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田毕飞 陈紫若 戴露露 谢宇辰 * ＊ ＊ 邱莹羽 要： 近年来，中国 MBA 教育在教学方式、 课程设置等方面存在着 理论与实践脱节、 时效性不强、 缺乏特色、 成本上升等问题。 然而， 随着 摘 Coursera、Udacity、edX 等三大 MOOC 平台的兴起，MOOC 作为一种新兴的 教育模式在国内外取得了快速发展。本文基于认知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建构 主义学习理论及联通主义学习理论， 系统梳理了 MOOC 的发展现状、 课程 设置与商业模式，剖析了中国 MBA 教育存在的问题，探讨了 MOOC 在 MBA 教育中的应用实践以及启示。 在此基础上， 本文以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MBA 课程 《创业管理》 为例， 阐释了 MBA 教育采取 MOOC 教学模式的可行性、 必要性与迫切性。 关键词： MBA 教育 MOOC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引 《创业管理》 言 MBA 教育推出一百多年来，教育规模逐步扩大， 培养了大量优秀工商管理人才。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MBA 教育的弊端日益凸显，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抨击 MBA 教 育机构对管理实践缺乏足够的重视， 要求改革 MBA 教育的声音不绝于耳。2007 年， David Wiley 教 授 在 美 国 犹 他 州 立 大 学 发 起 的 一 门 名 为 “Introduction to Open Education” 的网络开放课程，成为 MOOC （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 的起源。目 前，MOOC 在国外处于快速发展阶段， 其中 Coursera、Udacity、edX 等三大 MOOC 课 ＊ 本文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MBA 学院中外 MBA 教育比较研究中心 2015 年度招标课题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 应用研究” 的部分研究成果。 ＊＊ 田毕飞，男，湖北仙桃人，管理学博士，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 MBA 学院副教授； 陈紫若，女，河南漯 河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2014 级国际贸易硕士； 戴露露，女，湖北武汉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2014 级国际商务硕 士； 谢宇辰，女，湖北宜都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2014 级国际商务硕士； 邱莹羽，女，湖北黄石人，中南财经政 法大学 2014 级国际商务硕士。 — 160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程的兴起给更多学员提供了系统学习的可能。2012 年， 中文 MOOC 平台雏形开始出 现，如上海 “高校课程共享中心 ”、 东西部高校课程共享联盟、 清华 “学堂在线 ” 等。目前，国内外已经开始尝试将 MOOC 运用到 MBA 教育中， 并且取得了较大进 展，这意味着一种新的高等商学教育模式正在兴起。 中国 MBA 教育不仅在课程设置、教学模式、 实际应用等方面与国外存在一定差 距，而且在发展的过程中， 由于经验不足、 教学体制不健全， 还存在诸多问题和缺 陷。在新形势下，全球高等教育出现了优质教学资源共享的趋势，国与国之间的实践 经验交流日益增多。因此，迫切需要充分了解国际课程资源建设的发展现状，特别是 借鉴 MOOC 在国外 MBA 教育中应用的成功经验， 分析 MOOC 在中国 MBA 教育中应 用的必要性与可行性，从而更好地完善和发展中国 MBA 教育， 培养更多更优秀的专 业型管理人才。 一 国内外文献综述 随着 MBA 教育规模的逐步扩大，MBA 教育存在的问题也逐渐显现， 这些问题在 很大程度上影响了 MBA 的发展。 与此同时，MOOC 作为新兴的教育方式已经迅速发 展起来。这两种现象都引起了学者们的高度重视，他们对此进行了一系列研究，主要 包括以下两方面。 （ 一） 有关 MOOC 特点与商业模式的研究 MOOC 即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其特点之一是课程设置具有很大的创新性。Kop ［1］ 指出，MOOC 课程主要由教师、 学习者、 主题、 学习材料、 情境等五个要素组成。 ［2］ ［3］ 王艺寰 、周勋波和吴海燕 认为，MOOC 教学模式讲究循序渐进，且课程设置具有 多样性和适应性。 学者们也对 MOOC 的商业模式进行了研究。Hill 指出， 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 ［4］ MOOC 开发商需要寻找适应自身的商业模式。 桑新民等也认为必须建立一套符合网 ［5］ 络课程建设、运行规律的 “准商业模式”。 王颖等指出，MOOC 包括三种商业模式， ［6］ 即投资型企业、高校联盟、企业转型。 Glance 认为，高校提供 MOOC 课程是为了提 高自身的国际声誉以及国际学术影响力， 与传统广告宣传相比 ， 投放 MOOC 课程是 ［7］ ［8］ ［9］ 一个相对节约的方法 。 李青和王涛 、 高地和吴桐 详细分析了 MOOC 的运营模 式 ， 包括数据挖 掘 、 附 加 服 务 、 学 习 证 书 、 安 全 评 测 、 员 工 招 募 等 。Ｒaths 认 为 ， 付费课程 、 签名认证服务 、 与大学合作实现双赢等能够为 MOOC 带来可持续的发 ［10］ 展。 （ 二） 有关 MOOC 与高等教育关系的研究 MOOC 作为新兴的教学方式， 势必会对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影响。 有些学者认 ［11］ ［12］ 为，MOOC 的发展会对传统高等教育产生威胁。Smutz 和 Koller 指出，MOOC 可 能会让传统大学退出商业领域， 即 MOOC 未来会取代大学。 李大力等认为，MOOC — 161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的出现突破了大学承担知识产生、传播与消费的完整链条，由企业承担了部分知识传 ［13］ 播的任务。 