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 0 1年1 1月 第8卷 第6期 当代中国史研究 Contemporary China History Studies Nov．2 0 0 1 Vol．8 No．6 【 人物研究】 周恩来与文物保护事业 曾 自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 第二编研部北京 1 0 0 0 1 7） ［ 关键词 ］ 周恩来；文物保护；文化遗产 ［摘 要 ］ 周恩来一贯重视我国的文化建设事业强调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必须同步地协调地 发展。他在抓经济建设的同时对我国的文化建设事业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十分重视保护和继承 民族优秀文化遗产他在指导文物保护方面所从事的卓有成效的工作和所阐述的深邃思想对于继 承祖国文化遗产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他利用一切可能的条件发挥文物的作用对我国的文物 保护事业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 中图分类号 ］ D2－0；K8 7 1 ∙ 7 ［ 文献标识码 ］ A ［ 文章编号 ］ 1 0 0 5 4 9 5 2 （2 0 0 1） 0 6 0 1 0 3 0 6 Zhou Enlai and Cultural Relics Preservation ZENG Zi （ Second Editing and Research Office Central Document Research Office Beijing 1 0 0 0 1 7 China） Key words：Zhou Enlai；protection of cultural relics；cultural heritage Abstract：Zhou Enlai always paid close attention to China′s cultural endeavorsand he stressed that economic construction and cultural construction must develop hand-in-hand．While also giving his efforts to economic constructionhe also poured much of his energies into cultural endeavors．He paid particularly close attention to protecting and developing the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of the national cultural heritage．The profound ideas which Zhou expounded while guiding cultural relics preserva- tion have played an immensely important role in maintaining the motherland′s cultural heritage．He used every possible circum- stance to bring forth the role of cultural relics．He thus made an immortal contribution to out countries cultural relics preserva- tion efforts． 周恩来一贯重视我国的文化建设事业强调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必须同步地协调地发展。 他认为革命和建设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的 需要。他在建国初曾对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关系作过一个形象的比喻： “经济建设和文化建 设好像一辆车子的两个轮子相辅而行。 ” 为此周恩来在抓经济建设的同时对我国的文 ［1］ 化建设事业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在文化建设事业中他十分重视保护和继承民族优秀文化遗 产。