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热 限 欺负爱哭竹马的一百种方式 小春梨 发表于9个月前 修改于3小时前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双性 - 青梅竹马 - 高H 林洱的泪腺特别发达,以前他被欺负了躲在沈季淮身后哭。现在,他在沈季淮身下被欺负哭。 “白昼藏匿爱意,黑夜吞没呻吟。” 双性受/竹马竹马/年上 林洱 夏季热:又称为暑热症 “雏鸟溺死在一场夏季热” - 七月正进入夏季,教室门头上的蓝白色班牌有些生了红锈,像是要剥落那层鲜亮的皮一般,门外天台上摆着几盆吊兰,绿得盎然,如同班内嘈杂而富有生机的少年少女声音一般,热烈地迎接着夏日。 “好,从今天开始就放暑假了,但是记住你们也不准玩太疯,明年就高三了啊,都收收心。”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完最后一句,班里立刻响起了收拾东西的声音,椅子脚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响响成一片。配合着外面的蝉鸣,着实有点闹。 “哦对了,停一下。过几天有个考试要占用咱们学校做考场,你们把后排多的几张桌子移一下。” 几个着急的男生早已经收拾好了,放完桌子就迫不及待想跑出去。 林洱坐在座位上仰过头捕捉着沈季淮的目光,却发现他本人不在位子上。林洱往后扭才看见沈季淮正帮一个女生搬桌子。 就帮了那一个,也不知道是自发的还是被强迫的。 教室的空调十几分钟前被关掉了,林洱眨了眨眼,越发觉得这会闷热难受起来。 “哎,林洱!一会儿打篮球去不去!”一个男生站在教室门口摆了摆手,一边的书包带耷拉到胳膊肘,怀里还抱着个篮球。 忽然被点到名的林洱应了一声,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隔空喊着:“去的,等我一会儿!”继而又下意识转过头,沈季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在慢悠悠收拾。 “我去打篮球,你去不去?” 沈季淮抬眼看了一下林洱,猝不及防地敲了一下林洱的额头:“我不去,你也别去了,没听见老班刚说吗?好好学习!”他特地拉长了这个最后一个字的音。 林洱才听不进他说的话,他心里正气呼呼的,说了句:“我才不要你管,你去帮人家抬桌子吧!”转身背起书包就跑。敞开的校服外套带起一小阵热风,沈季淮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他们两人是发小,从小玩到大的邻居,从小学开始就是一所学校,两家人也交好。两个人相同的地方还不少,爱运动,学习好,长得帅。不同的地方也就是沈季淮比林洱大一岁。就因为这点,沈季淮不少把自己作为哥哥来压制林洱。 林洱跑出去之后就有点后悔,想着自己这种行为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毕竟沈季淮又没真说过喜欢自己。他放慢了步子,想等着沈季淮追上来。去篮球场和回家是一条路,总不会碰不到他。 这条路静得很,平时就没多少人,这时候也只有林洱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他靠着路边沿,微微垂着头往前走,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告诉沈季淮自己其实没有那么生气。然后哄哄他什么的。 结果刚走到一个路口,他就啪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林洱有点被吓到了,下意识跌倒那人怀里,那人却反把他抱住圈到了墙角。 林洱脸上泛红,刚要骂那人变态,抬头一看却发现是沈季淮。 沈季淮脱掉了校服外套,黑T显着劲瘦的上身,黑发末梢有些汗湿。他把林洱圈在墙和自己中间,低头看着他。 林洱有点底气不足地小声说:“你从哪来的……” “抄近路。”沈季淮瞥了一眼旁边的路,林洱这才想起来这里有条路是可以快点到家的,他们时不时就会从那走。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沉默了,林洱小心打量着沈季淮的神情,肯定地觉得他生气了。他扯了扯沈季淮的衣角说:“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跑的……还不是你先帮那个女生抬桌子。”林洱摆弄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 “所以你才答应去打篮球不跟我回家的?”沈季淮问。 “嗯……”林洱小声回道,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幼稚死了。 可他没想到,沈季淮却突然把头伏在了他的颈间,闷声说:“我也是。” “嗯?也是什么?”林洱有点疑惑,被摁在墙上不得动弹。颈间被沈季淮呼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他耳朵红了一片,也感觉到下身那处不可描述的部位粘腻起来,逐渐变得热热的,水从小缝中缓缓流出来。林洱不着痕迹加紧了腿。 这是他跟别的男生都不同的地方。林洱是个双性人,在他并不大的小芽般的阴茎,长着一个女穴,像是一朵娇嫩的小花。正是因为这个女穴,林洱从小就要比别的男生长得更白嫩,幼小一点。而这个秘密除了自己的父母和沈季淮家知道,再也没有别人知道。 而自从青春期以来,不知道为什么,林洱却时时会感觉到身下湿润,尤其是最近。即使是因为布料的摩擦,这朵雏菊般娇嫩的花也会颤抖着滴出蜜液,像是渴望有人用手去采撷。 “我没打算帮她搬桌子,也不想收拾那么慢,我就是想拖拖时间让你别去跟他们打篮球,我可不想在看见他们跟你勾肩搭背,喝一瓶水的样子了,没想到适得其反了。”沈季淮继续说着,依旧没有起身。 林洱有点意外,他没想到沈季淮居然是这样想的。沈季淮在他眼中一直是正经的酷哥形象来着。 正当林洱发愣的时候,沈季淮却突然微微起身,转而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去打球吧,一会儿打完去你家。” “我家没人啊……我爸妈这几天工作不回家。”林洱有点疑惑地问。 “对啊。夏天了,洱洱的小穴难道不难受吗?小穴是不是每天坐在椅子上就流水了?内裤都洇湿了吧。我帮你揉一揉阴蒂好不好?洱洱,你现在湿着不难受吗?”沈季淮轻轻在林洱耳边说着,说罢还坏心眼地在林洱腿间揉了一下。 林洱顿时腿软了,扶着墙才勉强站着,沈季淮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小音符飞进他耳朵里,在他脑海中绕啊绕。他脸颊通红,那一揉差点就要。让他嘴边泄露出好听的嘤咛。 他吞吞吐吐地一句话说不出来,也不敢直视沈季淮的眼睛。他怕仅仅是因为沈季淮的注视,自己就要再换条内裤了。 樱桃 林洱现在被这些荤话撩拨得倒是想快点回家了,他几乎感受到身下的水润,阴唇在已经湿透的内裤上勾勒出形状,扰得他好生心痒。 沈季淮却勾唇一笑,摸了摸林洱的头说:“走吧,去打球,我陪你。”这模样就好像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打,打球?不回家吗?”林洱下意识地问道,他现在难受得不行,本来一点想打球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了。沈季淮现在却又让他去,这不是逗他的嘛! 看着林洱又懵懵地问他,沈季淮笑意更浓,贴近他身边轻声说:“你就这么想快点让我肏你?” 林洱脸顿时更红了,颇像是熟过头的蜜桃,他顿时向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地往篮球场跑了。一边还不忘在心里指责沈季淮白日宣淫,简直不要脸。 浓密的树荫遮盖下,阳光透亮到足以让人忽视它的热辣,再过一个拐角就能到平常他们经常去的篮球场,从这儿似乎就能听见篮球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沈季淮找了个树荫地正好能看见他们打篮球的地方站着,随手拨了个电话号码:“喂,妈?” “怎么打电话了?你跟林洱放学了吗?叫他今天来咱们家吃饭吧。” “放学了。妈,是这样,我们不是快升高三了,林洱说他这次成绩不太好,这次假期短就想让我给他补习补习,我们今天晚上去他家,他家这两天不是没人吗?比较安静,你给我们留点吃的就行。”沈季淮倚着墙壁,眼神飘向篮球场。 沈妈妈也没犹豫,直接便说:“那好,给你们留着了,记得回来。” “嗯,谢谢妈。”沈季淮回完这句,挂掉了电话,他脸上浮起一抹笑,挑起眼角看向篮球场上的林洱。 中午的太阳光刺目,唯一有点生机的就是浓绿的树叶,今年的蝉鸣也聒噪得很,在一抹抹浓绿之间挥动薄翅,抖落一树的夏色光景。 篮球场上,林洱投完一个三分球,队友欢呼似地冲他吹了声口哨。林洱却无心回应。他全身都滚烫着,不仅是因为太阳光过于强烈,也因为沈季淮之前的荤话,每一步移动都让他小穴酥麻,甚至有些站不住脚。 而始作俑者还悠闲地站在树荫下看他打球。 林洱有些吃不住,打手势要下场喝水。他跑到旁边的水泥台上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起来,可能因为太渴了,动作有点急促,还撒出一些水在嘴边,和汗水一起顺着下颌线流下来。 放下水瓶,林洱舔了下嘴角,随手抹了把头发,白净的指节从黑色的短发中擦过。他跑过去挥挥手,仰头看着站在外面水泥台上的沈季淮,眼睛亮亮的,额角带着细汗。 林洱擦了下嘴角的水渍,眨巴了下眼睛看着沈季淮,放软声音说:“咱们走吧?回家好不好?” “走了。”沈季淮敲了下他额头,点点头说。 林洱一笑,转身去拿了校服外套,乖乖跟着沈季淮走了。 运动过的林洱更显得少年气,额头的细汗刚被风吹干,白T还带着点汗湿,露出细细锁骨,阳光下,整个人更显得白皙。 像是有人赶着一样,林洱赶忙拿起校服外套走在前面,他小步却走得很快。 沈季淮走在后面,目光聚焦在走在前面的少年身上,他脑中不断回放着刚刚的画面,林洱喝水时,皙白的手腕抬起,汗水顺着下颌角流下,滴到纤细的锁骨,空气带着夏天的暑气,灼热,黏腻,像是快要喷涌而出的情潮。 别说林洱受着折磨,他才是快要忍不住的那个。 林洱拿着钥匙开了门,刚走进客厅就被他身后的沈季淮从背后一把抱住,林洱被吓得钥匙掉在了地上,他小声说着:“沈季淮,别,门没关呢!” 沈季淮闻言直接脚一勾把门关上,直接把林洱抵到了墙上,含住了他小巧的唇瓣,细细吸吮着,林洱早已被亲得双腿发软,只能发出点细碎气音。趁其不备,沈季淮的已舌头探进了林洱微张的嘴唇,与他舌头交缠在一起,反复轻舔着唇瓣每一处。 林洱整个人软在了沈季淮的怀里,眼眶有些发红,动了情样的诱人。他双手勾着沈季淮的脖子,任由他反复亲吻。 沈季淮顺着脸颊亲吻到耳边,含住林洱小巧可爱的耳垂轻轻吸吮,哑声说:“洱洱,腿压住我的腰,我抱你上楼。” 林洱早已经被亲得头晕目眩,十分听话地把腿环到了沈季淮的腰侧。沈季淮托住林洱的屁股,一边与他唇舌交缠,一边抱着他走上楼梯。 一下一下的起伏中,林洱的小穴不时就会擦到沈季淮的手臂,弄得他穴肉酥麻,两片阴唇之间的花珠仿佛已经探出头来。他不断收缩着小穴, 蜜液缓缓渗出,弄得他股间湿润。 “哥……”林洱不自觉地嘤咛着,双腿夹紧了沈季淮的腰,他一旦动了情,全身所有的淫欲都被挑起。 林洱想要拥抱,温热的亲吻,轻柔的舔舐,在热气中流下汗水,然后在空气中蒸腾掉他难以抑制的情欲。 这一声嘤咛让沈季淮眼中彻底带上欲火,他重重地咬了一下林洱嫣红带着水光的唇瓣,推开卧室门就立刻按捺不住地把林洱抵到墙上,掀起林洱的上衣,顺着他纤细的腰际向上探到那两粒嫣红的乳头,试探性地在乳尖轻轻一揉,林洱便压抑不住地小声呻吟了一下。 沈季淮毫不客气地双手捏起两个嫣红樱桃,食指在慢慢硬起的小乳头上反复揉搓,时不时还要轻轻掐上一下。林洱腰塌了下来,腿也有些站不住,每一次按压都让他发出好听的呻吟来,快感一点点攻陷着他。 沈季淮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坏心眼地一笑,低头俯身在小巧娇嫩的乳尖舔了一下,林洱呜咽一声,气息不稳地说:“沈季淮……你,你变态啊……嗯……” “对,我就是变态。”沈季淮反倒微微一笑,他喜欢林洱脸红的样子。沈季淮没犹豫,接着又俯身在右侧的乳头舔了起来,像是小孩吸奶一样将硬如樱桃核的乳头含进嘴里轻轻吸吮,反复舔弄,连乳晕也要轻轻扫过,左边的乳头也没空闲着,沈季淮的手指不断揉捏按压着。 林洱耳尖红着,不停地喘息着,他觉得全身发热,身下更是一片黏腻,更不敢低头看沈季淮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脑袋。 “沈,沈季淮……你,别舔了……嗯啊”林洱蜷缩着脚趾,手里还攥着自己的上衣。 沈季淮抬起头来,嘴边还带着水渍,他柔声说:“那怎么行呢?洱洱,你说你的骚乳头能吸出奶吗?” 林洱脸红着,感觉整个脸都烫了起来,他带着点鼻音说:“怎么可能!我是男生!” 沈季淮笑意更浓,食指在林洱乳尖剐蹭两下,带着点下流的语气:“没试过怎么知道,以后我天天舔你的骚奶头好不好?等你有奶了给我喝?” “沈季淮你变态!我怎么会给你喝,不对,我根本就不会有奶……”林洱被他的话挑逗的花穴又湿了一点,他甚至感受得到身下的热涌,林洱不自觉把腿夹紧了一点。 这点小动作被沈季淮尽收眼底,他随即把手探向林洱腰际,在那处缓慢摩挲着那点嫩肉,轻声说:“那我想知道洱洱哪里还会流东西呢?让我尝尝好不好?” 还未等林洱反应,沈季淮就脱下了林洱的裤子,纯白色棉质内裤立刻暴露在沈季淮眼前,里面包裹着初初盛开的花蕊。 蜜桃 林洱比起正常男生稍显小巧的阴茎和藏在下面光洁且诱人花蕊顿时暴露在沈季淮的目光里。 ? 林洱脸颊通红地下意识用手去遮,沈季淮却往下蹲了蹲,冲他仰头一笑,劝哄道:“洱洱,给我看看。我帮你揉一揉好不好?” “你……”林洱细白的手还挡在花蕊的前面。 沈季淮自然只是表面做个样子,他反抓住林洱的手,叫他不能动弹,又捏着他的手摁到那花蕊上揉了两下,林洱顿时腿一软倚着门滑了下去。 “嗯啊……沈,季淮。”林洱咬着唇瓣,软软地叫了一声,心里虽然还是说着沈季淮坏心眼,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被揉捏。 沈季淮得逞般笑了一下,向前一步抱起来林洱,把他抱到了床上。一边把林洱的双腿分开,一边轻声说着:“洱洱,花穴这么敏感了,我来帮你看看吧?”沈季淮扯掉了林洱的内裤,白色的内裤中间已经被打湿变得有些透明。 ? “内裤都这么湿了,还不让我帮帮你吗?”沈季淮把内裤拿在手里摸了两下。 林洱的双腿已经被分开,阴部粉嫩如沾着露水的娇花一般,两片肥硕可人的阴唇中间露出条小缝,最诱人的花珠露出个小尖,娇嫩红艳,小穴正轻微地缩动着,不断流出蜜液,花心都被沾染得水润可口。沈季淮目光紧盯着这朵花,一边夸赞说:“洱洱的小穴好漂亮。” 林洱紧闭着嘴,假装听不到,虽然他已经脸红得藏不住了。 沈季淮接着笑着夸赞:“阴唇也好漂亮,好像是小蝴蝶一样。”说着一边用手抚摸了上去,捏了捏肥硕的阴唇。“阴蒂也好美,像是珍珠一样。”沈季淮手上动作没停,食指和拇指捏起最敏感的阴蒂,接着便是轻轻地辗转揉捏,林洱眼眶泛着惹人疼惜的红,突然的快感让他抓紧了床单,不自觉发出甜腻的闷哼。 沈季淮的动作没有停止,他开始反复揉搓那小巧的肉蒂,不时还要用拇指或轻或重地按压,甚至是捻起肉蒂轻轻向外拉扯,在一下下迅速的按压中刺激得林洱发出一声声呻吟,白嫩的脚趾不停蜷缩着,他想要并拢双腿抵着腿间的手摩擦来获得更多的快感。林洱不住地喘着:“啊……哈啊……不行了……”他脚背猛地绷紧,小穴里蜜汁涌出,沾到了沈季淮的手上,林洱在沈季淮的手下高潮了。 床单上半躺着的林洱还在喘息着,突然的快感让他眼角渗出泪水,眼边的红格外诱人,他还有些不清醒地大张着双腿,刚刚经受过揉摸的花蕊泛着红,在空气中轻轻翕动着。 沈季淮颇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他恶劣地问:“洱洱你看,虽然你的乳头不会流奶,但是你的花穴可是一直在流水哦。” ? 沈季淮俯身下去靠近林洱腿间的花蕊,炽热的气息喷在阴户上,林洱有些痒痒的,他睁眼一看,就看到沈季淮毛茸茸的脑袋正伏在自己腿间,嘴唇快要贴到花心上,他有点着急地阻止:“不,不行,沈季淮你快……嗯啊……” 还没等他阻止,沈季淮舌尖就抵到了他本就已经嫩红水润的阴蒂上,因为刚刚被亵玩过的原因,整个阴部就像是一朵淫靡的娇花一样。陌生的柔软触感让林洱呻吟出声。 沈季淮看着林洱的反应,更加过分地舔弄起来,灵活柔软的舌头不住地往肉缝里钻,绕着娇嫩的阴蒂打转,时不时还要用舌头裹起来舔弄。林洱从未经历过这等刺激,他嘴边不断溢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哈啊,不行了……受不了了……嗯……别吸……嗯……”他克制不住地泄露自己的情欲,像一本书一样被完全展开,反复阅读里面的文字。 但沈季淮并没有停下,他的下巴已经沾上了些许蜜液,而小穴里还在不断涌出更多水来。像是含羞草一样,被舌尖的触碰弄得不断缩动。沈季淮用舌头舔着蜜液,把它们沾到已经充血立起的阴蒂上,更加用力地舔弄起来,甚至轻轻地吸吮,小穴里不断流出水来。 他好像一只熟透的蜜桃,里外都软软的,被人轻轻一捏就露出甜腻可人的果肉,汁水不断的流出,连空气中都满是甜蜜黏腻的香气。 林洱下意识抱住了沈季淮的脑袋,他的上衣早已卷起,细白的腰在床单上轻轻耸动,诱人至极,眼角的泪水也让人性欲勃发。 “不要,不,不要舔……嗯……啊啊……”林洱胡乱地喊着,已经爽得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季淮反而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他,他嘴角还沾着林洱小穴里流出的爱液:“洱洱,不要吗?” 忽然的停下让林洱从快感中醒来,小穴却还渴望着抚摸和舔弄,他心痒的不得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季淮。 沈季淮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阴蒂,诱哄着说:“洱洱,你还要吗?” “呜,要,我还要……”林洱此刻只想要沈季淮再舔舔自己,他实在难受得不得了。 “要什么?” 林洱犹豫一下,还是带着哭腔开口:“要你,要你舔舔我的小穴,舔我的阴蒂,我好难受。” 沈季淮没再逗弄他,他拇指摸了一下嘴角的蜜液,接着继续俯身舔上了阴蒂,灵巧的舌头不断在阴蒂头上打转,连两侧的阴唇也被细细舔弄,舌头不时还会侵入到小穴里,爱液不断的流出,沾湿了床单。 沈季淮开始用舌尖快速地绕着阴蒂打转,粗砺的舌苔碾过阴蒂头,林洱更用力抱紧了沈季淮的头,他呻吟不断:“不行了,啊啊…受不了了…嗯啊…”爱液又一次喷涌而出,床单也被溅上了汁液,林洱放下了双手,失神一般闭上了眼睛,在竹马的口舌舔弄下,他又一次高潮了。 “呜嗯……”林洱已经是满头大汗,腰肢软,他小声呜咽一下,不敢相信自己是被沈季淮舔到了高潮。 沈季淮倒是很淡定地拿起一旁的纸巾递给了林洱,微笑着舔了下嘴角还残留的爱液说:“洱洱下面的水还不错嘛。” 林洱看着他的动作,羞得又想打他,却又没力气挥拳头,只能一点威力也没有地瞪他一眼。这点动作当然没有杀伤力,沈季淮像是没看见一样忽略掉了。 不过一方面,林洱又想到,自己爽是爽了,沈季淮也挺辛苦来着,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嘴的。林洱不自觉看向了沈季淮腿间鼓鼓囊囊一团,他迟疑着开口:“沈季淮,要不我……” 还没等他说话,沈季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喂,妈?怎么了?” “你爸今天来了,你跟小洱复习得怎么样了?要不你俩先过来吃饭吧,一会儿再用功也行。” “……好吧,我们这就来。”沈季淮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林洱问。 “没事,我妈喊咱们过去吃饭,我爸回来了。”沈季淮笑着回答,“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这……没什么,我突然给忘了。”突然被打断,林洱现在又不好意思说了,刚好现在也该走了,他想,以后还有机会。 “不是大事,回头想起来再告诉你。” 沈季淮笑了一下,说:“好吧,反正我们还有很长的夏天和很多的时间。” 是的,他们还可以有很多时间。 来让他们用无礼的语句,暧昧的水痕,发皱的床单,交缠的气息和滴下的汗水迎接夏日,一个陌生而燥热的夏天。 亲吻 沈季淮的父母在半年前离婚了。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过是生活中很普遍出现的,两个人开始爱对方爱到无以自拔,却偏偏在柴米油盐中日渐丧失了热情,日日纠缠不休吵吵闹闹好些年终于决定放过彼此的故事。 沈季淮并不恨他们任何一个人,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反而离婚后他父母两个人变得相敬如宾起来,两个人时不时也会聚一下,也都没有各找新欢,倒像是真心朋友了。 “那你觉得叔叔阿姨会复合吗?”林洱走在沈季淮旁边问。 街道上没几个人,已经是天快黑透的时候,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时不时有大爷摇着蒲扇经过,他们听得见蝉鸣声,还有风吹过的声音,身体感受到的闷热,粘腻,不需要有人用嘴说出,器官就已经告诉了他们,夏天到了。 “不知道,只要他们不后悔,怎么样都可以,我希望他们两个幸福,这比他们两个在一起给我幸福重要得多。”沈季淮看着空中挂着的月亮,还有周围泛起的淡淡的银白色的晕,他神情显得很轻松的样子。 “好了,快到了,走吧。”沈季淮露出一抹笑,拉起林洱的手向前走。 牵,牵手了这是?!林洱骤然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好似一百只蝴蝶的胸腔里扇动翅膀。手心柔软的触感一时间让他想起很多事物,刚出炉软乎乎的面包,七岁时摸过的流浪猫,挂在天上的云朵。 他好像握着风,风却没有这么轻。 他好像牵着云,云却没有这温度。 明明他没什么想象力,却忽然变成了诗人一样的头脑。 很快就到了沈季淮家里,林洱之间也是和沈父见过面的,所以四个人一起吃饭也不会尴尬,倒有点一家人的感觉。沈母叫沈季淮过来,也是因为难得一次晚上沈父过来吃饭。 饭菜很快端上来,沈母笑得开心,招呼他们两个过来坐。 饭菜倒是很美味,屋里开着空调也一扫外面的炎热。沈父说着自己因为刚出差回来就碰见沈母,就被邀请过来吃饭了。 沈季淮夹了块排骨给他,说了句:“爸,出差辛苦了。”然后又夹了一块排骨给沈母,“妈,你也吃。” 沈母笑着应了两声,接着亲切地问:“你给小洱补习的怎么样了?” 林洱夹排骨的手突然一抖,啪嗒一声一块排骨就掉在了盘子中间。 “还行吧,今天也就是也试试,林洱他学得挺认真的,不过也有弄不明白的地方,我废了点口舌。”沈季淮特地轻轻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一边从排骨盘子里夹起一块新的放到林洱碗里。 “这样啊,不过你给小洱讲题你也受益,不是说了吗,检测你会不会这道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别人讲出来。”沈母微笑着,她曾经也当过老师,有时候说话语气就跟教学生一样。 林洱听着这母子俩一唱一和,耳根却不自觉红了起来,沈季淮的“口舌”两个字彻底扰乱了他的思绪,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下午的场景来,刺激又香艳的场景。 “不如小洱这几天就住在阿姨家吧?阿淮也方便跟你一起学习,怎么样?”沈母问。 “啊?好,好……”林洱有点迷糊,支支吾吾就答应了。 沈季淮还不忘加一把火:“妈,要不让林洱跟我住一起吧?我房间挺大的,这样也方便点,说不定我俩有时候要通宵,累了直接休息了。” 沈母想了一下就说:“哎,随便你们怎么安排吧,要是小洱不习惯跟别人住就找我要客房钥匙吧。” 又是一通一唱一和直接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林洱甚至有点哭笑不得,表面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沈季淮脸上却带着笑意,一副正经的模样看着他,沈父和沈母攀谈起来。沈季淮手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揉了一下林洱的大腿,暧昧又隐秘。 林洱脸上泛红,绵绵地瞪了一眼沈季淮,心里不住地感叹自己这可是羊入狼口了。 沈季淮一点也不生气,借着桌子上铺了桌布没人看得见,手反而又往林洱的腿心处探了几寸,找准了位置,在他花穴上一揉。 林洱顿时身子一软,如果不是因为沈父沈母还在,他怕是会当场呻吟出声。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父沈母,沈父正拿手机给沈母看什么,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他们。 林洱红着脸慌张地小声说:“沈季淮……你,你快起来。” 沈季淮勾唇一笑,却神态自若地用左手拿起了勺子,右手却找准了林洱花穴的敏感点,隔着布料开始深深浅浅的摁压。 林洱下午刚被挑逗过的身子敏感得不行,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呻吟,连瞪沈季淮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不自觉虚虚地夹着沈季淮的手。 “洱洱,往前坐一点,腿夹紧。”沈季淮轻声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林洱轻咬着嘴唇,听话地往前坐了坐,腿夹紧了沈季淮手,小幅度随着他手的动作扭着。 配合之下,林洱很快就高潮了,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内裤上肯定又被淫水打湿了一片。沈季淮看着红着脸软在椅子上小声喘气的林洱,坏心眼地用食指挠了两下林洱的腿心,又舔了下手指。 林洱有点害羞,扭过头去不看他。沈母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们拿点水果,一会儿再上去。” 林洱胡乱点了点头,挤出个笑说:“谢谢阿姨。” 然而两位家长却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的儿子在餐桌下揉着林洱的小穴,还把他送上了高潮。 而沈季淮看着林洱一副可怜兮兮又要装作笑出来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沈季淮觉得有点好笑,他的洱洱,可是太好玩了。 吃过了饭,沈季淮带着林洱到自己卧室。他把书包随手丢在椅子上,伸手拿过空调遥控器调到最大风速,关上门。 沈季淮放下自己的书包后,就走到椅子旁边拉开林洱书包的拉锁,找出来整整齐齐放好但是一个字都没有订正的期末数学试卷,冲林洱扬了扬手,示意他坐过来。 林洱委屈地撇了撇嘴:“来真的啊?” 沈季淮点点头,撑着胳膊贴近林洱,轻声说:“不然呢?难道你想我再用口舌指导一下你?” “不,不需要!”林洱像只小兔子一样跳开,脸上还有点泛红。他扯了扯白色短袖的领口,觉得不舒服:“你有多余的短袖没,借我换一件,这件好难受。” “有,顺便我也想换一下,这件都是汗。”沈季淮突然说话了,一边就要撩起衣服。 “等等等……你等我换完再进来换。”林洱突然慌了,白净的脖颈上染上点粉色。 沈季淮挑了一下眉,打量了一番林洱,低语道:“哦?为什么要我出去,我不能跟你一块换吗?反正都是男生,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秘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语调上扬,嘴角带着笑。 “沈季淮!你,不要脸。换就换。”林洱接过沈季淮手里那件短袖,自己又赶忙背过身脱衣服,飞速套上了短袖,不去看沈季淮的表情。 他一转过身,就看到沈季淮正把短袖往下拉,少年劲瘦的身形一览无遗,虽然也就两秒左右的时间,却足以让沈季淮脸上的温度上升,他下意识舔了下唇角。 “愣什么?”沈季淮敲了一下林洱的额头。 “你才愣!补习吧。”林洱先一步坐到了椅子上,尽量让神情看起来自然一点。 “可是我现在不想补习了怎么办?洱洱,我们来做点别的吧?”沈季淮放低了声音,手扶着椅背,把林洱圈在怀里。 林洱脑海中又浮现出下午时的场景,暧昧的水声,柔软的舌头。他看着沈季淮越来越靠近的脸,身下又湿润了起来。 未等他说话,沈季淮就低头吻了上来,他的气息带着灼热和压制,林洱连挣扎也没有就被融化在了这个吻里。沈季淮捕捉着林洱小巧柔软的舌头,像是得到珍宝一样反复吸吮,抵着舌尖打转。 林洱被亲得软成一滩水,不自觉勾着沈季淮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嘴唇已经被亲得红润。 沈季淮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林洱湿漉漉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最最最喜欢你,没有人跟你比较,你在这里就是最好。” 少年的爱意像是一条河,是夏夜痴缠的月色,是蝉鸣的高歌,在昼夜奔逃之间,狂热而细微的梦。 爱我 林洱还有些愣神,他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的看着沈季淮。沈季淮摸摸他的额头,还以为林洱是被吓到了,便安慰地说:“是我说晚了,我怕说得太早会吓到你,因为我比你想的还要更早喜欢上你。” “比你想象的我的喜欢,还要多上几倍。” 林洱依然没有说话,他看得见沈季淮眼中的深情。他脑中回荡着沈季淮的话,那句他渴望已久的喜欢,像是被突然塞进怀里的安全感。 他是想哭的,不会了,再也不会有比这句更汹涌澎湃的告白了。 “怎么还哭了?”沈季淮轻声问,他额头抵着林洱的额头,伸出手轻轻擦了擦林洱泛红的眼角,他注视着林洱的眼睛,像是在看独属于他一人的月亮。 “这样我的喜欢有没有通过脑电波让你多感受到一点?” 林洱鼻头还酸酸的,听到这句话又觉得好笑起来,他手抵在沈季淮的胸口,小声说了句:“幼稚。” 沈季淮温柔地拉起林洱的手,握着他的手腕说:“林洱,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澡?”他的语气很轻柔,让人无法拒绝的轻柔。 “洗,洗澡?”林洱像是被迷惑一样呢喃两声,但很快就把手收回来,抱臂瞪着沈季淮:“不,不行,阿姨还在呢,万一她上来怎么办?” “你放心,我妈平时不会上来的。”沈季淮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然后就听到沈母的声音:“阿淮?你跟小洱还在复习吗?你们两个记得早点睡,我明天要去趟z市看看新进的那批花,早上你们自己去买早点哦。” 林洱无奈地看了一眼沈季淮,露出一个“你看吧我就说了”的表情,顺便还笑着用口型给他比“色胆包天”。 沈季淮拿手指敲了一下林洱的额头,冲门外喊道:“知道了妈,你也早点休息。” 门外很快就没了声音,应该是没人了。 “好啦,你先去洗澡吧,我写会儿题。”林洱推着沈季淮的背把他送到了门口,还顺带贴心地打开了门。 不过林洱也没写多少题,浴室在走廊的尾端,他却总好像能听到淋浴水声一样,然后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沈季淮裸体的样子,劲瘦有力的腰,修长的腿,还有他未曾看到的腿间的性器,会是什么颜色? 手中的笔已经在纸上画开了一个墨团,林洱突然有点害羞起来,怪自己实在太能想象,倒像是他对沈季淮如饥似渴一样。 正当他脑子里这些念头还挥之不去的时候沈季淮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擦头发的毛巾,水珠一滴滴滴到锁骨上,林洱不敢直视,抛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跑了出去。 直到到了浴室,水流到身上的时候林洱才清醒一点,暖暖的水流让他的思绪稍微稳定了一点,林洱安慰自己,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的全部,再说自己也就是想想,应该不算是馋他身子吧。 就这样安慰着林洱也放松下来。反正沈季淮已经对他说了喜欢了,他得到了他最想确认的一件事,这就足够了。至少给了他一个理由去接受他们之间更加亲密或秘密的举动。 但林洱还是很意外沈季淮喜欢自己比自己还早这件事,其实那些他以为的来自出于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关怀和保护,都是沈季淮出于喜欢的行为。 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主动的一直是沈季淮,是林洱把自己想成了尘埃,可其实沈季淮从来都甘愿俯身,让他立于自己肩上称臣。 或许自己,也该主动一次了。 快半夜十一点钟,卧室的灯调得昏暗。林洱刚一进卧室的门,刚关上门沈季淮目光就停住了。林洱头发还未擦全干,水珠往下滴着,他穿着沈季淮的短袖,宽大的短袖堪堪遮住腿心,下身却什么也没有穿,露出细白的双腿,沈季淮甚至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花心。 沈季淮眼神带着压抑的情欲,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他哑着嗓子开口:“林洱?” 林洱向前走了几步,他眼中像是盈着雾气,主动撩起衣服,露出微微有些发胀的隐秘之处,一边用手轻揉着,一边小声开口:“沈季淮,爱我吗?” 