也有学者认为，MOOC 的发展对传统高等教育起到推动作用。曾晓洁指 ［14］ 出，高等教育体系的发展前景应该是线上和线下环境相结合。 Pope 认为，MOOC 的 ［15］ 发展会刺激传统大学展现它们最好的一面 。 另有学者认为，MOOC 并不适合于高等 教育。Emilly 通过追溯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提出，MOOC 既没有给高等教育带来变 ［16］ 革，也没有破坏高等教育，它仅仅是高等教育周期性演化的一部分。 在 MOOC 对 MBA 教育的影响方面，部分学者宣称 MOOC 威胁着 MBA 教学模式， 甚至将取代 MBA 教育。Terwiesch ＆ Ulrich 指出，MOOC 课程中采用的 “超文本 ” 等 技术影响着传统 MBA 教学，它可以使学员更加便捷地学习知识； 减少学校对学员的 ［17］ 管理费用； 有利于商学院进行小班教学； 比传统的 MBA 教学形式更为灵活等。 另 一部分学者认为，MOOC 并不会代替 EMBA、MBA 的课程学习过程， 而是强化学员 在课堂上的体验。 总体来看，目前关于 MOOC 与 MBA 教育的研究主要是对 MOOC 及 MBA 教育进 行独立分析，或定性讨论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替代关系，很少将 MOOC 与 MBA 教育结 合起来进行研究。有鉴于此， 本文在系统分析 MOOC 的课程设置与商业模式的基础 上，根据 MBA 教育存在的问题， 剖析 MOOC 对中外 MBA 教育的应用与影响， 深入 探索 MBA 教育应用 MOOC 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为中外 MBA 教育改革提供参考和启 示。 二 中国 MBA 教育引入 MOOC 的必要性 （ 一） MOOC 的特点及商业模式 MOOC 在国内被称为 “慕课”，是一种以开放访问和大规模参与为目的的在线课 程。全球现有三大 MOOC 平台。一是 Coursera，目前有 600 多门课程， 合作机构超过 百家； 二是 edX，其有近 150 门课程； 三是 Udacity，其课程以计算机为主。此外，随 着 MOOC 影响力的扩大， 其涉及的语言与专业越来越呈现出多样化、 综合化、 系统 化等特征。2013 年，国内顶级高校纷纷开始加入 MOOC 平台， 被称为中文 MOOC 元 年。同年，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宣布加入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发起的在线教育平 台 edX，成为其新入伙的六所亚洲名校中的两所。同年，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与 Coursera 在线课程签约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同耶鲁大学、麻省理工学院、 斯坦福大学 等世界一流大学一起共建、共享全球最大网络课程系统。 1. MOOC 的特点 MOOC 的兴起与其自身特点息息相关。相对于传统的课堂教学，MOOC 具有以下 特点。 （ 1） 大规模 首先，在 MOOC 平台注册的学员规模很大。 当前国外三大 MOOC 平台的注册人 — 162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数已超过 700 万人。以 MITx （ 即现在的 edX） 的第一门课 《电路与电子学 》 为例， 该课程于 2012 年 5 ～ 8 月在线开设 14 周，共有世界各地的 15. 5 万名学员注册， 其中 9318 名学员 通 过 了 期 中 测 试， 最 终 共 有 7157 名 学 员 获 得 课 程 结 业 证 书。 其 次， MOOC 平台的参与高校很多。 目前加入 Coursera 的大学或学院已超过 75 所， 这其中 包括很多美国常春藤大学及杜克大学、莱斯大学、加州理工大学、伯克利音乐学院等 著名高校。在中国，学堂在线合作院校已超过 20 所， 这些院校主要是清华大学、 复 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等国内著名高校。再次，MOOC 的经费投 入很高。edX 由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共同投资 6000 万美元建立。Coursera 由两位 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创办，并在成立初年获得 1600 万美元的风险资本投资。Udacity 先 是获得了 500 万美元的投资， 随后又获得 1500 万美元融资。 最后，MOOC 的课程设 置很广。以 Coursera 为例， 该平台的课程涵盖计算机、 数学、 商务、 人文、 社会科 学、教育学科等几乎所有学科领域，成为提供开放课程数量最多、规模最大、覆盖面 最广的在线课程机构。国内的学堂在线至 2015 年 1 月也已经开放了 402 门课程， 涉 及经济、管理、心理、科学等各个领域。 （ 2） 开放性 MOOC 的开放性首先表现在网络平台的开放上。Udacity、Coursera、edX 以及中 国的学堂在线都是开放的在线课程平台， 任何人只要在 MOOC 网站上注册就可以选 择课程免费听课。其次表现在对学习的要求上。MOOC 对学习没有任何限制， 世界各 地的人们不受年龄、学历的约束，只要愿意都可以免费进入在线平台进行学习。最后 表现在受众面上，传统课堂的教师只能在限定时间内对有限的学员进行知识传播，而 MOOC 平台上的学员通过观看网络视频，参与在线交流讨论，提交课程作业等方式进 行学习，使得同一教师可以同时对几千甚至数万名学员进行教育。 （ 3） 创新性 首先，MOOC 课程视频短小。在视频中，教师们讲解概念、呈现案例， 一个完整 的视频通常被切割成很多 5 分钟左右的短小片段。碎片化的课程组织形式可以使学员 利用碎片时间进行学习，从而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学员学习的专注性。 其次，MOOC 课堂相对于传统网络课程增加了互动性。MOOC 平台设有讨论互动区，有关课程的问 题可以随时讨论、 提问， 解决了普通网络课程无法有效交流反馈的问题。 在 MOOC 平台讨论区中，学员们以多种方式进行互动，使学习成为一种高度个性化的主动建构 过程。由于某些 MOOC 课程规定要得到课程认证必须参与到课程讨论中来 ， 这更有 利于推动学员的学习交流与经验分享。