 奥克兰，曾就读医学院， 后取得语言学硕士学位。 作品特色 谭恩美常以在美国出生的华裔女性为主角，这群华裔女性 不但面对着种族认同的问题，而且还必须承受来自中国父 母的压力。 通常，母亲们都是来自战乱的中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 去，来到美国之后，她们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然而她们“望女成凤”的心情却给女儿们带来极大的压力。 来自中国的母亲们用中国的传统方式管教女儿，她们不习 惯赞美小孩，而且要求子女绝对服从，然而美国女儿们眼 见美国父母“民主式”的教育方式，再看到自己连英文都说不 好的母亲，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母女并非不爱彼此，但碍于文化与年龄的隔阂，她们不知 如何表达关爱，结果往往两个最亲密的人，却往往对彼此 造成最严重的伤害。 主要作品 《喜福会》 《喜福会》是谭恩美的代表作，于1989年出版，很长一段时 间内一直是《纽约时报》中书评最多、最畅销的小说之一， 发行量达到四千万，其获得的奖项更是不胜枚举，最有影响 力的一个奖项是美国国家图书奖和最佳小说奖，甚至还被编 入教材，成为经典之作。后被华裔导演王颖改编并拍成了电 影，影片情节与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没有差异。 主要表现的是四个中国女人辗转来到美国谋生并最终定居下 来，因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在文化氛围上不相容而偶然聚 到了一起，组成了名为“喜福会”的小组织，主要活动是聚在 一起打麻将 – 这一颇具中国传统特色的游戏来消磨时间，互 相聊聊各自的故事。 Suyuan Woo，吴夙愿 “June” Woo，吴君 （Jing-Mei京美） Lindo Jong，钟林多 Waverly Jong 钟威莉 Ying-Ying St. Clair，莺莺 Lena St. Clair 李娜 15 An-Mei Hsu，安美 Rose Hsu Jordan 罗丝 吴素苑：在日本侵华时期， 在中国与丈夫失散了，继而 又因为自己生病忍痛抛下了 一对双胞胎女儿。 后来被救之后，发现自 己经失去了父母、丈夫、孩 子。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在中 国所有的一切。所以她决定 去美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在美国她又生了个女儿， 名字叫君。她希望能给女 儿所有美好的一切，希望 这个美国女儿可以过上更 好的生活。她把自己所有 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 的身上，所以她对女儿很 严格，她完全以中国母亲 的教育方式来教育自己的 美国女儿，他们之间产生 了很多的矛盾。 君：素苑的女儿，她从小就渴 望母亲可以像美国母亲一样， 可以不那么严厉，可以不逼她 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以尊 重她的选择。 可是在她的母亲去世之后，她发 现了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 一根母 亲从中国带来的鹅毛，她读懂了 母亲的一切。最后她回到了中国， 见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替死 去的母亲完成了心愿。 林多：两岁的时候就 被母亲许给了黄家当 童养媳，嫁给一个并 不爱她的小丈夫。为 了保住娘家人的颜面， 她在夫家受尽了屈辱。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 逃脱了这段不幸的婚 姻，到了上海，最后 来到美国。 她在美国生了个女儿，她喜 欢拿女儿的成绩去炫耀，因 为在她的眼里，女儿的成绩 就是全家人的骄傲。因此， 林多与女儿之间也是存在着 重重的矛盾。 威莉：她不喜欢母亲拿她去炫耀，她希 望母亲可以尊重她，把她当成独立的人 来看待，而不是母亲的附属物。 母女之间因为这样的事情有很多隔 阂，但是最后随着林多答应了她和美国 白人的婚姻，母女之间才真正认识到对 彼此的爱，隔阂也随之消失。 莺莺 ：在中国嫁给了一个浪 子，因为一个歌女而抛弃了 她。她也因此而崩溃，选择 了溺死自己的儿子来报复丈 夫。 后来她在美国生了一个女儿，她觉 得是因为自己以前亲手杀死了自己 的儿子，所以她的美国女儿是没有 魂的。这个女儿太懦弱，不知道自 己想要什么，她希望通过跟女儿讲 述自己的故事，可以让女儿重新找 到幸福。 李娜：在第一段婚姻中，她 与自己的上司丈夫平分婚姻 中的一切费用。在这段婚姻 中她觉得自己非常不幸福，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 这个没魂的女儿却不知道如 何脱离这种不幸。 她的母亲通过讲 述她自己的故事，来 拯救她，让她重新获 得去追求幸福的勇气， 后来她离开了自己的 第一任丈夫。 遇见了视自己为 生命的男人，重 新获得了幸福， 她与母亲的关系 也随之更加亲密。 安美：在她的父亲死后，她的 母亲遭人陷害，被迫当了别人 的四姨太。为了安美的幸福， 为了让安美不像她一样不幸， 她的母亲选择了服毒自杀。也 正因为母亲的自杀，安美在吴 家的地位提高了，但是母亲的 死在她的心中一直留有阴影。 罗丝：安美的女儿，这是一个拥有中 国传统美德的女儿，愿意付出，愿意 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全丈夫。但是她的 美国丈夫却因此觉得她是一个没有自 我的女人，他们的婚姻濒临破裂的边 缘。 