下雨 夏季的雨总是来的迅猛又猝不及防,林洱被沈季淮拉到床上接吻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外面雨滴噼啪打着窗户的声音,那些在玻璃上化开的水痕,好像沈季淮在他身上的亲吻。 沈季淮动作是有些急切的,林洱被他压在靠床的墙上扣着后脑勺深深地接吻,衣服也被慢慢脱掉,林洱的舌头被沈季淮轻轻咬了两下,又被捉起来反复吸吮。沈季淮的手伸到林洱光裸的背部慢慢抚弄,林洱被抚摸的一激灵,像是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往沈季淮的怀中靠。 外面骤然响起雷声,闪电划过的瞬间白光照亮了房间,林洱白净的身体被照亮,他乖顺地趴在沈季淮怀中,沈季淮的手拂过林洱的背部,两人好像月光塑成的雕像。 沈季淮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林洱看到了沈季淮身下直立的阴茎,看起来硬了许久,紫红色的性器尺寸可观,顶端已经渗出了些许粘液,着实有些让人望而生畏。林洱耳尖泛红,沈季淮的性器让他内心有些骚动,本就已经湿润的小穴又流出水来,好像渴望着有人的爱抚。 沈季淮舔舔嘴唇,分开林洱的双腿,伏在他的腿间低哑地说:“洱洱,给我看看你的小穴多能流水,让我舔舔你的小骚逼,浪给我看好不好?”挑逗的话语和大张的腿让林洱感到有些羞耻,身下的花心不断流出水来,股间早已被弄得粘腻湿软。 下午刚被玩弄过的阴蒂头直立立的,两片阴唇都包裹不住,沈季淮没去攻占那里,反而用柔软的口腔包裹住林洱清秀的阴茎,舌头抵住马眼反复舔弄,被舔到勃起,林洱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沈季淮摁住林洱的双腿,舌头继续向下侵占,而这次只是微微地在林洱的阴蒂处流连了几下,就猛地把舌头伸进了正在往外流水的穴洞。 裙,二;伞(聆》溜'九/二·伞·九/溜。。( 从未被任何人进入的穴道骤然滑进了湿软的舌头,陌生的触感让林洱叫出声来:“啊啊啊啊……不行,好,好难受。”林洱的脚背拱起,蜷缩的脚趾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划出几道痕迹。 沈季淮抬起头来,眼中却带着笑,他把林洱的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低声说:“让你舒服。”这个动作让林洱的小穴直接送到了沈季淮面前,因为呼吸的热气,小穴又敏感地流出些花蜜来。沈季淮着迷般嗅了一口,接着便把舌头又伸进了幽深的穴道里,模仿着阴茎的抽插一样来回在穴洞里进出,软软的舌头带出飞溅的汁水,沈季淮尽数将它们吸吮到嘴里。 林洱眼角带泪,脸上泛起潮红,他双腿勾在一起不自觉夹紧了沈季淮的脑袋,他已经爽到不知所云,穴道里温热的刺激让他激动,只会软声呻吟:“哥哥……啊啊啊啊啊……用力舔我,快……”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沈季淮的手也没停下,他右手反复摁压着已经充血的阴蒂头,不断地拉扯或打转,时不时还要用整个手掌摁压,抚弄。“嗯啊啊啊啊……不行了,快,舔我的骚逼……嗯啊。”林洱在双重刺激下大声呻吟,他沉溺在了情欲的深海里。 这般直白的话语从林洱的嘴里说出来让沈季淮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他手上的动作没停,拇指指甲在小巧娇嫩的阴蒂上反复刮蹭:“宝贝,我真想操死你。” 穴里又流出一大股水来,沈季淮用嘴吸吮着,舌头在穴口打着转,把这朵淫靡的花舔得干干净净。沈季淮用手抹了一点林洱流出的淫水,把它抹到了林洱两粒早已挺立的乳头上,乳头也被抹的水光发亮。沈季淮俯身趴在林洱的胸前,轮流吸吮起两粒乳珠:“洱洱的骚奶头好甜。”沈季淮牙齿轻轻咬着挺立红肿的乳尖,林洱爽得抬起头来,白皙的脖颈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好舒服,哥,哥……快再吸吸,好舒服。”林洱难耐地扭动着腰,不断往沈季淮的身上贴,甚至托起小胸脯往沈季淮嘴里送,他身上只剩下欲望的温度。 沈季淮更卖力舔弄起来,粗砺的舌苔刮过奶孔,卷起红润的乳头含进嘴里吸吮,好像要从里面吸出奶水来。沈季淮抬起头来,手抚上两粒已经水光发亮的乳头,开始揉捏起来,林洱不停地发出好听的嘤咛,两颗乳头得到了满足,可身下的淫水越来越多,从他的小逼里不断流出,沾湿了床单。挺立的阴茎像是摇曳的花茎,颤抖着吐液。 沈季淮突然问:“宝贝,想不想要点别的?”林洱整个人沉浸在情欲中,眼神迷蒙地点点头。 没有半点犹豫,沈季淮将修长的手指塞进了林洱的小穴里,两根手指顿时被柔软的穴肉包裹住。林洱被这陌生的刺激吓得收缩小穴,绞住了沈季淮的手指,他爽得喊叫出声:“啊啊啊要,要坏了……”沈季淮掐住林洱的腰,开始缓慢抽插起来,噗嗤嗤的水声,林洱不断发出甜腻的呻吟,不断扭动着臀瓣。 沈季淮慢慢加了个手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湿软的小穴里搅动着,抽插的动作也越发迅速。“嗯啊啊啊……不行了,不行,好爽,沈季淮,好爽……”林洱已经毫无羞耻心地呻吟着,他小穴里又一次喷出一大股水,沈季淮的手指都被全部喷湿,拿出来时水淋淋的。 林洱喘着气,白皙的胸脯不断起伏,他脸上是媚态的潮红,小穴早已成了一朵水光淋漓的淫荡的花,只会流出花蜜。 窗外还在下雨,雨声错落,好像被风撞击般打在玻璃上,浓绿的枝叶噼啪作响,打在玻璃上,击碎了夏日的炎热,湿热的空气似乎传递到了房间里,林洱的身上不断升温,被碰到哪里都像是着了火。 劈头盖脸的情欲如夏雨般落下,砸得他快要融化。 林洱主动张大腿把流着水的花穴压到沈季淮发烫的阴茎上,蜜液沾到了马眼上,他扭动着纤细的腰,紫红色的龟头已经要探进穴口,沈季淮觉得自己的性器就要爆炸。林洱眼神湿漉漉,像是勾引般带着哭腔软软地说:“哥哥……操我,操进来……” 尽管林洱说得生涩,却还是成功挑逗了沈季淮,他的鸡巴早就硬得不行了。如果不是怕吓到林洱,沈季淮真想让林洱知道,自己想操他好久了。沈季淮眼中满是情欲,林洱的勾引让他彻底忍不住了,他拇指重重地碾过林洱红润的唇瓣,哑着嗓子说:“洱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操死你,想把你的小嫩逼操得流水,操得只会在我面前发骚。” 沈季淮抬手握住林洱白软的臀瓣,将他压倒在身下,林洱的眼睛还湿着,他小声喘息着,目光不住地看向沈季淮勃起的紫红色性器和上面的阴毛。还未等林洱反应,沈季淮便挺身将粗硬的鸡巴插进小穴里,温热的穴肉立刻包裹了肉棒,沈季淮叹息一声,实在是太舒服了。 未经人事的小穴被突然贯穿的感觉自然是不好受的,林洱觉得穴里被撑满了,涨得难受,他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双手抓着沈季淮的胳膊喊:“唔嗯,沈,沈季淮,我……好好涨啊好难受……呜……难受。”他脸上还泛着惹人怜爱的红,连黑发都被汗水打湿,身下的小穴好像是和肉棒贴紧了一样,绞住了就不放开。 “宝贝不哭,我慢慢来,把你的小穴操软好不好?”沈季淮掐住林洱的腰,俯身亲吻他的眼角,舔掉了林洱的眼泪,“我怎么舍得让你哭。”沈季淮嘴上虽是这么说得,却还是开始慢慢动起了插在小穴里的鸡巴,只一下林洱就喊出了声,他感觉好奇怪。 “洱洱的小穴好软好舒服,蜜液都包裹住我了。”沈季淮言语挑弄着林洱,掐着他的腰慢慢抽插着,他喜欢死了林洱这副神情,像是被他操得烂熟的果肉,他平时是舍不得林洱哭,可林洱一躺在他身下,沈季淮就想把他干到哭。 就这么慢慢磨了一会儿,林洱逐渐不再感觉小穴里有那种疼痛难受的感觉,他现在只被涨得难受。沈季淮把林洱的腿分开到最大,俯身吻上了林洱的嘴唇,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开始猛地抽插开来,沈季淮每一次的挺腰都插到了最深处的敏感地带,林洱眼睛睁大,然而嘴被沈季淮的亲吻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任由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他眼中含着泪,眼角泛红,却是一副诱人的模样。沈季淮毫不留情地冲撞让他快要发疯,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撞击臀肉的啪啪声和一次次带出淫水的水声。 沈季淮觉得自己快被林洱的小穴勾飞了魂,他喘息着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宝贝的小骚逼真紧,夹得我的大鸡巴好爽,洱洱的小穴真会挨操,果然够骚。” 热得发烫的鸡巴不断冲撞着小穴最深处,林洱本就敏感得不得了,这时候已经被操得爽上了天,直勾勾地看着沈季淮,嘴里却是不停浪叫:“”哥哥的鸡巴操得我好爽,嗯啊……操得小穴好舒服。“林洱已经得了趣,主动地挺身附和着沈季淮的动作,他的腿心满是流出的淫水,粘腻得在股间发出咕叽叽的声音。 沈季淮手抚上林洱挺立的阴茎一边加快速度抽插起来,一边快速撸动起林洱吐着清水的阴茎,林洱受不了地呻吟着:“不行了,要坏了……好,好爽……”沈季淮也不停地喘息着,两个人的身上都已经满是汗水,交合之处体液横流。沈季淮轻声一笑,吻上林洱的唇瓣,两人的舌头不断交缠着,身下加快的抽插把小穴操得红肿,林洱突然绷紧脚背猛地收紧了小穴,浓郁的精液射到了林洱的小腹上,他和沈季淮一起高潮了。 林洱失了神也没了力气,软软地叹了口气,沈季淮擦去林洱眼角的泪水,轻声说:“晚安。”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淅淅沥沥变得温柔下来,榕树叶跟着沙沙作响,成了慢吞吞的悠长乐曲,像是安抚,安抚这一场激烈的夏日情事,安抚这难以抑制的少年爱情。 夏夜漫漫,他们有足够的日子用体液弄脏彼此。 视频 照理说,一般刚刚欢爱过一晚的小情侣第二天的正常画面都是,睁开眼就感到幸福,两个人再黏黏糊糊一番。 可沈季淮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这是电影里的画面,一大早起来旁边的人就不见踪影,就差床头没给他扔几百块钱了。 操?沈季淮捋了把头发,低头勾起嘴角,他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怎么有种被白嫖的鸭子的感觉。 沈季淮拿起手机,几条微信消息就跳了出来,来自林洱。 【洱洱:哥,我爸妈回来了,我先回家了。】 【洱洱:这几天我要陪陪他们你先别来找我了。】 啧,无情的小混蛋。 沈季淮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林洱害羞得拼命躲他的样子,他笑了一下,想到昨晚林洱主动撩他的时候大概真的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了。 罢了,多给他点时间也未尝不可。沈季淮这样想着。 林洱几乎是逃一样跑回家的,不过他爸妈回来了这点他也的确没有说谎。但他也的确骗了沈季淮,自己这几天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不想见他而已。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洱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沈季淮的时候还是有点恍惚的,昨晚的一幕幕涌上脑海,让他脸颊通红,那些放荡的画面好像是夏夜的霓虹,在他脑海不断闪烁。 躺在旁边的沈季淮还在熟睡,林洱着了魔一样轻轻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睫毛,又飞快地收回手,好像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不真实中的唯一真实就是他动一下就会不太舒服的下体,小腹也有些涨涨地酸感。林洱揉了揉小腹,又在心里责怪起沈季淮昨晚放肆起来。 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林洱拿起来,发现是之前未删除的闹钟,他连忙删掉,怕吵醒沈季淮。时间还早,林洱听得到外面传来的鸟叫声,他攥着手里的衣服,有些纠结地咬着下唇看着沈季淮的脸庞,然后作了他大胆的决定。 林洱穿上衣服,到楼下跟沈母打了声招呼后,逃一般走了。 下过雨的早晨潮湿,空气连带着清爽,地面还带着被雨水洇湿的痕迹,鸟叫声不停,穿梭在树叶之间,满枝都是绿。林洱奔走间有意回头去望沈季淮卧室的窗户,一阵小风吹过,一树的栀子花香,树枝轻动,林洱的整个心都跟着摇晃。 喜欢是喜欢,超喜欢。 害怕是害怕,很害怕。 林洱从感情到性事都是一张未经涂抹沾染的白纸,突然泼墨般的涂鸦让他心跳,他不确定这样对不对,是不是该从一笔一划的牵手拥抱开始,而不是在深夜情动的放荡。 冲动让他勇敢,冲动也让他逃窜。林洱身上沾染着沈季淮的气息,在下过雨的早晨就这样跑走了,好像灰姑娘害怕十二点的魔法消失一样,逃离了王子的宫殿。 自从那次之后,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再见面。沈季淮每天都会给林洱发消息,日常的问候,以及关心他学习的事情。林洱因为心虚一条都没有回。为了避免沈季淮到家来找他,他还时常会出去,在图书馆待上一天。 今天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暮色西沉,林洱一边走路一边看着沈季淮给他新发的消息,他握着手机,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理理沈季淮。这几天来,他也有点想通了,其实牵手拥抱什么也不打紧,只要自己要,沈季淮肯定会给的,他们明明喜欢彼此,就不该这么躲着。 这么想着,林洱停下来打开对话框打算给沈季淮发消息。巷口的路灯半亮不亮,噼啪两下之后骤然灭了,林洱有点被吓到,咽了口唾沫收起手机打算回家再回复。 巷子往常就没什么人,这时候就更显得僻静,林洱走了几步就觉得身后有轻响声,他心头一跳,不敢回头看,只能埋头往前走,而走了一会儿,身后的声响还在继续。林洱太阳穴突突地跳,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奔跑着就跑出了巷子,接着就跌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林洱?你怎么在这儿?” 林洱眼眶湿润,他抬头一看,沈季淮正疑惑地看着他,他手里还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应该是刚买东西经过这里。 “我,我害怕……”林洱顾不得这么多了,缩在沈季淮怀里小声说。 沈季淮立刻回抱住他,轻轻摸了摸林洱的头说:“好了我不是在吗?不怕。” 温暖的怀抱让林洱安静下来,这是沈季淮给他的安全感。林洱稳定了情绪才松开手,这时候林洱的脸上就有点别扭了,他轻声说:“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躲你的。” “我知道,没事,你以后不躲我就好了。我希望你永远都别躲我,你可以依赖我,信任我,但是,永远都别躲我。”沈季淮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 “我不只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还是你男朋友。”沈季淮补充道。 林洱眼眶还红着,心底却是一酸软,好像一颗果实,被人一戳就流出酸甜的果酱。他微微张口:“哥……谢谢你。” “好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沈季淮微微低下头靠近林洱耳边:“要是真想谢我,不如做点事情。” “什么事情……” 沈季淮微微一笑,在林洱耳边低声说:“晚上开视频,自慰给我看。” 晚风带着暧昧的燥热吹过耳畔,林洱的脸颊被染红了。 “好……” 夜晚安静,林洱刚洗完澡盘腿坐在床上,手机黑屏放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他都意识不到,自己的心里居然会有隐秘的期待。 正当林洱以为沈季淮忘了这件事的时候,视频电话打过来了。 林洱急忙接了起来,视频的对面沈季淮似乎固定了手机,只露了下半身和下半张脸,而下半身的裤子拉链半开着。 这样的画面让林洱红了脸,他把手机放好,却不敢看手机里的画面。 刚洗完澡的林洱皮肤透着粉,偏着头不敢看手机屏幕。沈季淮看着这模样就笑了,他缓缓开口说:“洱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我想看你,看你可爱的乳头和小穴。” 林洱有点不好意思地伸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白嫩的身体立刻就显示在了屏幕上,林洱把自己的画面调到了小屏,就看见沈季淮那边也褪去了裤子,露出了紫红色的性器。 “洱洱,自慰给我看好吗?摸摸你的乳头,疼疼它,让我看着你射。”沈季淮低哑的声音传来,他的手放在性器上。 林洱低头看了眼胸口,两粒乳头嫣红地挺立着,他以前也有自慰过,不过因为害羞都是草草了事。林洱小心地摸了摸嫣红的乳尖,酥酥麻麻的快感立刻涌上来,林洱下意识叫出声来:“唔……嗯。” 尽管自己的经验不足,这副身体却是敏感又淫荡。林洱轻咬着唇瓣,主动用双手捏起挺立的乳头揉捏起来,指尖的不经意刮蹭带来更刺激的快感,一股股涌来。一点点摧毁他的防线。 沈季淮感到自己的鸡巴一点点硬起来,他欲望难耐,伸手在性器上慢慢套弄起来,喘息着说:“宝贝……叫出来,交给我听。记得我是怎么摸你的吗?” “嗯啊……不要,好,好舒服啊啊啊……”林洱轻扭着身子,想象着沈季淮的手在摸自己。听着沈季淮低低的喘息,林洱手指不停揉捏着已经硬如石子的乳头,时不时托起小小的胸脯,显得更加淫荡。林洱扭动着下身,夹着腿他都知道自己下身已经湿透了,淫液打湿了股间,散发出淫靡的味道。 “宝贝的小穴湿透了,别夹着腿……嗯,张开腿给我看看,摸摸它……”沈季淮的鸡巴挺立着,他手上的速度慢慢加快起来,看着林洱透粉的皮肤眼神迷离。 “啊啊……好,好湿……好难受嗯啊……”林洱顺从地张开双腿,把小穴露出来给沈季淮看,只是这样林洱就被注视得又湿了一点,爱液缓缓流出。林洱伸手探下去,另一只手继续在乳头上打转。花穴果然早已经湿透,林洱用手指捏起立起的阴蒂,轻轻揉捏一下,就忍耐不住地呻吟起来:“嗯啊啊啊……不要……嗯,好难受,操……操我。” 听到这样放浪呻吟的林洱的声音,沈季淮感觉身下的鸡巴又硬了几分,他回应地低喘着:“操死你……嗯……小穴怎么这么湿,我的洱洱真是小骚货啊……” 林洱轻轻摆动着腰肢,手指在阴蒂上不停打转摁压,这里好像是快感的开关,让他不停发出淫叫。阴蒂已经被玩弄的红肿起来,林洱不停揉捏着,却仍是不得满足。穴口已经湿透,林洱在湿热的穴口迟疑了一会儿便伸出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小穴立刻热情地吸住了林洱的手指,润暖包裹住了他。林洱眼眶带着眼泪,自己用手插进去的陌生感觉让他有些奇怪:“好,好奇怪嗯啊……好热……啊啊啊。” “宝贝继续叫好吗,我们一起高潮。”沈季淮深深地叹息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不停传到林洱的耳朵里。适应之后林洱又加了一根手指才缓慢抽插起来,快感不停翻滚,烫的他甜腻地喘息,抽插的水声与沈季淮那边的声音交织起来,暧昧又淫荡。 “啊啊啊啊……我,我不行了我,我要高潮了……”林洱脸上都是汗,他眼神迷离,带着欢爱的红,诱人得不得了。他身下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林洱脑中突然闪过白光,他脚趾蜷缩起来,小穴泄出一大股淫水,林洱高潮了。 而另一端的沈季淮也射出了一股精液,还在低喘着。暧昧气息中,他轻声说“林洱,我爱你。” 眼泪 我,爱,你—— 不知道是不是高潮的余韵太过于激烈,或者说是因为他太敏感,这三个字伴随着白光擦过脑海,发出叮当一声。林洱被提醒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流眼泪了。 “怎么哭了?” 沈季淮眼神微眯了一下,嗓音带着点沙哑又缱绻。旁边扔着两团纸团,他还处于半裸状态,上身却是穿的好好的,白t半掀漏出点腰,少年人的劲瘦和气息。 林洱抬手擦了下眼泪,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这样就哭了起来:“我怎么哭了,哥,我没想掉眼泪的……我就是,哎呀……” 他也说不出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知道自己流泪,跟那句“我爱你”是有关系的。 是因为什么呢?可能是他已经在这个安静的环境待的太久太久。父母都是内敛型的,再加上从自己小时候他们就因为工作几乎不在家中,随着房子越来越大,他们也在林洱的生活里缺席了一年又一年。爱这个字眼对于林洱来说已经陌生,他甚至有时候都不确定自己还需不需要爱。 他成了一只摆件,摆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他也以为自己一直会做一个空洞的摆件。但是沈季淮慢慢走近了他,接着——他满了。 他知道自己的那份空洞被填上了一点东西,叮当一声,那正是他需要的。 “我没事……哥,这么晚了你要不要睡……”林洱眼睛还有点红,他蜷缩了下不小心碰到瓷砖的脚趾,有点凉。但这段话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打断了。 沈季淮的声音低沉,像是湖泊的涟漪般散开,他说:“不是眼泪,是珍珠。”他随意扯起一个笑,“珍贵的珍,你是我珍贵的。” 两人的房间背景都是黑的,没有开灯,只有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昏黄清晰的光,照着两个人的脸,显得格外柔软。林洱的心被轻轻摇晃,像是早晨看见的一树栀子花,满心芬芳。 因为光暗,看不见他脸红,但林洱知道自己的脸在发烫,他咬了下柔软的嘴唇,嘟囔道:“什么珍珠啊……我又不是小美人鱼。” 沈季淮轻笑,吐息缓慢:“你当然是我的小美人鱼,最漂亮的那种。” 林洱耳朵尖尖都红了:“你又在乱讲,我要睡觉了!”说完跳下床,作势要关上视频。 “别关了,我陪你睡吧。” “你要过来?” 沈季淮挑眉一笑:“我要是真过来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林洱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又添上一抹薄红。这会儿他可庆幸起来灯光昏暗,不然他的脸红一定太明显。 “你去躺被窝里吧,不关视频,我陪着你一起睡。”沈季淮语气温柔下来,定定地看着视频那边。 林洱听话地把手机转移到了挨着床放的床头柜上,自己在清理过之后翻身钻进了被窝,他看见另一边沈季淮也躺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就好像真的躺在了一起一样。 “睡吧,晚安。”沈季淮轻声道。 “晚安” 林洱拽了拽被子,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晚他的确睡得很好,没有对于黑暗的害怕,只有因为身边人才拥有的安心和温暖。他陷入了一个甜蜜的梦乡,林洱梦到似乎是长大后的自己和沈季淮在海边亲吻,海风咸湿吹拂过他们的耳边,海浪声翻滚,两个人拥吻在一起,漫长而轻缓。 林洱喜欢海,林洱需要爱。 打破僵局之后,两个人又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模式,他们照常做题学习,但有时在黑暗的角落,无人知晓的地方,他们会有更亲密的关系,是柔软的嘴唇和手心的汗,在夏天慢慢蒸腾。 沈季淮时常会在教林洱做题之后,在林洱唇上印上他的唇,索取上一个缠绵的吻。 裙er散伶鎏{韮er(散韮鎏 【我妈去隔壁市参加活动,我去送下我爸,晚上去你家。】 下午的时候,林洱刚从便利店出来看到了这条消息,他的左手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板酸奶。这时正是黄昏,夕阳大片的晕染在背后的天空,他的银子被拖得很长,垂眸看手机的时候,余晖洒在他的睫毛上,像是镶了金边的黑色蝴蝶翅膀,整个人仿佛融入了油画一般。林洱收起手机,一走动,就好像画面在荡漾。 【你几点回来?吃饭吗?】 林洱发完这条消息才慢慢往小巷里走,要绕过好几个弯才能到家。但还没走几步,林洱就又听到了背后细细的轻微的脚步声,离他似乎不远不近,就这么慢慢地跟着他。 现在这时候正是各家各户做饭吃饭的时候,外面人少,这条路更是几乎没人走,天也在慢慢变暗,一阵冷风吹过,林洱一哆嗦,听着跟上来的脚步声有些头皮发麻。他攥了下手里的塑料袋,干脆加快了点步子,谁知后面很快也加快了步子。 这让林洱彻底确定了背后的人是在跟踪他,可是这时候又不能停下,林洱也不确定对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回家说不定把人引过去会出事,他只好一个劲往前走,不停地拐弯,试图能在路上碰见个人。 事不如愿,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碰见人,而后面的脚步声一点也没停,跟他跟得很近。林洱头顶直冒冷汗,他有点恍惚地抬头一看,却发现右边就是个死路,但还没等他继续找路走,自己的手腕就被后面的人一把大力拉住了。 林洱被拉得往后猛地一顿,随即便听见了身后粗重的呼吸,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声。林洱呼吸一滞,转过身想用力甩掉拽着他的手,他看见那是个男人,比他大好多的样子,穿着也不像是住在这里的人,他那件米色风衣破旧,露着牙直勾勾看着林洱,在林洱想要甩掉他的手的时候,反倒是抓得更紧了。 “嘿嘿——我都蹲了你好久了,总算让我等到你了啊——”男人一把拽着林洱把他拉到了死胡同里。林洱的手腕被抓得发疼,他心脏猛跳,看着抓着他的男人心中一阵阵犯恶心。他目光一扫,看见男人的风衣底下裤子拉链是拉开的,露出一团勃起。 一阵晕眩,林洱捂着嘴几乎要吐出来。天慢慢黑下来,林洱的心里泛起恐惧来,他真的感到害怕,手脚跟着发冷,却更加没力气甩开那人,他想喊救命却像是失了声一样,手腕还被禁锢着,越发生疼。林洱眼泪流出来,喊出一声尖叫,他想到沈季淮,他想喊,沈季淮,快来救我。 在灭顶的绝望之后,看着慢慢逼近的男人,林洱几乎要放弃活下去了。但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在地上,跟着他的心沉了下去。 林洱不信神不信佛,但他睁眼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神明。 “沈季淮——”林洱看着眼前人狠厉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颤抖着手,随即跑过去扑到沈季淮的怀里,他声音还在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恐惧的回音。 “洱洱,不怕,我在呢。”沈季淮紧紧抱着怀里颤抖的人,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慰着,一边淡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用脚踩了上去,一边碾了两下男人的手臂,一边拍着林洱的背,他轻轻蹭了蹭林洱的脸颊,轻声地继续安慰。 “我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不怕不怕。” 林洱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滚落在脸颊上,倒真如同珍珠般。他汲取着沈季淮怀里的温暖,任由沈季淮亲吻掉自己的泪珠,本来他都已经害怕到麻木住了,但在看到沈季淮的那一刻,感受到的是委屈,好多好多的委屈。 “我好害怕,我害怕死了……”他声音小小的,还打了个哭嗝,其实他没在哭了已经。 沈季淮耐心地安慰他,又揉揉他的头发:“不怕,我已经把他打倒了,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的。” 林洱声音闷闷的,搂着沈季淮的脖子:“那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啊。” “本来在门口看到你身影了,跟过去却没找着,没想到会这样——是我来晚了,不该让你害怕的。”沈季淮语气像是有些自责。 林洱连忙摇摇头,微微垂眸:“没有,谢谢哥,要不是你来我就——” “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家吧。”林洱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眨巴了两下眼睛,伸手去勾沈季淮的手。 “要不要我背你回去?或者抱你?” 林洱本来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看沈季淮眼神又像是在认真地问,他紧张的眨眨眼看了下四周,默默推了推沈季淮,慢吞吞道:“不要啦……我还能自己走的。” 沈季淮没再逗他,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林洱手上的塑料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我们走吧。” 林洱跟着他并排走,但沈季淮的脚步要快一点,两人错开点距离的片刻,林洱看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沈季淮的身上,他的周身像是环绕着金色的尘埃一般,就像是……就像是…… “哥哥,你知道吗?你来的时候,我头一次觉得我看见神明了。”林洱跟上步子,下意识把话说了出来。 沈季淮回头,垂眸看向他,旋即一笑,眸色黑沉,像是一条河流,他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林洱的额头,轻声道:“不是神明,神明是所有人的,我是你男朋友,是你一个人的。” 想要 雨只在两步路的脚程中倾泻下来,将快要被掀开的夜幕撕裂成成雨幕,头顶是晕染开来的夕阳的霞光,脚下是绽开的一簇簇水花,别墅的墙壁被雨打湿,变成深灰色。整个世界都被雨线分割。 入眼只有每栋别墅墙上都攀爬着的爬墙虎,浓重的绿色,好像要把人淹没一样。在被沈季淮拉着跑的过程中,林洱的眼皮被高高的榕树叶上滴落的一滴水沾湿,沁骨的凉。他又分不清这是眼泪还是雨水了。 但沈季淮告诉他了,是珍珠。 在被沈季淮拉着向家中奔跑的时候,林洱心中还存着刚刚的恐慌,还有一种如丝状细密的心安,在他们两个相牵的手间蔓延,温暖的触感。 林洱忽然想到一个词,叫做吊桥效应。他觉得这个词如果放在相爱的人身上那真是一个爱意蓬勃的词,他们本就相爱,而在这个瞬间,他们更是把一整颗心交给了彼此。 爱就在这一瞬间活着。 “给,用毛巾擦擦。”林洱从浴室里拿出两条毛巾,把其中一条递给沈季淮。他头上也披着一条毛巾,林洱揪了揪身上已经被淋湿的白色短袖,站起身去衣柜里找了两件洗过的衣服,又把其中一件递给沈季淮。 “浴室里有吹风机,你如果要吹衣服的话,去拿吧。”林洱半盘着腿坐在床上,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捏着手里的棉质短袖,飞快地看了一眼沈季淮,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己先换上了,又接着拿起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 他心中暗自懊恼,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警惕沈季淮的意思。只是一想到被沈季淮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说着好害羞。 沈季淮垂着眸,刚刚背后林洱那一闪即过的诱人光景其实早已不动声色收到他的眼中,一小截白玉般的腰,很瘦很软,也在几天前与他肌肤相亲,贴上去也是柔软细腻的。沈季淮轻捻了一下手指。 ——食髓知味。 “我去拿吹风机。”沈季淮拿起那件短袖,伸手遮了下眼睛,无声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林洱看他离开也慢吞吞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他站起身去拿刚刚掉在地板上还沾着点雨水的塑料袋,走到垃圾桶旁边抖了抖雨水,从立马掏出一板酸奶,抽出一小盒撕开,咬着盒边舔了两下。 是草莓味的。 沈季淮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林洱仰着头咬着酸奶盒,唇瓣上沾着白色的粘稠,他短袖下摆滑到腰间,露出一点白嫩,下身是黑色短裤,光洁的小腿垂在床边,脚尖轻点着地板,连膝盖都是透着粉红的。 无法形容的纯情又色情。 林洱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季淮却已经走到他面前,屈起一条腿跪上床沿,把他困在床与身体之间,林洱这时候总想仰视他,他伸手想拿下来酸奶盒,含含糊糊地开口:“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即使看不见也无法无视自己烧红的脸。 “好喝吗?洱洱,给我尝一点好不好。”沈季淮继续靠近,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说话间就要去咬林洱快要触到手边的酸奶。