最后，MOOC 课程的学习门槛很低， 特别是很 多通识性、导论性课程，不需要学员有很深的知识基础就可以理解，因此吸引了大部 分有兴趣但没有基础的学员注册学习。 2. MOOC 的商业模式 MOOC 相对于传统大学的低成本无疑促进了它的发展，但是，从网站的建立到课 — 163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程的拍摄需要大量经费，若没有一种合适的商业运营模式，MOOC 未来的可持续发展 将受阻碍。MOOC 平台的经营成本主要由网站营销费用、 宣传费用、 建设与维护费 用、各类人员的工资、奖金以及课程拍摄的成本和教师团队的费用构成。 三大 MOOC 平台的运营成本构成几乎相同，不同的是收入来源。当前，Coursera 的课程是完全免 费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一些附加服务，如通过颁发课程认证的学分证书来收取一定的 费用。Udacity 的课程也是免费的， 但有些课程是与其他商业考试机构合作开设的 ， 想要获得课程证书必须付费参与该平台所举行的期末考试。该平台还通过为毕业生找 工作获取介绍费。edX 目前为非营利状态。 总之 ， 当前三大 MOOC 平台都采取免费课程学习 ， 通过附加服务获取收益的 形式维持自身运营 。 因此 ， 有必要把 MOOC 课程与中国 MBA 教育有机结合起来 。 一方面 ，MOOC 相对于传统 MBA 教育来说便宜很多 ， 可以大大降低学费 ； 另一方 面 ，MOOC 的可持续发展需要资金的支持 ， 与 MBA 教育的结合可以弥补平台运营 的成本 。 （ 二） 中国 MBA 教育存在的问题 MBA 教育本质上是职业经理人的高层次职业教育， 形式上属于专业型研究生教 育，与传统学术型研究生教育有着明显差异。学术型研究生教育以培养学员掌握某一 学科的专业知识为目标，要求具备丰富的理论知识， 而 MBA 教育以培养企业管理人 员所必需的职业技能和品质为宗旨，充分体现了将管理理论转化为生产力的特点。中 国的 MBA 教育虽已发展二十多年，取得了一定成绩，但相对于国外的百年发展历史， 仍处于起步阶段，在课程设置、教学模式、 实际应用等方面还存在一些差距与不足。 总体来看，中国 MBA 教育主要存在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1. 教学方式落后 近年来，中国 MBA 教育主要采用案例教学法、 模拟教学法和项目教学法三种教 学方法，但这三种方法都存在很多问题。 在案例教学中， 案例的选取主要借鉴国外 MBA 案例，国内的案例很少涉及。 这固然有助于学习国外管理思想理念， 但由于中 国社会环境、制度及经济状况的特殊性， 中国 MBA 学员很难将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 践中去。同时，案例的时效性不强， 很多案例使用了多年。 这种案例教学的结果是， 学员在工作中仍旧感觉理论很难在实践中得到应用。模拟教学法即采用计算机虚拟现 实的技术环境，让学员运用所学知识对现实商业中复杂的信息流和市场变化进行模 拟，并做出相应的决策，以培养 MBA 学员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项目教学法是由学 校和企业共同合作组成项目小组，让 MBA 学员深入企业实际， 以培养解决实际问题 的能力的一种新型教学方式。这两种方式在中国 MBA 教学中虽有应用，但极其有限。 究其原因，一方面，模拟教学与项目教学相对普通的课程教学来说，需要运用辅助系 统软件，经费投入很大； 另一方面， 中国 MBA 教师大多只具备较高的理论水平， 在 实践经验上比较欠缺。 — 164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2. 课程设置不合理 一是中国 MBA 教育的课程设置缺乏自身特色，与国外 MBA 院校相比，其开设的 课程大同小异，没有体现自身的培养重点，实用性不强。二是开设课程主要分为公共 课、理论课、基础课和选修课，对应的实践课程较少，未能与管理类本科生或学术型 研究生教育区分开来。三是课程设置没有与时俱进，长期保持不变。管理是一门动态 学科，而中国很多 MBA 院校的课程设置很少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做出相应改变， 教学内容较为死板，没有根据现实环境及时更新。 3. 学费不断提高 《经济学家》 杂志通过调查最新的全日制 MBA 课程数据发现，MBA 的学费相比 前几年有了很大的涨幅，而学员的工资水平却在下降。中国也存在这种现象。清华大 学国际 MBA 班两年学费为 13. 8 万元， 全日制 MBA 班两年学费为 9. 8 万元。 北大光 华 2014 级 MBA 学费标准为国际班与全日制班 18. 8 万元，在职班 25. 8 万元。 高额学 费已经成为学员难以承受的重担，这也是 MBA 教育未来面临的挑战。 三 MBA 教育应用 MOOC 的理论基础 （ 一） 认知行为主义学习理论 行为主义学习理论认为，学习是对外部刺激做出反应的过程，记忆是反复出现的 ［18］ 经验的连接线，转化发生在刺激和反应之间。 认知主义学习理论认为， 学习是学员 通过复杂的心理加工和认知操作从而形成内在知识结构的过程，教学的目标是改变长 ［19］ 时记忆。 在实际教学中，这两种理论往往结合在一起。 最典型的是通过具体案例激 发学员的兴趣，继而开展教学，通过测试来强化知识。 最能体现行为认知主义理论的 MOOC 平台是基于内容的 MOOC， 即 xMOOC， 包 ［20］ 括 Cousera、Udacity 和 edX 等三大平台。 这类 MOOC 把重点放在学员与学习内容的 交互上，大部分课程内容都是提前录制好的视频，课程结构化程度高，注重对内容的 记忆和理解。xMOOC 强调知识的传递， 通过完成阶段性习题、 期末考试等考查学员 对知识的记忆和理解， 以学员的自主学习为主， 也有适当的学员之间的交互。 因为 xMOOC 的扩展性较强，可以支持大规模的学员参与进来，故其发展速度最快。 因此，MBA 课程中注重知识记忆的基础内容的教学， 可以借鉴此类 MOOC 的经 验，提前将课程内容录制成小视频， 利用相应的 MOOC 平台进行课程教学， 一方面 能降低教学成本，另一方面可以避免重复教学，提高教学效率，并能增加教师与学员 的交互频率。 （ 二）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核心思想是： 学习者通过已有的知识结构与经验主动建构知 识，教师应该考虑学习者已有的知识结构，强调协作、交流和情境的作用。该理论认 为理想的学习环境应当包括情境、 协作、 交流和意义建构四个部分。 在学习过程中， — 165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教师要帮助学员深刻理解当前学习内容所反映的事物的性质、一般规律及其与其他事 物之间的内在联系。 