他在指导文物保护方面所从事的卓有成效的工作和所阐述的深邃思想对于继承祖国文化 遗产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 收稿日期 ］ 2 0 0 1－0 7－2 5 ［ 作者简介 ］ 曾自 （1 9 5 2－ ）女籍贯四川成都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第二编研部副编审。 ·103· 2 0 0 1年第6期 当代中国史研究 一 周恩来深爱自己的祖国也深爱祖国的文化遗产。2 0世纪5 0年代他到文物大省陕西视 察时就对文物博物馆系统的同志说：中国是世界文明发达最早的国家之一中华民族又是一 个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和优秀的历史遗产的民族我到哪个地方 “都爱看这些东西因为它代 ［2］ 表着一个民族的智慧可以了解这个国家和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 在文化建设方面周恩来十分重视民族形式重视继承民族的文化遗产。他说： “我们要 学习世界上先进的文化但是我们要根据自己民族文化的特点用我们民族的形式进一步创 造我们民族的灿烂文化。 ” ［2］（P 6 0） 珍贵的历史文物正是我们民族文化的最高代表形式之一。所 以周恩来一贯将文物保护工作看做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他主持的国务院 （先称政务 院） 会议上多次将文物保护和古建筑保护问题提到议程上来讨论对文物保护工作给予极大 的关注和支持亲自主持制定了有关文物保护的许多条例、法规和指示。如新中国成立之初 政务院颁布的禁止珍贵文物出口的法令1 9 6 1年国务院一○五次全体会议讨论通过的 《文物 保护管理暂行条例》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名单以及以后颁发的 《 关于进一步加强文物 保护和管理的指示》等。 早在全国解放前夕周恩来就指示人民解放军在作战时要注意保护全国各地的重要文物古 迹。1 9 4 9年解放大军南下5月7日周恩来致信中宣部明令要求前线解放军部队对浙江 南浔镇刘氏嘉业堂藏书楼和太原城内藏有南宋雕刻碛沙版大藏经的普善寺 “特予保护以重文 化”。嘉业堂藏书楼位于浙江北部太湖沿岸是清末民初的藏书家刘承干的私家藏书楼其藏 书多达6 0万卷形成相当大的规模在江南一带享有盛名。在周恩来的亲自关怀下这座著 名藏书楼其中的一批重要藏书得以保存后来刘家将这批藏书都捐给了人民政府。当时中宣 部还根据周恩来的指示精神专门编印了 《 全国古建筑文物简目》分发给解放军各部要求他 们加以保护使著名的宁波天一阁、太原双塔寺等许多重要古建筑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得以保 护下来。 建国初期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百业待兴各行各业都急需经费特别是抗美援朝的 军事开支使我国的财政状况更加紧张。尽管如此在周恩来的直接关怀下国家仍不惜重 金将一批珍贵文物及时抢救回来。其中最让人难忘的是从香港购回国宝级文物 《 中秋帖》 和 《 伯远帖》一事。 《 中秋帖》和 《 伯远帖》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献之和王 的墨宝与王羲之的 《 快雪时晴帖》 被历代收藏家奉为绝品。三件珍品中《 快雪时晴帖》为唐人钩摹；《 中秋帖》为宋代的书法大 家米芾的临摹本可称是对王献之作品更富创造性的杰作； 《 伯远帖》则为真迹。自清乾隆年 间三件稀世珍品藏于紫禁城养心殿号称 “三希”。清朝末年《 中秋帖》和 《 伯远帖》流失 宫外。1 9 5 1年两帖被人典在香港的一家外国银行里年底当期将满许多外国行家都在觊 觎这两件珍宝。周恩来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于1 1月5日致函国家文物局、财政部及中国人 民银行负责人明确指示要千方百计 “购回王献之 《 中秋帖》及王 《 伯远帖》……所需价款 确数可由我方在香港银行与中南胡惠春及物主郭昭俊当面商定并电京得批准后垫付待中 秋及伯远帖运入国境后拨还。 ” 遵照周恩来的指示经我有关单位多方交涉两件珍贵的法帖 ［3］ 终于收回祖国现存故宫博物院为国家一级文物藏品。在建国初期财政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收 ·104· 周恩来与文物保护事业 买这两件法帖的事实体现了我党重视祖国的优秀文化遗产和新中国的文物保护政策。