啪嗒——酸奶盒就这么掉下来,酸奶也尽数洒在林洱的身上,溅在胸口。 林洱已经被逼退到半倒在床上,他手肘撑着床,身体有些颤抖着:“嗯……你别靠近了,我要倒了……” 沈季淮却突然笑了,带着点邪气,他伸手直接在林洱被沾到酸奶的胸口轻蹭了一下,薄薄布料下遮盖的小红豆立刻便挺立起来,林洱身子一软,整个人陷在床上,被开苞过的身子敏感无比,仅仅是这么轻柔的触碰,林洱却止不住颤栗起立。 “嗯……呼…… ” 细微的喘息声如同发情的猫儿轻哼,不经意间从唇边泄出,林洱看着沈季淮居高临下,看着他轻轻舔掉手上蹭到的一点酸奶,看着他说:“乖乖,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你的衣服上还有嘴唇上都沾着酸奶,张着嘴的模样让我好想吻你,好想射在你脸上。” 林洱越发克制不住喘息,他浑身都变红起来,那些荤话让他整个人如同被煮熟了一般,从心底到皮肤的烫,他伸手去勾沈季淮的脖颈。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帘外细微地光透进来,两个人的影子被打在墙上,交叠在一起,他们又在黑暗要来临的时候痴缠。 沈季淮伸手轻松把林洱两只手箍在一起,压到头顶,他忍不住就去舔掉林洱唇上的酸奶,与那一小截细软的舌头交换唾液。林洱被亲的胸口起伏,却又无法动弹,他刚觉得舌尖发麻,沈季淮却已经换了地方,去舔那些洒在林洱胸口的酸奶。 很快白色的布料就被舔湿,沈季淮的舌尖还偏偏反复绕着早已洇湿透出的乳尖打转,布料就这么湿湿地贴着林洱胸前的小红豆,林洱被撩拨得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不断地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喘息:“已经……哈啊……没,没有酸奶了…” 沈季淮坏心眼地隔着布料咬了一下已经硬硬的小红豆,激得林洱控制不住喊出声来,沈季淮拨弄着另一边的软乳:“怎么会没有呢?我不咬一下,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藏奶?” 林洱脸红了一片,小声地反驳着:“我没有奶……”但整个人却是已经被点起了情欲,双腿交叠着轻蹭,他的小穴正在缓缓往外流水,内裤黏腻地粘在女穴,他每动一下都能带起欲望,一波比一波更要强烈。他正蹭的眼神迷离,沈季淮却分开了他的双腿,轻易就褪下林洱的裤子,只留下前端已经被濡湿的内裤,沈季淮也褪下裤子,胯下的凶器抵上林洱的柔软小穴,一手抚上半露出一个小尖的阴蒂,喘声道:“别夹腿,夹住我的鸡巴,他好疼,你帮帮他。” “嗯啊……” 湿透了。 林洱这么想,他感觉得到沈季淮勃大的性器正抵着自己的穴口研磨,穴里流出的淫水早已经把内裤整个湿透,布料陷在贝肉里。沈季淮看着林洱眼神迷离,连唇瓣都泛着淫靡的红色,他用手指捏起小小的阴蒂头,深深浅浅地按下,又或者往外轻扯,林洱这点格外敏感,在沈季淮的动作之下,他只顾着发出阵阵娇吟,腰软得一塌糊涂。 “哥哥……啊,好舒服……不行了,好爽……”他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夹紧了沈季淮的性器,甚至用白嫩的手去抓住那勃起的一团,隔着内裤的布料往自己的花穴里戳,爽得林洱早已经抛下了所有的念想。 林洱太容易高潮,他的眼角也跟着泛起诱人的红来,情到最深处,眼泪跟着掉下来,巨大的快乐和一种不可言喻的悲伤从心中一并涌出来,他在这一刻全身心都是沈季淮的,他的欲望全部交给彼此。 他想说话,可是他的世界被欲望冲塌了,林洱睁大眼睛,看着沈季淮轻轻剥下自己湿透的内裤,又赤裸他的下身,直白又色情地传达他们的爱意。 林洱想这时候就叫出声,他想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温蒂 裙内*日;更二.氵《泠浏久_二氵+久;浏 “洱洱怎么这样就高潮了?这么敏感?那……还想不想要别的东西进去了……”沈季淮手指抵着林洱沾湿的内裤,轻轻浅浅地揉捏着被包裹着的小肉珠,语气带着引诱。 林洱忍不住对他更大幅度地打开双腿,面对沈季淮的引诱,他次次都无法抵抗,只甘心被欲望所这样抓住,最赤裸,最直白的欲望,从他的声音颤抖出来:“哥哥……我要……” “插进来好不好……我好难受……”说着林洱就去用皙白的手剥掉沈季淮的内裤,只褪了一半,粗壮的紫红色性器就已经迫不及待弹了出来,顶端的马眼已经冒出些许粘液,直挺挺翘着。 “是我不好,让我的洱洱不舒服了,放心,等会让你舒服到死。” 沈季淮说完便俯身下去,凑近林洱的腿心,用牙齿轻轻去咬住内裤最前端湿润的布料,一点点往下褪。这慢动作对于林洱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刚刚高潮过一次的他格外敏感,热气打在他阴户上,酥酥麻麻痒到不行,他全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去夹沈季淮的脑袋。 “嗯……嗯…哥哥,你,你快一点…”林洱压着自己的羞耻心,声音如同发情地猫儿般求欢,眼眶红红的,更发诱人。 沈季淮废了点力气才把内裤完全脱下来,他的唇瓣上也沾上了点林洱花穴的蜜液,他随意地伸手蹭了一下,把内裤丢到一边。林洱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只觉得羞得想闭眼,但穴口又发痒起来,秀气的性器也流出些水来。 “宝贝,这么着急……”沈季淮的手轻掐住林洱细腻的腰,凑近他耳边低沉道:“我的乖乖这么骚,真是宝贝。” 说完不等林洱反应过来,沈季淮已经找好了角度把紫红色的粗壮鸡巴用力顶进了林洱的穴内,只重不浅地顶撞起来,他早就硬得不行了,插进去之后立刻发出一声低喘,继而便是更用力地顶弄,蛋囊打在臀瓣间,发出啪啪的响声,混合着水声。几乎次次都被顶到敏感点的林洱在这样猛烈的顶撞下早已经溃不成军,刚刚将落未落的眼泪竟这样掉了出来,林洱被顶的只会浪叫呻吟:“嗯啊……不要,太快了…太快了,哈啊……” 林洱这时候已经被操得浑身泛红,他的腰被掐出一点红痕,整个人几乎是挂在沈季淮的身上,如同浮萍一般被轻易地撞散,偏偏沈季淮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一个劲地用力,被沾得汁水淋漓的鸡巴不停在林洱的穴道进进出出,龟头毫无频率地戳弄着最深处和林洱的敏感点。 “宝贝全身都红了,真可爱。” 沈季淮亲亲林洱的耳朵,使劲顶弄着林洱的G点,仅仅是摩擦过几下,林洱就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呻吟声高涨:“嗯……好坏…不行了,哥哥……要被操坏了” “哈啊……哈啊……” “可洱洱叫得这么浪,我听到就想把你操坏。” “没感觉到吗?哥哥都要硬死了。”沈季淮狠狠地一顶,龟头擦过G点,林洱爽得发出尖叫,水声滴滴答答格外暧昧,他脚尖绷直,沈季淮知道他要高潮了,手指便伸过去在林洱早已充血的阴蒂上重重摩擦,林洱被逼得又是一阵浪叫:“不行……别碰那里…啊啊…一阵抽搐过后,林洱在呻吟中高潮了,沈季淮闷哼一声,一股精液也被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的林洱额头还带着细汗,红晕还没有褪去,他眼神迷离,像是迷了路的小动物一样,主动伸手哼哼唧唧想去抱沈季淮。 沈季淮喘着气,声音低哑:“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林洱眼泪还没擦掉,两个人靠在一起如同模糊不清又暧昧不明的画像,他声音轻轻:“那我活在你心里。” 时针指到九点,林洱从卫生间走出来,身上只穿这件白短袖,宽大,下身露出一点深蓝色内裤的样子,光着两条腿,他摸了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饿了。” 等沈季淮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上来的时候,林洱已经打开了投影仪,弯着腰正在调位置,沈季淮走过去在他白嫩的臀瓣上轻揉了一把,贴过去低声道:“吃东西吧。” 林洱打掉他乱动的手,转身就看到放在小桌上的两碗鸡蛋面,立刻惊喜地跑过去,拿起筷子急呼呼尝了一口,又伸出大拇指给沈季淮比了个赞。 “好吃!” 沈季淮轻笑一声,坐到小沙发上,目光移到投影布上放的电影:“彼得潘?” 林洱吃得眼睛笑眯眯:“是呀。” 这部电影对沈季淮来说并不陌生,是他们两个都很喜欢的一部电影,看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这顿夜宵吃到快十点,吃完面的两个人依偎在床上一起看这部看了无数次的电影。房间里的灯关着,只有投影仪发出微弱的光芒,房间内外一片安静,只有空调细微的响声还有电影里对话的声音,他们靠在一起,沈季淮轻轻亲吻林洱的手指。 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亲吻。 “还看吗?” 林洱找了个舒服地姿势弯在沈季淮怀里,他听见沈季淮问他。 “不看了……已经,已经播完了。” “洱洱,为什么你想睡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林洱打了个哈欠,柔软的脑袋蹭了蹭沈季淮脖颈: “因为你还没有见过我喝醉。” “那我会很想看你喝醉的样子。” “我困了哥哥。” “嗯,晚安,我的温蒂公主。” 因为实在是太困,林洱没空去纠结为什么他成了温蒂公主,很快便沉入了梦乡之中。 在柔软的梦乡中,林洱梦到彼时他们好像也总是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他们也曾经扮演公主与王子,扮演彼得潘小飞侠,扮演儿时的童话,在最幼稚的时候,沈季淮却从来都是扮演守护林洱的角色。侍卫的身份好像一直都没改变,也好像再没人取代过他在自己的身边。 林洱就这样不自觉流下眼泪,他在现实中奋不顾身地爱,在梦中地不知所谓地哭,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无声流泪。 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_ 虽然他也曾几次抗争不要扮演个女孩。但对于林洱来说,那依然是如梦一样的回忆,彩色的,装满糖果,被藏在永无岛上的某个角落。 或许是因为这个梦,林洱睡得并不沉,他在后半夜迷迷糊糊地听到楼下有摔门,和细碎的说话声音,从梦境的缝隙中一点点挤进去,把林洱吵醒。 他慢慢睁开眼,在沈季淮胸口蹭了蹭,温暖的体温让他忍不住又往沈季淮怀里钻了钻,现在他真的有点分不清到底哪边是梦。而楼下若有如无的争吵声音似乎还在继续,林洱皱了下眉,睫毛轻颤两下,半眯着眼看向紧闭的门缝——还是一片漆黑。 沈季淮似乎也觉察到他的动作,伸手搂了一把林洱,林洱又一次闭上了眼,贪恋着此刻的温暖,他把脑袋贴近沈季淮的心口,在均匀规律的呼吸起伏和心跳声中又一次入睡。 仿佛一切都是梦。 林洱醒来的时候,晨光已经透过窗帘倾泻进来,美好到不可思议。往常他都会被空调冻醒,但今天却没有,看到留在床头柜上的便签,才知道应该是沈季淮关的。 便签上写着:我先回去一趟,等我给你买早餐。 上面字迹是干的,好像不是刚离开的。林洱舔了下唇,走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裤子穿上,他目光下意识去看昨天放碗的小桌,似乎也被沈季淮清理过,投影仪也好好的摆在前面。 “温蒂公主……”林洱小声地嘟嘟囔囔,很轻地弯了弯唇角,他想起睡前的的对话,心底忽然冒出点甜蜜。 林洱刚想下楼去,打开门却听到一阵争吵声音,似乎已经在努力压制着声调,却依然能够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断断续续,却足以叫人听得清晰。 是父母的争吵。 如同连绵的雨点般噼里啪啦打下来,林洱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但他本能地觉得很烦闷,听了一会儿林洱只觉得有些失力,全身力量都被抽走,他的骨骼慢慢瓦解,被拆成一根根白骨。 砰得两声,吵架声音在这两声之后迅速消解在空气中,如同歌剧里最后钟声的谢幕,幕布一拉,主角已经离去。而观众被这两声缓缓拍醒。 夏日的阳光有多热烈,他的手似乎就有多冰凉。 林洱想,其实自己是知道父母他们之间是有问题的,只是因为他们工作繁忙,互不见面,那些矛盾就都被藏了起来,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铛铛铛—— 敲门的声音把林洱拉回现实,他以为是父母回来,可能是忘记拿东西,连忙调整情绪哒哒哒跑下楼去开门。 而开门后,林洱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却愣住了。 沈季淮站在门口,少年人身形修长,逆着光站着,如同一棵小白杨一般迎着夏日的日头,却毫不蔫吧,而那光就从身后无限蔓延,直到天边,直到看不到的云端。就这样随着光来,林洱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季淮就已经上前一步靠近他,他听见他说: “宝贝早安,你的早餐来了,一个亲亲一份,你想要几份——” 相恋 林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还是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过去,他站在厨房里,背后倚着洗菜池,听着手机里拨号的声音。 手机通了。 “妈——”话一说出来,林洱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大约是因为起床后没喝水的缘故。 “怎么了?是钱不够用了吗?”那边的女人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林洱几乎可以想到母亲在疲劳时,经常会揉太阳穴,然后轻皱着眉的样子。如果换做是小时候,林洱大概会哒哒哒跑过去,帮母亲按摩。 林洱垂眸,他有点犹豫要不要问出来早晨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你昨晚回来了吗?” 母亲的 那边的动作似乎停了一下:“是,你没睡吗昨天?” “突然醒了一下,听到有点声音,就想着大概是你们回来了吧。” 对面的声音一滞,安静片刻后母亲很快又接上话:“这样啊……对了,妈妈最近不跟你爸那个项目了,估计最近不会太忙。” “好。”林洱没问为什么,但他本能地觉得,母亲似乎还有没说出口的话。 等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沈季淮早已经把早餐摆好了一桌子,见林洱出来便笑:“来吃吧。” 林洱尽量调整好情绪,也笑了下,坐下来拿起勺子开始喝皮蛋瘦肉粥。 “好好喝啊哥,是街口那家早餐店的吗?”林洱只喝了一口就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喜地开口。 “嗯,快喝吧。”沈季淮轻笑,随机又说,“对了,顾倩他们说下午想让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写写作业什么的,你下午有事吗?” 林洱嘴里含着粥,咽下去后点点头:“没事呀,我也去,刚好还有一点没写完,你顺便也辅导我一下啊。” “哥哥——”两个字如同圆滚滚的水珠一般,自然地从舌尖滚落出来,啪嗒。 林洱知道沈季淮喜欢听他这么叫,撒娇或是不撒娇都喜欢,他笑得得意,像只红尾巴的小狐狸。 沈季淮忍不住伸手重重地点一下林洱的额头,装作无奈:“你呀你——” * 正是夏天热的时候,出了地铁,街道两侧种着高大的榕树,绿色且浓郁,蝉鸣声在树间此起彼伏在夏季已经成了习惯,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打下斑斑点点的光点,一束束的光,金色的,浅金色的,干燥的热。只有偶尔电瓶车驶过身边的一小撮凉风。林洱跟在沈季淮旁边,几个男男女女围在沈季淮身边,前后左右。 一个女生扎着双马尾,穿着裙子,手里拎着帆布袋,冲沈季淮笑意盈盈:“我们这点作业,今天还都要拜托沈学霸讲解了。” 另一个人附和:“淮哥就是我滴神!!” 林洱听见沈季淮微笑着答应,然后很轻地看了自己一眼。他也笑,有人打趣他和沈季淮住的近,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也弯弯唇去回应对方。 因为要听别人讲话,耳机一边被他扯下来,弯弯曲曲的耳机线直落到腰边,林洱一边听着他们继续欢声笑语,一边听着耳机里缓缓播放的歌,他跟着沈季淮跟得紧。 肉》文;二!彡'灵)留/久《二‘彡。久。留(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怕一群人围着沈季淮,是因为沈季淮太过于优秀和帅气,和自己不同,是因为那些少年人同样面容闪亮,眼瞳清明,他害怕自己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图书馆就在前面,建筑的顶端被前方的榕树叶子遮住,林洱慢了半步,刚要往前走,在轻擦到沈季淮手指的一瞬间,被对方勾起小指,重重一牵。 转瞬即逝,他的心恍然落地。 是他们的暗号,暗地里的城堡。 图书馆内安静,空调的凉风一下子驱逐了外面的炎热,少男少女们坐在玻璃墙边的桌子旁,桌面上摊放着好几本作业,卷子叠在一起,沈季淮坐在中间的位置,林洱坐在外面,手里拿着笔转来转去。 “好好写题。” 林洱正发着呆,耳边就猝然炸开这么一句,他转着的笔顿时掉了,转头就看见沈季淮冲他歪歪头。 “知道了——”林洱又好气又好笑,端正拿好笔又回了一句,最后没发出声音的两个字是“哥哥” 不过林洱也只写了一会儿而已,他剩下的作业就一点,很快就完成了。他放下笔,侧头看向沈季淮,他正给顾倩讲着什么,顾倩时不时抚弄一下头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 他们在说什么? 林洱忍不住去想。 应该只是问题吧。林洱劝慰自己,一边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他控制不住地在心里嘟嘟囔囔,只觉得自己现在满脑子净是小女孩子丝线一样的花花头绪,逐渐织成一张名为恋爱的网,拢住他青涩的身心。 放水之后林洱从洗手间出来,目光略过一排排书架,却看见沈季淮没在座位上继续讲那乏味的题,而是站在书架前挑书。 “教完了吗?”林洱走过去,看他手里的书。 沈季淮把书放回到书架上,转而抽了另一本:“嗯,放松一下,邓子他们在抄。”他晃了一下手里的书,“走吧,找个地方去看看。” 林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走,他听见沈季淮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化在空气里,他说:“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手柄摇一摇,他的心又爆炸了。 空调的凉风吹过,一瞬间也如同自然的夏夜晚风一般。 隔着两层书架,在所有人的身后,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沈季淮伸手用一本书遮住两人的脸庞,林洱看到那本书的名字《Dance on my Grave》。 还未等他多想,沈季淮便已经低头吻了下来,柔软相贴,他们倚在墙角,阳光透过窗户来,玻璃好像变成了琉璃片,林洱看到沈季淮的睫毛在光的照射下有些泛白金,他舍不得闭眼。 “唔……” 软舌被含住吸吮,唇瓣已经被亲的暧昧发红,林洱下意识很轻地发出声音,手按着沈季淮的手臂,徐徐扬起头去与他的唇舌交缠,一方面还要提防着怕被发现。 他不专心,唇瓣便被沈季淮轻轻撕咬,他吃痛,眼中挂上两星点不起眼的泪花,晶莹的涎水挂在唇边,眼神迷蒙,他听见沈季淮边亲着他边含糊的声音“你这样的眼神……像是被我操到了高潮一样。”林洱心脏爆炸,内心的惊慌与沉溺的爱意和欲望交融,痴缠。 同龄人害怕校规,躲在小树林里在校服袖子里偷偷牵手,谈到未来只觉得漫漫,而他们肆意妄为,在角落把爱发泄到极致,喜欢这个词在他们这里读作永远。林洱又闭上眼,他觉得此时如同是在做梦,一句话就这样浮上脑海。 —— 众目睽睽我竟与你相恋。 红豆 等到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天黑,图书馆闭馆之后,几个人又拉着他们去吃冰,消磨了好些时间才告别。 夏夜晚风扬着面庞吹过,林洱握紧沈季淮的手,一路奔跑,直到到了大门前,林洱用钥匙打开门,迫不及待如同破开伊甸园内的那把锁,家里无人,林洱把沈季淮带进来,像是把他邀请进一个无人的舞会。 只有两个人的舞会,只有两个人的时间。 到了二楼房间,不知怎么迷迷糊糊间林洱就被沈季淮推倒在了床上,屋里的灯没有开,他只来得及打开一盏小灯,照得满屋暧昧。 沈季淮半跪在林洱腿间,这次直接把他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露出粉红的花穴和阴户,都散发着一股淫靡的气味,阴蒂瑟缩地露出一点头,像是在渴望着谁的爱抚。林洱本能地想往后撤,却一把被沈季淮直接抓住脚踝往身下拖了拖,不等林洱反应就直接分开他的双腿,埋头含住了那颗肉粒。 软舌包裹住最敏感的地方,林洱下意识仰头呻吟出声:“哈啊不,不要……”他想去夹腿,却被沈季淮握着脚踝,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阴蒂被舌头反复舔弄,舌尖灵巧地划过每一寸缝隙,贝肉被沈季淮用手轻轻剥开,牙齿时不时碰上阴蒂,激得大股大股的淫水从花穴流出来,滑腻腻的。“呜呜呜……哥哥,别…啊啊别舔,别舔那里……”林洱的呻吟变得甜腻起来,痒感让他控制不住去夹沈季淮的头,让他再舔一舔自己的骚穴和肉粒。 沈季淮下巴上都沾上了流出的淫水,还抽着空去逗弄已经足够羞耻的林洱:“我的洱洱可真是水多的宝贝,怎么这么会夹?” 林洱恨不得堵住耳朵,却忍不住在沈季淮唇舌的攻势下又一次呻吟出声,沈季淮则是继续用舌头快速地去舔那粒肉豆,甚至用牙齿轻轻去咬那里,而林洱的花穴则在刺激下又喷出一股淫液,爽得他不知所云,不受控地去抬起屁股把花蕊往沈季淮舌尖送。 就连他不太大的阴茎的马眼都跟着渗出了粘液,沈季淮一边舔着阴蒂,一边伸手用粗粝的指腹狠狠地刮蹭过林洱的马眼处。林洱禁不住这般刺激,脚尖在空中一阵抽搐,穴口跟着喷出情潮,高潮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弄脏了他。 沈季淮看着林洱眼神迷蒙,暧昧又纯情,他禁不住又俯身下去,将下巴上的淫水蹭在林洱的锁骨上,林洱猫儿般小声嘤咛,他勾着沈季淮的肩膀,沈季淮却突然抱着他站起了身。 林洱骤然悬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双腿拼命盘着沈季淮的腰,还湿漉漉的花穴顿时贴紧了硬邦邦的性器。 沈季淮抱着林洱往飘窗处走,林洱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但走动的动作让他的穴口越发流出水来,每一步走动阴蒂都被狠狠地磨到,仅仅几步路已经让林洱眼睛发红,意乱情迷地发出些猫儿般的呻吟。 要不够一般。 他身子一歪,沈季淮已经半坐在了飘窗上,林洱的肌肤接触到飘窗,他喃喃出声:“凉……”激得他穴口的淫水流到上面一点。 沈季淮变魔术一般从掉到胯部以下的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烟嘴处是粉红色的,顺势拿出来的还有一个打火机,滑轮的那种。嚓的一声,一簇火苗窜上来,点燃了那根烟,在沈季淮唇边开出一朵花来。 林洱看着沈季淮吐出一口烟雾,下颌角被笼在烟雾中,他嗅到烟草的味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抽烟?经常吗?”他们几乎朝夕相处,林洱其实太明白为什么沈季淮不告诉他。 群23O,⑥923'9⑥更多!H资源 “也想尝尝吗?”沈季淮没等林洱反应就勾住他的下巴,吸了一口烟通过一个吻递过去,甜腻的草莓味带着淡淡的烟草,瞬间化在了嘴里,不呛人反而直有甜甜的味道。 草莓爆珠。 林洱唇瓣嫣红,像是被揉皱开出的淫靡之花,他在这一刻竟觉得沈季淮有种他从没见过的气场,一时间自己被衬得如同羞怯的小女孩一般。 “我不是七岁了,是十七岁。”林洱想说,有些事情不必像瞒小孩一样瞒着他。 沈季淮舌尖抵了一下上颚,语气散漫,烟夹在他的指间火星明灭:“我吸烟就算了,我的乖宝只吃棒棒糖就好。” “是什么棒棒糖?”林洱从飘窗下来,跪到沈季淮腿中央,眼神纯情又动人,他看到沈季淮还硬挺挺的鸡巴,直冲着林洱的脸,耀武扬威。他伸手轻轻抚上去,歪头道:“我想吃哥哥这个棒棒糖。” 沈季淮呼吸一滞,忍不住开口:“操,想玩死我?” 林洱轻轻去握那硬邦邦的性器,瞬间便又胀大了一点,靠近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上面盘曲的筋络,散发着雄性气息,如同催情的药。 “是这样……?” 林洱头伏下去含住龟头,滚烫的鼻息喷在鸡巴上,顿时又胀大一圈,他还从未曾做过这种事情,只会扶住鸡巴,一边毫无章法地用软湿的舌头去舔马眼,模样倒真像是在吸吮棒棒糖一样,沈季淮指尖轻颤,烟灰抖落,他目不转睛地盯林洱的脸。 林洱舌头绕着龟头打圈,小口小口的吞咽,因为鸡巴太大他吃不下全部,口水便晶莹地挂在上面,从唇边滴落下来。他伸手握住两颗卵蛋,一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吞吐着阴茎。 他时不时抬眼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季淮,舔着马眼,纯真的像是在讨要奖赏的孩子,他吞吐之间,看到烟的橙花在沈季淮唇边绽开,又在手指间落下。 沈季淮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他的宝贝真是怎么样都干净。 正在两人浅声喘息的时候,林洱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缥缈的歌声,女声唱的歌词断断续续,声音很轻,林洱意识到是母亲回来了,他先是想到锁好的门,然后愣住了,连吞咽都动作都忘记,跪在地上的他如同伏在沈季淮腿间的一座瓷白的雕像。 “上来。” 林洱看到沈季淮对他伸出手,目光带着暗示,邀请他一起沉入情欲的海底。 “可是,楼下……” 楼下的歌声依然在继续,林洱这才听出来是那首红豆,他只犹豫了一瞬间,就折服给了欲望,林洱伸手搭住沈季淮的手,借力直接坐到了阴茎上。 这个姿势让刚刚被舔的硬到不行的鸡巴直接顶到了最深处,穴肉紧紧地绞住整个鸡巴,林洱被刺激得娇吟出声,尽数都被藏在那缥缈的歌声里。“嗯啊…顶到,顶到了…”林洱叫出声来,双腿夹紧了沈季淮的腰。 “宝贝,放松点,小心被我操死。” 沈季淮嘴里这时候没点好话,他伸手在林洱白嫩的臀瓣上狠狠揉了一把,又安抚性地拍了拍。林洱几乎要羞耻得哭出来:“哥哥,你动一动……”沈季淮如他所愿,掐着林洱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正对面,又让他半倒在空中,自己则是开始一下下剧烈地抽插起来。 “啊……嗯啊,哥哥太深了……唔不要……”林洱软软地哭叫出声,爽感从全身流过,沈季淮的鸡巴狠狠地在他穴里抽插着,频率快,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顶到最深处,在找到最骚的G点之后更是每一下都抵着那里猛撞,沈季淮伸手去捻林洱跟着一起轻轻晃动的阴蒂,小豆豆泛着可爱的红色,像是等人采撷的樱桃,他一边顶弄着林洱的花穴,一边飞速揉搓那颗肉粒。 林洱在双重刺激下顿时忍不住捂住嘴呻吟出声,每个字都被顶的破碎:“嗯啊啊啊啊……不行了,要被操坏了…唔骚穴要被操死了……哥哥…”他被迫倒在冰凉的飘窗台上,私密处的花心被重重研磨,啪啪声不停,蛋囊把股肉那块打红,咕叽叽的水声掺杂在一遍又一遍放着的歌里。“不要了…嗯啊……我要来了……啊啊啊啊”,淫水一股股冒出来,早已经把整个鸡巴弄的湿润水光,林洱连脚指头都被操得泛红,整个人犹如熟透的烂蜜桃。 沈季淮挑眉,他爱看林洱这幅被操得欲仙欲死的模样,看着他在自己的操弄下淫荡:“宝贝,怎么这么会吃哥哥的鸡巴?”他一边用力去扯弄露出尖尖的阴蒂头,用手掌重重地碾过去。 “呜呜……哈啊你,你别说了…啊……要坏了……”林洱脚尖紧绷着,被操得神志不清,花穴不停地收缩和流水,小腹一鼓一鼓,仿佛就在吞精液一般,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小船,在汹涌的海浪里一次次被送到浪尖。偏偏沈季淮还一个劲儿地抵着最敏感的G点,龟头重重地顶弄,每一次都是灭顶的快感。 此时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吹起来,窗外只有漆黑,一片漆黑,月光就倾洒进来,像薄纱般笼罩在两人身上,一下一下只重不轻的顶撞,林洱的身体变成了上下起伏的海浪,于是月光就成了河流,一条银光闪闪的河流,从他们的交合处流淌,和体液,淫水,一股股浓精混在一起,照得他们浑身又脏又漂亮。 楼下缥缈的女声唱到了最高潮,林洱一下下被性器顶到最深,他眼前忽然闪过很多很多的画面,很多很多的从前。 沈季淮勾着他的脖子,去寻一个吻,在绵长的吻中,他听到楼下的女声断断续续的,如同风一般飘上来一句“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林洱只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滚烫,他脚尖一阵抽搐,一众无言的悲伤和快感涌上心头,连带着眼眶一酸,竟哭着到达了高潮。 林洱眼神带着湿润,他伸出手和沈季淮十指相扣在一起,月光照得他的脊背好生美丽,他说:“沈季淮,你要一直一直爱我。” 沈季淮用指腹擦去林洱眼角的眼泪:“我只会爱你了。” 野火 两日后便开学了,短暂的假期结束,他们迈入高三,只离开了十天,回到学校,仿似一切都没怎么变化,榕树满枝头都绿,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一个高三在上课,全然浸泡在夏日的绿色里。 最后一节晚自习要轻松得多,班主任早已经在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时回了家,只有一两个检查的老师还在。 林洱坐在窗边,手里的黑笔在空白的草稿本上随意落下痕迹,一个又一个被套起来的圆圈。 教室里的空调开了三年,现在已经有些不大顶用,窗户也被开着,夜风从外面吹进来,林洱的目光驻足外面,看着不远处那条街飘着的灯火,看着对面楼的画室,里面亮着灯,刚巧能看到大卫的石膏像被放在柜子顶上,他想到今天班主任找他说的话。 你真的不继续学美术了吗?如果学的话,冲本地美院你肯定可以。 这可是全国第一的美院。 老师也不是只为了升学率,只是美术老师告诉我,如果你不学,就太可惜了。 但老师尊重你的意愿。 林洱看着窗外,忽然就觉得那些灯火跳动了起来,如同燃烧的火焰一样,一点点旋转,一点点灼烧着他的心,如同某种献祭仪式一般,在他眼前跳动,跳动。 肩膀被人突然一拍,眼前跳动的灯火瞬间安静,林洱转头,是沈季淮站在他身后,眼尾带着点笑。林洱一愣,用口型说:“怎么了?” 沈季淮随即弯腰凑近他的耳朵,声音轻慢:“出来,想牵你手了。”他最后一个放的很轻很绵长,跟着一点晚风一并吹过来,听起来竟带了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他说着腻歪话,却让他红了脸。 说完沈季淮便先一步走出了教室,林洱耳朵尖尖都泛红,他丢下笔,也立刻跟着出去。 他们在四楼,一路下去之后,沈季淮带着林洱往学校后面走,他们翻过只到大腿的栏杆,绕进早已经灭灯落锁的操场,一片昏黑,只有校外街道上的灯昏暗地照亮着一方天地,风吹过来,是只属于夏天的温柔凉意,操场空旷,整片天空尽收眼底,仿若黑沉沉的河流卷着星点,向一天又一天的尽头流去,而背后是教学楼,只有四楼五楼亮着灯,好像散在空中的萤火虫,而有一天,这些萤火虫会飞到世界各处。 也许是因为风太轻,周围太安静,林洱心底骤然一空,他偏过头,沈季淮正对他伸出手,甚至还微微弯下腰,行礼一般的动作:“能牵你的手吗?温蒂公主——” 林洱心里有点想笑,明面上却是开心的,他递过去手,两人的手牵在一起,都是干燥的,贴着手心,温度也互相传递。 他们没说话,就这么在路灯的暗光下,绕着漆黑的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直到走了不知道第几圈,沈季淮才停下,他们停在最隐秘的一个角落,树的底下,风一吹,树影就摇晃。沈季淮倚着铁栏杆,从裤兜里单手拿出来一盒拆开的烟和打火机,他把打火机塞到林洱手里,又用单手抽出一支烟,依旧是粉色的烟嘴,是那支草莓爆珠。他把烟叼在嘴里,含糊着开口: “帮我点一下。” 林洱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依然紧扣的手,他举起打火机,沈迢自然地把脸往这边凑,两声轻响,一小簇橙色的火苗蹿出,烟被点燃,林洱在那瞬间抬头,微弱的火光映照下,两个人的脸都泛起暧昧的红。 烟雾从沈季淮的唇角冒出,还没等林洱再去嗅一口那有点甜的烟味,沈季淮便用手把烟夹了下来,他骤然被勾着后颈,贴上了柔软的嘴唇,一个草莓烟草味的吻,绵长到让人无法呼吸,直到沈季淮舌尖侵占了一遍他的口腔,两人才缓缓分开,林洱被亲的眼中含着水汽,唇瓣又红了几分。 尽管现在的操场是不会有人来的,但林洱依然有种时刻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但他不讨厌,不讨厌沈季淮,不讨厌草莓味,更不讨厌吻,这三个名词随意组合,林洱都喜欢。 “突然很想亲你。”沈季淮弯起一个笑,继而又拿起烧掉一小点的烟放进嘴里,橙色的花又在黑暗里飘浮起来。 林洱也突然觉得,突然觉得很好。