MOOC 充分体现了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内涵。 第一， 多数 MOOC 采用小视频进 行教学，并结合相关案例进行分析讨论，这为学习者创建了一个特定、真实的学习情 境，更有利于知识的消化和意义的建构。 第二， 每门 MOOC 课程都有众多学习者参 与，学习者自发地构成一个群组，他们可以就课程内容进行相应的讨论，必要时还可 查阅其他相关资 料， 对 所 学 的 内 容 进 行 全 面、 详 细 的 了 解。 第 三， 学 习 者 在 进 行 MOOC 课程学习时，需要通过测试、作业以及考试来进行自我强化和个体内部的知识 建构，MOOC 教学团队会定期对学习者进行阶段性评价，强化学习者的知识结构， 加 上学习者的自主学习，最终达到让学习者充分掌握知识并学以致用的目标。 ［20］ 目前最能体现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 MOOC 当属基于任务的 MOOC，即 sMOOC。 sMOOC 的发 展 相 对 缓 慢， 其 研 究 与 实 践 也 较 少， 比 较 有 影 响 力 的 是 丽 萨· 莱 恩 （ Lisa Lane） 等开设的 “网络教学认证课程” （ Program for Online Teaching Certification Course，POT） 。在这类 MOOC 课程的学习中， 相应行为的表现是判断这类学习是否 发生的重要依据。相对于 xMOOC，sMOOC 更加注重学习者之间的协作以及教师在此 过程中的引导和指导作用， 即强调学员之间、 学员与教师之间的交流和互动。 这类 MOOC 课程最大的特点是： 开始考虑社会交互对学习的促进作用，不再强调知识的传 递，而是注重对知识的深度加工； 强调协作学习，注重网络学习社区、同伴互助、案 例等对学员的重要支持作用，让学员在特定的任务情境中完成相应的任务以获得相关 技能。这种方式能够避免传统 MBA 教学存在的问题， 即过于注重理论知识的传授而 忽视实践教学。 因此， 可以借鉴该类 MOOC 的成功经验， 将其应用到 MBA 教学当 中，更好地为 MBA 教学服务。 （ 三）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基本思想是： 学习不再是内化的个人活动，知识是网络化联 通的，学习是知识网络形成的过程。 为促进持续学习， 需要保持各种外部信息的联 通，知识的流通是所有联通主义学习活动的最终目的。与建构主义不同的是，联通主 义认为在信息过载的时代，知识本身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知识网络中各个节点之 间的联通。教学设计者、教师、学习者和学习资源构成一个知识的网络，除了将系统 的知识传授给学习者之外，还要强调思想的交流，培养学习者创造、理解、更新知识 的能力。 MOOC 的课程设计充分体现了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第一，来自世界各地的学习者 通过学习 MOOC，对于优质的学习资源，可以通过各种社交工具共享。 第二，MOOC 的参与者具有非常高的自主性，学习者可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自由选择感兴趣的课 程进行学习，并参与课后讨论。第三，教学团队、学习者、学习资源共同构成一个开 放的知识网络，MOOC 平台有效地将网络中的各个节点连接起来， 促进知识网络的 — 166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构建。 ［20］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实践成果之一 是 基 于 社 交 网 络 的 MOOC， 即 cMOOC。 cMOOC 是所有 MOOC 的 源 头 ， 乔 治 · 西 蒙 斯 （ George Siemens ） 、 史 蒂 芬 · 唐 斯 （ Stephen Downes） 等五位加拿大学者开发了一系列 cMOOC 课程 ， 如 《联通主义和 联通化知识》 《关键素养》 《个人学习环境与知识 》 等 。cMOOC 采用分布式的课程 设计 ， 结构松散 ， 强调交互和创新 ， 每个学习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学习目标 。 课程 内容高度开放 ， 注重对各种开放教育资源的使用 ， 通过提供海量内容为学员创造 复杂的信息环境 ， 鼓励学员努力建构自己的交互空间和交互网络 ， 给学员充分的 自主性 。 社会交互是 cMOOC 的核心 。cMOOC 的学 习 是 一 种 对 学 员 要 求 很 高 的 学 习 ， 是三种 MOOC 中对学员要求最高 、 最复杂的 ， 学员不仅要有很强的使用各种 网络技术的能力 、 自主学习能力 ， 而且必须具有较强的社交能力 、 创新能力和知 ［21］ 识管理能力 。 四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实践及可行性 （ 一） MOOC 在国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 与传统 MBA 教学方式相比，MOOC 在课程设置等方面具有很多优势， 在一定程 度上可以弥补现有 MBA 教育的缺陷。因此，国内外部分知名商学院开始尝试在 MBA 教育中运用 MOOC 进行教学。 目前，美国著名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已有运用 MOOC 开展 MBA 教学的 实践。沃顿商学院是世界最著名的商学院之一， 同时也是第一家完整提供 MBA 课程 的商学院。因此，沃顿 MBA 教学应用 MOOC 的实践，在同类研究中具有很强的代表 性和创新性，本文重点分析其应用实践， 以期从中得到一些改革 MBA 教学模式的启 示。 2013 年 9 月 16 日，沃顿商学院宣布在知名 MOOC 平台 Coursera 上发布沃顿 MBA 基础系列的四门课程， 加上此前的五门 MOOC 课程， 目前以 Coursera 为首的 MOOC 供应机构已经可以提供九门沃顿商学院的全日制 MBA 课程。 此次开设的基础系列课 程包括 《财务会计导论》、《市场营销概论》、《企业金融概论 》 和 《运营管理概论 》。 例如，《市场营销概论 》 由三位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教授共同合作讲授市场营销学的基 本知识，深入探讨顾客决策确定的根源。 这些课程由沃顿商学院执教 MBA 课程的教 授主讲，提供的是和实体课堂相同的核心理念。 