以后 在周恩来的关怀下又专门组织文博专业人员走访调查遗失的重要文物。据统计仅书画一类 就从海内外抢救回来4 0余件其中包括著名的唐代韩 五牛图》、五代董源的 《 潇湘图》、 的 《 宋代马远的 《 踏歌图》等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古代绘画艺术珍品。 二 新中国成立后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势必涉及一些古迹是否保留的问题。例如北京的街道原 来很窄城内的许多牌楼已成为发展首都交通的严重障碍。当时有人主张全部拆除有人力 主保留一时意见分歧形成主拆派和保存派之争。当时亟待找到一种既能保护古代建筑 发展民族建筑艺术同时又能适应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基本建设需要的两全其美的良策。面对这 个难题周恩来用辩证唯物主义作指导提出要正确对待继承和发展的关系提倡辩证地看问 题。针对建筑形式民族化问题他说：“我国建筑事业虽有古代许多优良的建筑成就但目前 看来还是落后的应逐步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究竟怎样才是合乎理想的民族形式并没有定 型。因此在建筑艺术上还需要研究摸索”。他提出要反对两种偏向“一种是单纯地追求美观 的铺张形式另一种是保守的复古形式。 ” 针对市政建设与保留古迹的关系问题周恩来1 9 5 3 ［4］ 年在一次政务会议上说：“我对文物问题很感兴趣。 ” 然而面对今天大规模建设事业“假使在 保存历史文物问题上主导思想不一致北京的都市规划就会遇到问题。 ” ［3］（P 3 3 0） 怎样才能达成共 识？归结到一点是不能孤立、静止、片面地看问题而要坚持辩证地看问题。周恩来又说： “保存文物和民族文化遗产就要使其发扬光大。我不是说我们要前进要发展文化就不保 存文物不要民族文化遗产。不是的我是强调要推陈出新。 ” “不加选择、不加分析地保存文 物不仅不应该而且也不可能。 ” 周恩来认为：“保存文物一定要跟我们的发展结合起来。完 全孤立地去看不去看发展前途至少是一种局部的、眼前的看法不是全局的、长远的看 法。 ” ［3］（P 3 3 1－3 3 2） 只有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才能使古代文物传之久远对全人类的文化有所贡 献。 根据会议的精神北京街道上严重妨碍交通的牌楼陆续拆除了其中有一定艺术价值的迁 移到另外的地方加以保存。1 9 5 4年扩建北海大桥有人提出拆除古建筑团城另建新桥将 路面拉直的意见但有人坚决反对。为此周恩来亲临现场与古建筑专家一道考察研究认 真听取文物工作者和专家们的意见。位于北海南端的团城始建于金代名为 “仪天殿”明 代重新修葺改名 “承光殿”并且改筑成砖城与北海建筑群联成一体是一座很有历史价 值的古建筑物。当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周恩来提出保留团城让团城南面的中南海的围栏后 移马路向南扩建的意见这一决定既解决了交通问题又保护了重要古迹。 拆除牌楼和保留团城一拆一留体现了周恩来对文物保护工作既反对 “凡古即保” 的复 古主义倾向也反对对民族文化遗产的虚无主义态度。周恩来在保存古建和发展建设两者关系 上的辩证思想给文物保护工作以明确的指导。文物部门根据这一精神制定了 “重点保护重 点发掘既对基本建设有利又对文物保护有利” 的工作方针。 正是因为新中国的文物保护工作遵循了这一方针一些著名历史文化古城如西安、洛 阳、开封、南京等的许多古代建筑在发展城建的同时才得以完好地被保留下来。 ·105· 当代中国史研究 2 0 0 1年第6期 三 我国是世界上地面文物留存下来最多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然而由于文物系统资金短 缺许多重要古建筑年久失修破损毁坏严重有些因得不到及时抢救和修复造成不可挽回 的损失。周恩来从人民的长远利益出发对重要古建筑的修复工作给予高度的重视。他在有关 会议上多次强调文物保护的意义指出：保存古代文物一定要为人民着想不仅要为今天的 人民服务而且要对后代子孙负责。在周恩来的亲自关注下一批重要文物古建筑得到及时地 挽救。抢修敦煌莫高窟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例。莫高窟始建于公元3 6 6年后北魏、隋、唐、 宋、元各代都有兴建。