突然庆幸他和沈季淮才十几岁,他们还可以肆意妄为,可以把恋爱都恋的这么无厘头,可以翘晚自习来操场角落接吻,能够放肆地爱或者没理由的哭,他们的夏天还没结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班主任今天找你说什么了?”沈季淮用指尖蹭蹭林洱的手心。 “就说想让我继续学画画这件事。”林洱刚被暂时的甜蜜压下去这件事,现在又开始有些烦恼,他别过眼,心中如同平白无故生出一阵风,一点点剥着他的心脏。 “哥哥,以你的成绩,会留在这个城市吧,我可能……” 期壹"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林洱话没有说完,就被沈季淮打断了,他伸手摸了摸林洱的头发:“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叫你温蒂公主吗? “因为我想给你选择的权力,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永无岛了,我就放你往更远的地方去。” 林洱突然不想让他说了,他好怕这句离开就变成绝对,仿佛有预感说出来就会离别。但沈季淮伸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脑袋,一字一顿: “然后永远跟随你——” 明明烟头的火星已经灭了,可听到这句话时,林洱仿佛又看到了光点,他快要晕眩。 塑料的草皮踏过的时候柔软,空气中有夏天独有的味道,林洱被沈季淮拉着,一路跑到后面的楼,他们跑的很快,那些路过的光点都连成了一线,汇成奔跑于陆地之上的河流。一直到画室门口,沈季淮才停住脚步。 画室里没人,里面的灯也早已经灭掉,只有安静的石膏像还在里面。林洱轻声喘着气,慢慢走到窗户前,看看里面,又看看沈季淮。 沈季淮伸手一推,窗户被推开,他竟是直接翻了进去。 “干什么啊?!”林洱连忙看了一圈,发现这点没有摄像头,才有点急地小声喊了一句。 沈季淮则是对他伸出了手,微微笑道:“进来。” 林洱虽是不解,却也无奈,搭上了沈季淮的手也跟着跳了进去。 画室很大,一些画板堆在墙角,几个立方体摆在桌子上,衬布搭在上面有些随意,而后面呢,则是空着一片区域,那里摆着一幅画,被白色丝绸布遮盖着。 沈季淮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在微弱的灯光下扯下那块布,被遮盖的画露出真面目来,画上是一大片的彼岸花,油画的颜料厚重,整幅画如同烧起的火焰,滚烫的红,从天边一直开到眼前。 “还记得这是你画的最后一幅画了吗?” 林洱一瞬间愣住了,他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这幅画代表学校都拿了国内外奖,也不过是刚在高一发生的事情。而在那天,他也被父亲极力劝阻,拒绝他继续学画画,而说为了继承家业必须以后去学商科。 他永远记得那天父亲的话语和母亲欲言又止的目光。 但彼岸花永远被画在画上了,即使被藏了几年也仍旧红着,仍旧燃烧。 “洱洱,你天生就应该去运用色彩。” “如果你不再画了,我在毕业一定会拿回这幅画好好珍藏,如果你要继续,我会不惜一切支持你。” 沈季淮伸手去抱林洱,似乎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虽然我可能没办法直接去抗争你的父母,但我想尽我最大努力,把你的青春交给你。”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林洱吻上沈季淮的唇,很笨很没有章法的乱吻,或者是咬,他把这些天所有的愁绪全部灼烧在这里,化在这个吻里,沈季淮任由林洱乱咬乱吻,任由他的眼泪擦到自己的脸颊,他甚至想去吻掉这些眼泪,味道会不会是苦涩的。 两人咬吻着,如同在跳毫无舞步的华尔兹,他们旋转,跌跌撞撞,转进画室旁的废弃杂物间,狭小空间里,林洱半坐在沈季淮腿上,眼眶和鼻尖都泛红。 沈季淮又去用力吻林洱的唇,双眼灼烧得发红,他声音低哑,擦过林洱的耳尖:“想不想做,就在这儿。” 野火烧过心房。 爱神 空间内狭小,背后堆放着几张桌椅,上面也盖着丝绸样式的白布,林洱这时候坐在沈季淮的腿上,被他紧紧抱着,他们只能借月光看清彼此,却看不到林洱脸上的羞涩。温热的鼻息交织缠绕,每一次吐息都带着黏腻的情欲。 林洱没有理由拒绝,他羞红着脸搂紧沈季淮,把脑袋埋到胸前,声音低低软软:“…想。” “满足你,乖乖。”沈季淮的唇角擦过林洱的侧脸,一路向下来吻到脖颈,像是在嗅一朵好闻的花一般猛吸一口,语调绵长,“闻到没有,你发骚的味道。” 林洱身子一激灵,忍不住把头埋的更深了,他咬着唇,发出情欲被挑起的轻喘,像是柔弱的小猫在叫:“嗯……” 沈季淮轻笑一声,吻依旧没有停止,他的手也开始慢慢向下探,一直伸到林洱的校裤里,手抚上他柔软挺翘的臀部,爱不释手般反复揉捏,手指几次探到内裤包裹着的花穴口,仿佛只是隔着布料,想象得到林洱白皙的臀肉上被掐出的红印。林洱被那几次不小心碰到花穴口的动作搞得情欲高涨,敏感过头的身子已经慢慢流出蜜液,他忍不住想叫沈季淮再往里摸一摸。 “唔嗯……”林洱撒娇般蹭了蹭沈季淮的颈窝,发出点甜腻的娇吟,纯情又色情地开始暗示。而在他花穴附近的手显然受到了感应,大手隔着内裤轻轻压上了阴户,林洱双腿轻晃两下,沈季淮手的温度和过于灼热的花穴温度相贴,穴口自然地渗出更多的蜜液,恬不知耻地就这么打湿了内裤,像是在呼吸一般,迫不及待贴近。 “湿的这么厉害,宝贝怎么这么骚,我才刚靠近它,它就这么湿了。”沈季淮咬着林洱的耳朵说话,一边屈起一根手指隔着布料顶了顶饥渴的花穴。林洱身子一软,发出一声呻吟,整个人顿时脱力地软在沈季淮怀里。 做了这么多次,花穴早已经熟悉对方的温度,触感,只要一靠近便会迫不及待地流出淫液。林洱享受这样羞耻又舒服的爱抚,而沈季淮也知道,他伸手捏住湿了一块的内裤,勒成一条,不带力气地开始前后扯起来。细细一条内裤在阴蒂和花穴口反复擦过,一次比一次重,快感如同潮水般不可遏制地翻涌过来,又痛又爽,林洱遭不住这样的刺激,呜呜嘤嘤地叫起来,无力地夹腿:“哥哥……不要,不要扯……唔,太,太快了…” 沈季淮挑了下眉,没吭声的停了下来,林洱还没等怎么样,刚刚内裤的拉扯却直接变成了手,阴蒂早已经挺立起来,充血的小红豆一般,大手直接覆在上面重重按压,粗粝的指腹一次次摁上肉粒,最敏感的部位牵扯着每一根神经,林洱浑身发颤,呻吟声带着哭腔,却忍不住去夹沈季淮的手,白嫩的屁股跟着摩擦,骚的像是夹着鸡巴一样,紧得不行,花穴一个劲冒水儿,整个阴花都湿湿软软。 林洱就这么在沈季淮的手下高潮了,他的高潮总是来得很快,又很绵长。林洱发出一声轻吟,整个人跟被从头顶摸到了尾巴尖儿的猫一样,舒服得直打颤。 “宝贝,高潮的这么快,我们的时间可还多着呢。”沈季淮把手抽出来,痞笑一下,伸手把林洱抱起来,褪下他的裤子和内裤,把林洱放到覆盖着丝绸布的矮桌上,随意地把内裤拉到他的脚腕,又叫林洱卷起自己的上衣,好让他看到两粒可爱的红豆。 月光从门最顶上的地方照进来,刚好照在林洱光裸的身体上,照在挺立的红豆上,滋滋冒着淫水的花穴上,粉嫩的阴茎上,把他照得皮肤更加白皙,林洱被沈季淮直勾勾地看着有些羞怯,他垂眸,却不知道眼睛该怎么放,咬着唇瓣的贝齿洁白,唇却是淫靡的红,那么的纯真,但这具身体早已经不知道承欢几次,又那么的淫荡,却在月光映照下无比的干净。 仿佛隔着这具身体,就能直接看到少年干净柔软的心。 沈季淮深吸一口气,迎上去勾住林洱的腰,一只手捏起林洱的下巴,覆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我的阿佛洛狄忒。” 欲望之神,情欲之神,爱神。 少年人不需要讲什么琐碎的规则,他们横冲直撞,肆意妄为地爱人。汗水也不一定只能挥洒在操场上,有时候也可以挥洒在爱人年轻身体上。 沈季淮贴上去与林洱接吻,暧昧的水声啧啧响起,林洱被迫抬头承受亲吻,任由舌头被吸吮,他们交换着唾液,沈季淮一边伸手分开林洱并拢的双腿,他听话地张开一个弧度,脚趾在空中蜷缩着,花穴还在流着水,不用看就知道已经湿软得不像话,红肉带着诱人的媚态,一张一合间,像是迫不及待要吃下阴茎。底下的手在亲吻期间也没闲着,沈季淮灵活地套弄着林洱翘起的小巧阴茎,慢慢地撸动着,蹭过淌着粘液的马眼,一点点地逗弄。 等到差不多了,沈季淮才慢慢松开,他没打算这样把林洱送上高潮。他褪下裤子和内裤,早就已经硬挺的鸡巴直接弹了出来,戳到湿乎软腻的花穴口,两者温度都滚烫到不行,直挺挺的性器粗硬,沈季淮挺了挺腰,便戳进了一点柔软里。林洱被戳弄得腰一软,又被沈季淮及时扶住。 “嗯啊…” 林洱眼边沾着红,底下早就已经湿得不行,他去扯沈季淮的衣角,脚趾难耐地去挑沈季淮的衣服,无人的角落,隐秘的地方,他现在只想被狠狠地填满,让欲望蓬勃生长。 “乖乖,别急,你可要吃住了。”沈季淮吻了一下林洱的唇角,硬着的鸡巴上早就沾上了穴口流出的淫水,和马眼渗出的粘液混在一起,气息交缠着,他握住鸡巴挺腰便直冲冲插进了湿润的穴道里,穴肉立刻无师自通地绞住性器,把它包裹在温软里,半点不放松。 “这么想我。”沈季淮轻笑,林洱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说下面那张刚被填满的嘴,立刻羞红了脸,倒像是挂熟的蜜桃,正当好处。沈季淮继续说这些挑逗的话:“不是前两天刚挨肏过,怎么还这么紧。”说着便用力向前一顶,顶得林洱叫出声来,花穴似乎又在淌水,秀气的阴茎跟着抖起来,直翘翘的诱人。 “别…别说了。”林洱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不成句子,他伸手勾住了沈季淮脖颈,浑身都带着诱人的味道。沈季淮受不了他这幅害羞的样子,只想把他送上高潮,一次次,听他呻吟浪叫,看他浑身泛红的样子。想着便直接顶到了最深处,一言不发地抽插起来,每一次抽插出来,布满青筋的粗硬鸡巴上都带出一股淋漓的汁水,从发骚的小穴里冒出来。 林洱不顾一切地浪叫起来,双腿紧勾着沈季淮的腰,脖颈仰起,被顶得身形一晃一晃,如同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一片叶子,在快感的狂风中飘零:“哈啊……啊啊啊……好,好舒服…顶到最深了……嗯啊……” “唔……啊啊啊…不,不要……” 沈季淮一边用力顶弄着花穴里最骚最软的地方,一边舔上一侧的乳头,软的舌头灵活地拨弄着奶孔,粗粝的舌面舔过去带来快感,牙齿不时去轻咬着红豆,在上面留下晶亮的口水。林洱上下都被伺候着,爽得已经口齿不清起来,脑袋也昏昏糊糊,只会红着眼呻吟:“啊啊……嗯,别舔呜呜呜……”软声的哭腔让埋在穴道深处的性器又涨大几分,沈季淮趁机又一次狠狠抽插起来,穴口的红肉几乎翻起,水声从两人的交合处叽叽咕咕地不停。林洱一次次被送到浪尖,到最后高潮的时候几乎要被操晕过去。 但他依然快乐,高潮持续着近乎半分钟,他整个人倒在沈季淮怀里,只会软声呼吸。 他们的所有烦恼,他们最珍贵的青春期,都被这样消解在这个夏天,消解在一次次的性爱里。 结果他们晚上回家的时候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不过还好,因为他们是高三,的确是有留下来学挺久习的,现在学校人还没来齐,校门口管的还没有那么严。 刚刚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出来之后竟觉得夏夜晚风有那么一点凉意,有种潮湿的气息,他们两个穿上了校服外套,似乎刚刚的激烈只是错觉,只有现在景色是真的,吹来的风,挂在天上的弯月,还有一颗颗忽明忽暗的星星。 林洱和沈季淮并排走着,树影在他们脚下摇晃,连带着一整个夏天都跟着摇摇晃晃。 走到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不知是谁先探过身子,两人又这么在空荡荡的街头接了一个轻而绵长的吻,带着凉爽的气息,直白地点明着少年的爱意,他们互相对对方说: “我爱你。” 只有 不知是今晚夜色太凉,还是因为一场激烈的性爱后带来的汗被风吹干受了凉,跟沈季淮在门口分别后,林洱从进门打了三个喷嚏。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欧式复古的装修,水晶灯照得亮堂堂,仿若一脚踏进古堡,只可惜林洱因着三个喷嚏一直揉鼻头,眼眶红红有些狼狈,倒像是躲进古堡的淋雨小猫。 熟悉而缥缈的女声随着林洱往里迈步越发清晰,这时的王菲又在唱“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林洱轻手轻脚绕过玄关,走到距离沙发还有一米的地方,母亲正穿着丝绸长裙,手里拿着一根女士烟,半倒在沙发上,从林洱的角度只能看到袅袅的烟雾和母亲的长发,他读不出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过去,把书包卸到短沙发上,轻轻地叫了声:“妈。” 林母本是半闭着眼,这会儿睁开了,见林洱回来,她先是看了一眼还在烧着的烟,随即便按灭在了烟灰缸,而王菲正好唱到了最后一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林母坐起身,笑了下:“今天怎么才回来?” 林洱拽了下书包带,面不改色地说:“今天有道题没弄懂,跟沈季淮讨论完才走。”他手指不自觉搅在一起,想着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也对,都高三了,不过以后别回来太晚了,这么辛苦弄坏了身体怎么办?” 林洱没有答话,他指尖轻颤着,深吸了一口气,缓慢道:“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现在正是美术集训开始的时候,我……我还想继续学画画。” “其实我对商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喜欢画画,如果你们以后非要我继承家业我不会拒绝,但我只是想现在学画画,商科的学习我也不会落下,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能,但如果可以以后我会修双学位,我不想让你们对我失望,但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我不想放弃。” 林洱的一番话说的很快,像是怕被很快拒绝一样,说出来的时候,他才意外发现这段话流畅的不可思议,仿佛他已经在脑海里,在心里编排了无数次,在等一个勇气去说出来一般。他的心在这一刻如同画上的那一片彼岸花,烧的烈烈,在周身翻飞出无数片花瓣。 “去上吧。想去哪个画室我帮你联系,你爸爸那边我会去说的,妈妈支持你。”林母却很干脆地答应下来,连半点思考都没有,她很温柔地笑了笑,“妈妈只有你,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妈,谢谢你。”林洱有点意外地抬起头,话在嗓子里梗了半天才说出来。头顶的灯亮的晃眼,他看着母亲的笑,丝绸长裙上的闪光,像是不知名的河流般,流向看不到尽头的地方。 林洱总觉得母亲有没有说出来的话,眉眼之间有化不开的忧愁,可直觉告诉他,现在即使问出来,他也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欣喜与一种山雨欲来的悲伤共同砸到脑袋上,林洱有些招架不住,他跟母亲说完晚安就直接上楼睡觉。 他做了梦,很多很破碎的梦,梦里的彼岸花海成了真,他看到母亲,跟着她跑到一处黑色的河面前,河流,刀,缥缈的女声……而最后的最后,是沈季淮的脸,牵着他的手到另一处梦境,他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永无岛,在眼中绚烂。 林洱猛然睁眼,浑身上下都黏黏的,他一伸手,摸到眼角落下的泪水,心底掺着酸涩的极度空虚一股脑涌上来,他脑海里还残存着梦的画面,如同躲过猎枪的猎物一般,林洱第一次感觉醒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闭上眼睛,流下眼泪。 很快母亲便帮林洱联系好画室,全市最好的一家,距离也并不远,母亲顺便帮林洱在画室外租了房子,叫他住的舒服一点。而要去画室的前一天,林洱还是去了学校一趟,跟一些玩的好的朋友道别。 最后走的时候,沈季淮翘了自习课送林洱下楼,光只照到楼梯间的一半,细碎的光,他们一阶一阶踩下楼梯,走的很慢,每一个脚步都被他们拉长时间。走到最后一阶楼梯,林洱在踏下来的瞬间被沈季淮轻轻抱住,淡淡的薄荷味道拥了他一怀,林洱把头埋在沈季淮颈间,亲昵地蹭了蹭。 沈季淮越发紧紧抱住林洱,他顿了顿,才说:“洱洱,我会去找你的,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完成自己的梦想,然后——不要喜欢上别人,见不到你的每一秒,我都想你。” “我只喜欢你。”林洱垂眸,皮肤在阳光下近乎白皙到透明。 他想, 再不会有别人了,只此一次,我十七岁的初恋。 阳光澄澈,照得他们身上的浅蓝白色短袖校服似乎都在发亮,蝉声聒噪,树叶摇晃间倾泻下光点,楼梯间的门虚掩,光照进来的地方,少年汹涌又真挚的告白在风中被吹散,落入泥土和露水,他们知道,天地万物也知道。 离开学校之后,就是紧锣密鼓的集训生活,在画室常常一画就是一整天,林洱和画室的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世界里只有画画还有沈季淮,他不停地拿起各种粗细的铅笔,一次次挤颜料,重复练习那些光影和线条,在这些日复一日中获得巨大的满足,仿佛生来他就该做这件事,有时候那些画是黑白的素描,林洱虽然累却并不觉得枯燥,他一笔笔地画,仿佛就可以透过画纸,看到他不远处,在光下晶莹剔透的未来。 是真正的,真实的,属于他的永无岛。 夏天的炎热就这么在一张张画纸上被加深或者削弱,但它还没走,或者还很长,在逐日增加中气息愈发浓烈,浓烈到能够让人忘记其他季节的存在,仿佛从来只有一个汗水蒸腾,绿意盎然的夏季。 林洱配了一把钥匙给沈季淮,周末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在租的房子里度过,沈季淮会带着学校笔记来给他补补课,或者是在一旁写题,林洱就会在旁边画画。一切都是安静的,只有心跳不是,心跳告诉他们鲜活的生命,还在一遍遍的跳动。 他们都没说话,但是都在一次次勾勒他们的未来,每一笔里都写着彼此。 转眼一个月,林洱收拾了些衣服,准备回家去拿点东西。其实他周末也时常会回去,只是他发现现在的家里,那些隐藏在冰面下的矛盾已经悄悄浮了上来,如同潜伏在水下的冰山,一点点浮现。 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知道林洱不经常在家了,他每一次回来的时候,几乎都撞见正在争吵的父母,从避开到避无可避,林洱其实是愕然的,因为吵架时的父母,就好像从未有过那十几年的爱意一般,他们的语言并不恶毒,却是字字带血。那些爱意被一句句言语瓦解,溃不成军。 林洱其实不太想回家。他推着行李箱,拐弯时的步伐还是略有迟疑,他拖着步子,一步步走到门口,却在推门的那一刻就听到振声的争吵。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不正常了?!那个项目到底是有多重要?重要到值得你去这么做吗?你不怕遭天谴吗?!” 林洱听到母亲声嘶力竭的声音,他没有换鞋,脚底仿佛深陷沼泽一般,沾着黏腻的黑泥,每走一步都在把他往下拉,好让他不能呼吸,他有点晃神,下意识有点想堵住耳朵。 “我不正常?是你已经不清醒了,你知道你的退出会给项目带来多大的损失吗?!你到底能不能体谅我一点。”父亲的声音拔高一度,竭声回击。 林洱来的时候外面下着雨,现在的雨似乎变大了,一阵阵用力击打着门,冷意一直从脚踝升到心口,林洱伸手木然地压了压耳朵,继续一步步向前走,晃神间,听着一句句争吵,他仿佛走进了自己之前那个梦,那条黑色的河流,没有流动的水。 “洱洱,那洱洱呢?!你还算是他的爸爸吗?你配当他的父亲吗?”林母崩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林洱打了个寒颤,抬起头跟两个人对视一眼,却丝毫不敢靠近。整个人如同麻木了一般,潮湿带热的空气缠的他不能呼吸,冷意还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他不想出声,仿佛每一个字都刺耳的不得了。 “洱洱,你,你回来了?”林母的声音轻颤,似乎是哭了出来,她走过去,摁住林洱的肩膀,又一次质问着林父。 他想帮谁吗?林洱想,他不会,在走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半个身子浸在了那条想象中的黑色的河流,他的心在缓缓的被冻住,他想捂住耳朵,想闭上眼睛,他不想看一向优雅的母亲崩溃哭泣,不想听那些字字伤人的争吵。他的自我意识把他保护起来,把耳边一切都模糊起来。 逃跑。 逃吧。 在这一刻,你就不再胆怯了。 林洱身子一抖,整个人跌落在地,但随即便很快地爬了起来,跑到玄关,来不及抽出里面的伞,丢下一句“我走了”便直接推门离去。 雨还在下,细细密密的如同珠帘一般,无尽的暴雨,看不到尽头的暴雨,满眼都是墙上的灰,还有爬山虎的绿,层层叠叠。林洱的衣服很快被雨打湿,黑发也被打湿,贴在额头前,可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在跑出家门的那一刻无比的欢欣,他像是一场暴雨,一场夏天里的太阳雨,踏过每一条路,把争吵,父母,那条黑色的河,入眼的所有景色都甩在身后,他放肆地哭,又疯狂地跑。 林洱用尽最大的力气,一步步跑向他的乌托邦,他的永无岛。 钥匙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水淋淋,林洱颤抖着打开门锁,在拉开门的那一刻看到站在门口,拿着伞正准备出去找他的沈季淮,沈季淮的眼中是惊讶。 “怎么了?” 林洱不假思索地推门进屋,扑进沈季淮的怀里,不顾一切地吻上去,用力地吻,辗转地吻,泪水,雨水顺着他的发丝,顺着眼角落下来,他把沈季淮的衣服也一并沾湿,他们吻得热烈,舌头在对方唇里猛烈索取,唾液顺着唇角滴下来,混着咬破嘴唇的血,林洱流着泪,仿佛心底的烦恼一并而出,他在深沉的吻里像是小孩子一样哭出声。 沈季淮轻轻吻上他的眼睛,不顾衣服被蹭湿,紧紧地抱着林洱,吻掉他眼角的眼泪:“不要怕,我在呢,洱洱,别怕。” 林洱如同受伤发怒的小兽,整个人缩在沈季淮怀里,只觉得身体里每块骨头都不对劲,痛得想打人,他知道自己的唇角流血了,却又一次去吻上沈季淮的唇,含糊的字句从唇边倾泻而出: “哥哥,我们做爱吧,我现在好痛啊,我只有你了。” 春山 窗外暴雨击打着玻璃,如同夏季的尖叫和狂欢,万物为之悲泣,而浴室内隔绝了所有的声音,贴在洗手台上的镜子上长出一层薄薄的雾气,林洱坐在洗手台上,身上只留着上身近乎透明的白色短袖,被沈季淮摁在镜子前狠狠亲吻,他下身赤裸,光洁的双腿垂在冰凉的洗手台边,青涩的阴茎和粉嫩泛红的花穴暴露着,一派春情。 沈季淮勾着林洱的下巴,咬吻着对方水润泛红的唇瓣,津液在舌尖交换,刚刚还在流血的小伤口已经不再流,林洱却是发狠地想去把它再次咬开。 沈季淮将两根手指塞进林洱嘴里,不让他咬,一边贴着他耳边说着话:“洱洱乖,不咬自己,你疼我也疼,让哥哥咬咬你的阴蒂,让我的宝贝舒服。” 手指在口腔里搅动着,津液顺着嘴角滴下,林洱如同吞咽着阴茎一样吸吮着两根手指,眼角还带着潮湿的眼泪,晶莹剔透的眼泪滴落下来,眼边儿红了一片,让人怜惜又好想叫人狠狠欺负。 沈季淮握着林洱的脚踝把他整个人放到洗手台上,箍着皙白的小腿,舌头立刻舔上了泛红的肥厚阴唇,林洱双腿微动,小阴唇也跟着扯开了一点,露出肉缝来,花唇湿软的不像话,阴蒂颤颤地立着,沈季淮含住阴蒂头,舌头在上面快速扫动起来,牙齿叼着旁边两片薄红软肉来回咬弄,林洱很快就发出些细细好听的呻吟,穴口兴奋地流出一股股淫水,带着情动的骚味,沈季淮吻上穴口,舌尖轻轻刮过,双唇立刻沾上晶莹的淫液。 他微微抬起林洱的屁股,舌头抚慰着前边的花穴,食指却屈起来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后穴口,尽管没有进去,刺激却是依然够的,从未被开拓的后穴敏感到不行,林洱的双腿无力地勾在沈季淮肩膀上,他惊呼,陌生的刺激让他收紧了穴肉,又痒又麻:“嗯……哥哥……痒哈啊。” 啪的一声,沈季淮伸手在林洱臀瓣上打了一下,饱满的臀肉荡漾两下,只留下泛红的一个巴掌印,屁股的软肉压着凉凉的台子上,花穴口又被挤开几分,敏感的穴肉又一次收缩起来,沈季淮盯着淫水四溢,张合呼吸的花穴,刚刚唇上还沾着的淫水似乎又甜了一点。他紧住林洱的双腿,摁着膝盖,舌头深入到花穴里,模仿着鸡巴抽插的动作,粗粝地舌苔一次次刮过穴肉,每次抽出都溅起更多的淫液,和着口水,都被沈季淮舔进嘴里。 林洱眼泪还在往下掉,他爽得不知所云,欲望碾压,这次倒像是放肆般摁着沈季淮的头往花穴里靠近,酥麻感让他咿咿呀呀地浪叫:“啊啊啊哥哥舔坏我…哈啊,要被用舌头操坏了…” 他声音细细腻腻含着哭腔,穴道里的肉正被沈季淮用舌头刮蹭,水声叽咕作响,带着啧啧声,那些带着点骚味的甜水尽数进了沈季淮嘴里。 白嫩的皮肤与红艳艳沾水的蚌肉形成令人鲜血喷张的对比,林洱被舔得浑身发红,阴户紧贴着沈季淮的鼻尖,却被对方喷出的温热鼻息激得发痒,他呜咽着,呻吟声不断,胸脯不停地起伏着,勾着沈季淮背的腿打成漂亮的弓形,他像是一个渴求救赎的人,将自己的身体虔诚献上,他的神明正卖力舔着红肿的穴口,鼻尖蹭着的阴蒂头红的几乎要破掉一般。 林洱只能感觉到下身温热的淫水已经流到台子上,他的股缝湿润黏腻,刺激越来越大,林洱爽得头脑昏沉,阴蒂头却猛地被人掐住重重一摁,“啊啊……”林洱眼泪掉下来,一股温热的水喷出来,他被送上了高潮,而且还潮吹了。 女穴的高潮余韵绵长,林洱在高潮后又立刻夹紧了双腿,瞬间再一次高潮,潮吹后的淫液喷溅在沈季淮赤裸的身体上,也洒在他高高翘起的阴茎上。林洱头一次潮吹,也有点羞怯,不敢相信眼前的狼狈竟是自己穴里喷出来的,他湿着眼角看向下体,被怜爱过的花穴已经一塌糊涂,被舌头操得湿软,阴蒂头都有点被吸肿起来。 “我的洱洱真会喷,真厉害。”沈季淮满嘴沾着林洱的味道,凑过去轻咬他的下巴。 林洱快被说的化成水,他现在浑身都像被剥了皮的蜜桃,白里透红,软得可口,他微微仰起头,细细喘息:“别,又要流水了。” 他眼睛水汽朦胧,裹着显露的欲望,他倚着镜子的脊背是起伏的春山,花儿流出的水是清澈的湖,像是最好的祭品,神明藏在心底的欲望。 “不是已经这么湿了,再多一点,我也很喜欢。”沈季淮又伸手摸到林洱刚刚被操得湿软的花穴,边亲着他泛红的耳朵尖,边漫不经心地摸了起来,林洱刚刚承过一次高潮,花唇包不出阴蒂,阴蒂如同花蕊般轻轻颤抖着,他浑身都软,轻易被挑起情欲,又想再高潮一次了。“想看洱洱再喷一次水儿,喷到我脸上,喷到我鸡巴上,然后——操死你。”沈季淮辗转亲吻着林洱的耳朵,说着些荤话,手指已经探到紧致软腻的穴里深深浅浅搅动起来。 林洱眼神水汪汪的,欲望却在每条脉络里跳动,酥麻感只冲到天灵盖,穴道里柔软紧绷,正绞着沈季淮的手指不放,他腰塌下来,粉嫩玉琢的阴茎也跟着翘起,像是引诱着人品尝。“哈啊…哥哥,痒……穴里好痒”林洱难耐出声,声音娇腻腻的,勾人魂魄。 “乖宝,想要什么?”沈季淮像是诱哄羔羊落入圈套的猎人,字字都带着蛊惑,他手指在花穴里重重一顶,专门戳到凸起的那点,林洱尖叫出声,呜咽着断断续续开口:“要你…要你的鸡巴操进来,小穴……好痒,哥哥…进来好不好?” 沈季淮轻吻林洱湿乎乎的眼角:“宝贝想要,当然要给。”他阴茎早已经硬得不行,比起之前更涨大了几分,沈季淮掐住林洱的腰,对准湿得烂透的穴口一下插到最里面,穴肉缩的太紧,整个鸡巴都被温热包裹住,最开始抽插还有些困难,但很快涨大的阴茎像是被淫水滋养了一样,把穴道撑开,红的软肉露出来一点。林洱一下子被填满,先是舒服,又是难忍,他挺着腰蹭着插在花穴里的性器,催促着它快动一动。 “这么骚?”沈季淮轻笑一声,疑问句却分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林洱被他说的脸红,吐息却是甜腻的,扶着他腰的力气猛地一紧,粗壮的鸡巴猛地开始顶弄,次次都顶到最深处,啪啪声在回音极好的浴室里回响,仅仅抽插几下穴道便自动接纳了这长相可怖的巨物,阴茎一次次在穴里出入,硬生生把肉缝操开,龟头在里面肆意顶弄着最骚的凸点,花穴口已经被顶得红烂,像是坏掉的蜜桃表皮。 林洱呻吟声不停,却只能双手撑着洗手台避免不让自己掉下去,清瘦的身子颤抖,皙白的双腿大开着,他能看到沈季淮阴茎是怎么操进他的穴里的,汁水怎么溅出来的,阴蒂头瑟缩着,跟着颤抖。 “哥哥…太深了啊啊啊……哈啊好麻…顶到G点了唔…”林洱叫声是放荡的,他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外面激烈的暴雨,嘈杂刺耳的争吵,他被一下下顶到最深处,被抛到云端又掉下来,他全身心投入,仿佛灵魂都跟着轻颤。 沾满淫水的鸡巴继续重重摩擦着穴里的软肉,水声咕叽叽不停,腥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林洱被插的几乎要支持不住,纤弱的手腕撑着,指尖都被顶的轻轻颤抖,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沈季淮则是直接抱起了他,林洱双腿缠上沈季淮腰,与他胸腔相贴,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共鸣一般。 这个姿势让鸡巴又往里戳了几分,林洱只觉得阴道酸软,又痒又空,箍着他腰的手触碰到的皮肤像是在发烫,浑身上下都沾着情欲的味道,“宝贝,别被操坏。”沈季淮轻轻咬了一下林洱的耳垂,就这么抱着他走到花洒下,温水洒下来,浇湿两个人的身体,林洱只感觉全身都热,眼前只有水。阴茎整个埋进阴道里,阴唇都被挤得变了形,整个阴花都是深红的糜烂颜色,穴洞像是饥渴一般缠着阴茎,沈季淮又开始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啪啪声不停。 龟头顶着穴肉,毫无章法,毫不怜惜地抽插,娇嫩的穴几乎合不上一样,每次抽出来都带着花洒的热水一起涌进,咕叽叽的水声不停。 “啊啊啊!热……好热呜呜呜”林洱更觉得浑身酥麻,穴里骚的不行,挤压之下前面粉嫩的阴茎竟然也传来源源不断的快感。 沈季淮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抽出鸡巴,抱着林洱换了个姿势,用一种把小孩的姿势抱着他,一步步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林洱眼神迷蒙,有点慌张,眉目之间似是要哭出来:哥哥……“他猫儿般叫了一声。 沈季淮架着林洱的双腿,从起了一点水雾的镜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的样子,纤细美丽的少年身材清瘦,原本的青涩面孔已是满面春色,透着操熟的红,大张的腿间的花穴带着白沫,翻起的红肉一片淫靡。 而他的穴口正抵着一根紫红的粗壮阴阴茎,反差感十足。沈季淮一个吻落在林洱白皙脆弱的脖颈间,舌尖轻轻打着转。 “宝贝乖,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 暴雨 暴雨仍在继续,下得通天彻地,每一块玻璃的纹路,每一篇风的呼吸,都随之狂舞,被击打,被扬起,仿佛外面的世界在暴雨中坠落,天色是昏暗的,连片的云被雨点打到破碎,蒸腾在空气里。 湿润抱住原本朝阳的房间,浴室里传来亲吻的声音。 形状可观的性器抵着湿红的穴口,花穴发媚般吸着只抵进去一点的龟头,像是在主动引诱。对着镜子林洱颇不好意思,他蜷缩了下莹白的脚趾,只觉得浑身燥热,刚刚高潮过几次都小穴显然不知饥渴,一吸一合地动着,淫水泛滥,催促着沈季淮的巨物赶快插进来。他全身都是粉白的,这会儿因为羞耻更是粉嫩,一掐就会流出甜蜜的汁水。 沈季淮是故意没插进来的,他细细密密地吻落在林洱颈间,吐息低沉,嗅着美人香,挺腰用挺立的阴茎戳了下林洱的腿心,低声道:“是不是发骚了?嗯?洱洱快看镜子里,你的小穴是不是又红又软,它在吸我的鸡巴。” 林洱害羞得不敢去看镜中那个浑身透红的自己,他现在只想叫那根抵着他穴口的大阴茎快点插进去,好缓解他浑身的酥麻难耐:“哥哥……插进来,小穴好痒,想吃鸡巴…”他咬着唇,红着脸细声呢喃,缩在沈季淮的怀里当鹌鹑。 “勾引我?”沈季淮咬着林洱的耳朵,趁他一放松,性器便直直插了进去,因为姿势的关系,穴口张到最大,鸡巴便一下子插到了底,抵在宫口,淫水被挤出来,噗嗤嗤顺着腿根流下来,打湿了操着他的人黑色的耻毛。 沈季淮一言不发地开始顶弄,攻势逐渐猛烈起来,他箍着林洱的双腿,迫使他一直大张着两条白皙的腿,鸡巴一次次顶着柔软的穴肉,凸起的青筋擦过G点,后穴也被粗壮的鸡巴抽出时狠狠摩擦,两个穴不停地收缩着,稚嫩的宫腔被顶得酸软,微微张口吸着龟头,沈季淮眼睛烧得发红,语气还是温柔的,不停地说着荤话:“宝贝看看你下面那张嘴多会吃,又湿又热。” “哈啊……太,太深了……”林洱眼中又泛起泪花,他被沈季淮架着,脊背颤抖着,宛如下一秒就要长出美丽翅膀的蝴蝶,震颤着,瞳孔晃动着看向镜中交叠的身影,整个浴室都活色生香。 林洱腿心那处已经一塌糊涂,含着白精和淫水,阴花红得淫靡,熟透了一般,紧致的穴口被迫撑大,一根粗壮的鸡巴在穴里进进出出,每次都带出晶亮的汁液,阴唇肿起来,阴蒂头红如樱桃,他也像是被操熟了,眼神迷离,双颊都泛着惹人怜爱的红,唇瓣无意识微张着,睫毛轻颤,是长在那一双多泪的眼睛上的。 “嗯……舒服…”林洱的娇吟像是猫的发情声儿,喘息声不停,缠的埋在穴里的阴茎又硬了几分,一个劲地顶着G点戳,几十下猛烈地撞击让花心差点烂掉,林洱额头滚落下汗珠,忽而觉得自己被送到欲望的浪尖,又被丢到另一个浪尖,被插的腰肢酸软,粉嫩的小阴茎也挺立着。 沈季淮把林洱半放到洗手台上,跪在洗手台边上,这下林洱更能看得清自己的模样,他眼角也泛着媚气的红,情欲把他的清纯揉碎了一半,混在放荡里,涂满他的全身。沈季淮掐着林洱的细腰,抬高他的臀瓣,伸手掀起林洱近乎透明的白色短袖,轻捻起一颗挺立的红豆来,指尖不停刮蹭着乳孔,又用两根手指夹起来轻扯又放开,乳头很快被玩的硬如小石子,乖乖地臣服在这双手下。 “哈啊……嗯!”林洱乳头本就是敏感点,被这么突然一玩弄,他花穴里还插着一根大鸡巴,小腹被顶起来,他的阴茎不小心碰到冰凉的镜子,竟是直接被玩弄着乳首射出了一股薄精,喷到了本来干净的镜子上。虽然没有女穴的潮吹来得舒服,却也让林洱大汗淋漓地抖了抖身子。 