任何一种教学方式都有其利弊，MOOC 对 MBA 教学的影响也有正反两个方面。 根据实施现状及现有文献， 本文主要从优点和存在的问题两方面讨论 MOOC 对沃顿 商学院 MBA 教育的影响。 沃顿商学院 MBA 教育 MOOC 课程的优点主要有三点。第一， 参加 MOOC 课程的 学员广泛。其中，国际学员占 78% ，而在全日制 MBA 课程和 EMBA 课程中， 这一比 — 167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例分别为 45% 和 13% 。此外，19% 的 MOOC 学员为少数族裔， 而在美国排名前九位 的商学院中，这一比例仅为 11% ， 许多商学院在争取这两类学员入学方面下了苦功 但效果并不明显。第二，MOOC 的短视频教学为教师和学习者带来了很大便利。 沃顿 商学院一位教授指出， 在实体课堂中， 每节课耗时 80 分钟， 总共 12 节课， 总计有 960 分钟的教学时间， 而网络课程由 45 个视频组成， 每个视频 6 分钟， 网络教学将 实体教学的时间压缩了一半，对于那些多余的时间，教师可以去做一些更有助于提升 学习效果的事情。第三， 获得更多收入来源。 沃顿商学院有两种非常重要的收入来 源，一种是高层管理教育收费，费用大约每人 5000 ～ 10000 美元，另一种是作为内容 制作方提供可以用于其他机构教学的学习材料，并对这种材料的单次使用或单个用户 进行收费。事实上，通过将高层管理教育和 MOOC 相结合， 可以将在高层管理教育 上的连锁效应推广出去，成为一种潜在的收入来源。 沃顿商学院 MBA 教育 MOOC 课程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三方面。首先， 课程完成率 低。据统计，每 12 名学员中只有 1 名学员在课程开放八周后仍然坚持观看教学视频， 只有 43% 的人认为获得学位证书非常重要， 有些人根本不关心是否能完成课程。 其 次，课程难以持续。MOOC 完全免费，但是制作网络课程需要花费精力和金钱， 开发 一门网络公开课的费用， 从长期来看在 7 万美元左右， 如果平摊在所有注册学员身 上，人均成本只有 50 美分，这个价格比其他任何教育形式都便宜。 但由于课程是免 费的，无疑需要持续的经费投入。最后，高校面临裁员的威胁。商学院受到来自教学 和研究的威胁最为强烈， 如果想花时间做研究， 就必须找到投资方提供投资经费， MOOC 在 MBA 中的应用会增强这种负面效应， 多数学员因为高额学费而放弃去商学 院就读，转而进行在线学习，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商学院的收入。 虽然商学院应用 MOOC 进行 MBA 教学存在一些问题，但可以考虑趋利避害， 借 鉴相关院校的实践经验，更多地从技术层面和社会层面出发， 创新传统 MBA 教学模 式，完善现有的 MBA 教育。 （ 二） MOOC 在国内 MBA 教育中的应用 目前，国内鲜有 MBA 院校在教学中应用 MOOC 平台的实践经验，但是有部分院 校开始将 SPOC （ 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 应用于 MBA 教学中。SPOC 与 MOOC 虽 然在很多方面存在差异，但两者也有许多相似之处。本文试图通过研究 SPOC 在 MBA 教学中的应用实践， 提出 MOOC 可持续发展的思路及改革传统 MBA 教学模式的建 议。 SPOC 是一种小规模私有在线课程， 其优点主要有： 小班管理、 小组学习， 教师 可以与学员充分交流； 教师的作用被加强，为学员提供个性化辅导； 教师可以充分了 解学员的课程成绩、以往表现、个性、 优缺点等信息， 真正做到因材施教。SPOC 与 MOOC 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SPOC 的学员规模通常在几十到几百人之间， 一般不超过 500 人，而 MOOC 课程的参与人数不受限制； SPOC 课程需要学员申请， — 168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申请合格者才能参与 SPOC 课程， 而 MOOC 课程不存在任何准入条件； SPOC 实行在 线课堂和翻转课堂相结合的模式，MOOC 仅限于线上交流； SPOC 主要通过在校注册、 定制个性化课程、为机构提供 VIP 服务等方式营利， 而几乎所有的 MOOC 课程都实 行免费政策，只有少部分营利性的 MOOC 通过数据挖掘、 学分收费、 签名认证服务 等方式获得一定收益。 清华大学是国内首个开设 MOOC 平台的高校，其推出的 SPOC 课程在传统 MOOC 课程的基础上增加了学员群组学习、教师全勤主导和以案例讨论为主的课堂对话，是 目前国内独有的全新 MBA 教学模式。因此，分析清华 SPOC 课程在 MBA 教学中的应 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 MOOC 在 MBA 教育中的应用提供经验借鉴。 2013 年 4 月，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推出了名为 C － SPOCs （ Community Based 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s） 的课程。这是一种基于群组的小规模、 定制化的校外课 程，每门课程都由清华大学经管学院经验丰富的教授主讲。该课程采用群组混合教学 模式，由自主学习和课堂学习两部分构成。清华大学 2014 级 MBA 学员在正式注册入 学前就已进行所选课程的自主学习部分， 入学后再进行课堂学习部分。 除主讲教师 外，清华大学 MBA 中心为每门 C － SPOCs 课程配备了一个由课程教授和助教组成的 课程运营团队，他们根据教学设计安排课程进度、定期发布作业和考试，组织学员在 线讨论，定期安排在线答疑。此外，C － SPOCs 平台可以对学员的学习进度和课堂表 现进行跟踪，帮助教师及时获得反馈。该平台融合了最新的信息技术和中国最优的教 育资源，为 MBA 学员提供内容丰富、 高效、 定制化的自主学习体验， 学员将获得全 方位的立体学习体验，包括一流师资和教育资源的共享、多元化的学习形式、定制化 的课程体验以及自主学习的高度参与。 清华大学 2014 年 SPOCs 课程的评估报告显 示，超过 88% 的同学觉得课程学习有收获。 在线课程部分， 制作团队精心设计课程 内容，将知识点细分，并组织在线群组讨论和答疑，辅以在线作业练习。学员群组在 课堂外相互探讨，共同自主学习，教师以在线方式讲授，并指导答疑。学员可以灵活 控制学习进度，比如加强对薄弱或感兴趣的知识性内容的学习。这样不仅可以提升学 习的便利性，还能加强课程知识点的巩固， 提高学员自主学习能力， 使学习更有效 果。