窟内保存下来的壁画和彩塑在中国艺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敦 煌莫高窟不仅是我国古代文明的象征也是世界文化的宝库。然而历经1 0 0 0多年因地震、 风化造成的坍塌和损坏洞窟数由唐代的1 0 0 0余窟减少到现在仅存4 8 0多窟且有很多是 不完整的。1 9 6 2年9月文化部组织莫高窟考察工作组对窟内崖壁作了全面的调查发现 崖壁已存在几十处裂缝和风化、崩塌等严重损坏情况且病害仍在继续窟内壁画彩塑有全部 或大部遭受破坏的危险。1 0月1 7日文化部党组根据调查情况给国务院总理打报告为保证 洞内壁画和彩塑的安全提出了抢救性的保固工程意见申报经费2 5万元及水泥木材等施工 材料。周恩来在报告申报的第二天就作出明确批示：“请计委在一九六三年度计划中加以安排 并于今年批准文化部在其经费中预拨五万元。 ” ［4］（P 3 6 0） 人们都知道1 9 6 2年时我国国民经济还 十分困难国民经济调整刚刚开始。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对抢修莫高窟经费给予特别批准 足见他对文物事业的高度重视。 周恩来对古建筑修复工作的重视还可以从他在1 9 5 5年1 1月7日在爱国华侨陈嘉庚关于 保护黄帝陵建议信上的批示中看出。陈嘉庚到西北访问时看到黄帝陵无人看管被损坏荒 废建议对此等民族历史遗迹 “宜加保护、修饰”。周恩来在批示中写道：“黄陵应明令保护和 修整” ［3］（P 3 3 4） 。在现存的文献档案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周恩来对文物保护所作的若干批示和指 示这些批示无不浸透着周恩来对祖国文化遗产无限热爱和对人民利益高度负责的精神。 四 十年 “文化大革命” 期间首当其冲、破坏最严重的是文化部门文博口成为破除 “ 四 旧” 的重灾区。周恩来在千方百计维系国民经济运转、尽量减少运动造成的损失的同时为在 文博系统顶住运动的冲击保护国家重点文物作了坚持不懈的努力。 1 9 6 6年8月1 8日周恩来得知红卫兵准备冲入故宫破 “四旧”当晚立即召开会议作出 关闭故宫的指示并通知北京卫戍区派一个营的部队前去守护。第二天红卫兵要冲故宫工 作人员遵照周恩来的指示劝阻了红卫兵使故宫这座举世瞩目的文化宝库逃过了劫难未遭损 坏。除故宫外河南的少林寺、杭州的灵隐寺、山西五台山古寺以及山东曲阜的孔府、孔庙、 孔林等一些极其重要的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单位都是在周恩来的指示下保护下来的。 “文化大革命” 初期一些建筑单位受极左思潮影响不再考虑保存古建筑问题施工中 挖出古墓也不予保护。1 9 6 8年北京修建地下铁道施工指挥部提出拆迁建国门古观象台的方 案。这个观象台始建于元代重建于明代台上有浑仪、简仪等古代大型天文仪器台下建有 ·106· 周恩来与文物保护事业 紫微殿、漏房等古建筑群国家文物局要求地铁改线。周恩来虽处在非常时期但对文化遗产 的态度坚持不变。他在文物局的报告上批示： “这个天文台不要拆看绕过成不成有什么困 ［3］（P 3 6 4） 难写个报告来”。 这座当今世界上保存天文仪器最早的古天文台就这样被保留下来。 1 9 6 9年山西侯马兴建5 0 2厂在施工中发掘出东周奴隶殉葬墓中央文革、国务院批示山西省 革委会：“有关墓葬的保护问题同意只清理现场……墓葬做成模型不必就地保护。 ” 这个报 告送周恩来签发时周恩来将 “不必就地保护” 一句修改为： “也可考虑……保留一二座有代 表性的奴隶殉葬墓现场不变以利进行生动的阶级教育。 ” ［3］（P 3 6 5） 这一个修改表达了周恩来保 护国家文物的良苦用心。 “文化大革命” 期间全国各地在基建施工和人防工程施工中发掘出一批重要古代墓葬 出土了相当一批世界瞩目的珍贵文物。如：河北满城汉中山靖王刘胜夫妇墓葬出土的罕见的金 缕玉衣和长信宫灯；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 《 孙膑兵法》以及先秦诸子的著作残简；湖南 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一具保存完好的古尸以及十分重要的帛书 《 老子》和古佚书 《 经法》、《 战 国纵横家》等；陕西临潼秦始皇陵东侧出土了大批极为珍贵的兵马俑；湖北云梦秦墓出土的秦 始皇时期的法律竹简等等。当时全国都处于政治大动乱之中极左思潮严重泛滥考古发 掘和文物保护工作遭到严重破坏。如果没有周恩来的直接关注和及时指示这些珍贵文物很可 能遭到损毁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 周恩来关心指导马王堆汉墓中文物保护是让人永远不能忘记的。