镜子里尽管是他们两个的模样,林洱看着满脸潮红的自己竟是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一些画面,曾经的他们的夏日,雨中模糊的两个人在一起奔跑,身上披着一件校服外套,那时的雨似乎也是那么的大,他浑身湿透,却只觉得欢喜,如同烟雾一般,那场景又飞快在镜子里消散,他腰猛地一软,埋在他穴里的阴茎又开始大操大干起来,林洱轻动了下腿,只能觉到股间湿润的不像话,下面像是发了洪水般,洗手台上黏黏腻腻,上面不知道多少水是他流出来的。 “这么快?还要不要?”沈季淮诱哄着,却是没等林洱回答飞快地捣弄起来,花穴湿乎乎又热,简直是要让人死在里面,插动之间,里面的媚肉一颤一颤勾着粗壮的大鸡巴,龟头顶在凸起的G点上,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噗嗤嗤的水声不停,蛋囊把林洱股间的软肉打的粉红,也像是在发着媚一般。 林洱的手情不自禁摸到鼓胀的小腹上,小腹被进出在自己身体里的阴茎顶得一起一伏,勾勒出阴茎的粗略形状,画面格外的色情。 沈季淮被他的动作无意识撩得起火,又抱起林洱,让他双腿都悬在空中,鸡巴顺势滑进了花穴最深处,又一次戳到小凸起上,林洱下意识呻吟出声,主动跟着沈季淮抽插的动作动起屁股来,他被操得腰肢酸软,花穴也合不拢,穴口处被撞得红糜一片,交合处是水湿的,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水声不是花洒的,是他穴里滴出来的汁水。沈季淮继续往里面操,宫口软软地吸着他的龟头,他每次都顶到最深处,花穴便会溅出淫水,直直溅到镜子上,沈季淮浑身发紧,马眼一颤,一股浓精尽数射进柔软湿润的花穴里,兜不住的溢出来。 “啊啊啊……哈啊……满了,哥哥…”林洱胡乱叫着,看着精液从他花穴口滴落出来,但还没等他放松,沈季淮却是就着精液又一次操干起来,这次更狠,每一次都往小凸起上狠狠撞去,沈季淮一边伸手扣磨着林洱早已经鼓胀瑟缩的阴蒂,大手揉搓的阴花。林洱被刺激得只会大声浪叫呻吟,他带着哭腔:“啊啊啊别,别撞……嗯啊…哥哥,我,我要尿了……” 沈季淮毫不在意地吹了声口哨,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宝贝,尿出来。”他一边又坏心眼地抠挖着阴唇包裹不出的阴蒂,紫红的鸡巴一个劲往最敏感的地方顶,他把两人交合处流出的淫水抹在林洱粉雕玉琢的阴茎上,一面去轻轻撸动它,嘴里说着情话,像是要逼他尿出来。 “啊啊啊…要尿出来了呜呜……哈啊…” 林洱挣扎着想下去却挣脱不了,鸡巴顶得太深,他几乎快要到高潮,本就瑟缩的马眼被手指轻轻一蹭,林洱的防线就这样彻底决堤,两个性器官一起高潮,女穴第二次潮吹,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液,跟着憋不住的尿液也一并从前面的阴茎上射出来,哗啦啦的尿声响起,伴随着持续十几秒的潮吹,尿液跟精液,淫水一齐射到镜子上。镜子里的他被弄脏了,而镜子外的他也是一身斑驳。 “呜呜…尿,尿出来了,都怪你……”林洱看着身上的一片狼藉,失禁的羞耻让他声音也带上哭腔,缩在沈季淮怀里不去看镜子。 沈季淮则是很轻地亲吻着林洱水淋淋的鬓角,轻笑着说:“我的洱洱怎么都好看,高潮好看,尿出来也好看。”他声音低沉,字字咬的紧,明明是臊人的话也说的情意绵绵。 空气中满是欢愉后的甜腻。 窗外的暴雨依然不停,把污浊的一切都冲洗干净,这是只有在夏天才会出现的暴雨,包裹着潮湿,它在瞬间赋予了夏季新的意义,是热烈且冰凉,席卷而来不由得商量,如同夏季的到来与结束,不由得人决定。 浴室里的花洒又被打开,外面在下雨,屋里的两个人也被淋得透湿,林洱被沈季淮抱在怀里,他们回味着刚刚激烈的性事,不愉快的时候做爱总是最好的,高潮时候,他的多巴胺释放出最大的快乐。 对于他们来说,赋予夏天新的意义的是性爱,滚烫的温度和跳动的心脏。 薄薄的窗帘阻挡了一切,只能隐约看到树影摇晃,沐浴完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林洱听着雨声,心里忽而无比的宁静。 “为什么哭?”沈季淮握着林洱的手,轻掐他的指尖。 “因为他们吵架了,我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吵,还有……或许我只是无法接受。”林洱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以为二十多年的爱是不会让他们对对方说出那么恶毒的语言。” “不对,还是我的错,或许他们早就有裂痕了,只是我没有发现,因为他们太忙了,我们时常见不到。”林洱忽而改了口,轻轻环抱住膝盖,“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好像在那一个瞬间就不值得一提了。” “但爱过也是真的爱,人总是冲动的,你不要害怕,哪怕是叔叔阿姨最后放过彼此,也是他们爱对方的表现,互相折磨直到白头是爱,中途分开也是爱。”沈季淮轻声道,他疼惜地搂过林洱的肩膀。 林洱轻轻颤抖着,他说:“我只是有些害怕,哥哥,你跟我不一样,我不够勇敢,我很害怕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的不勇敢,那我们呢?”他咬着唇,才发觉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事情。 他是个胆小鬼。 胆怯到从小到大都需要沈季淮挡在他的面前。 沈季淮很轻地亲吻林洱的耳朵,他心软的一塌糊涂:“每个人对勇敢的定义都不一样,你选择爱我,接受我对你做的一切,你已经够勇敢了在我心里。” “既然你付出了全部勇气,那我就应该保护你,爱你。” 林洱咬着牙开口:“那会有结束的一天吗?”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是父母争吵的画面,深深地刺痛着他。 “还记得我说,我只会爱你了吗?”沈季淮缓声问。 “记得。” “不是我只爱你一个,是我只会爱你了,意思是,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去爱你。这其中没有别的人,只有我们。”沈季淮的鼻息打上林洱的后颈,他轻轻咬着他后颈的软肉,声音像是风。 “你先是一个生命,然后是我的命。” 暴雨似乎变得清晰了些,也柔和了些,树影婆娑,轻扫着玻璃。喘息声逐渐粗了起来,带着些重新染上的情欲,两具身体倒在床上,赤裸裸,欲望几乎是在看见对方身体的那一眼就蓬勃。 林洱被压在下面,刚刚被水冲洗干净的阴花又一次染上薄红,两根手指先是顺着阴蒂滑动,逐渐滑进了开始湿润的花穴里,阴道还是温热地,软肉吸吮住两根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带着透明的汁液。沈季淮看着手指上晶亮亮的水儿,哑着嗓子道:“湿了。” 细小的声音含着哭腔,林洱没说话,动作却是想要的,他伸手搂住沈季淮宽厚的脊背,向上勾住他的脖子,底下已经硬挺的阴茎又一次插入了湿湿软软的穴里,并不陌生,穴肉绞得他头皮发麻,得到许可又一次用力顶撞起来,只深不浅。 情起之不知所以,欲上心头,便只会震颤。 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撞击声啪啪不停,林洱被撞得身体一耸一耸,小小的乳首泛起乳浪,下面热的不行,被鸡巴撞得红肿起来,腰被撞到酸软,淫水咕叽叽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直滴到床上,沾着洗衣粉的干净味道,还有精液和淫水的腥味,一点点浓郁起来。 情到浓时,整个房间都似乎颠倒过来颤抖,睫毛就变成黑色的眼泪。 林洱皙白的颈又一起昂起,在潮湿的空气里颤抖,眼泪和汗珠一起掉下来,沈季淮紧扣住他的手,与他脖颈相贴,十指紧扣间,他说:“别怕,我的洱洱…” 我的宝贝。 我的温蒂公主。 我永远的梦乡。 就做爱吧,就抛弃现实的一切吧,就让汗水和体液把整个夏季都融化,背过身,我们就是彼此最爱的人。 就让—— 白昼藏匿爱意,黑夜吞没呻吟。 梦境 淋了雨,林洱还是发烧了,他烧得浑浑噩噩,浑身都滚烫,只感觉有一只冰凉凉的手贴到他的额头上,很温柔,也很舒服,他忍不住抬头蹭了两下,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呓语。 “你发烧了,别动了,我去外面看看帮你买点药回来。”林洱迷蒙之中听到摸他的人这么说,他知道是沈季淮的声音。 很快对方的手又撤开了,继而贴在他额头的是柔软的触感,像是嘴唇,也同样冰凉凉的,沈季淮起身,对他说:“等我。” 林洱不知道自己现在烧到了多少度,但睁眼也略显的费力,他听到一阵开门声,然后是关门声。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息,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静谧如同死亡的追影,林洱喘着气,后背一阵湿冷,但头脑的昏沉让他很快顾及不了这些,还未开口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坠入了梦境。 他开始做梦,各种各样的梦,像是一部部被剪切然后拼在一起的电影,旧的新的都有,他自己也在这些电影里面。 林洱梦到小学的时候,他因为身下多了一个与旁的男生不同的女穴,而连上厕所都不敢,常常要等到上课没人去再请假去厕所,这让他羞耻,而那些顽劣还不知何为尊重的男孩时常拿这件事嘲笑他,又或者趁着下课非要把他拉到厕所去脱他的裤子。 而那时也是沈季淮第一次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把那些男孩全部赶跑,又替他擦干眼泪,像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从那之后,他的世界多了一个叫作沈季淮的保护罩,保护着他的秘密。 那时候的小沈季淮对他说,“你要保护这个秘密已经很难了,那么就让我保护你好啦。” 林洱闭着眼,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冰凉的眼泪掉了出来,他又被剪进另一部电影,身体向下坠,他梦见曾经父母,凭着上一辈家业起家的父亲高大英俊,从未吃过苦头的母亲美丽脆弱,他们抱着还未会说话的自己,脸上都是笑意。 这个梦似乎很长,一层层剥开,他又看见十四岁的自己,父亲一脸严肃地斥责他既然上了高中就该有正确的规划,学什么美术,你要做的是现在好好学习,以后考上金融专业最好的大学。而母亲站在一旁,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的最后,他梦到很多很快的画面,像是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一样,父母的争吵在脑海里盘旋,曾经与现在的母亲的眼神重合,小时候的自己与雨中奔跑的自己面对面,梦里没有下雨,可是他还是被淋湿了,直到他的头顶出现了一把伞。 他抬头看,是沈季淮站在他的身边。 啪嗒啪嗒,一瞬间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电影黑幕,却似乎没有写上一个“the end”。林洱恍然睁眼,却发现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昏昏沉沉地坐起来,却发现是放在一边的手机在响。 林洱把手机拿过,上面显示的是他母亲的来电,他撑着身子接起来,没什么力气都应了一声。 “洱洱,你现在在出租屋吗?怎么回事,这么突然地就跑了,伞也没有拿……”林母有些着急地说。 林洱摸了一把眼上的泪水,他声音没什么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不是在做梦了:“我不想掺和你跟爸爸吵架。”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断线了一样,许久才对林洱开口说:“我也不想的,他只是太爱他的工作了。”林母只说了一句话,没有说爱钱,没有说爱他自己,爱他自己所打拼出来的这个事业,爱到可以把这个变成横亘在十几年爱情之间的矛盾。找补之间,林洱知道母亲爱的是父亲。 “那你们会离婚吗?”发烧似乎让他丢弃了一些顾忌,林洱问出来这个问题。 “我会劝劝你爸爸的,他也只是一时间太看重那个项目了,你不用担心太多,妈妈会处理好的。”林母没有直接回答,更像是在转移话题一般。 林洱没说话,却好似知道了以后必然会发生的答案,刚刚虽然是做梦,却并不是电影,现在也不是,那是他过往的人生,不可挽回的童年,一步步,在无声无息地早已决定好了未来,就像开过一季的花再开,再也不是那一季的花香,所有走过的路都不是当年的足迹。 手机掉在被子上,林洱头痛,眼泪从眼角掉出来,他倒在枕头上,恍如一时间知晓真相般大彻大悟。 抱他起来的是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林洱缓缓睁眼,是沈季淮回来了。 他手里正拿着药,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喝药吧,我还给你买了粥,一会儿喝一点再睡。” 林洱木然,乖顺地接过药,就着水顺进喉咙。温水喝下去,他舒服了一点,沈季淮把买来的粥碗拆开,用木勺搅动了两下,确认舀上来的一口不热之后才送到林洱嘴边。 “我自己可以喝的…”林洱有点不好意思。 沈季淮笑了一下:“没事,你生病了,给我一个喂你的机会吧。” 林洱舔了下嘴唇,这次没有拒绝,粥是咸粥,味道很好喝,被人喂着的感觉也很好。 林洱一口一口吃着,低着头的时候他又有点想哭了,人都好像会变的,可沈季淮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好了,睡吧。”沈季淮喂完最后一点,把粥碗扔进垃圾桶,一边拿起旁边的湿毛巾帮林洱擦了擦额头。 “你要走吗?”林洱躺下来,拉住沈季淮的衣角,人生病了心灵果然会变得格外脆弱起来,林洱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需要沈季淮。 “不走。”沈季淮伸手探了探林洱的额头,很轻地笑了一下之后躺到了林洱的身边,面对面抱住了他,“留下来陪你。” 气息交缠,林洱缩在沈季淮怀里,药里似乎有安眠的成分,睡意很快地袭来,他忽而感觉到无限的心安,一时间好像有了避风塘,又有了乌托邦。 醒来的时候,林洱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他出了一身汗,这会儿也已经浑身清爽,连头脑也不昏沉,昨晚的一切朦朦胧胧,倒真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他睁眼就看到也刚刚醒来的沈季淮,对方的手搭在他腰上。 林洱想翻身动一下,一个略略硬着的东西就戳了他一下,他一动,那根东西便顺势滑到了腿心的凹陷处,林洱小声惊呼,下意识夹紧了腿。 “嘶,宝贝别夹,硬了。”沈季淮忍不住发出吸气声,伸手剥开林洱的腿,看着自己因为晨勃而顶起的一块。 “我知道,它刚刚戳我了。”林洱有点害羞,小声地说道。沈季淮一把把他揽到怀里,手伸到林洱的臀瓣上重重揉搓一把,“大早上就勾引我?”他的手捏起一点软肉,轻轻地揉捏着,但没两下就把手收了回来。 “玩够了?我去给你倒杯水,还烧不烧了?”沈季淮伸手去探林洱的额头。 “好像不烧了。”林洱抓起沈季淮的手,咬了下唇,唇色立刻泛起一点诱人的粉来,他双腿交叠着微动,细细地声音从唇边溢出:“哥哥,下面湿了。” 是动情的声音。 少年 追;文,Q(u《n!二,彡、棱;瘤/灸、二、散!灸。陆· 刚醒来,沈季淮的嗓音还有些低哑,他懒懒地开口,每个字都好像带着沙砾般的哑:“哪里湿了?” 他明知顾问,只是想看眼前的人为此害羞脸红的纯欲模样,看着他睫毛颤动,脸颊染上暧昧的绯红,爱他皙白的皮肤,爱他被操时身体的起伏,爱他穴口湿润的样子,仿佛透过便可看到少年赤裸的情欲,化作一条粉色的河流。 林洱半正过身子,脸红着,他下半身裸着,腰肢看起来柔软,微微分开腿,他羞怯又大胆地朝沈季淮展示自己微微湿润的花穴,泛着红靡的阴户,像是红色珍珠般嵌在两片阴唇中间的阴蒂,穴口沾着晶莹剔透的水儿,带着淡淡的骚味。他自动地发出细微地喘息,眼睛晶亮:“哥哥,小穴湿了……它在流水,你,你要不要摸摸它。” 沈季淮便把手伸下去,开始轻轻揉搓着充血挺立起来的阴蒂,又用指尖时不时掐住那小小的肉珠,阴唇也被手分开来回打开合上,发出细小的啵声,听得人格外羞耻。 “嗯……”林洱很快被点起最深的欲望,游走在他穴儿上的手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被玩到硬挺的阴蒂像是发烫,湿润的感觉越发清晰。 手指继续灵巧地玩弄着他的女穴,带着薄茧的虎口擦过阴蒂,肉粒被揉搓捏扁,林洱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不由自主地夹着沈季淮的手,微微晃动着皙白的双腿,嘴里发出些娇吟:“嗯啊……哈…好舒服。” 沈季淮像是轻笑了一声,加快了攻势,手指滑到那泄出暧昧的黏腻淫水的花穴口,穴口微微张合着,周围湿润,淫水顺着滴落到股间,他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软软的穴肉立刻绞住他的手指,温热地水包裹着,肉浪汹涌,吸着他的手指一寸寸往里探进,沈季淮继续往里探,寻到一处凸起点,便用了点力地一按,林洱立刻叫了出来:“别!别按那里…” G点处最敏感,林洱本就是容易喷水的身子,这一摁,直接喷出了一股温热的淫液,溅到了沈季淮的手上,沈季淮抽出两根插在肉穴里的手指,也带出湿润晶亮的水,还有一股腥甜的骚味。 “宝贝,你怎么这么骚。”沈季淮曲起手指,放在鼻尖下闻了一下,语气很是愉悦。这个举动让林洱一下子羞红了脸,他颤着声音说:“哥哥……别闻。” 沈季淮偏不听他的,倒像是享受一般,又把手指塞进林洱的穴里,一根手指抵着阴蒂头,其余两根在温热的阴道里就着淫水抽插起来,咕叽叽的水声响起,沈季淮用力地动作着,手指直往G点捣弄,阴蒂也被爱抚着,略微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娇嫩的肉粒,快感是无法想象的,林洱很快湿了眼睛,几乎夹不住腿,一边呻吟着一边把腿大开,整个人沉浸在欲望的海底。 捣弄着花穴的手指越来越快,阴蒂都要磨破了一般,沈季淮又换了手法,温热的手心整个贴着阴户摁压揉搓,手指还勾在阴道里,穴口长大了点,骚水不断地流出,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飞溅的淫液。林洱被插到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他脚尖颤抖着,细细的腿跟着打颤,像是承受不住的脆弱植物,每一片枝叶都轻轻颤抖着。 “啊啊啊……不行了,要高潮了…”林洱呜咽着高声呻吟,伴随着一阵痉挛,软肉用力一绞,抵着阴蒂的手擦过,决堤的感觉陡然升起,晶亮的淫水直接喷出,又弄脏了沈季淮的手,他颤抖着潮吹,恍若一株植物颤抖着迎接晨间,白光乍现。 林洱的腿发软地放下,小腹还在微微颤抖着,眼神带着高潮后的短暂失神,下身还是洇湿的,他觉得口渴,又觉得内心的某个地方,又或者说身下那个饥渴的小嘴,没有被完全满足。 “唔。”林洱被沈季淮压着亲吻,他的吻很快向下走,一直到锁骨,再到柔软平坦的胸脯,两颗红豆软软的,微微挺立着,双乳则是粉白,接近乳尖的地方是晕开的红,天生瑰丽。沈季淮含住柔软的乳头,另一只手抚上另一边,灵巧湿滑的舌头拨弄着乳头,时不时的吸吮有些用力,像是要吸出奶汁来。林洱觉得有些痒,仰着头微微喘息,刚刚高潮过的小穴又流出水来,水几乎湿润整个股间,后穴也变得泥泞不堪起来。 沈季淮手往下探,贴着林洱的耳边用气声说话:“想不想试试前列腺高潮?”他的手绕着已经湿润的后穴打转,微微骚刮的动作让林洱紧张不已。 “痒……”林洱低低地出声,后穴泛起的痒意陌生,却也带着点莫名的刺激。 沈季淮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他手上沾着湿润的淫水和粘液,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从床头的包里掏出一瓶润滑液,林洱看到有些惊讶,红着脸开口:“你怎么……” “早就准备了,因为想操到你身体每个穴里。”沈季淮把润滑液涂抹到林洱的后夜,一边贴着他耳根说话,他分散着林洱的注意力,一边把一根食指慢慢伸了进去,未经开发过的后穴紧致,手指只能一寸一寸地进去,“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林洱倒没有觉得多痛,只是随着手指的探入,一种被填满的酸胀感逐渐传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酸软的感觉逐渐递增,后穴似乎像是无师自通般夹着手指,他能感受到那收缩的触感,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沈季淮又送进去一根手指,后穴被慢慢地扩张开,他一边用舌头轻轻绕着林洱的乳头打转,手指开始在后穴里缓缓抽动起来,时快时慢,似乎每一下都戳弄着肠壁的敏感点。陌生又熟悉的快感让林洱忍不住颤抖,他眼眶湿润着,一只手揪着床单,一时间竟是被这快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前端的小阴茎竟是也慢慢挺立起来,微微瑟缩着,等沈季淮又插动了一会儿,后穴已经湿软,他把手指抽出来,又做了一次润滑。 林洱抖着身子,脸颊绯红:“哥哥…插进来吧…” 沈季淮也是已经有些忍不住,他又分开了点林洱的腿,扶着早已经勃起的性器,对准后穴,耸动腰便把鸡巴缓缓地插了进去。最开始只能插进一个龟头,后穴便开始收缩,沈季淮双手揉动着臀瓣帮他放松,又一点点把粗壮的鸡巴插进去。 “嗯啊……”林洱只感觉后穴被瞬间填满,酸胀感一直到小腹,随着龟头一点点戳进,似乎顶到了哪个点一般,林洱情不自禁叫出声,酥麻的爽感不受控制地袭来,他的后穴紧紧吸着鸡巴。直到后穴彻底被扩张开,沈季淮才开始加快速度地抽插,他第一次便找到了那个敏感的G点,整根插入的时候便每次都插到最深,龟头抵着那一点撞击,他速度逐渐加快,蛋囊打在臀瓣上,激起粉色的肉浪。 “唔…啊啊啊,好,好快……嗯”林洱浪叫出声,眼尾勾着一抹红,他不停喘息着,被陌生的快感冲昏头脑,小腹一阵阵收缩着,湿软的肠肉勾着粗壮的鸡巴,擦过G点的时候,他几乎失控一般,敏感脆弱的肠肉被碾压,女穴还在淌水,鸡巴时不时蹭到淫液,再带着插进后穴里,撞击逐渐激烈起来。 “洱洱的小穴可真紧,这么会夹。”沈季淮扶着他的腰不停抽插,一边讲着骚话刺激林洱,鸡巴上除了沾着淫液,。还沾上了晶亮的肠液,这时候的后穴真像是被操开了,滋味简直欲仙欲死。 林洱被掐着腰,双腿几乎酸软到打颤,却还是呜咽着承受,激烈地快感让他嘴都要无法合拢,只会娇喘着被操:“唔……啊啊啊哥哥,好爽……小穴好爽…”他的叫声软软的,像是湿漉漉的小猫,后穴挨着操,前面却又多了只手摸他的阴蒂,双重刺激下,林洱很快承受不住,浑身打颤,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爽得不知所云。 此时外面天光大亮,细小的风吹起一点窗帘,光透进来一点,整个房间似乎都被点燃,接着归于沉寂。 缠绵的两具身体依然情意绵绵,昨日的,从前的痛哭流涕都后退,他们被抛在脑后,仿佛只有现在是真实的,暧昧是真实的,爱也是真实的,真实的只有发烫的身体,透进来的晨光,颤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重的撞击和空气。 每一次醒来,都好像是一次重生。 每一次性爱,都像是在疗愈。 “哥哥……我好爱你啊。”林洱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他攀着沈季淮脖颈,绵软地说。他脚趾蜷缩勾起,身子被撞得晃晃悠悠,酥麻感直冲到天灵盖,小穴还在收缩张合,未被怜爱的女穴一股股冒着淫水。 沈季淮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哑着嗓子开口:“我也爱你。”他吻了林洱,下身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鸡巴被软肉绞住,他眉头一皱,掐着林洱腰和他一起到了高潮,精液射到穴口,粘稠的白沾着,林洱绵软地呻吟着,抖着身子喷出一股股水,彻底软在了沈季淮的怀里。 绮纨之岁似乎并无太多可在意的东西,或许是彻夜的哭,或许是整宿的做爱,少年之间滚烫的肌肤相贴,碰撞,似乎都炽热无比,性爱被打上夏日的记忆。 窗外的榕树叶摇动,蝉鸣声响起,湿度,温度,在爬山虎的绿中下沉的建筑物,一切都像是流动的画面,胶片感,一切真实却又不真实,万物都不着地,飘浮在空中,蒸腾在灼热的空气里,烈日骄阳里,少年心事,还有升起的彩色泡泡。 他们依靠在一起,接一个长长的吻。 有时候说出我爱你就是这么随意,不需要一个严肃正式的场合。 只是突然想起,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你的一举一动晃动了我的心。 所以就想说,我爱你。 欲望 生病的这段时间,林洱还在坚持去画画,或许是因为太多的压力,烧是退了,却一直拖了足足快一周才全好。沈季淮时不时就会来看他,说是他虚弱,需要人照顾。 林洱背着有点重的画袋回到出租屋,卸下重担后转手给沈季淮发出一条消息。 [想去找你] 这时候应该是晚自习下课,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好,我也想见你] 林洱有点雀跃地在床上小幅度翻滚一圈,一字一顿地敲下几个字。 [哥哥,天台见] 他们高中的最后一节晚自习向来自由,这时候只有高三的在,就更显得随意一些。林洱进门的时候也没有受到保安的阻拦,他背着画袋,一路地跑,脚步迈过五层楼的几百阶台阶,推开天台的门,视野一下子开阔到极致。 天台远离教学楼,平时鲜少有人来,这里最靠近一旁的钟楼,钟声振响的时候,整座学校都淹没在榕树的浓绿之中,被攻陷,继而沉沦,红墙没入泼辣张扬的绿色里。他们并非第一次约在天台见,这是他们的城堡。 沈季淮早到一步,他正站在天台边,转过身就看到林洱迎着向他走过来,少年穿着白短袖的身材纤细,画袋几乎要有半个人高。 “带这个来做什么?不重吗?”沈季淮帮他接过来,小心放下。 “因为有东西想给你看。” 林洱弯弯眼睛,小心翼翼地拉开画袋,取出里面画好的一张画,慢慢展开来给沈季淮看:“一直一直,都很想画你。” 画上是沈季淮的侧脸,素描的笔触温和又厚重,一笔一画勾勒出的画面格外具有少年感,带着无比夏天的气息,每一笔都带着朝气和深切的爱意。少年的眼神是如此的生动,仿佛就能看到,画画的人,是如何用心。 “喜欢吗?” 沈季淮珍重地点点头,接过来画:“喜欢,因为是你画的,所以格外喜欢。” 林洱看向他身后放在水泥台上的书和题集:“是要写题吗?” “地理老师布置的作业,顺带拿上来了,想跟你多待会儿。”沈季淮翻开书页,拿起黑笔又填上一个选择题的答案。 他们两个都喜欢地理,林洱看着书页粗糙的质感,此时的他们距离天空最近,手可摘星辰,墨色泼洒一般扬在头顶,恍然间万物都渺小,绮纨之岁似乎如此不值得一提,他们站在天空下,属于这耀眼又遥远的星空,却从不能拥有。 林洱闭上眼,恍然觉得自己成了船只,而旁边的人是挪威西海岸北冰洋的漩涡,就这么拉着他沉入海底,名为恋爱的海底。 “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我的梅斯特罗姆。” 在以比地球更大的引力吸引着我。 他们站在高处,夏夜的晚风吹过,书页被翻动,呼啦啦的响声,如同夏日的恋爱序曲,他们情不自禁吻在一起,仿佛千言都难说出口,只有肌肤相触才能明了。 沈季淮轻咬着林洱的双唇,两片唇瓣被扯弄,变得嫣红诱人,晶莹的口水挂在上面,是水润的红,生动的红,唇又凉又热,舌头勾起的时候是烫的,带着灼热的温度。林洱发出细小的声音,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胸膛上下起伏着,带着可欺的脆弱感。 “唔…我喘不过气了。”林洱小声泄露出呻吟,他们身体紧贴,他被压在有点凉的水泥墙上,身下感受到沈季淮内裤里包裹的硬挺,如同巨峰劈开秀美的洪湖,林洱几乎站不住两条腿,软陷的花穴渗出湿气,水慢慢流出来。 掐着他腰的手温度也是烫的,林洱承受着亲吻,禁不住软了身子,沈季淮扶住他,贴着他的耳边吹气,林洱吃不住,身子扭动两下,便坦诚了自己的欲望。 “只是接吻就会湿吗?”沈季淮含着笑问他,隔着裤子挺腰顶了一下林洱的花穴,又贴着重重地磨,林洱被激得轻哼一声,他已经感受到穴里喷出的水都汪在内裤上,布料陷在穴肉里,卡着阴唇。 “我帮你。” 沈季淮伸手褪下林洱的裤子和内裤,布料被褪到脚踝,下身不着寸缕,平坦细腻的小腹下是红肿的穴肉,阴户上沾着淫水,晶亮亮的,阴蒂因为揉搓过度变得嫣红,却又诱人舔弄。花穴口因为被注视着,又禁不住瑟缩着流出淫液来,没有内裤的阻拦,便打湿下来。 穴是热的,烫的,散发着腥甜的味道,像是贝肉一般收缩着,微微张合着包裹着红软的珍珠,沈季淮情不自禁,蹲下来贴近阴户,凑上去嗅闻,林洱被他的动作搞得害羞不已,滚烫的鼻息喷到阴户上,他的花穴又淌出水儿来,沈季淮鼻尖凑到阴蒂上,撤开一点的时候已然沾上了些许淫液,他满不在乎地用拇指擦去,又把晶亮的淫液舔到嘴里,笑得有些邪气:“一股骚味。” 林洱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可身子却是淫荡到不可思议,一点的挑逗都让他禁不住。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季淮却又站起来,掀起了他的上衣,白皙的身躯顿时尽数暴露在月光之下,唯有胸前的两粒红豆轻轻颤抖着,沈季淮俯身上去,在娇嫩可人的乳头上舔了一下,林洱禁不住一阵颤栗,发出一声呜咽。 “嗯…别……” 沈季淮只当没听见,他开始用力舔弄着林洱胸前粉红的乳尖,灵巧的舌头带着热气包裹住小小的乳头,另一只手则飞速拨弄着被冷落那边的乳孔,乳头很快硬如石子,温热的舌头却不依不饶地围着乳晕打转,粗粝的舌面不停地刺激着乳尖。“嗯啊……呜…舔,舔慢点…”林洱被玩弄得直会发出细碎的呻吟,却忍不住挺起胸膛将两颗乳粒送得更深一点。 “宝贝怎么这么漂亮…乳头也好看,粉嫩的…也很好吃。”沈季淮轻轻咬着林洱的乳头,还趁机说着荤话,又叼起一颗奶头狠狠地吸吮了一下,林洱被玩得满脸潮红,身下不停地流水,骨头都酥软得几乎站不住脚,白嫩的屁股轻颤着,身前情不自禁往沈季淮的硬挺处蹭。他几乎要被玩奶玩到了高潮。 沈季淮自然不会如他所愿,他停止了对奶头的进攻,晶亮亮的口水沾在上面,他蹲下身子,面庞贴近着散发着骚味和热气的阴户,看着淫靡又漂亮的花穴,舌尖舔了上去,林洱腰软,敏感地夹住了沈季淮的头,却让他唇间直接贴上了肥厚的阴唇,阴蒂抵在他的唇瓣中间。沈季淮毫不客气地舔弄上去,含住那颗小肉粒,反复舔弄两下之后,用牙齿轻轻咬了上去。 “啊啊啊…不行,哥哥别咬…呜。”林洱娇喘出声,轻轻呻吟着,舌头带给他的刺激是电流一般的,每次被舔都让他想要瞬间高潮。 他没再停留在阴蒂上,而是舔进了穴里,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姿势勾着肉壁戳弄,刮蹭着里面的软肉和淫液,很快沾满了口水和腥臊的淫液,像是蛇的信子一般不停深入,溅出的淫水沾到他的下巴上,沈季淮另一只手则是探上了阴蒂,带着薄茧手指重重碾压过娇嫩的阴蒂头,大手不停地分开肥厚的阴唇,发出啵啵的声音,手指插进阴唇和阴蒂的缝隙,磨过去的时候几乎像过电。 “好,好舒服…嗯啊啊…”林洱在双重刺激下很快失了神,几乎爽到流眼泪,他眼神迷离,勾着抹红,和脸上的潮红混在一起,敏感点被人触碰着,他只会娇嫩嫩地呻吟,声音又甜又媚,像是黑夜里的夜莺。 “想舔到你潮吹。”沈季淮的舌头重重舔过整个阴户,摩擦下穴里又喷出一大股淫水,顺着腿心流下了,空气带着点腥。 “嗯啊……舔进来了…”林洱放浪地呻吟,软软呼呼地叫,甚至情难自抑地跟着扭腰,热流涌动,他的小腹也跟着发热,整个穴像是泄洪的湖。 他冷不丁伸手去摸林洱前端微微挺立的阴茎,粉色的茎身可爱,马眼处挂着点粘液,他一边舔着花穴,手指却扣上这无人爱抚的前端。林洱这时候将要高潮,沈季淮却不动静,他眼神湿漉漉地看向自己被握住的前端,身子瑟缩一下,脑中只有高潮的念头,说话声都像是要颤:“哥哥…你快呜…我难受。” 沈季淮眼神晦暗,没再难为他,手指重重地一撸动那阴茎,林洱就禁不住高潮了,稀薄的精水和大股大股的淫液喷溅出来,打湿了他脚踝间的内裤,林洱颤抖着身子,放荡地娇喘着,任由淫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他眼眶还挂着泪水。 “还要不要做?” 林洱迷离地看着沈季淮,倒是好不羞怯地点了点头,他的穴儿刚刚才受了怜爱,这时候正是饥渴得不行,他目光看向沈季淮裤间挺起的一团,皙白的手去摸上那里,他面庞生的天真懵懂,声音却是软着,诱人的:“要——要你的大鸡巴插进来…痒…” 沈季淮也早已经忍不住,天台上没有可躺的地方,林洱便背过了身子,扶着水泥台,翘起白嫩的屁股,湿哒哒的红嫩穴随着动作翘起,他腰肢柔软地塌下来,如同细腻的绸缎,粉白的臀瓣微微颤抖着,双腿纤细美好。 “想这样?”沈季淮不急不慢地脱下裤子拉链,露出硬挺的性器,紫红色的阴茎早已经滚烫,硬得不行。他掐着细嫩的腰侧,扶着鸡巴,龟头戳到了穴口,穴里的软肉立刻勾着这巨物要进来,微微张合着,像是饥渴的小嘴,凹陷处火热,性器却没有直接插进来,而是插到林洱的腿间,粗壮的茎身擦过阴户,阴蒂被狠狠地爱怜,林洱唇边泄露出呻吟,忍不住沉了下身子,软软的花穴立刻压在了灼热的性器上。 “唔…哥哥,快插进来……”林洱难耐地发出猫儿般细碎的声音。 “别叫太大声了宝贝。” 蓄势待发的鸡巴早已经按耐不住,马眼前端渗出的粘液沾上穴里的淫液,已经湿淋淋,穴口早已经泥泞不堪,蜜液湿润了红红的穴口,沈季淮直接将鸡巴一插到底,穴口撑起来鸡巴的形状,早已经格外熟悉的肉壁立刻裹紧了茎身,像是拉人瞬间沉入温柔乡。 “哈啊…”林洱被整个填满,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呻吟,雪白的臀瓣跟着颤抖两下,“嗯…好满…” 沈季淮被他的呻吟勾的鸡巴又硬了几分,也不再按耐着,挺起身子就开始用力地撞击起来,硬挺灼热的鸡巴在穴道里横冲直撞,拽着里面的软肉一次次用劲地磨,窄窄的穴口在几十次抽插之后便完全被操开,红肉露出来一点,又被鸡巴捅进去,龟头硬抵着最骚的G点戳弄,穴的深处还不停地吸着,林洱的小腹被撞得一鼓一鼓,尽管站不住却还是摇晃着腰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呜…啊啊…别,太,太重了呜…太深了…”他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带着点哭腔,尽管受不住却还是乖乖地挨着操,白皙的身子不停起伏着,在黑夜里像是月亮映照的山丘。 沈季淮又是一阵猛撞,另一只手去抠挖刚刚已经被舔弄到红肿的阴蒂,脆弱的阴蒂这时候根本经不起任何的刺激,他的手指用力一蹭,林洱又是一阵瑟缩,叫出声来,一股热流喷到鸡巴上,他第二次高潮来得迅猛无比。 “啊啊…嗯不要…”林洱浑身都软得不行,第二次高潮余韵依然很长,他眼眶里汪着水,穴里也汪着水。 沈季淮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趁着林洱因着高潮失神,又是一阵狠命地撞,龟头毫无章法地冲撞着,连娇嫩的穴口都被撞得发红,整个茎身被淫液打湿,水亮亮的,却不见丝毫软下来,依然昂扬挺立着,不顾林洱的求饶用力地往穴道里操,仿佛湿软的穴里有什么勾人的魔力。 “嗯啊……要坏了…唔不行了…”林洱爽得头皮发麻,几乎控制不住泪腺,一边小声娇吟,又要控制着音量,被鸡巴撞得臀瓣摇摆,整个人放荡地迎合着一次次肏弄。 沈季淮肏得深,专门抵着敏感点狠狠地撞,交合处滑腻一片,咕叽叽的水声格外的暧昧,在空荡荡的天地间回响着,林洱的呻吟声不停,尽管被撞得如同海浪中的小帆船,却依然享受,小腹被顶起,又热又涨,他们两人却只觉得水乳交融的合二为一感。 沈季淮去吻啄林洱白玉般的耳朵,后入的姿势虽然看不到林洱的面孔,却依然让人能够想象得到他高潮时的模样,满脸的潮红,失神眼睛,含着默默的懵懂。 又是整点,钟楼的声音敲响,一遍遍地远去,风吹过的时候恍若那浓绿也跟着后退,翻成绿色的浪潮,月亮高悬,洗涤在他们赤裸的,交缠的身体上,沈季淮伸手从林洱的脊背滑过,光洁的背脊,骨头都是美的,他这时骤然想起曾经看过的话剧,里面的一句话他记了好久好久—— 你是聪明的,灵巧的,伶牙俐齿的,愚不可及的。 我心爱的。 情欲绵绵,让人忍不住收紧了身子,他浑身被汗湿沥,打湿这一夜的欲望,便让他含着蓬勃的情欲,忍不住在心里形容着林洱: ——你是欲望的,纯净的,放荡自由的,不可复制的 ——我们是相爱的 夏日 夏日中旬,天气炎热到不可思议,画室里倒是凉爽的,空调发出细微的响声,耳边只有铅笔划在纸上的声音,灰黑的笔调整齐排列,从林洱的角度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象,榕树高大且茂盛,风吹过的时候,绿色像是要泼到玻璃上,透明的玻璃闪着金色的光晕,折射出的调子耀眼,晕眩的夏日蒸腾着暑气,季节不讲道理,结束似乎还漫长。 集训老师走到一旁的屏幕边儿,拍了拍手,开始说过两天要去周围城市集训的事情,林洱听得专心,他知道那个城市,离得很近的小城,比起他们居住的这座中心城市,那座小城要更加落后一点,却更美丽有底蕴。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事情我已经在群里跟你们家长说过了,但还是要你们上点心啊,该带的东西收一收,记好时间我们在画室门口集合。” 宣布下课之后,林洱显示看了眼时间,首先把画袋背上,东西收拾好,看似波澜不惊又有些着急,他拿着手机跑出画室,一边给沈季淮发消息。 [下课了吗?我去找你,我们下课了] [好] [想见你] [我也是] 这样的对话让林洱在去学校的路上总有些雀跃,他会喜欢路上的风,因为没到晚高峰而空荡荡的公交车,车在有红绿灯的时候停下,随着车身的摇晃,他的一整个心跟着晃动,他虽然不甚喜热,这时候却觉得吹来的风都是凉爽的,撩起他的衣角和领口。 林洱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学,难得的周五下午五点,学校门口的学生还穿着校服,女生扯下来头上松松扎着的黑色发绳,黑发在阳光下发亮,沈季淮就站在一棵榕树底下,林洱隔着那么多人,却一眼就看见他,仿佛就知道他在那里一样。 奇怪是很奇怪的。 如果沈季淮站在太阳下,那么他会想要金色。 而沈季淮现在站在榕树下,于是林洱的眼睛满眼只有绿色。 “有等很久?”林洱跑过去,脸有些红扑扑地问。 沈季淮接过林洱背上的画袋,笑了一下:“没有,走吧,回出租屋。”他飞速贴近林洱的耳尖,低声道,“有丶点丶想丶你。” 仅仅亲密的一瞬间,却还是让林洱耳尖泛起红来,他脑子一瞬间有些乱,无法去想对方说的“想”到底是什么“想”。 沈季淮像是看出来林洱在纠结什么一样,他边走边侧过去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林洱只感觉浑身都烧起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尽管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次听到这些暗示却依然会面红耳赤。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到没有什么人的小路,林洱才冷静了一点,他一边说:“我们明早要去集合,然后去靑城写生,大概要去四五天这样。” 沈季淮微微点头:“离得不算远,要好好画啊。” 林洱单肩背着包,回答他:“那当然啦。” 他们走着,林洱才突然发现这条路有种熟悉感,好像就是暑假放假那一天的时候,沈季淮堵住他的那个路口,而那天,在空旷的路口,他倚着黑灰色的水泥墙,被压着摸出了水儿。 “在想什么?”沈季淮注意到林洱的眼神,问他。 “没什么。”林洱连忙否认,要说人的记忆真是神奇,他不过是想了个开头,脑子却自动像坏掉的电影播放机一样,吐出无数张他们暧昧纠缠的画面。 于是便脸红,于是就心跳。 情欲升起,他们接吻又辗转,路口夏风吹过,若有若无的甜香缥缈,闭眼的瞬间就像是电影的转场。 “想做了?” “……想。” 房间里撩起一缕烟雾,从唇边升起,林洱从他手中接过来吸了一口,自然忍不住呛出了声,却还是有些着急地俯身过去给沈季淮递一个草莓味的吻,细细的烟被夹在皙白的手指间,林洱才发现自己被呛出眼泪,心中却是并不难过的,他把这支烟举起又放下,最终碾灭丢在地板上,这一股草莓烟草味的烟雾消散在空气里,化解在两人唇齿之间。 这点烟像是催情的药,在本就蓬勃的欲望上加了一把烈火,烧的人滚烫。 沈季淮伸出两根手指去摸林洱已经湿哒哒的小穴,他嗓音带着点情欲的低哑:“宝贝,怎么又湿了,这么快。” 林洱连一点刺激都受不了,难耐地,痛快地发出一声娇吟:“唔…嗯。”他微微摆着腰,细软的腰肢白嫩,下身的阴户已经肿起,阴蒂充血,如同小樱桃般大小,两片阴唇被修长的手指夹起,毫不怜惜地玩弄起来,被捻起又扯开,沾上了艳色,逐渐跟着充血,反复几次之后淫水立刻从穴口喷了出来,晶莹的蜜液沾到了沈季淮的手指上,因为腿张开的打,穴口还在一张一合地收缩着,淫靡的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嗯嗯…别,别看。”林洱下意识要去挡住正在流水的穴,却被沈季淮扣住双手紧到头顶,他不安地脚趾抓着床单。沈季淮俯身含上小巧挺立的乳尖,布满粗粝颗粒的舌头灵巧拨弄着乳头,很快就让乳头硬成了红艳艳的小石子,他像是喝奶一般吸吮着奶孔,舌尖抵着那里打转,真像是要从那个地方吸出甘甜的奶水来。 见林洱羞得满脸通红,眼角也湿湿软软,像是红着眼的小兔子,沈季淮更得寸进尺地轻咬着那挺立的乳粒,一只手捻着肿起的乳头,在上面落下痕迹:“乖乖,舒服吗?想喝你的奶,洱洱流奶给我喝好不好?” “嗯啊……你,我才不会…你别说…”林洱满脸通红,敏感点呗反复舔弄让他爽得近乎落泪,说话也断断续续。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沈季淮靠得近,压在他身上,身下早已经勃起的巨物在舔弄的动作过程中一下一下戳着林洱早已经充血立起的阴蒂头,肥厚的逼肉被刺激得红艳艳,淫水一股股流出来,几乎要沾湿沈季淮的内裤。林洱被欲望洗刷着,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他手还被禁锢着,浑身都难耐到不行,身下的阴唇肿的肥厚,他咿呀呻吟着去抬腰,用沾湿的贝肉和阴蒂去蹭那被包裹的灼热巨物,试图缓解欲望。 但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林洱被情欲浸透了,浑身都是粉红的,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流水,他的眼睛也被水汽笼罩住,红色在眼角便变得格外诱人,“嗯…唔想哥哥……下面好湿,想要,哥哥,想被插…”林洱说着放荡的话,眼神是迷离的,眼尾的红是有人的,身上的白是纯净的,穴口的红是淫靡的,多重的元素杂糅在一起,如此赤裸,如此淫荡的身体。 修长的两根手指又一次摸到了他的阴花,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沈季淮一边亲着林洱的乳尖,一边揉着他的阴花,从湿软的肉缝里挤压出淫水,拇指摁压着挺立的圆鼓鼓的阴蒂,时不时又被两根手指捏起向外拉扯,又或者是小半截手指插进阴唇中间,绕着阴蒂打圈,林洱被这样的玩法激得哭叫出声,穴口喷出淫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流到股缝里去,整个股间都跟着湿滑起来。 “哈啊…继续摸,湿透了……”林洱享受着两根手指的爱抚,粉白的身体起伏,一寸寸如同缓慢张开合上的花瓣,被人采撷,被人抚弄,颤抖着,发出愉悦的呻吟。刚刚还游走在他阴户的两根手指这时已经顺着水痕滑进了他的穴道里,穴肉湿湿软软,立刻绞住了两根手指。在一瞬间被填满之后是更多的空虚,林洱下意识夹住两根手指,跟着它抽插的动作摆动着腰肢,细小的水声传来。 还想要,还想要更大的东西,想被填满…林洱眼角泛红,绯红的双眼也好像在说着情欲又下流的话,无声的语言。 “宝贝,想不想用用这个,你的穴都这么湿了,用它擦擦好不好” 身下骤然停了动作,林洱更觉得空虚,他微微张着红艳的唇,眼神看到沈季淮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他之前买来没用过的一支画笔,他下意识想要拒绝:“这是画画的…不可以。” “哦?”沈季淮却是握住了他的一条腿,阴户打开,每一寸都看的清清楚楚,被揉到红肿的阴蒂,还在冒着热气,微微张合的穴口,情欲的生机,像是会呼吸的蚌壳,被微微打开。他没有将那画笔捅进去,而是用半硬半软的前端的毛轻轻扫过整个阴户,顺着肉缝,格外关照着红肿的阴蒂,最后在穴口打着转。画笔的毛在沾上淫水后变得更软,林洱眼角带着泪,穴口在这样的挑逗之后更敏感了,越发痒起来,连心都好像被刮蹭着一般。 “哥哥…别,别玩了,插进来唔…”林洱带着哭腔,被玩弄地身下如同泄洪,被抚慰的穴饥渴难耐,已经快要达到欲望的临界点,他好想要。 沈季淮看见他哭自然心软,便搂住林洱的脖颈与他亲吻,吸吮着软舌,吻又落到眼边,吻掉他的泪水,过了会儿菜脱下内裤,弹出已经硬挺涨立的鸡巴,马眼处渗出粘液,龟头在穴口徘徊片刻,便顺着淫水直直地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被插过太多次的穴道很快适应了鸡巴的尺寸,柔软地裹着阴茎,吐出更多的淫水来,顺着两个人的交合处滴下,被填满的感觉太明显,林洱又胀又爽,小腹也是酸胀的,他仰头发出一声呻吟,落下的汗水像是雨滴,而之后的性爱就是疾风骤雨。 粗壮挺直的性器开始在穴道里驰骋,开始几次抽插还有些艰难,沈季淮耐心地一点点抽动着鸡巴,几次之后便畅通无阻,粗长的鸡巴每次便插到最深处,抵着酸胀的宫腔,用力撞击,再抽出半截,龟头研磨着嘴骚最敏感的G点,沈季淮撞得眼睛发红,“宝贝的逼真会吸,顶到了吗?”他的语气低沉又暧昧。 林洱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性交里,他像是雨中不停被雨滴打湿的花,被肏的身体起伏晃动,连话都是断断续续,哭都是绵长的,他声音带着点哑,却还是软软的,带着湿气:“哈啊…要被插死了…好深…顶到了…”他其实已经高潮了两次,淫水带着白沫在穴口堆积,交合处已经是淫靡一片,每一次抽插都摩擦到挺立出的阴蒂,红的几乎要破掉一般。 “不行了…呜呜…好爽…好舒服…”林洱带着绵软的哭腔喊出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呻吟声几乎撞破玻璃,于是飘散到更高远,更隐秘的地方。 沈季淮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边握着林洱的手去摸前面粉嫩的阴茎,他的小阴茎也已经挺立流水,这会跟着女穴一起被撸动,双重的刺激几乎让林洱支持不住身子,被操得失神,交合处也已经是一片红靡,紫红的鸡巴还在穴里冲撞,G点被狠狠地顶弄,小阴茎因为被带着撸动更加刺激,两个穴在一瞬间高潮,大股大股的淫水喷溅出来,林洱被操到了失神,仿佛灵魂被狠狠地侵犯,全身被透了。 滴滴答答落下水声谱成有节奏的乐曲,这是爱欲之声,在至此一次的夏季回响。 窗外蝉鸣不停,一只鸟振翅高飞,它从榕树上飞起,翅膀撞了一下玻璃,闷闷的一声响,隔壁似乎是有人在练习小提琴,琴声缓慢,算不上动听,却很有韵味,空调的滴答声响起,冷空气吹来,夏日的时间仿佛就在这时候被拖慢,被拉的很长,几乎像是日落时的夕阳,每一次睁眼,每一次闭眼,每一刻时间,未来消失了,只有现在停留在夏天。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_追]更% “哥哥,我好爱你…”林洱额头上沾着汗水,他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便说出来这句话。 沈季淮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动作如同落下的羽毛般轻,他吻着说:“我也好爱你。” 爱到,你都无法想象的爱, 爱到,我都无法相信的爱。 许愿 “回来了?你们要去写生对吧?”林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些文件,听见声音便回头问林洱。 林洱脱下鞋子,换上拖鞋,不动声色地回答:“嗯。” “钱够吗?” “够的。”林洱轻轻应声,他抬头便看见侧身过的母亲眼下的乌青,看起来似乎是很疲惫的样子,他心兀地一紧,忍不住问,“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 见林洱走过来,林母却很快将身子收了回来,随手合起了桌上的文件,文件夹压在上面,字都看不到。林母直了下额头,露出一个笑,抬手摸了摸林洱的额头,“没有,只是工作问题,很快就会结束的,也许很快。” “嗯,那你别太累。”林洱说,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就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他忍不住会把现在母亲的情况与之前那场吵架联系起来。 林母似乎是看出来林洱的担忧一般,她沉静地开口:“你在想你爸吗?” 林洱抿了下唇,背上的画袋似乎变得沉重,脚下的长绒地毯拖着他脚步无法抬起,湿沉沉:“你们,我都很担心。” “好了,别担心了,你只要好好准备高考就行,这件事情发生在现在,是我们的不对。”林母眉间带着愧疚的神色,“你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情,你爸他总会知道自己错了的,如果我做了决定,洱洱,你不要怪妈妈……” “那我先去睡觉了。”林洱这句话说的很快,提着画袋便上了二楼,他一眼也不敢往后面再看,直到关上门才跌在床上,他无力去想究竟是什么决定,什么对的错的。有时候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似乎更差,他处在台风的中心眼,却对风暴一无所知。 墨绿色的窗帘是拉开的,月亮满上来挂在天边,林洱光脚踩上飘窗台上,跪在有些凉的台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象,在月光的晕染下天空都变得柔和,林洱望着不远处二楼的灯光,他只能看见一个角。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沈季淮发了消息: 「你睡了没」 「没有,你怎么还不睡?」 「还是我爸妈的事情,我在想,所以有点睡不着」 「要我过去看看你吗?」 林洱顿了一下,还是发过去:「不用,很麻烦的啊,一点小事而已」 对面很快回复来了消息: 「不会」 「如果你许愿,我就会出现」 林洱被这童话般的回复逗笑,他开玩笑似地回复过去:「好啊,那我许愿喽」 「那你闭眼,五分钟?」 「这么长时间吗?」 「没办法,施法前摇过长」 林洱被他逗笑,看着窗外一片安静的夏天夜景,还是像虔诚的信徒一样闭上了眼睛,面对月光,也面对他被月光照着的一颗心。 咚咚咚—— 三声清脆的响声,敲在玻璃上,把夏夜的安静打出一片片波浪,林洱慌张睁眼,推开窗户伸头向外看,在院子的外面,只有昏黄灯光照着的街道上,他看到沈季淮站在路灯旁边对他挥手。 他看到沈季淮在笑,跟他挥手,他有接到一条消息。 「零点到了,愿望有实现哦」 林洱看着沈季淮对他笑,夏夜晚风吹来,柔软且温柔,好像爱人的轻抚和温度,林洱兀地鼻子一酸,很想掉下眼泪。 他觉得这一幕再也不会忘记了,是会永远被刻在夏天的回忆,只留在这个夏天。 永远留下—— 林洱直到去集合的早上还在想着这个念头,他在那一刻还有些遗憾自己不会摄影,但这时候又有些庆幸自己还会画画,他会用最温柔的笔触去把路灯下那个场景记下来。 “大家排队上车啊,不要挤,我们准备出发了。”老师在前面喊着。 车程要有两个小时,林洱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一路上都在睡觉,等到车摇摇晃晃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靑城。靑城是小城,临湖临山,多是青石板路和青砖房,放眼望去是一片浓绿,在阳光的照亮下,每一片叶子都在闪闪发光,远处山雾缭绕,山远成云,是非常禅意的美。 林洱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走过几道路之后,在宿舍楼卸下行李才发现侧边粘上了些青苔,绿油油的,他伸手用纸擦掉,纸上便留下一道绿痕。 上午的时间紧一点,他们用来收拾行李和吃饭,林洱的床位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他站在窗前可以看到窗台下的爬山虎,被风吹起绿浪,林洱闻到一种植物的淡香,但还没有等他细嗅,头顶的旧空调就啪嗒滴下来两三滴水,很凉地滴在他的脖颈上。 “林洱,出来去吃饭了!快来快来。”门外的同学叫他两声,林洱连忙拿着手机出去,他已经在想要给沈季淮发什么消息。 「到了吗?」 「到了」 林洱把刚刚拍过去的几张照片发给沈季淮,他把靑城的绿,靑城的湖都拍下来发了过去。 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这里很宜居啊」 「你想来住哦?」 「想和你一起,我们长大,如果你想来这里,我就努力工作在这里买房子」 不论说什么,他们好似每句话都在告白,林洱重重地点下一个嗯字,仿佛给人生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少年人的热恋便是这样,要谈未来,要谈永远不分开。 正式画画其实也不算第一天了,第二天才步入正轨,上午画,下午也画。 下午的时间他们便背着画袋挑地方写生,林洱他们在湖前,同样墨绿的马扎似乎和背后浓绿的森林融合在了一起,林洱专心地画着,耳边蝉鸣不停,他没有塞耳机,便听得很清晰。在画画的时候,林洱总是又专心又不专心,他很认真地画,又想很多事情。 他听到蝉鸣,便想到蝉鸣,蝉鸣也是蝉们吸引配偶的方式,用他们独特的语言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一下子夏天就好像真的变成了恋爱的季节,一切生物都散发着勃勃生机,传递着恋爱讯息。 林洱一边想一边画,下午的下半部分是老师范画,一直画到天黑才结束,直到晚上七点快八点的时候,他们才开始自由活动,回宿舍休息,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没有回宿舍,十点宵禁,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少人都出去玩了。 “你真不一起去吗?”舍友又一次问林洱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林洱摇了摇头,他没有太想出去逛,难得宿舍没有人,他还是很想趁这段时间跟沈季淮视频一下。 头顶的空调发出些响声,好在风很够力,林洱刚洗完手就迫不及待给沈季淮发消息,对方也好像在等他一样。 「哥哥,你在干嘛?」 「写作业,今天怎么样?」 「累,又画了一天,手都酸了,但靑城真的很漂亮啊」 「好想你,我们还要再画几天」 林洱发过去这条消息,又想起离开前那一晚的画面,他又从床上坐起来,想着要不要现在开始画。 手机又嗡的一声,林洱看到沈季淮发来的消息。 「如果你许愿,我就会出现」 林洱先是以为他在搞笑,但那晚的画面又在他脑海浮现出来,他怔了怔,又像是晃神一般盯着屏幕上的这句话,他想:如果我想你,就真的会出现吗? 咚咚咚。 三声熟悉的声音敲在玻璃上,林洱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窗户,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光脚穿上白色的帆布鞋,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地跑出去,外面的院子依然灯火通明,林洱跑出去却没有在院子里见到,他站在院口张望,森林里亮着一束灯光,就好像再叫他一样,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于是便顺着被黑暗笼罩的浓绿走去。 野草长过脚踝,草汁沾到白色帆布鞋上,像拨开绿色的海浪,他压过草尖奔跑,林洱看到不远处的地方,沈季淮正扬着手机的灯光,对他微笑着。 夏夜的光很亮,不暗,林洱在看到沈季淮的一瞬间也好像被照亮,他停住,又飞奔过去,一直扑到沈季淮的怀里,体温的交触之间,他忍不住掉了一颗眼泪,真挚的眼泪。 “洱洱真的是水做的,不要哭嘛。”沈季淮吻掉林洱眼边的眼泪。 吻着吻着,吻便落到唇边,唇是冰凉的,舌尖是热的,情是蓬勃的,他们依靠在树上,远离了所有喧嚣,在无人之地接吻,情欲顺着温度攀升,瓷白的皮肤被月光照得发亮,白色的短袖被蹭起一点,细瘦的腰露出来,领口露出锁骨,低头是幼嫩的乳尖。 空气是湿的,吻是烫的,他们拥抱的时候,心也撞在一起,撞出一个情欲绵绵的夏日,撞出一个热烈的夜晚。 情潮 “你怎么会来?是有请假?”林洱被吻得有些微微喘息,他忍不住问。 沈季淮手捏着林洱后颈上的一点肉,手指暧昧地轻揉着,一边低下头说:“因为你许愿了不是吗?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是意外,还是不想见我?”沈季淮轻轻吻着林洱的额头,故意逗他。 林洱伸手锤他,有些痒地缩了下脖子,有些脸红:“又在明知故问。” 沈季淮轻笑一声,捉住林洱白嫩小小的耳垂轻吻,又逐渐由吻变成了舔咬,耳垂的软肉被牙齿轻轻撕咬,很快整个耳廓泛起粉红。“都说耳朵很敏感,如果舔弄吸吮会有性高潮的快感…” “嗯……”林洱唇边泄出一丝呻吟,虽然不至于这样就高潮,但酥麻感不断攀升,粘湿的舌尖舔到耳垂的时候,含糊的口腔音和水声暧昧无比,倒真的像是耳朵被人用舌头肆意侵犯的感觉。 吻最后才落到唇上,沈季淮用舌头堵住林洱口中的呻吟,唇舌痴缠,带着灼热温度的舌头侵入口腔,将每一寸都细细舔弄,攻势逐渐粗暴,林洱只感觉舌尖被吸吮的发麻,唇瓣也被人叼起轻轻扯弄,涎水顺着唇边流出来,他的唇瓣已经变得红艳,像是上了层晶亮的釉,格外漂亮。 “亲太重啦…”林洱忍不住喘息着,下唇已经有些红肿,但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解开了灰色运动裤的松紧绳,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他的内裤里,摸到了一汪春水,阴户热乎乎的,带着些湿润,林洱下意识想把腿并拢起来,却反而把手夹得更靠里了一点,手指抵着柔软的阴唇,撞上软趴趴的阴蒂,就这么一小下动作,却让他情欲绵绵的一声软音就这么泄出了口。 吻一直没有停下,落在颈间和锁骨,沈季淮呼出的热气喷在林洱的皮肤上,林洱背靠着榕树的身子止不住颤抖,轻笑声从颈间闷闷响起,带着调笑:“宝贝真是水做的,你下面也在哭哦。” “嗯啊……湿透了…”情潮汹涌不可遏制,林洱发出些猫儿般的呻吟,整个人都软了,腰塌下来,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运动裤,只到膝盖,皙白的双腿轻颤着,支持不住地弯了弯,整个阴户便被大手牢牢拖住,手心与花心贴合,温度高的不可思议。沈季淮用手撑住树干,林洱攀着他才没有掉下去,他缩在他怀里,腰肢轻动,又是难耐的低喘。 已经湿润阴花贴着手心,沈季淮毫不疼惜地用手罩着揉搓上去,穴口已经淌出好多水来,湿乎乎的,手指只伸到穴口处,在穴洞前打着转徘徊,带着温度的手掌不断按压娇嫩的阴蒂,手腕处的凸起擦过时候,带来的刺激几乎是无法想象的,林洱小腹发热,双腿夹着在他女穴上逞凶的手轻轻摆动,要尿不尿的快感带着酥麻,逼得他娇喘连连。 “洱洱,叫出来,叫给我听。”沈季淮换了攻势,手指灵活地拨开贝肉,食指和拇指捏住已经露出挺立的阴蒂头,拇指时不时把这娇嫩的肉粒狠狠摁压,深深浅浅,食指勾进穴缝里,绕着阴蒂抠挖。 最敏感的地方被肆意玩弄,林洱双腿直打颤,爽得跟着摆动纤细的腰肢,随着手动的动作,他呻吟出声:“啊啊啊…被玩的好舒服…哥哥快摸摸…” 沈季淮用手侧来回摩擦着阴蒂,凸起的骨头撞击到红肿的阴蒂头,这个姿势恰好能让林洱夹紧腿心跟着动作,来回摩擦之间林洱很快泄了身,他失神地喘着气,身下湿热,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从未涉及情事一般懵懂。 “才一会儿就高潮了,怎么这么乖。”沈季淮吻着林洱的眼睛,嗓音低哑地夸奖,他的手依然动作没停,而是直接褪下了林洱的裤子,内裤也被堆在脚踝边,最后被彻底扯下来,林洱下身赤裸,前端粉嫩的阴茎微微翘起,他像是一颗青涩的果子,有着诱人的颜色和芬芳的香味。 “唔…要,要干什么?”林洱的一条腿被沈季淮抬起放在肩膀上,皙白的小腿光洁,被月光照得漂亮,骤然腾空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但很快他的另一条腿也被驾到了沈季淮肩膀上,他整个人被悬空,背靠在榕树上,地势被拔高,他脆弱的阴户几乎是对着沈季淮的脸,对方灼热的鼻息喷在上面,害羞的花穴便又情不自禁流出一股股淫水,林洱有些紧张地抱住沈季淮的脑袋。 “不想让我舔你吗?想舔你的穴,咬你的阴蒂,你的水喷到我脸上。”沈季淮说着些调情的话,托着林洱的屁股,大手还在臀瓣上反复揉捏,两瓣软肉已经被捏到粉红。 “想…哥哥,快舔舔它…”刚刚高潮过一次的林洱瞬间瓦解欲望高于羞耻心,他微微晃动双腿,挺腰将湿润红肿的花穴送上。 整个花穴早已经泥泞不堪,湿哒哒的淫液顺着穴口往下滴,连臀缝都是湿的,黏黏糊糊。阴蒂早在刚刚被摩擦到红肿,泛起淫靡的颜色,肥厚的阴唇几乎包裹不住,泪水涟涟的蚌肉就这么簇着这颗血红的肉珠。 沈季淮毫不客气地舔了上去,舌头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阴蒂舔化,灵巧的舔弄动作几乎是急不可耐的,略微粗粝的舌头立刻裹着汁液将阴户舔了个遍,阴唇也被拨开,将肉缝里反复刮蹭,技巧性的玩弄几乎让人溃不成军,林洱忍不住抱紧沈季淮的脑袋,将对方的头往腿心处压。 这感情是很矛盾的,一方面羞耻心让他害羞不已,另一方面却又是爽到不行,只想被舔:“哈啊…哥哥,快舔,舔进去,呜想要…” 欲望占了上风,他的穴里流出大股大股的淫水,股间都是湿的淫液顺着腿心滴下来,沈季淮的舌头正抵着最敏感的阴蒂反复舔弄,那里最容易被刺激,林洱几乎受不住,对方却得寸进尺地用舌头整个包住阴蒂,舌头伸进肉缝里,嘴嘬着那一小点软肉,像是在接吻一般,整个阴户都变得晶亮,沈季淮的下巴上也沾了点淫液。 鼻息是热的,喷在穴上依然足够刺激,阴户上麻酥酥的感觉让林洱禁不住蜷缩了下脚趾,挺立的阴蒂头戳到沈季淮的鼻尖上。 他骤然加快了攻势,舌头很有力地快速舔弄着,粗粝的舌面刮过阴蒂,林洱很快爽到不知天地为何,他双腿颤抖,抱着沈季淮的脑袋呻吟高亢:“呜呜呜…太快了…好爽…”他小腹几乎有了抽筋感,酸胀的感觉带着快感一并来袭。 “啊啊啊…不行了…要到了…”林洱双腿猛地并拢,面色已经是一片潮红,情迷意乱地哼哼起来,眼泪都被逼出来,挂在眼角。 他又潮吹了,大股大股的淫水喷出来,喷到沈季淮的下巴和唇边,晶亮亮的水被月光照着,他们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沈季淮看着林洱,像是虔诚的信徒看着他的神明。情难自抑,他便这样凑上去跟他接吻。 林洱弯下腰,抱着沈季淮的脑袋回应,他慢慢被放下来,双腿却是几乎站不住的,又软软地倒在沈季淮的怀里,他眼睛还湿漉漉的,空气中带着欢爱的甜腻,气氛是散不去的暧昧。林洱手腕软软地伸过去,手指去勾沈季淮的裤腰,意味非常明显。 “想要……”他声音也是软得,像是水一般柔,青涩的果子流出甜蜜的汁液,浑身都熟透了,凑到面前,香味直往身上蹭。 “好。”沈季淮吻吻他的额头,伸手一把扯下去自己的裤子,释放出已经挺立的巨物,性器已经涨起,比之前还要粗壮,直直地弹到林洱的穴口,林洱情迷地伸手摸了摸,鸡巴是滚烫的,上面的青筋突突跳着,像是蓄势待发。 沈季淮眸色暗沉下来,握住林洱作乱的手,再也没有压制地挺腰戳进已经湿哒哒的穴道里,硕大的龟头在穴口研磨两下,直到已经被沾的汁水晶亮才猛地捅进去,紧致湿热的穴肉立刻裹住了这闯进来的巨物,林洱被突然填满,失声叫了出来,发出一声喟叹。差点又要站不住脚。 “这么舒服?”沈季淮轻笑,一边用力往穴道里插弄,手还温柔地玩弄着刚刚已经被亵玩许久的阴蒂,刚刚高潮过的地方显然禁不起这样的刺激,穴口立刻便猛烈地收缩,绞住在里面耸动的鸡巴,热流喷出来,抽出来的时候浇湿了阴茎,格外淫靡的场景。 “嗯…嗯…哥哥……”林洱绵绵地叫着,逐渐得了趣,白嫩的腿心被鸡巴狠狠研磨,腿侧都被撞得泛红。 沈季淮继续动作操干,格外地猛烈,鸡巴硬挺挺地直戳到最深处,接着便是几十下猛烈地抽插,淫水飞溅,溅到两个人赤裸的身上,林洱忽而变成了一只在海浪上被扔起又落下的小舟,他被引导着盘到沈季淮的腰上,鸡巴一下子顶到更深的地方,奇妙的感觉让让林洱爽得眼泪掉出来,软软地呻吟着。 紫红色的鸡巴在幼嫩红肿的穴里进进出出,操得穴口都翻起一点红肉,股间也被磨到发红,没有一个地方不是一片狼藉,前端的阴蒂被人用手反复流连着,林洱跟着撞击耸动腰,淫水直往下滴,他情难自抑地跟着叫:“顶到最深了…啊啊啊好爽…” 沈季淮听着呻吟撞得越发猛烈,九浅一深的抽插与猛烈的撞击交替着,林洱的呻吟都带上了哭腔,鸡巴还在撞击着可怜的花穴,白液与淫水都混合在一起,像是花露一般。 “啊啊啊…撞到G点了呜…” 最敏感的点被反复撞击,沈季淮格外的坏心眼,嘴上还说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怎么这么骚,这里是不是很舒服?”他这十几下格外慢和温柔,每一次都是抵着那点细细研磨,这对林洱来说却是莫大的折磨,他又爽又难受,小腹升起一点尿意,和快感混杂在一起。 “呜哥哥你快点……我好像要尿了…” 沈季淮笑了一下,反倒是更剧烈地撞击起来,他满不在乎地说:“那就尿给我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宝贝,尿出来。” 龟头重重地顶了进去,这次撞击的格外急促,鸡巴一鼓一鼓地撞进去,又带出淅淅沥沥的淫水,沈季淮一边抚摸着林洱挺翘的小阴茎,手指在马眼处细细摩擦,尿道口被抚摸着,温柔的手法却让林洱将要崩溃,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无路可退,只能无力地承受着撞击。 小腹处的酸胀感越发明显,林洱被操到最深:“啊啊啊…不行…”几十下的操弄让他又一次抵达了高潮,沈季淮跟着射出了一股浓精,白色的精液从穴口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林洱的前端被狠狠地一抚弄,精水跟尿液一起射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射了十几秒,沈季淮的手还握在粉粉的阴茎上,就像是在把着他撒尿一样。 林洱眼泪跟着掉下来,脸颊泛着潮红:“尿出来了……呜都怪你…”林洱小声嗔怪,羞耻到不敢再去看,他高潮过的身子软乎乎,下身被风一吹有点凉。 远处蝉鸣依稀,山远云绕,夏夜的晚风格外温柔,吹得背后的榕树枝叶摇晃,虫鸣声从远处的湖边传来,这一切却并不吵闹,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情潮褪去的暧昧,将两人裹在欲望的茧房。 “宝贝,把这些都含住,回去再洗干净。”沈季淮疼惜地勾起林洱的下巴,手掌在他腰间摩挲。 “唔…好…” 我们 没错,是(上),玩neinei/play,(下)会有跳蛋play。 —— [我请好假了] 林洱发过去这一条消息,抬头看了眼正在欢快地准备晚上烧烤工具的舍友,笑了下说:“你们晚上好好玩啊。” 其中一个舍友抬头说:“林林你又不去啊,这边是有你认识的亲戚吗?” 