在翻转课堂中，不同群组的学员汇聚一起，与教师面对面交流，梳理知识点； 教 师以讲授案例等方式，深度解析课程内容，延伸知识点，实现显性和隐性知识的有效 传授，有利于实现学以致用。这种方式不仅可以及时解决学员的学习困难，而且可以 加强教师与学员、学员与学员间的互动交流。 清华大学 MBA 的 SPOC 课程通过线上、 线下的混合型学习形式， 使学员和教师 实现教学相长，破除了传统 MBA 教学的弊端， 在教学设计、 教学方式、 教学效果等 方面对 MBA 教学与 MOOC 的结合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 （ 三） MOOC 对中外 MBA 教育的启示 通过上述对国内外 MBA 教育应用 MOOC 平台的实践分析 ， 可得出以下结论 。 — 169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第一 ，MOOC 相对于传统 MBA 的课堂教学模式具有一定的优越性 ， 它并不会代替 MBA、EMBA 课程的学习过程 ， 而是强化学员在课堂的体验 。MOOC 这种新的教学 方式可以进一步完善 MBA 教育 ， 而不是取代 MBA 教育 。 第二 ， 企业管理对 MBA 教育呈现不同的需求偏好及趋势 ， 对于那些需要掌握新技术但是受成本限制的小 公司来说 ，MOOC 是 一 个 不 错 的 选 择 。 第 三 ， 国 内 院 校 通 过 在 MBA 教 学 中 应 用 SPOC 取得了不错的教学效果 ，SPOC 与 MOOC 在线上教学方面非常类似 ， 可以说 SPOC 是对 MOOC 的一种补充 ， 因此 ， 在 MBA 教学中应用 MOOC 平台具有很强的 可行性 。 随着社会对 MBA 人才要求的逐步提高及 MOOC 对传统教育形成的冲击，MBA 教 育急需改革，以更好地与实践相结合， 实现可持续发展。 结合以上分析， 本文认为， 第一，MBA 教育应以学员为主体， 促进学员自主发展， 而 MOOC 正好为学员提供了 一个很好的自主学习平台。MBA 教育应该而且可以与 MOOC 结合， 形成新的适应时 代发展潮流的教学模式。第二，MOOC 平台提供商需要寻找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通过 MOOC 进行 MBA 教学， 在解决传统 MBA 教育高成本问题的同时， 也能创造更 多的潜在收入来源，如付费注册、 认证证书、 个性化定制课程、 向机构售卖课程等。 第三，运用 MOOC 平台进行 MBA 教学，除了线上自主学习以外，还可以增加现场授 课的环节，主要进行实际案例讨论、现场互动学习，实现隐性知识的有效传授。 五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MBA 学院开设 MOOC 课程的设想 ———以 《创业管理》 课程为例 （ 一） 课程设计 基于以下原因，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MBA 学院可考虑将 《创业管理 》 课程作为 MOOC 的试点课程： 一方面，《创业管理》 课程是在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 创业浪潮 逐渐兴起的背景下开设的，满足了社会对创业型人才的需求，具有社会实用性； 另一 方面，《创业管理》 课程不同于其他 MBA 课程， 它具有更高的实践性与受众度。 因 此，将 《创业管理》 课程作为 MBA 的 MOOC 试点课程， 不仅符合 MOOC 课程的特 点，而且适应了当今社会的需求。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设计的关键是内容设计， 内容设计的好坏是课程成功与否的根本所在。 《创业管理》 课程的主要内容包括创业 意识培养、创业环境分析、创业市场机会识别、创业计划书以及相关的风险管理与财 务管理等知识 （ 见图 1） 。 上述内容分属于创业的三个阶段： 创业导入阶段、创业评估阶段和创业实践阶段。 1. 创业导入阶段———创业意识培养 由于创业教育的主要目标是 “培养成功的创新者或创业者 ”， 所以进行 MOOC 教 学的第一步是让学员产生创业意识。创业意识包括创业的概念、创业精神和创业者的 基本素质。这些内容为课程讲解的第一部分，为了体现课程的趣味性与价值，可以引 — 170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图1 《创业管理》 MOOC 课程的主要内容 资料来源： 根据现有资料整理而成。 入成功的创业故事，在案例教学中讲解与之相关的创业知识。 2. 创业准备阶段———创业评估 创业评估的具体内容包括创业环境分析、创业机会识别和创业风险管理。这部分 的学习内容是依次递进的，属于创业前的准备阶段。为了使学员能切身体会与领悟这 些知识，可以有部分实景教学，即到某个企业去进行视频拍摄，了解创业公司。 3. 创业实践阶段———创业过程管理 创业的实践阶段就是创建企业，主要学习如何进行市场调研、创业融资及创业模 式的选择和财务管理。可以采用访谈式教学，邀请成功的创业团队进行访谈，学习他 们如何写创业计划书、如何进行市场调研等。 （ 二） 教学原则 《创业管理》 MOOC 课程在进行教学时需要遵循以下三个原则。 1. 人本主义原则 人本主义提倡自由学习和以学员为中心，认为教师的任务既不是传授知识，也不 是教学员如何学习， 而是为学员提供各种资源， 促成良好的学习氛围。 围绕 “培养 成功的创新者或创业者 ” 这一教学目标， 教师应以 《创业管理 》 课程中学员感兴趣 的知识点进行教学。在 MOOC 课程学习中学员才是学习的中心，教师只起辅导作用， 因而在课上交流讨论的过程中，教师可以根据学员提出的问题，引导学员在线下学习 《创业管理》 更深层次的内容。 2. 建构主义原则 建构主义教学理论强调遵循学员的认知规律， 强调学员对知识的主动探索和建 构，而不是被动地接受知识。建构主义在突出学员主体地位的同时，强调教师的角色 由知识的灌输者转变为学员学习的帮助者、促进者和高级伙伴。建构主义教学原则要 求教师循序渐进地进行教学，首先向学员讲述成功的创业故事，进而提出为什么这个 创业团队会成功，接着向学员介绍创业的基本要素，最后仍然以提问的方式引出有关 — 171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创业管理机会选择、市场调研、创业融资等内容，循序渐进地向学员讲述教学内容。 3. 行为主义原则 行为主义教学原则注重对学员学习行为的研究和评估， 以确定什么时候开始教 学。在教学中，教师要将学习材料分解成各个部分进行教学，以利于学员消化、吸收 所学知识。