1 9 7 2年长沙市郊马王 堆发现一座西汉大墓历经两千多年墓中一具女尸仍保存完好实属世界考古史上所罕见 然而却不为当时现场发掘的人们所重视没有及时报告。当周恩来得知这一情况后他深知 此次发掘对中国考古学、历史学研究的重大意义。立即于6月1 7日让国务院值班室电话下达 指示：批评湖南军区负责人此事不报告省委、中央和国务院现场又人山人海去围观出土 尸身和衣著、帛文非变质不可。要求 “立即采取办法将墓中女尸及随葬品转移到冰室消 毒、防腐加以化学处理。强调此事须 ‘当机立断’‘速办勿延’。 ” 1 1月3 0日文博口领导 ［5］ 小组为对长沙马王堆汉墓女尸作出全面科学报告呈上书面请示要求对女尸实行病理解剖。 周恩来在这份报告上作了批示告王冶秋请 “约有关专家 ‘再议一次’如同意解剖请协助 湖南医学院进行各项工作的安排和调度。 ” 1 9 7 3年4月在审看马王堆汉墓女尸解剖新闻 ［5］（P 5 6 5） 7月1 7日再 ［5］（P 5 9 0） 图片说明时还特别指示：有关名词要改为通俗的话语让读者能看懂。 次对王冶秋所送关于古墓女尸解剖新闻报道稿批示：有关科研座谈会的报告可登专门刊物 ［5］（P 6 0 7） 并附解剖照片。 在马王堆汉墓的整个发掘、保存和宣传过程中周恩来先后多次指示 对这次重大考古工作给予极其周密细致的指导这在极左的年代对文博口的工作无疑是极大 的支持。 1 9 7 2年前后周恩来领导了批判极左思潮的斗争各项工作出现了转机。正是在这样一 种契机下文物博物馆事业开始走向复苏。1 9 7 0年9月1 7日周恩来在接见国务院文化科教 组负责人时就针对文化出版工作中存在的 “ 左” 的倾向提出：不能割断历史 “ 不要因人废 文”；强调要贯彻 “洋为中用”、“古为今用”、“推陈出新” 的方针。在这次会上他就整理和 1 9 7 1年7月2 1日郭沫若鉴于 ［5］（P 3 9 5） 重新开放中国革命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谈了中肯的意见。 “文化大革命” 中出土了一批重要文物致信周恩来提出举办出土文物展览以扩大宣传和影 响的建议。2 6日周恩来即批复同意。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刚刚开放的故宫内举办了 “ 文化大 革命” 期间大型出土文物展在当时的文化和文物界引起强烈的反响。 ·107· 当代中国史研究 2 0 0 1年第6期 1 9 7 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随着中美关系大门的打开中国陆续同大多数西欧 国家以及北美的加拿大、西太平洋地区的澳大利亚、新西兰建立了外交关系。为了让西方国家 进一步了解中国利用我国悠久的文化历史遗产沟通同这些国家的友谊周恩来首先提出组织 一些重要出土文物到国外办展览的意见。他亲自审阅了第一批赴英法展出的全部展品目录。 1 9 7 2年9月中日建交后又连续几次组织赴日本 “中国出土文物展”受到日本国民极大的 欢迎。1 9 7 3年8月我国组织首次赴美国文物展周恩来非常重视对展出的方案和时间都 作了详细的批示：可设想两个方案一是提供美方两套展品图录由其选择；二是另搞一套展 品专为去美洲的次序是加、美、墨、南美友好国家。现已在日、法的展品可分别专在 ［5］（P 6 1 2） 亚、澳和欧、非展览。 正是在周恩来的直接关怀下短短几年内中华文物精品在世界 十几个国家一展风采为传播友谊推动我国与西方国家在文化和经济上的交流起了重要的作 用。 “文化大革命” 的特殊年代周恩来在非常困难的处境下费尽心血千方百计地保护了 一批国家重要文物古建筑和古迹并利用一切可能的条件发挥文物的作用对我国的文物保 护事业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参 考 文 献］ ［ 1 ］ 周恩来教育文选 ［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 9 8 4．7 1． ［ 2 ］ 国家文物局．周恩来历次对文物工作的指示 ［Z ］ ． ［ 3 ］ 周恩来文化文选 ［M］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 9 9 8．3 2 8． ［ 4 ］ 周恩来年谱 （1 9 4 9－1 9 7 6）：上卷 ［Z ］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3 0 6－3 0 7． ·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