她的母亲将自己母亲的故事告诉 了她，外婆的故事给予了她力量，她 最后在自己丈夫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出 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罗丝也因此 再次获得了丈夫的心，挽救了自己 的婚姻。 三、从《喜福会》母女关系中分析 中西文化冲突 在《喜福会》当中，中西文化冲突主要体现在四对母女的的 关系上面。 作为第一代华裔美国移民，母亲们在中国出生并且在中国长 大，她们主要是中国文化的影响，因此，她们可以看作是中 国文化的代表。然而，对于作为第二代华裔美国移民，女儿 们出生在美国，并且在美国长大，她们已经完全接受了美国 的文化，所以女儿们可以看作是美国文化的代表。显而易见 ，在《喜福会》当中母女之间的矛盾实际就是中西文化之间 的冲突。 母亲既希望女儿保持住自己的民族种性特征，又希望女儿实 现自己未曾实现的“美国梦”。 小说中一方面充分表现了作者的这种矛盾心态，另一方面又 展现了中西文化的客观上的对立和冲突。但是，具有讽刺意 味的是，女儿虽然实现了母亲的梦，结果却是母女之间的隔 阂，因为女儿已经全然接受并适应了新环境的习俗和语言， 而母亲则仍然固守着以前的一切。 正如《喜福会》中的人物钟林多所说：“我当时只是希望我 的孩子获得最好的结合：美国的环境和中国的性格。我怎么 会知道这两者是水火不相容啊？” 1.不同的语言 素苑和君之间的对话： S：4 o’clock, turn off TV, I guess piano time. (I couldn’t believe what she was saying. Like I was suppose to go the same torture again. Forget it.) S: What I say? 4 o’clock. J: I’m not going play any more. Why should I? S: What did you say? J: I’m not your slave. It isn’t China. You can’t make me. S: Get up. J: No……I won’t. You want me to be what I’m not. I will never be the kind of daughter that you want me to be. S: There are two kinds of daughter: obedient or follow own mind. Only one kind of daughter will live in this house. Obedient kind. J: Then I wish I wasn’t your daughter and you weren’t mu mum. S: Too late to change this. (That’s when I remembered what would never talk about. ) J: Then I wish I were dead like them: the babies you killed in China. 林多和威莉之间的对话： (I would see her face looking at me, but not seeing me. She was ashamed, so ashamed to be my daughter.) W: Mum. What’s wrong? L: Nothing. Nothing. I… I only thinking…thinking my mother. How much I want to be like her. W: Your mother… L: She told me all the hopes she had for me. What’s I will never forget. 林多的母亲：你会比我有福气，耳朵长得和我的不一样，可是听人家说话 要小心，自己要有主心骨。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往心里去了吗？都能 真正记住不忘吗？你要知道，过了明天，我可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这些 了。 L: In my memory, my mother is important to me, just like her words. Easy to appreciate. 从刚刚两段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女儿对于母亲的 话语和行为是十分理解的，中国女儿对母亲为她们所做的一切 是怀着感恩之情的。在与母亲交谈时，女儿一般是不会使用粗 鲁的语言，或是静静地听着或是轻声细语，并且将母亲的话记 在心里。 而小说中美国的女儿却不一样，她们追求的是自由 和尊重，她们希望母亲可以不用传统的中国式的教 育方式对待她们。所以当母亲的言语或是行为让她 们觉得不喜欢时，她们会用粗鲁的语言跟母亲说话 。她们也不愿意记住母亲的话，因为她们要寻求的 是自我。 母女之间这么直接的对话在中国是很少的，所以在 《喜福会》当中，母女之间不同的表达方式导致了 母女两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母亲接受不了女儿那么 直接的表达方式，因为她们觉得很受伤，而女儿觉 得母亲说什么事情都不直接，老是藏着捏着，她们 也不能忍受。这实际上这就反映了中西文化冲突的 一个方面。 2. 不同的文化价值观 君和阿姨们之间的对话 J: See my sister, tell them about my mother. What will I say? What can I tell them about my mother? I don’t know anything. She was my mother. (The aunties are looking at me as if I had become crazy right before their eyes.) A: Not know your own mother. How can you say? Your mother is in your bones! 