林洱摇摇头:“不是,是哥哥。” ——也是男朋友。 靑城的空气是潮湿的,阳光在树影里跳跃,在白金色的下午看见无数投影在地上的光斑,夏日的风是安静的,柔和的,从四面八方涌入身体。 他们的足迹印在绿色的植物和湿润的土地上,被绿色的野草慢慢沉陷,鞋底的触感是软的,爱人的手是温热的,衣角摩挲,十指相扣间带着点旖旎,他们轻轻盈盈跑去远方。 沈季淮和林洱一路上了公交车,人并不多,蓝色的塑料座椅看着清爽,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坐在窗边有些刺眼,两人靠得很近,在缓缓流动的空气里窃窃私语,脸上带着只属于少年人的笑容。 路途并不远,几站的功夫就到了,但夏天的雨来得很快,但去时却不知。沿途逐渐明亮热闹起来,他们依然旁若无人地牵手跑着。 没有雨伞,沈季淮便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两人身上,他们挨挤着在雨中奔跑,尽管雨水依然毫不留情地打在两人身上,淋湿了他们的发梢,踩到一个一个水坑,溅起的雨水沾湿了白色的鞋面。 带着伞的路人从他们身边匆匆经过,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被淋得有些狼狈的对方,心却也被雨水泡湿了,塌下来一小块,软软的,于是情便上来,包裹着疾风骤雨一同被二人带入酒店房间,迫不及待滚在一起。 扣\群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追$更: 拥抱是急的,热切的,充满着少年期的野性,唇瓣很快贴在一起,柔软地舌头被吮吸,灵巧地勾在一起,湿湿软软地纠缠着,唾液交换,一寸寸地攻陷着柔软的口腔。 接触的瞬间,是口腔的探寻,又是灵魂的交融。 做爱或许很刺激,但更能勾起欲望的是试探,缓慢的接吻,拥抱,耳鬓厮磨的暧昧,才能勾起长久的欲望。 “唔……”林洱被亲的腰发软,下唇被沈季淮含住细细咬弄,酥麻的感觉过电般略过头脑,口腔被彻底撬开,带着韧劲的舌头搅动着湿软的口腔,微尖的虎牙在柔软的唇肉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吻从轻慢的攻陷逐渐转变成狂热地意乱情迷,唇瓣被亲到红肿,上衣早在迷乱中被扯下来,两个人顺势滚到了床上。 林洱仰着脖颈,吻从唇边落到了锁骨,还在慢慢往下,沈季淮的手停留在他的背部,略带凉意的手指划过脊梁骨,触电般的感觉让林洱禁不住颤抖了下。他的身体早就熟悉了性爱,双性的身子本就敏感,现在更加,嘴唇落到的地方像是点火,每往下一寸都让腿心的花穴流出些淫水来。 “哥哥……难受…”林洱眼神逐渐迷离起来,情难自抑地摆动着身子,他的上衣已经被脱掉,露出光洁皙白的上身,胸口处肤色最白,只有两颗红艳艳的乳粒分外好看,乳晕也是粉的。 沈季淮爱极了林洱这幅害羞又淫荡的样子,他一手抚上微微挺立的乳头,娇嫩的乳肉被手轻轻拢住,乳粒从指缝露出,手已经捏住那点软肉揉搓,手指夹起已经硬起的乳头轻捻拉扯,很快就硬如石子。 因为这样的玩弄,身下也很快流出了更多的淫液,林洱双腿交叠着不自觉摩擦,内裤布料早已经湿软,被夹在两片阴唇之间,阴户一鼓一鼓地跳动,他的喘息声细碎又娇柔,甚至挺起胸膛想让那双手再多摸一摸:“…嗯……快多摸一摸。” 已经充血的乳粒被手指微微刮蹭,奶孔被手指蹭过去的时候,刺激直直地划过脊梁骨,揉搓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林洱忍不住摆动着身子,轻轻软软的叫着:“哥哥…”沈季淮也像是被这动人的画面刺激到了,他俯下身子,含住了已经红肿的乳头,灵巧而湿滑的舌头舔弄着乳晕,粗粝的舌面一个劲刮着奶孔,两对小小的乳房被反复地玩弄。 身下人不停地发出好听的呻吟声来,但口腔的攻势却是越发猛烈的,被爱抚过头的乳粒可怜地挺立着,还带着晶亮的口水,没有得到喘息便被又一次含住,大力地吮吸起来。 “啊啊……不要吸…”林洱情不自禁颤栗起来,整个人却都酥软了,连推开在他胸前逞凶都脑袋的力气都没有,只会发出些喘息,胸脯小幅度起伏着,反倒是方便了被玩弄。 “嗯啊…”娇吟声不停,那根灵巧的舌头还抵在奶孔上,被反复吸吮的感觉过于刺激,又疼又爽,林洱不禁把腿夹得更紧了一点,阴蒂被肥厚的阴唇夹在一起,双腿交叠间也带来更加刺激的快感,就像是……就像是在注视下自慰一样。 这种感觉让林洱很快红了脸,他上身被玩得一塌糊涂,迷离的眼神不自觉看向沈季淮下身鼓鼓囊囊一团,欲望之火便从小腹烧到了腿心。 颤巍巍的乳头被粗暴地舔着,牙齿时不时抵着轻咬,下身的热潮涌动,林洱便夹着腿摆动着细软的腰往那鼓囊囊的一团上撞,淫水浸湿了内裤,流到股缝间,呻吟声伴随着啧啧的水声。 “不行了…哈啊…” “怎么不行了,只是玩玩奶子就能高潮?我的洱洱怎么这么淫荡。” 这样调戏的话让林洱更加羞耻,鼻息炽热,唇边只会溢出细细的呻吟,一阵将要流出的冲动从腿心蓬勃,林洱夹着腿呻吟着就这样高潮了一次。 沈季淮在已经被玩弄得彻底红肿的乳粒上轻轻轻吻,看着林洱泛起水光的眼睛,疼惜地又抚弄了两下:“洱洱的乳头太漂亮了,所以想多亲亲,宝贝怎么这么娇呢?” 林洱这时候已经浑身上下一塌糊涂,被舔弄过的身体透着粉红,脸颊也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中泛起的水光惹人怜爱,更别提没有被剥下的内裤里,还含着不停流出的淫水。 “哥哥……湿了,想要。”他声音小小的,又像是在害羞。 沈季淮却在这时候翻身下了床,在搁在椅子上的书包里翻动了两下,掏出来两样东西放在床上,粉色的,一个小巧的跳蛋,还有一根尺寸可观的震动棒。 林洱一时间有些疑惑:“哥哥?” 沈季淮轻轻摩挲了下林洱的下巴:“想不想来玩点好玩的。” 永远 林洱并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而是下意识对不熟悉的刺激有些抗拒,跳蛋和震动棒还安静地放在床上,那根震动棒上还布满着一个个小凸起,他有些发软地问:“玩这些吗?” “可是……” 沈季淮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他伸手扣住林洱的脚腕,环住细细的一圈,将人拉近了一点,语气温柔:“知道了,不会让我的宝贝受伤的,让你舒服。” 林洱还未来得及反应,下身的短裤已经被扯了下来,纤细白嫩的双腿完全露出。白色的内裤还未被剥下,他有点羞耻地想合住腿,却被大手分开,露出腿心的美好光景。“唔…”林洱脸还红着,喘息都带着热度,胸前被舔弄到红肿的两点还未消下去,小腹也有被疼爱的红痕,腿心的内裤布料已经完全被洇湿,水痕明显,隐隐约约勾勒出花穴红靡的颜色,满身春青。 在炙热的注视下,林洱感受到花穴又流出一股股淫水,再下去这条内裤估计完全不能穿了。 沈季淮不由分说地掐着他的膝盖附身下去,灼热地鼻息喷在湿乎乎又黏腻的腿心,隔着薄薄的布料已经足够刺激,林洱想往后躲,却被握着小腿,固定着双腿大开的淫荡姿势,肆意地在注视下流着淫液,像是熟透的果实破开伊甸园的裂口,甜蜜的汁液淫靡地诱人品尝。 “哥哥,不要看了…”林洱声音带着点虚浮的娇气。 “为什么不要?我还想舔一舔。”说着沈季淮便埋头直接舔了上去,隔着湿透的布料,舌头细细描绘着阴户的样子,被淫液和口水浸到透明的布料紧贴着肉红的阴唇,卡在肉缝里的布料凹陷下去,阴蒂头露着点红,舌头刮蹭上去,淫肉软绵又湿润。 “啊啊啊不要舔…呜呜呜。”林洱被刺激得啜泣出声,小腹处一阵抽搐,脸颊的潮红泛起春情。而贴在他穴上的嘴唇却没那么听话,继续撩拨起来。沈季淮用牙去咬湿透的那一点布料,因为贴的太紧,又不好轻易咬住,反倒是撞上好几次阴蒂,直叫身下的人娇吟连连。 废了一点功夫,沈季淮才咬起腿心处已经湿透的内裤布料,一点点,慢慢地,像是拆开礼物的丝带一样,直勾勾盯着花穴的一片美景在唇下缓缓露出。内裤刚扯下腿心,还带出一条淫靡的银丝,沈季淮没了耐心地把内裤脱掉,看着手里白白的一小团,坏心眼地当着林洱的面,展开那完全湿透的一点,鼻尖凑上去深深一闻。 林洱脸顿时爆红起来,整个人羞耻到想要逃跑,他眼眶红着,长长的睫毛挂着点水,唇边溢出似是难堪又似是窘迫的哽咽声,像是被欺负到狠的小猫一样:“呜…别闻,很脏的。” “不会,洱洱的下面的水很干净,有香味。”沈季淮的手指触碰上林洱下身还在慢慢流水的穴肉,那里没了布料的阻碍,这会儿流的更欢了,阴蒂也红红的鼓胀起来,穴口一呼一吸地张合着,格外的饥渴。手指微凉,两指并拢着在阴户上揉捏着,手心时不时压着阴蒂起伏。腿大张的姿势一下子便能看到穴里红艳艳的逼肉。 “哈啊…”林洱被这么一摸,呼吸顿时又变得甜腻急促起来,双腿打着颤,像是承受不住的样子,他眼里带着点泪花,像是引颈受戮的雏鸟。 沈季淮却没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折磨林洱濒临崩溃的快感,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跳蛋,已经被清洁过,圆润光滑的表面,粉色的颜色甚至看起来无害。跳蛋的一头却是微微弯着,上面是个小口。林洱还犹豫着的时候,已经被抓住脚腕,沈季淮手拿着跳蛋的那头抵上了略带红肿的阴蒂头。 开关被他按下,顾忌着林洱,还是没有开到高档,跳蛋的嗡嗡声响起,本来安静的小口一瞬间有了动作,像是被舌头吮吸着,林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好奇怪…不,不行。”他脚趾蜷缩起来,充血的阴蒂酥酥麻麻,已经不能用痒来形容了,是一阵阵起伏的快感,林洱已经有些受不了地想往后退,却被沈季淮用力扣着脚腕,又把他拉回来,调高了一档跳蛋的吸吮功能冲击猛烈,腿根和小腹都一阵阵抽搐起来。 “呜…要坏了…不行了,不要了哥哥…” 呜咽着的呻吟不断,嗡嗡声回荡在房间里,沈季淮硬是不让林洱往后逃,握着跳蛋的手顺势开始动着,林洱终于受不了地尖叫着呻吟出声,不断抽搐收缩的穴口喷出一大股温热的汁液,被快感逼出的泪水从他泛红的眼眶滚落,颤抖的身子无力至极。高潮的一瞬间,他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眼前闪过一阵白光。 “呜呜呜…不要了…”跳蛋被拿开,林洱小小一只缩在沈季淮怀里呜咽,快感来得太猛烈,他现在下身还有着奇异的感觉,小肉唇酸酸胀胀,紧密的高潮慢慢褪去后,还带着一丝痒感,从骨子里冒出的痒,阴花还发着热。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双腿还轻颤着,腰肢酸软。 刚刚流出的淫水一半都喷溅到跳蛋和床单上,沈季淮便把跳蛋丢到床头柜上。林洱股间还黏腻湿乎乎的,一点淫水也滴到他的腿上。 沈季淮疼惜地去吻上林洱的眼睛,细细密密的吻,接着是太阳穴,柔软的唇触碰上去,细细的血管跳动着,是生命的律动。吻像是安抚,慢慢地落到唇边,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变得热起来,被气息碰到的皮肤酥麻。 唇是软的,吻在一起的时候,林洱会想到很多柔软的东西,他忍不住咬了一下沈季淮的下唇,嘟嘟囔囔地埋怨:“你太坏了。” 咬的那一下并不痛,也只有一下而已,沈季淮反倒是轻笑了一声,捉住林洱躲避的舌头,与他唇舌交缠,涎液顺着嘴角滴下来,林洱发出些呜呜的声音,本就软成一滩水的身子直接连骨头都要酥掉。 少年人的欲望蓬勃,好像不知死活一般,被浇灭后又一次复燃。接吻,怀抱都是点火的契机,下身的酥麻又泛起,逐渐变得不可忽视。 林洱身子软软地贴着沈季淮的胸膛,交叠的双腿夹起,他腿心还湿着,夹了两下便被刺激得流出淫液来,圈着他的人似乎也感受到这点湿润,搂着林洱腰的手紧了一点。他微微仰起头,带着气音地开口:“哥哥,我好像又湿了。” “哪里湿了?小穴吗?”沈季淮明知故问道,手顺势摸下去,手指在摸到穴口的一摊滑腻的时候,怀中人便乖乖搂住了他的脖颈,发出些猫儿般的娇吟,皙白的双腿也微微屈了起来。手指在穴口逗留了两下,便直接插进了穴里,搅动着里面的软肉,水声咕叽叽响了起来,沈季淮还在笑,“不是刚刚高潮过,怎么又这么湿…宝贝真是淫荡。” “嗯嗯…哈啊…我没有…”林洱脸红红的,整个脑袋都要埋下去,尽管看不到,他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他穴道里搅动着,时不时探寻着最敏感的G点,寻到了便顶着那点狠狠地扣弄。林洱承受着,发出高亢地呻吟,但穴里却没有得到完全的快感,酥麻感顺着脊背爬上来,越来越痒。 他还想要别的东西,想要更大的东西,插进他的花心,狠狠地顶弄,把他插到淫水溅出来。 “唔……哥哥…想要…”林洱难耐地勾着沈季淮地脖子,趴在他耳边喘息呻吟着,一声比一声甜腻起来,甚至还带着点哭腔,一副惹人欺负的模样。 沈季淮也已经忍到快极限,直接扯了内裤,硕大的龟头便弹出来,紫红色的茎身挺立着,他便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林洱一插到底。上位的姿势让鸡巴一下子捅到最深处,林洱被瞬间填满,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们不常用这个动作,小穴下意识把鸡巴夹得特别紧。 “宝贝,放松点。”沈季淮掐着林洱白嫩的腰肢,向上挺了下腰,林洱立刻就发出一声尖叫,穴里喷出一股热流,茎身变得水淋淋的。“呜呜…慢点。”沈季淮一手握着林洱的腰,一只手便伸到他胸前,开始玩起来两颗已经挺立的小红豆,先前被玩的久了,现在还红着,格外诱人。 但下面也没有放过林洱,趁他被玩得失神的时候,沈季淮便开始用力地向上顶弄,不是缓慢的摩擦,而是加速的快速抽插,九浅一深地操干着,时不时就会顶到最深处,硕大的龟头盯着最骚的G点狠狠擦过。 腿被沈季淮分开了些,露出被抽插的嫣红的穴口,粗壮的鸡巴把穴口撑出一个洞来,茎身水淋淋的,沾着穴道里不断涌出的淫液,比刚刚进去的时候又硬了几分。“嗯啊…”伴随着浅浅的呻吟,鸡巴又重重地插到最深处,啪啪声和咕叽叽的水声交织着响起,林洱情难自抑地大声呻吟着。 粗壮的鸡巴猛肏着穴道,淫水飞溅,打湿在床单上,小腹被抽插的鸡巴顶起一个形状,沈季淮还抓着林洱的手去摸,一边奋力戳弄着脆弱的花穴,让他感受着鸡巴的进出动作。林洱被撞击的身子一耸一耸,意识近乎失神,声音也带着啜泣,话语被撞的支离破碎,偏偏身下的人不放过他。 自己高潮固然很爽,和喜欢的人一起高潮也很刺激,但沈季淮还是更爱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满脸潮红,皙白纤弱的身子被肏到浑身熟透,幼嫩的穴儿在他手下被玩弄到高潮连连,快感不断,眼神迷离着微张着嘴只会发出呻吟和求饶的细碎话语。 “太快了…不要…要去了…”林洱身下被插到一塌糊涂,勾着沈季淮的脖子泪水涟涟。 “洱洱乖,舒服吗?”沈季淮轻轻吻着在他怀里颤抖的人,他爱着林洱为他高潮,因他快乐的样子。 林洱被插的意识已经完全不清楚,声音无力地呻吟着:“嗯…舒服。” 沈季淮轻笑着吻着他的额头,又奖励般用力顶弄起花穴来。 就是这样的。 恋上他的青涩纯情,又激起他的欲望放荡。 高潮之后温度还未消下去,他们身下还未清洗,甜腻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着,两人依偎在一起,有些旧得泛黄的空调吹出习习凉风,像是爱抚般温柔。 “为什么跟你做爱感觉这么好?” “不知道,因为爱吧。” “爱的事情只有跟爱的人做才会快乐。” “嗯,我爱你。” 浴室被开起又关上了,水声淅淅沥沥,蒸汽过后,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被黑夜拖了下去,远一点的地方霓虹灯闪烁,头顶清冽的天空布满星辰,空气中带着点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还有夏天的独特味道,一点凉,一点清爽,吹过的风都温柔的过分。 林洱的眼睛和发尾一样湿漉漉的,他走到露台抱住沈季淮问:“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计划吗?好好学习算不算,然后娶你?”沈季淮温柔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抱在一起,温度又是热的,林洱听到这话脸一红,连忙把身子撤开:“干嘛说这么直白……很害羞。” 沈季淮又笑了,他侧过头:“你快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林洱这才恍然想到自己快要生日,在八月快要结束的时候,在节气上夏季就要终结的时候,他就长大了一岁。 “在想什么?”沈季淮见他呆住不说话,问道。 林洱抿抿唇,走到露台前,扶住栏杆轻声说:“我在想,如果能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我想要永不停歇的夏天。” 就这样永远停止在这一个夏天,永远留住那些记忆,在潮湿的空气里,黑暗的房间里,瓢泼的大雨里,就这么一次。四季往复循环,以后还有那么多夏天,但都不会再有一个17岁。 “那以后,我们就搬去一个永远都是夏天的地方,和你。”沈季淮走上前抱住林洱,“如果你喜欢靑城我们就留在这里,你喜欢别的地方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永不停歇的夏天……” 远处的霓虹还在闪烁,近处的地方透着一点绿,天边的浓黑像是胶片的颜色,窗户打开吹进来的夏夜晚风是呼吸般的温柔,无声无息,沈季淮轻吻林洱的眼睛,目光看向远方:“嗯。” ——“我们,永远。” 破碎 回来的那天是早上,林洱依旧和画室的老师和同学回去。靑城的早晨有晨雾,弥漫在远处环绕起伏的山峦,天气带着一点凉意,很舒服。 沈季淮先他一步回去上课了,大巴车上,站在前排的老师还在用话筒说着些事情:“回去就该好好集训了啊,还有这几天说要交作品的,记得回去把作品给我,我们明天开始正常上课,住宿的同学好好收拾一下……” 声音逐渐变得缥缈起来,林洱塞着耳机微眯着眼,安静地靠着椅背补觉,上次做的太狠,他的腰到现在还有点酸软。等他微微睁开眼的时候,气氛已经又闹了起来,前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拿着话筒被起哄唱情歌。这一对是老师都知道了,俊男美女凑一起,大家也都乐于开玩笑。 他们唱的什么林洱不知道,一些轻快的旋律隔着耳机泄进来,应该是网络红歌。旁边坐着的舍友拿胳膊肘怼了怼林洱:“哎啊林林,看人家这对真是般配,看得我老鹿乱撞。”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林洱摘了下耳机,作势要递过去一只:“那你要不要听听高考英语必备单词解读冷静一下?” 舍友连忙夸张地推开:“算了算了,你居然在听这个!我宁可听王狗子的歌。”不过他话音刚落就被后面的人伸手打了一下脑袋。 被叫做“王狗子”的男生一脸嫌弃:“你唱歌也很难听好不好?” 他们动静有点大,前排的老师也注意到了,干脆叫了声让他俩上来献唱一首,旁边几个平时活跃地立刻就起哄起来,还有人在吹口哨,刚刚还打闹的两个人顿时扭捏起来,但还是被推了上去。 车行驶着,路不太平,晃晃悠悠的,阳光就顺着玻璃有一搭没一搭洒进来,车上的少男少女的脸庞比阳光还要灿烂,前面已经又放起了新歌,两个男生唱的鬼哭狼嚎,下面的人笑作一团。 林洱看着这样的画面,总会心里有诸多情绪,最多的是一种不想结束的遗憾,他想永远保留住。 这是一个闪亮的夏天。 拿掉的耳机被重新塞上,清亮的粤语女声响起,当然不是高考英语必备单词解读,是一首很小众的歌,跟这样的天气很符合,轻轻慢慢,他微微阖着眼,皮肤在阳光照射下有些透明的白。 “因我失去他 宁愿天天请假” 微信的提示音乍然响起,林洱挣开眼睛低头去看,是沈季淮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好生画画」 虽然只有四个字,林洱还是很开心,看时间对方一定是趁着将要上课的时分给他发的。林洱垂下头,也回过去了四个字: 「好生上课」 他还没抬头,肩膀就被从车前面走过来的舍友一通摇晃:“啊啊林林快看,好漂亮,是湖!” 惊呼声四起,林洱抬头看,是一片辽阔的湖面,只不过这湖水不是绿色的,不是掺在一起的浅色的,而是宝石般的蓝,由近至远地渐变开来,自浅蓝变成深蓝,泛白的波痕荡漾在水上,圈出一道道痕迹。远处还有未完全消散的雾,虚虚地覆在湖面上。 耳机里的女声唱到了歌曲的高潮,吉他声激荡。 “我最初脸红 现在双眼通红” “在幼稚依然觉得恋爱如梦” 林洱看着茫茫的湖面,喃喃自语道:“不是湖,像是海。” 蔚蓝的海。 等到差不多要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大巴车行驶进入到城市界限里,但这里却不似靑城阳光明媚,正下着大雨,整座城市被掩埋洗刷,天空也是阴沉沉的,落下的雨滴像是黑色的水。车流拥挤在一起,红绿灯的光闪烁着,行人撑着伞踏着水坑行走,匆匆忙忙,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车内放着很安静的轻音乐,阻隔了外界的所有吵闹。 真正回到家的时候比之前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小时,林洱举着有点重的画袋挡雨,一路跑回了家里,整栋别墅伫立在暗沉的天空下,灰色的墙面就更显得阴沉了。 林洱打开大门,却发现客厅的灯是开着的,在一片昏暗中亮起一块,像是一格被分割开的世界,林洱心紧了一下,他不知道是父亲还是母亲在,无论如何这个时间,两个人都不会在家里出现。他们很忙,忙到没有空为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增添一点生气。 他沉默地关上门,但雨声没有完全被阻隔,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暴雨,隐约有雷声和闪电的声音乍起,他心脏猛跳,朝着光亮的客厅走去。 “妈?你没去上班吗?”林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他的声音有些打颤,像是绷紧的一根弦。他的目光投向茶几上摆着的一份文件和紫红色的证,很明显地表现了什么。那根弦越来越紧,几乎扭曲地箍着他的心,林洱上前一步去看,但还未等他把已经出现的事实看进眼里,林母就安静地撕开了这一道屏障: “洱洱,对不起,我跟你爸离婚了。” 外面电闪雷鸣,客厅的丝绸窗帘没有被完全拉上,阴沉沉的天便完全映照在玻璃上,雨点毫不留情地啪嗒啪嗒,像是利刃要划破玻璃。 明明已经在屋里了,林洱却骤然感觉自己还被关在外面,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他全身,整个心被完全浸泡在冷雨里,支离破散。 “为什么……?”林洱声音颤抖着,脊背攀上冷意,本就瘦弱的肩头彻底垮下来,怔怔地愣在原地。那一刻所有的情绪涌上脑门,冲的他说不出别的话来,他很想问,想问为什么你们不过问我一下感受,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离婚,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变得不恩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客厅吊灯还亮着,窗外却忽然劈下一个闪电,过于煞白的光照到沙发前,林母捂住了眼睛,走过来握住林洱的手,无声地掉下眼泪来,她的目光看不清楚。林洱只感受到母亲的手很凉,很冰,也在颤抖着。 “对不起,洱洱。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是洱洱,你相信妈妈好不好?我必须这样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对不起妈妈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林母到底忍住了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她似乎明白自己不能哭,她看向林洱,重重地说,“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所以妈妈一定要保护你,保护这个家。” 林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都被电闪雷鸣淹没了,空气是冷的潮湿的,他看着母亲有些慌乱的目光,却怎么也看不明白里面的意义,他听得到那些话,一句一句对不起,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对不起,从来没有一个对不起会让他那么心痛。在听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一句“为了我?那你有想过我会不会难过!” 他也只不过才十七岁,只不是一个青春期的孩子。 但嘴唇翕动两下,林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了一点绝望,和湖水般涌起的愧疚,他不忍心再出言责备母亲,因为她和他一样痛苦,甚至更加痛苦,因为她离开的是与她共度十几年的男人,曾经许下天长地久誓言的人。那句“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终究还是让林洱心中的弦振了一下。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妈,你们为什么离婚。”林洱几乎喘不过气来,胸腔像是有雨水压迫,他还是很想问,他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为什么那天父母会吵架,那些破碎的话语,一种冲动逼迫他继续问出声,“你们那天说到的什么项目?妈,你们怎么了?” 林母的头发散开,她的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这让林洱的心沉了下去。林母还是没有说,她有些颤抖地梗着脖子,眼眶里流下泪水,像是压抑到了极点:“怎么了?你应该去问你爸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妈妈不会做错误的决定的,对不起我选择现在跟他离婚,洱洱,你,你要好好长大。”林母依然没解释,林洱却从这两句话里听出了许多他无法知道的意味,他猛然发现事情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在一个他远远不熟悉的领域。 林洱看出来母亲已经做到她的极限了,他咬了咬嘴唇,心脏里的酸楚已经彻底打翻他,转身,离开,已经是不经过大脑的举动,他转身上楼,脚步如同沼泽的泥一般沉甸甸。 窗外的暴雨仍然在继续,洗刷着世界,洗刷着灰色的墙壁和满墙的爬山虎,走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林洱忽然觉得腿像是抽筋一般酸麻,有什么东西狠狠地从他心头剥落,这次没有歌声的掩护,他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母亲在哭还是雨声。 关上房间门,林洱没有开灯就直接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他倒在床上,暴雨的痕迹被窗帘遮盖住。林洱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泪水如同雨点般落下,落在被子上,他哭的很放肆,呜咽的声音全被雷电声吃进腹中,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像是雏鸟的悲鸣,无声地淹没。 那一刻他像是整个人解离了一般,身体灌了铅样倒在床上,四肢都不得动弹,灵魂却好像已经飘出了体内,游逛在暴雨中被淋湿,被打的粉碎。 他哭啊,他为什么哭呢?好像是为了很多很多事情,但那些事情他又好像一件都说不出来,恍然之间只觉得所有都是假的,如同电影里夸张的悲情镜头,主角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音震耳欲聋,但是是假的,全部都是。 只有眼泪是真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洱哭累了终于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一切都安静下来,他又做起了梦。 依然是黑色的河流,周围是荒原,空空荡荡,林洱怎么都走不到尽头,他只能听见,听见无数尖锐刺耳的声音,争吵着撕扯着,直到忽然之间,他听到有人在温柔地叫他,于是天光乍破,梦停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陷入一片漆黑,林洱睁眼只觉得眼睛酸疼,喉咙也是酸涩的,大概是哭过劲的缘故,他摸索着下床,打开了房间灯,突然的光亮让他遮住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 床头柜上放着的小时钟已经显示晚上九点快半,他睡了很久很久。林洱沉默了一下,觉得浑身上下都空荡荡的,他抬手擦掉脸上残留的泪痕,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跳起来到窗边拉开窗帘。 暴雨已经停了,只有很细的雨丝还在继续,林洱看着远处的灯光,嘴唇翕动两下,幡然醒悟一般打开衣柜,套上一件黑色外套,拿起手机推开门跑了出去。 客厅变成了一片漆黑,林洱明白母亲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目光匆匆掠过,一边披衣服一边跑出大门。他知道现在是下晚自习的时间,也知道沈季淮马上就要到小巷的门口。 这时候,他真的很想见他。 路边的路灯投射出微亮的光,照亮了一个个小水坑,洒在路面上像是一个个小月亮。林洱小心翼翼跨过去,但鞋上还是不小心沾上了些许水,他顾不得这些,一路快走到小区门口前的巷子口。 林洱本来走的很急,在将到的时候却放缓了步子,他抬起头,隔着路灯昏黄的灯光,被照亮的雨幕,耳边响起安静的水声,很远又很近,天空中只有云层,而他的面前不远处,沈季淮手里拿着校服外套,眼神带着点诧异,下一秒向他跑来。 “怎么来了?”沈季淮刚凑近就问,在看清楚林洱的脸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你哭了?怎么回事?”他抬手抚上林洱的眼角,很轻很慢地擦了一下,无比温柔的一个动作。 林洱眨巴了下眼睛,黑边的睫毛投下一小块影子,他涩着嗓子开口:“哥哥,我爸妈离婚了,我妈……下午告诉我的,估计就在上周。”很奇怪的,面对沈季淮,他却想要忍住眼泪,想要看起来坚强一点。但眼泪偏不遂意,又一次滑落出来。 啪嗒啪嗒,在地上溅起水花。 沈季淮立刻把林洱抱在了怀里,手抚上去轻轻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不要难过,洱洱,没关系的,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洱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他这一刻只有委屈,纯粹的委屈,他呜咽着啜泣,像是发泄一样,在面前这个能给他无限安全感的人怀里,没有对不起,没有撕心裂肺的烦恼,没有隐瞒,他彻彻底底地觉得,原来哭出来也是勇敢。 “没事,你想哭就在我怀里哭,不要憋着,我一直都在呢。”沈季淮明白他所有的怯弱,耐心地安慰着,“不用担心,不会有人丢下你的,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洱洱,不要难过。” 因为我也会很难过。 雨丝轻轻,吻也很轻,凉凉的,像是抚慰一般,林洱仰着头与沈季淮接吻,他们在细碎的雨幕里仿佛被分割到另一个世界,交换着爱意和温柔,直到周围一切都不存在。 直到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林洱才小幅度退后一点,他仰起头,眼神中是不可名状的光亮,像是在看他的神明。而下一秒,他头上一沉,沈季淮把手中的校服外套盖到了林洱头上,他的目光越过去,似乎在看什么。 林洱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沈季淮看着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语气淡淡的,他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吻上林洱的嘴唇。 雨幕,细碎的雨丝,盖着校服的少年被另一个高瘦的少年拥在怀里亲吻,路灯的光点闪动,远处的人影晃动两下还是走远了。 沈季淮微微垂眸,在心里轻念。 洱洱,你永远都不要回头。 爱你 自从那天之后,一切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偶尔林洱也会去想,母亲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婚已经离了,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而母亲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了些,林洱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父亲问清楚,但母亲似乎也看出来他的想法,在他离开家去画室那天,母亲近乎强硬地告诉他:“你爸他已经不清醒了,他对这个家根本没有上心,从我们离婚开始,他就不是你爸爸了。” 可到最后,母亲的语气却是祈求的:“洱洱,不要去找他好吗?是妈妈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可他是从哪一天开始变成这样的呢……”母亲神情恍惚着,像是沉浸在打击之中。 