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中的分节教学和随堂测验可以体现行为主义原 则，教师在进行教学时需要及时了解学员的学习情况，根据学员学习情况调整教学进 度，并针对学员普遍反映较难且不好掌握的问题进行补充讲解。 （ 三） 教学组织安排 在了解了 MOOC 课程的特点及课程内容设计后， 需要组织团队进行具体的 《创 业管理》 MOOC 课程制作。 可将 MOOC 团队分成三类： 教师团队、 助教团队和制作 团队。其各自的职能如下。 1. 教师团队 教师团队主要由讲课教师组成， 为了保持教学的连贯性， 可以仅由一个教师授 课。授课教师是 MOOC 团队的核心， 也是出镜率最高的，MOOC 课程能否成功很大 一部分因素取决于授课是否成功。因此，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MBA 学院需要选择教学 经验与实践经验都很丰富的教师来讲授 《创业管理 》 课程， 这样才能有效地将理论 与实践相结合。授课教师的任务不仅是讲课， 而且需要对外与 MOOC 制作团队进行 沟通，对内与助教进行交流，线上与学员进行讨论。其任务比较繁重，需要与各方协 调好，才能顺利展开工作。 2. 助教团队 助教团队由 5 名 MBA 学院教师或者学员组成， 助教的主要任务是辅助参与 《创 业管理》 MOOC 课程的设计与宣传， 将录制好的 MOOC 课程上传， 校对视频字幕， 找出视频中的错误以便修正。 在讨论环节， 助教还需要轮流值班， 帮助学员解答问 题，汇总经典题目并纠正错误等。助教的工作繁杂而重要，特别是线上交流讨论的工 作尤为重要。通过线上交流，助教可以了解学员的学习动态，促进学员的交流。 3. 制作团队 制作团队主要负责视频的拍摄和后期视频的处理，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制作 团队可以根据制作经费选择专业团队或者在本校自行拍摄。专业团队的优点是出镜效 果和特效制作精美，但是成本很高，沟通也不方便。为了节约成本、方便沟通，也可 考虑由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技术教育中心工作人员或有一定摄影基础的摄影爱好者进行 视频制作。 （ 四） 教学运行流程 MOOC 教学通过教学团队在特定平台上传课程视频、随堂小测验、课后作业来完 成； 学习者注册登录后可在线学习，并与教师或其他学习者交流讨论； 教学团队也可 指导学习者进行线下学习。具体运行流程如图 2 所示。 — 172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图2 MOOC 教学运行流程 资料来源： 根据现有资料整理而成。 视频学习、随堂小测验和课后作业是课程学习的三个重要环节，交流讨论是课后 学习的重要内容。现对课程视频、课程作业和交流讨论进行详细说明。 1. 课程视频 MIT 对近 690 万条视频进行分析后得出了受欢迎 MOOC 课程的特性 。 参照这一 研究 ， 为了使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吸引更多学员 ， 课程需具备以下特点 。 首先 是视频碎片化 ， 每小节视频授课时间最好为 6 ～ 10 分钟 。 基于 edX 的数据统计 ， 无 论视频多长 ， 用户实际观看视频的中位数不会超过 6 分钟 。 其次是教师头像要出现 在视频当中 ， 对于长于 6 分钟的视频 ， 有教师讲课头像的和纯 PPT、 软件操作屏相 比 ， 前者收获的关注更多 。 在授课过程中 ， 若需要放 PPT 或图片等其他内容 ， 最好 让教师的头像同时出现在视频当中 ， 前提是头像不能遮挡 PPT 内容 。 再次 ， 需要采 用更多的教学表现形式 ， 提高学员活跃程度 。 教师可以插入图片 、 动画 、 案例等进 行教学 ， 使教学内容更加丰富 。 最后 ， 以课件为主进行讲述 ， 而不是以某一教材为 主进行讲述 ， 即授课内容是教师融合了多本参考书和资料而设计出来的课件 。 因 此 ， 教师在授课时绝不是照搬教材理论 ， 而是整理多项资料后结合自己的授课重点 进行讲述 。 2. 课程作业 课程作业分为随堂测验和课后作业。 随堂测验是 MOOC 的教学特色， 其主要目 的是与学员进行互动，保持课堂的真实性。 在 《创业管理 》 课程每小节内容结束后 都可以设置 1 ～ 2 个题目对学员进行测验， 测验的题目根据所讲内容进行设置， 主要 以选择、填空这类方便回答的题型为主。 课后作业与随堂测验不同， 通常是2 ～ 3 周 布置一次的大作业。相比随堂测验，课后作业的题目难度应该更大。由于学员的基础 各不相同，也可以设计两套课后习题，即专业等级和普通等级供学员自己选择，提高 其学习的灵活性。同时，根据学员的完成情况设置不同的及格分。 — 173 — 高等教育评论 （ 2016 年第 1 期 第 4 卷） 3. 交流讨论 交流讨论有三种渠道： 一是专业的线上交流平台即论坛； 二是组建 QQ 群和微信 群； 三是线下交流。论坛是最普遍的交流区，助教教师每天都应该在论坛上解答学员 有关 《创业管理》 学习中存在的问题， 对于提问较多或者不能解决的问题应汇总起 来交予授课教师解决。在这里，教师们也要及时转变角色，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师者， 而是要放下教师的架子虚心接受学员的批评，只有这样，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才 会做得越来越好。 除了论坛外， 还可以组建 《创业管理 》 QQ 讨论群和微信公众平 台，在微信公众平台上可以发布有关 《创业管理 》 最新的知识内容或是分享成功的 创业故事等。最后还可以组织线下讨论，学员与教师可以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 五） 教学评估 教学评估包括对 MOOC 课程的评估和教师讲课的评估， 通过评估才能知道教学 是否满足了学员的需要，才能促进教师不断进步。 1. 课程评估 MOOC 注重形成性评价且形式多种多样，《创业管理 》 的课程评估主要根据两方 面进行评定。首先是学员的结课成绩，包括课程作业、线上讨论和期末考试等； 其次 是问卷调查。 （ 1） 结课成绩 《创业管理》 MOOC 课程是否满足学员学习需要的最直观表现就是学员的课业完 成情况和课程分数。为了了解学员的综合学习情况，可从四个方面对学员的结课成绩 进行加权评定。第一， 随堂测验， 占总成绩的 15% 。 随堂测验的主要目的是加强与 学员的沟通，因此这部分占期末成绩的比重不宜过大。第二，课后作业，占总成绩的 30% 。课后作业是对前段时间学习情况的检测，目的在于考察学员的听课情况，所以 占总成绩的比重大于随堂测验。 第三， 期末考试成绩， 占总成绩的 40% 。 期末考试 可以考察学员的综合学习情况，是对学员学习的整体考核，因而所占比重也最大。