在中国人的眼中，女儿是最了解母亲的，因为女儿永远 是妈妈的小棉袄。但是，《喜福会》中的女儿却说连自 己的母亲都不了解。 中国母亲和美国女儿对各自母亲的态度，体现了她们不 同的文化价值观，同时也体现了中美之间的文化差异和 冲突的地方。 3.不同的文化传统 莺莺和李娜之间的对话 (It’s not too late. All my pains, my regrets, I will gather them together. My daughter will hear me calling, even though I’v said no words. She will clime the stairs to find me.) L: Mum… (She would be scared, because at first eyes will see nothing. She will fell hided. This place will hide where she is. She will know I am waiting like a tiger in the trees. Now ready to leap out and cut her spirit loose.) Y: Do you know what you want? I mean from him. L: Respect. Tenderness. Y: Then telling him now and leave this lope sided house. Do not come back only if he give you those things. With both hands open. L: I can’t. Y: Losing him does not matter. It is you who will be found and cherished. L: So my mum see this mirror under our bed. And she says a mirror brings bad luck. All the romance will hit the mirror and go up to the opposite side. 有些中国人相信生肖，会用生肖去解释一个人的性格特征 ，这就是为什么莺莺会说自己像一头树下的老虎，随时准 备跳出来释放她女儿的灵魂。 有些中国人还会相信风水，这就是为什么莺莺让自己的女 儿搬出那栋连墙都是歪的的房子，因为按照风水中的看法 ，房子的位置、朝向等等都会影响一个人的命运的。 还有些中国人会迷信，所以莺莺觉得床底下的镜子会破坏 女儿和女婿之间的爱情，因为镜子一打就会破，而且不可 能破镜重圆。 这些都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文化传统，这样子的信 仰已经深入中国母亲的骨髓，她们相信这些东西并 且会用它们去解释她们在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问题 和困难。但是女儿们不相信这些东西，并且很烦母 亲竟然相信这些不科学的东西。所以母女之间的不 同文化传统所导致的矛盾也反映了中西文化之间的 冲突。 四、从《喜福会》母女关系中分析 中西文化融 母亲们逐渐接受美国文化 （1）母亲们脱掉从中国带来的长袍,穿上美国式 样的衬衫和长裤,说着被女儿嘲笑的蹩脚英语,习惯了 每个周末的美国宗教活动。 （2）钟林多从开始时，因为女儿和美国男友私 奔，愤怒之下脱掉鞋子打女儿和女婿, 到后来接受女 儿的美国男友瑞奇,并慈爱地教瑞奇如何吃螃蟹。尽 管瑞奇到钟林冬家做客时做出了许多与中国文化不 相符的行为:送一瓶昂贵的葡萄酒,用筷子吃饭夹菜把 汤汁滴到白衬衫上,对钟林冬表面上谦虚实则等待别 人赞扬的话语的误解,告别时对未来岳父母直呼其名 等等。钟林冬抛开文化差异接受瑞奇,实际上是对美 国文化与中国文化差异的尊重和宽容。 女儿们对母亲有了更多的理解 随着岁月的流逝,原本在心里认同美国文化的女儿们经历 了事业、婚姻与家庭的挫折,对自己的边缘地位有了进一 步的理解,逐渐变得成熟,同时感受到中国文化对她们也有 着深刻的影响,母亲的严厉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女儿 们的醒悟,导致母女矛盾逐渐缓和。 君最后明白了母亲给她留下的羽毛的含义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彻底理解了她的母亲，消除对母亲的一切误解。而且 最后她回到了中国看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替母亲完成 了心愿。这足以寓意着中西文化融合的一面。 第五部分：结语 东西方文化的融合是华裔人民的最终梦想与希望， 她们也在人生中不断的践行着这一历史性的改变， 期待中美文化真正消除对立与隔阂，最终走向融合 。 当然，我们必须要看到，任何问题的解决与出现都 不是一朝一夕的，深刻认识到问题是第一位的，由 此才能给下一步的解决与改善做出良好的铺垫。 其次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中美两种文化有着 各自的精华和糟粕。在看待自身文化与他者文化时 ，要采取一种开放的态度，站在超越东西方各自局 限的高度，把握不同文化的本质，在多元文化环境 中融合人类社会生活的态度，让文化与社会、时代 发展的需要相吻合。在这一点上，小说《喜福会》 给我们做出了一个很好的范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