第 四，交流讨论，占总成绩的 15% 。 学员参与讨论的积极性可以反映其学习热情 ， 讨 论的积极性一般与其成绩成正比。以上四部分成绩的加权之和就是学员的结课成绩， 成绩高则说明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满足了学员的学习要求， 是比较成功的； 反 之则说明 MOOC 课程存在问题。 （ 2） 问卷调查 在课程结束后，通过网络问卷调查了解学员对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的整体 评价。调查内容可以包括课程实用性、课程内容结构安排、课程内容难度、课程作业 难度等各项学习体验， 将这些调查数据进行统计便可以知道 《创业管理 》 MOOC 课 程的优点与不足。 2. 授课评估 授课评估主要是针对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授课教师的教学评估。 一方面， — 174 — MOOC 在中外 MBA 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学员的课程评估结果可以作为教师教学评估的一个参考指标； 另一方面，教师也可以 通过自评和他评对教学效果做出评估。首先是自评，教师可以充分感受到自身教学的 优势和不足，可从教学是否有激情、教学是否达到教学目标、交流讨论是否有耐心等 方面进行自评。其次是他评，他评可以由三方构成，包括专家团队、中南财经政法大 学 MBA 学院教师团队和 MBA 学员。《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开发后必定借助公共 MOOC 学习平台进行推广， 每个学习平台的主办方都有对 MOOC 各方面比较了解的 专家，这部分评价可以作为专家团队评价。 接着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MBA 学院教师 的评价。MBA 学院教师大多有丰富的 MBA 教学经验，因此通过本院教师对 MOOC 课 程进行教学评价也可以知道其教学的优缺点。 最后是来自 MBA 学员的评价， 学员对 教师的评价可采用网络调查问卷的方式进行，问卷内容包括教学语速、教学方式、教 学内容等，调查问卷的结果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教学效果。 以上从课程设计、教学原则、教学运行流程、教学组织安排和教学评估五个方面 阐述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应如何进行 《创业管理》 MOOC 课程的制作。 将 MBA 教育 与 MOOC 平台相结合，不仅顺应了当今教育方式的改革发展趋势， 而且体现了中南 财经政法大学 MBA 学院的教学特色。 一方面，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的推出可以 提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在社会上的知名度， 促进本校 MBA 学院师资水平的提高， 节 约学校教学管理成本。另一方面，《创业管理》 MOOC 课程可以使更多学员学习有关 创业的理论知识，普及了 《创业管理 》 课程的学习， 并且真正做到了个性化学习、 因地制宜和因材施教， 提高了学员的学习质量与学习兴趣。 鉴于 MOOC 教学的诸多 好处，国内其他 MBA 培养院校也可以根据本校课程优势及特点， 参考 《创业管理 》 MOOC 课程的制作与教学方法， 设计具有本校特色的 MOOC 课程， 使国内外更多学 员参与到 MBA 学习中来，从而培养更多更优秀的 MBA 人才。 参考文献 ［1］ Kop Ｒ. ，The Challenges to Connectivist Learning on Open Online Networks： Learning Experiences during a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 The International Ｒeview of Ｒesearch in Open and Distance Learning，2011， Vol. 12，No. 3． ［2］ 王艺寰： 《浅析 “慕课”对大学教学模式的影响》， 《教育教学论坛》2014 年第 33 期，第 116 ～ 117 页。 ［3］ 周勋波、吴海燕： 《中国高校网络课程与 MOOC 建设》， 《教育科学》2015 年第 1 期，第 213 ～ 215 页。 ［4］ Hill P. ，Emerging Student Patterns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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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ed on learning theories of cognitivism，constructivism and connectivism，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curriculums and business models of M O O C comprehensively，explores the problems of C hina M BA education，and discusses the applications of M O O C on M BA education. O n the basis of the above，this paper explains the possibility，necessity and urgency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M O O C on M BA education by illustrating M BA course of Z hongnan U 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named “Entrepreneurship M anagement”. Keywords： M BA education； M O O C ； Z hongnan U 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 Entrepreneurship M anagement （ 责任编辑 胡瑜芩） — 1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