在看到母亲的眼神的时候,林洱还是答应了,他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面前的母亲情绪更需要照顾。林洱忍不住想到从前,从前的母亲,在他心目中母亲一直是温和可亲的,美丽却又脆弱的,比起严厉刻板的父亲,母亲不知要好了多少。 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变得只剩下了脆弱和疲惫,林洱忽然才意识到自己长这么大,却好像从没特意关心过她。因此林洱没有再去多想那些,扶起几乎要跪到地上的母亲,支撑起她,好像在这一刻,他就长大了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毕竟是集训,统考也就是两三个月左右的事情,林洱强迫自己收心去画画,把时间多花费在画室,在那天过后,他心中就升起一个念头,要努力,还要快点长大,变得足够勇敢,变得能够扛起所有的事情。 可日子过得好慢,夏日在进入八月的时候被拉长,像是不舍得离去,于是便紧紧拥抱着晚风和热浪,拼命燃烧太阳,融化掉柏油路上的风光。 缥缈的歌声从窗户飘进来,听的模模糊糊,旋律是熟悉的,裹着夏天夜晚的气息,骤然把林洱又带回那个夜晚,月光在飘窗台上洒到他们赤裸的身体上,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空灵女声。 王菲又在唱:“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 “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林洱喃喃地跟着念出声。 沈季淮俯下身,闻声与林洱十指相扣,他低声道:“我们,永远。” 情潮混在潮湿的空气里,来的迅猛,如同暴雨般快,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一时间连空气都被欲望黏住,把两人留在炙热滚烫的夏天,仿佛须臾之间便可算作永远。 林洱忍不住蜷缩脚趾,双腿打开着,不自觉摇晃,他膝盖也是瘦的,透着点粉,内裤挂在左脚腕。而下一秒他就被掐住柔软的腰,沈季淮吻上林洱的耳朵,捉住小巧的耳垂舔弄亲吻,缓慢地轻扯着,而本放在腰间的手已经顺着往下揉,一直揉到丰润的女穴,手指骤然停住。 但只停了一秒,林洱还未催促,那只手就已经开始飞快摩擦起已经湿润的肉缝,指尖揉上阴唇中间充血挺立的阴蒂,轻轻浅浅地按压起来,穴里立刻流出温热黏腻的汁水,散发出淫靡的气味。林洱忍不住发出娇娇的呻吟声来,而揉搓着他阴蒂的手像是受到鼓舞,换了两根手指顺着阴蒂插进肉缝里,刮蹭着凸起的肉粒,来回搔动着敏感的角落,挑逗着林洱的神经。 “唔…不要摸了…好痒,好难受…”林洱忍不住合腿,夹住沈季淮在他阴花上采撷的手,酥酥麻麻的快感逐渐攀升,却远远不够,温度烧得他眼角泛红。 沈季淮偏不让他遂意,掰开林洱皙白的小腿,两根手指插进了已经湿润温热的穴道里,水嫩湿热的穴肉立刻勾紧了两根侵入进来的手指,林洱的身子轻轻颤抖,穴里又涌出一股热液。两根手指便就着这丰沛的淫水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一开始更像是在撩拨,一下一下揉着穴里的软肉,轻轻地在最敏感的地方擦过。 可很快林洱便受不住了,他想要得不行,难耐地都要掉眼泪,呻吟声都带着细细的哭腔:“哥哥快点…好难受,穴里好难受……” “乖。” 手指缓慢的抽插忽然加快,一转攻势,直捣着最骚的G点戳弄,搅动着穴里的软肉,每次抽出的时候都带出飞溅的淫水,咕叽叽的水声格外响亮,林洱立刻被玩的忍不住浪叫出声,而进出他穴里的手指更快了,手掌也重重地摁压上肿起的阴蒂,动作起伏有些大,更像是手掌心拍在红靡淫荡的阴户上,和着水声发出啪啪的声音,林洱的双腿都在打颤,阴蒂又麻又爽,他整个人都化成一滩水,化成粉色的河流,顺着夏天的轨迹流出。 “啊啊啊不行了…要到了…”林洱眼神迷离,呻吟声高亢,情欲逼得他掉下眼泪,穴里作乱的手指猛地一抽插,他情不自禁夹紧那只手,颤抖着身子就这样抵达了高潮。呻吟不被压制,叫出来便格外的娇媚。 直到一分钟后,林洱才缓缓放开夹紧的双腿,淫水刚刚喷出了一大股,顺着腿心一直滴到床上,沈季淮抽出自己的手指,上面也沾满淫靡的汁液,水亮亮的。他俯身吻上身下神情恍惚的人,将手上的淫液尽数涂在那平坦皙白的小腹上:“舒服吗?宝贝的小穴好喜欢吃我的手指,咬的那么紧。” 林洱脸颊泛起潮红,眼尾也带着红,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吻逐渐变得缠绵起来,在唇上,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痕迹,他被吻得哼哼唧唧,情不自禁勾住沈季淮的脖颈,交叠的双腿摩擦,他微微抬起身子,湿润敏感的花穴便碰上硬挺的炙热巨物,早已经饱满鼓胀,花穴一凑近,滚烫的性器便卡在了腿心之间,硕大的龟头陷在柔软的穴口处,茎身压着热乎乎的阴户。 “嗯啊……”林洱下意识并拢双腿,喘息着呻吟出声。 沈季淮也感受到花穴那张贪吃的小口,似乎正在软软绵绵地勾引着他的欲望,他没着急地进入那幽深的花园,而是挺身缓慢地用茎身摩擦着有些红肿的阴蒂头,带着热度的欲望相触,比手指的刺激来的更为痛快,碾过阴蒂的那一刻,林洱眼前恍然闪过白光,又哆哆嗦嗦地被送上了高潮。 林洱这次几乎是哭吟出声,像是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皙白柔软的身体还没有被操便已经泛起粉色,暧昧又漂亮,他搂着沈季淮脖颈的手都不稳,带着哭腔喘息:“哥哥快插进来,呜呜小穴好痒好难受…想要…” “要我进来吗洱洱?” “嗯嗯,想要你进来……” 沈季淮这次没有再继续逗弄他的宝贝,在林洱眼角落下一个吻后便挺腰将整根鸡巴没入穴内,刚刚才被手指抽插过的穴湿软一片,又滑又热,鸡巴一捅进去便被软肉包裹住,穴里甜腻的汁水咕叽叽涌出来。沈季淮也舒服地低喘出声,掐着林洱柔软的腰开始往穴道深处顶弄。 “哈啊…好满,好舒服…”林洱微微仰起雪白的脖颈,如同幼鸟的示弱,臣服于最直白赤裸的欲望。 甜腻的呻吟激得埋在穴里的鸡巴又涨大了几分,沈季淮微微托起林洱的屁股,在柔软的臀肉上狠狠地揉搓一把,一边开始挺身缓缓抽插着鸡巴,每抽插一下,就要揉着软弹的臀肉轻拍一把,惹得林洱呻吟连连,臀部早就被玩得泛起粉红的颜色,淡淡地荡漾开,腿心的淫液因为震动被溅出来,滑滑腻腻地流到股间。 林洱的下身几乎被抬起来,鸡巴狠狠地撞着柔软的穴里,有节奏地抽插起来,龟头一下下顶弄着最敏感的G点,每当戳到这里的时候,林洱便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发出小猫儿般的呻吟声:“啊啊顶到了…好舒服。” 沈季淮便更加重地顶着那点撞起来,把林洱的身子撞的一耸一耸,穴里实在湿软紧致,几乎他不用动穴肉就会勾着性器自动吮吸,撞击越发猛烈迅速起来,林洱呜呜嘤嘤地跟沈季淮接吻,呻吟声被吃进去一半,他被肏的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哭喊的力气都快没了,滚烫的鸡巴还在顶着肉穴往里抽插,穴口的红肉翻起,淫水黏腻而湿滑地往下滴着,像是欲望的一场暴雨。 快要到高潮的时候,林洱几乎被融化,主动坐起来抱住沈季淮,穴里一下被抽插到最深处。沈季淮与他亲吻,飞速地向上顶弄着,他一只手拿过放在旁边只喝了一口的矿泉水,劈头盖脸地将半瓶倒在两人身上,凉凉的冰水瞬间融化了灼热的气息,但也带来了更大的刺激,林洱抖着腿到达了高潮,他的穴里喷出一股股淫水,和鸡巴射出精液混在一起,格外淫靡。 “啊啊…到了…不行了。”林洱娇喘连连,眼泪跟着啪嗒啪嗒掉下来。 “别怕,我爱你。”沈季淮轻轻吻着他汗湿的鬓角。 在他们这里,做爱似乎也有不同的意义,热烈的,安抚的,痛快的,情不自禁的,顺其自然的,青涩的身体熟练地交合,年轻的汗水一滴滴洒下,一幕幕被印在夏日的胶片上,长长一卷,最末头的名字叫作爱。 因为我爱你,只想和你,别人都不可以。 勇气 八月份的下午空气炎热,红砖墙上渗出水来,像是砖头在冒汗,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干裂的缝隙,蝉从这根树枝飞到那根树枝,叫声此起彼伏地不休,高亢而吵闹,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夏天。 窗台上放着一小盆薄荷,风吹进来,连空气都是薄荷的清香,裹着凉意渗透到房间里,却也压不住他们心头的滚烫,手指顺着赤裸的身体滑过的时候,肌肤会像火苗烧过。 “哥哥…插进来…”林洱难耐地哭吟出声,他赤裸着白嫩的身子,上身缩在沙发背上,腿架在沙发的扶手上,大开着腿心,放浪地展示着隐秘的花穴。穴口已经渗出一大股一大股的淫液,尽数流在沙发上,红肿的阴蒂是被玩久的可怜模样,整个肉缝都湿哒哒黏糊糊的,红靡的小嘴张合着,像是引诱人插进去。 去幽深的芳草地寻一处温柔乡。 沈季淮一手玩弄着林洱红艳艳的乳头,一手扶着鸡巴便直接插了进去,伴随着悠长的呻吟,粗长的阴茎一插到底,搅着湿湿软软的穴肉,红软的穴口挤出一股淫水,和着精水黏糊糊滴下来。 林洱情不自禁抱紧了沈季淮的脖颈,他贝齿咬着唇瓣,被亲到肿起,上下两张小口都是肿的,就着这个姿势,插在穴里的鸡巴操干起来,撞击是迅猛的,一次次戳弄到花心深处,因为淫水过于湿滑,连痛感都没有,只有最纯粹的爽感,鸡巴几乎挂不住地从穴口滑出来,又被狠狠地操进去,像是要把身下人顶坏。 “嗯啊…好舒服…好深…”林洱软绵绵地叫起来,在操干下化成了一滩水。 沈季淮坏心眼地一边顶弄,一边把两根手指伸进林洱微张的红唇里,像是玩弄下面小穴一样,搅动着口腔的涎水。“唔唔…”林洱被逼出眼泪,也不知是爽得还是什么,他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下身的抽插越发快速,去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格外惹人怜惜。 风吹动窗户,传来几声蝉叫,沈季淮干脆抱起了林洱,引着他双腿盘到劲瘦的腰上,骤然腾空的感觉有些陌生,林洱一下子被插到最深,莹白的脚趾蜷缩起来,细瘦的脖颈仰起,呻吟飘到屋顶上。鸡巴的戳弄越发有节奏起来,几乎是直直顶着敏感的地方撞,啪啪声不断,淫水湿哒哒顺着交合处滴下来。 “啊啊啊不行,好快,要坏掉…”林洱被撞的身子一耸一耸,身体摆动时像是雪浪,臀肉也被沈季淮掐着,已经泛起淫靡的粉色,逼得人眼睛发烫,鸡巴在穴里的戳弄太快,沈季淮的手又探到了被爱抚过头的阴蒂上,猛地一按,林洱便发出高亢的呻吟,抖着身子高潮了一次。 唇还是软的,身子是烫的,情欲绵绵不断,连空气都好像要烧着,两具赤裸的少年身体滚着滚着就到了床上,呻吟声和嘤咛不停,一时间听起来如同夏日的性爱乐曲,淅淅沥沥的精水便伴着这甜腻的乐曲一次次喷出,搅着午后的情欲流淌。 结束的时候林洱已经完全没了力气,空气中的薄荷清香还未散去,沈季淮轻轻吻了下林洱的肩膀,抱着他去了浴室。 —— “我送你去学校吧,我们周末下午休息。”林洱正在穿衣服,伸着柔软的身体套一件白色短袖,头发是洗过后的半湿状态,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湿润。 沈季淮靠近他,帮他擦了两下头发:“好。”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夏日的时间悠长,五点太阳还挂在天上,阳光有些刺眼,不敢让人直视,光透过绿枝树叶的缝隙洒下来,风吹动枝叶的时候,光斑也跟着摇晃,仿佛一切都慵懒。 下午是返校的时间,一路上有不少各个学校的学生结伴往学校走,行李箱轮子的声音骨碌碌滚动在柏油路上,林洱踩着绿荫下的光斑,手里拿着根绿豆冰棒,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又转身递给沈季淮:“真的不吃吗?” 沈季淮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吃吧。” 听他那么说,林洱又把冰棒收了回来,一口咬了一块,慢吞吞地让它化在嘴里,又冰的皱起眉头,他没再往前跑,并排陪沈季淮慢慢地往前走:“要是集训的时间短一点就好了,等正式开学大概更没有时间跟你在一起了。” “不想就这么结束啊——夏天。” 沈季淮看他,勾起一个笑:“你要是想,我每天晚自习下课都去找你。” “那还是不了,你要好好学习。”林洱舔了下冰棒,眼睛亮晶晶的,“而且阿姨不还是一个人在家嘛,你还是早点回去陪她。” 他笑眯眯地说。 听到“阿姨”这个词的时候,沈季淮的笑意却怔了一下,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到一些画面,像是电影的倒放,以倍速把他拉回到路灯下的雨夜。 “哥哥?” “嗯?” 沈季淮骤然回神,冰凉凉的雪糕撞到嘴唇上,甜味裹着凉意渗入到口腔,林洱正笑着看他:“你愣什么?” “没什么。”沈季淮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咬下一口冰棒,扬起一个笑来。 林洱并没有想太多,他咬掉最后一口,跑到前面路口的垃圾桶处丢下小木棍,又哒哒哒跑回来,手背在身后摇啊摇:“等明年六月考完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我想看海,到时候和你一起在海边散步。” 沈季淮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好,那都听你的,去哪里的海也听你的。” 他会无条件的允许,无条件的纵容,守护着他的信徒去远方。 “啊到了。” “我先进去?” “嗯。” 周围有学生经过,沈季淮克制地只是伸手拍了拍林洱的肩膀:“好好画画,等有空我就来找你,记得给我发消息。” 林洱点头,跟他道别。 校门口人流量大,穿着校服的学生都三三两两往学校里面走,只有林洱站在榕树下看着,直到沈季淮进了学校,他才逆流回去,直到再走到路口的时候,人流才少了一点。 林洱抬头,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是沈季淮的妈妈。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他以为对方是来给沈季淮送东西什么的,连忙跑过去打招呼,礼貌地笑了笑:“阿姨好,来给沈季淮送东西吗?他刚刚进去。” 而沈母笑了一下,开口道:“不是,阿姨来找你,有些话想跟你说。” 林洱很是意外:“我?”不知为何,他心头一凉。 “嗯,这附近有个咖啡馆,阿姨有事情想找你谈。” —— 咖啡馆内,下午的人并不多,咖啡豆的醇香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坐在角落,空调的冷气吹得有些凉,悠扬的古典音乐缓缓流淌着,明明是令人放松的氛围,林洱的手却出了冷汗,他有些不安。 而沈母则很淡定,语气和平日一般温柔,她捧起咖啡杯:“小洱,这些年来阿姨也是看着你和阿淮长大的,阿姨家的事情你也都知道的对吧?你呢,阿姨也是一直当你是家人,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跟阿淮能好好长大。” 冷气还在吹着,很凉,几乎凉到心里,林洱想伸手去调低一点,却感觉手僵硬到抬不起来,有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过是个孩子,还未被点透,便已经开始慌张,展露了所有端倪。 “阿姨……” 沈母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兜圈子,她轻声说:“下雨那天阿淮回来的时候,我出门接他,恰好看到了你们两个…阿淮他应该是看到我的,他没有跟你说吧。” 下雨那晚,林洱脑海里闪过那天的画面,沈母的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很平静,可林洱还是陡然有种被撕开了遮羞布的感觉,这感觉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而是因为现在面对的是沈季淮的母亲。 杯子放在桌上,轻响一声,沈母的语气依然很温柔:“小洱,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如同被人当头浇上冰水,浑身骨肉都冷透了,而灼烧的耻感难以自已地涌上来。林洱咬着牙,他的手缠在一起,脑海里不断浮现他和沈季淮做爱的画面,不知为何在现在一股脑开始闪回,不该出现的画面逼得他心颤抖起来,尽管对面的人不可能知道这些,但他仿佛还是被看透了,羞耻感打的他鼻青脸肿,林洱很想这一刻就跑出去,狼狈地跑出去。 他很害怕,不要说谈恋爱在高考面前是有多么渺小,更何况他们是同性恋,而且他们的爱不只是纯爱,还有性爱。 林洱打了个喷嚏,他的手在打颤,只有他知道。沈母说的话他无法辩驳,内心的一个声音也在告诉他,你们是爱的,最起码要承认:“阿姨,我们是的……” 他知道这样说的后果会是什么,但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做的有勇气的事情。 沈母垂眸,像是在沉思很快又说了话:“昨晚我问了阿淮,他也是,除了这句话别的都没说,我没听他的来找了你。小洱,阿姨不是要来责骂你,你看,我到现在都没生气,我只是,只是有点惊讶。” 林洱发不出声音,他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沈母的表情,他不是傻,沈母要说的一定远远不止这些,他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话。但他只做了一个决定,不会放弃喜欢沈季淮。 “你们是互相喜欢的我知道,但是你们快要高考了知道吗?小洱你也要集训,偶尔阿淮是不是翘了晚自习去找你?我说他那几天怎么回家那么晚,可是阿淮也要上课对不对?他是文化生,更辛苦。” 沈母顿了顿:“你不要怪阿姨说的直白,这个阶段你们是不适合谈恋爱的,不是年龄,而是说你们在备考,如果最后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成绩,怎么办?你是聪明孩子,想必什么年少的爱情不长久的话也听过不少,你拎得清,阿姨不是咒你们,只是你们要面对太多的现实问题了。” 林洱的喉头发紧,手心已经满是冷汗,眨眼的时候,他的睫毛仿佛成了黑色的倒刺,深深地扎进眼睛里,沈母如何如何温柔他都无比紧张,大人说话总是滴水不漏,他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些表面的陈词。 “谈成绩太俗套,那么你们有想过如果这个阶段被人发现会是怎样吗?不谈社会,在学校里,你知道如果被发现你们是同性恋,其他同学会怎么想?会受到多少非议,有的时候这些影响是很大的,人言可畏这个词不是白说的。” “小洱,你们是面对不了那样的舆论的,你们能接受被这样毁掉一次的人生吗?” 她没有用反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就是他们不可能面对得了那样的舆论。 林洱当然清楚这些,他想象得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最先崩溃的一定会是他。他拳头紧握着,好像把空气也挤作了一团,环绕在他周围的空气,慢慢收紧,他又快要不能呼吸了。 但是他不能,他怎么可以放弃。因为是喜欢,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林洱觉得自己是小情小爱式的人物,谈到被父母发现,谈到高考,谈到舆论,这些都没能让他哭,他始终坚强着。可是一旦想到喜欢这个词,只涉及到两个人的,林洱这时却恍然想要掉下眼泪。 “阿姨,可是,可是我们还喜欢对方,怎么能分开……”林洱的声音很小,到最后几乎消失,他好想嚎啕大哭。 沈母也似乎被触动了某一点,她扬了一下嘴角:“阿姨不避讳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你,最近,阿淮他爸爸找到了新欢,也许快结婚了,之后也许他跟我和阿淮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小洱,对不起,你应该知道母亲都是自私的。”沈母的眼神很沉,“他愿意,你愿意,你们会共同抵抗那些舆论。可是我呢?我能接受我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但我不能接受他被别人指着鼻子唾骂。我相信你妈妈如果知道了,也会是这样的想法。” “我只有阿淮一个儿子,身为一个母亲,我真的无法接受会让这样的事情在他重要的人生阶段出现,一想到最坏的结果,我真的要崩溃了……小洱你明白吗?我只有他一个孩子。” 这句话就像是一块拼图一样插入他脑海某个地方,林洱想到自己母亲哭喊的样子,果然都是共通的吗?母亲,天下的母亲都是相似的,她们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在爱自己的孩子,这种爱在自私和无私之间不断摆动。 林洱没有答话,他也不可能答话,要他放弃,要他分手,这不可能。但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像是松开最后一口空气,他得让自己呼吸,整个人却好像还是没有活过来,轻飘飘的。 就像雨滴突然飞回到云里,于是整朵云都往下沉。 他没有被唾骂的勇气,他只有爱人的勇气。 十八 林洱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直到最后他也只是沉默着,只记得自己说了句对不起的时候,离开的似乎很狼狈,但不是落跑,因为他心里还是顽强爱着的,他没有放弃,他没有对沈母说的任何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说怕。 至于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沈季淮,只是为了避免给另一个家庭带来麻烦。而且沈母也说过了,她不是没有找沈季淮谈过,但对方也是死咬着不松口。这就很好了,这就足够了,林洱想。 他们都在有意地袒护着对方。 进入八月已经很久,夏意格外浓郁,像是在拼命散发它最后的馨香,连阳光也是滚烫的,有着温度。画室的集训也如火如荼,晚课画完速写休息的时候,林洱会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万家喧嚣。楼下的小超市亮着灯,老板蹲在门口抽烟,风吹进来,他的手上还沾着炭灰,一切都那么真实又不真实,是独属于少年期夏季的感受。 这是林洱难得闲下来的细碎时间,其余的时间他都在拼命地画画,常常一天要用掉好多只笔,颜料几乎要把整个手都染上色,花花绿绿的,然后再机械地去水池边冲洗。沈母的话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想起来的时候,他也会很想哭,很想扑到沈季淮怀里去大哭。 可是他又不敢了,这件事情一旦被家长挑明,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于是林洱只好用一张张画纸填满自己的生活,几乎让他成为了画室最勤奋的人之一。 再收到沈季淮消息的时候,林洱刚刚关上画室的灯,被老师催促赶快离开,他打开手机,就看到这样的一条消息: [明天晚上有空吗?] [出来陪你过生日] 林洱背上包,顺着楼梯间的灯光下楼,看了看日期,恍然发现已经快23号,是处暑,也是他的生日。 竟然忙到快忘了。 [晚上吗?] [嗯,来xxx路游乐园,我在那里等你] “那个地方不是要被拆迁了吗?”林洱有些不解地小声自语道,却还是回了好。成年生日,只要和沈季淮一起过,就已经很让他开心了。过了明天,就意味着他又长大了一岁,彻底成年,仿佛就离未来更近了一步。 他好想长大。 - 23号的晚上他请了假,七点的时候天黑不久,空气还带着点燥热的温度,吹过来的风都温柔的不像话。游乐园不建在商圈,没有那么的热闹,出租车到的时候,那一块都是暗下来的,林洱看过去,就好像看不到尽头一样。 “哥哥——”林洱挥了挥手,一边往游乐园门口的人影跑过去。 沈季淮穿着一家黑色短袖,手里拿着个袋子,他抱住冲他飞扑来的林洱,柔软的发丝蹭到他的脖子,他摸了摸林洱的脑袋,轻声说:“生日快乐。” “好想你。”林洱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吸吸鼻子,唇角阖动。温暖而熟悉的拥抱让他安心了一点,他突然觉得好累,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泪,不能说的累,可现在他的支撑和依靠来了,就压抑不住地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如同漂泊的小船驶至港口,他停靠在早已等待许久的岸边。 沈季淮轻轻拍了拍林洱的背,对方只比他小一岁,他却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从后颈到脊背,最后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我也想你,所以想给你一个完美的生日。” “在游乐园吗?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林洱扭头看向一片漆黑的游乐园,他的眼瞳也是黑沉沉的。 沈季淮很淡定:“翻墙。” 林洱顿时瞪大了眼睛:“翻,翻墙?” 见他一副吃惊的模样,沈季淮忍不住笑出了声:“逗你的。”他拉着林洱的手走到游乐园的大门口,掏出一张卡刷到闸机上,闸机滴的一声。 林洱被他牵了进去,沈季淮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林洱便不作声地跟着继续走,一直走到旋转木马乐园前,一片区域都是漆黑的,彩色的顶部和斑斓的柱子此刻都像是黑白电影里的画面,现在这时候,看起来更像是恐怖片,可以拍个叫什么《恐怖游乐园》之类的国产恐怖电影。 他胡乱想着,有点茫然地看着沈季淮走到榕树后面,旋转木马的控制台前,看着沈季淮一把拉下电闸。 电闸被拉下,于是世界亮起。 旋转木马的灯光被点亮,顶棚的三层彩灯连缀成糖果的颜色,中间支撑的柱子是小房子的模样,小灯点缀着墙壁,蓝白相间的底部被点了闪光漆,在深蓝色衬托下,像是倒映下来的星空。 林洱小小的瞳孔倒映出整个旋转木马的模样,如同火焰霎时间被点亮。 “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来这里,现在却都要被拆了,想想也过了十年,那么快。所以想带你最后来一次,工作人员说其他太危险,只能把这里租给我一个晚上,还记得你曾经也最喜欢坐旋转木马了,总是要一直玩。”沈季淮边说边向林洱走来,朝愣住的林洱伸出手。 “我的温蒂公主,愿意和我一起来到梦幻岛吗?” 是邀请,也是誓言。 林洱头晕目眩,心脏里满溢出彩色的万花筒碎屑,他搭上沈季淮的手,垂下头的时候,身后的树梢长出半颗月亮,像是夏日的心脏,光晕是果浆,热恋的颗粒爆破,化在空气里,所有的氧气都知道,所有的爱都会呼吸。 他们站在最光亮的地方,彩灯点缀一周,夏夜晚风吹来,万物都在告白。 “其实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沈季淮拿出袋子里的深蓝色小盒子,缓缓地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被一条长长的银链串起来,拿起来的时候,银光粼粼地闪耀着,好像是星河的一小撮。 “这些天没有跟你说话,就是在准备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可能没有那么精致。在这个年纪,似乎也不是太合时宜,但我想先送给你。” “我想现在戒指戴在你心口,以后戴在你的无名指。” 沈季淮字字珍重,仿佛是送出自己一颗赤诚的心。 林洱瞬间红了眼眶,他在这一刻明白承诺的意义有多重,爱意如同海洋淹没他,每一束跳动的光晕都浮现出沈季淮的影子,他们最后融合在一起,变成面前好似发着光的人。沈季淮这时候像是神明,又像是月亮。 他愿意。 他当然愿意。 于是林洱红着眼睛说:“好,那你帮我戴上。” 沈季淮上前两步,把星河的一小撮小心戴到林洱的脖子上,闪亮亮的戒指被抛起又落下,像是在空中翻起的银币,林洱恍然看到里面刻了字。 summer forever. 夏天,永远。 靠近林洱耳畔的时候,沈季淮轻轻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洱洱,成年快乐。” 以后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快乐。 他们坐在旋转木马的双人马车里接吻,呼吸是热的,烫的,柔软的唇瓣撞在一起,逐渐变得缠绵起来,湿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口腔一寸寸被攻陷,被占有,连软肉都被轻轻吸吮,牙齿勾着轻咬,林洱呜呜咽咽,被吻得喘息逐渐急促起来。他眼眶还红着,脖子间的银链闪着光。 “唔,别,哥哥。”林洱小声喘息着,沈季淮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他的白色短袖里,温热的大手从细腻的腰部一路向上暧昧地抚摸着,听到林洱的呻吟,不但没有停止,作乱的大手反倒是伸到了前面,手心擦过粉嫩的乳粒,本来还软趴趴的乳粒立刻硬如石子,过电般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又呻吟出声。 但沈季淮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开始用力拨弄着两粒乳头,因为被手指不停地挤压,逐渐变得粉红起来,漂亮的颜色淡淡晕开,乳肉被翻起小小的波浪。林洱被玩得又麻又痒,下身禁不住骚动起来,穴口缓缓流出水儿,沾湿了内裤。 “啊啊…哥哥别揉了…难受,好难受。”林洱微微弓起身子,泛红的脸仰起,呻吟声断断续续。 “好,那就不动这里了。”沈季淮嘴上是这么说的,却一把伸手把林洱搂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胯下的巨物隔着布料贴在林洱的股间,花穴被烫的直流水,他下意识想躲,大手却把他的裤子一把剥落了下来,但只剥落了一半,欲遮欲掩地露出腿心的美好。 花穴颜色粉红,阴蒂鼓胀胀挺立着,穴口像是呼吸一般收缩,微微张合的时候,透明的淫水便慢吞吞流了出来,股间很快黏腻不堪。大手直接抚上湿热的阴户,抵着阴蒂狠狠摩擦,后掌心啪啪打在阴唇上,刺激得淫液大股大股流出来。 林洱挣扎着,很快软了身子,腰肢跟着塌下来,流水的穴而更紧密地贴上了带着灼热温度的巨物,他忍不住蹭了蹭布料,心头越发痒起来。 “嗯…嗯,好舒服啊啊啊。”他喘息着,皙白的小腹也露出来,平坦而光洁。 沈季淮在两片肥厚的阴唇上撩拨着,手指不停掀起来,又把它们合上,像是看着樱花的绽放一样,两片软肉很快在手里被玩得红靡,阴蒂折腾得脆弱不堪,有些红肿。顺着湿滑黏腻的淫水,两根手指在穴里一插到底,轻轻一搅动便有黏糊糊的水声传来。林洱羞得闭上眼,他一动,手指反而插的更深,让他忍不住绷紧了脚尖,小腿也跟着绷紧,风吹来,他的下身湿凉凉的。 这样的抽插远远不足以满足欲望,不过是止渴罢了。林洱呻吟声也变得甜腻起来,缓慢而又悠长,他忍不住并拢双腿,跟着手指抽插的动作缓缓摩擦,腿心都被擦红了一片,淫水飞溅出来,滴滴答答地沾到他们坐的地方,留下一小滩暧昧的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洱的神智早已经被这两根手指搅动的不清,手指很快加到三根,在穴里抽插的时候,拇指还死死抵着阴蒂摁压,穴里的软肉被刮蹭揉搓,阴蒂也被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穴口处被玩得一塌糊涂,一股带着骚的甜味弥漫在空气里,又一次摁压之下,林洱被送上了高潮,连呻吟声都是软腻的。 “要不要鸡巴插进去?”沈季淮用手指在刚刚潮吹过的穴口打着转,轻轻问道,他的性器也早已经硬挺起来,灼热的欲望几乎包裹不住,更别提湿湿软软的穴就在上层,顶得他硬邦邦。 “要,哥哥,插进来…”林洱身子颤抖着,整个耳朵都红了,高潮过一次的身子正是敏感的时候,食髓知味,自然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潮吹过的穴湿湿软软,穴口一滩淫液,整个穴道都像是发了大水,微微张合着等待着鸡巴肏进去。沈季淮脱下裤子,青筋满布的粗壮性器立刻弹了出来,硕大的龟头直直地抵到沾满淫水的穴口,才进去一点点,穴口就忍不住欲求不满地吸吮起来,像是要把鸡巴整个含进去。 沈季淮托住林洱软软的臀肉,挺身把鸡巴插了进去,淫水被推挤到两侧,溢出了穴口,穴道里的软肉立刻裹住巨大滚烫的性器,紧致的感觉让沈季淮皱了下眉,他轻轻浅浅地往穴里捣了两下,再抽出来的时候,整根阴茎已经水光淋漓,格外淫靡。多汁湿软的穴肉被插入这么多次依然完好无损,反倒是生机勃勃。 又是一个挺身,涨大的鸡巴这次直接插到穴里的最深处,因为是坐着的姿势,便很轻易就戳弄到最敏感的点,坚硬的龟头毫不留情地开始顶撞着柔软的深处,快感让大脑发麻,却让体验更加清晰,鸡巴的摩擦过穴道的每一寸,淫液不停从穴口流出来,是最好的润滑剂,让交合只剩下了快感。 “啊啊啊…好深,太快了…呃呃…”林洱被顶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脸颊的红更是明显,在闪亮的灯光下微微泛光。 林洱乱七八糟地呻吟着,反倒是激起了沈季淮更加的用力操弄,他感受到抱着他的人胯下使力,狠狠往上顶弄,脆弱的女穴一下子涌出更多的热液,从两个人的交合处流出来,一直流到腿上,鸡巴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软肉也被反复摩擦着,林洱甚至能感受到穴里鸡巴上青筋的跳动,肉体碰撞,抽插的速度越发加快起来,啪啪声也更加猛烈,和着夜晚的风声,吹动树叶沙沙的响,人体与自然谱成的乐曲,一遍又一遍地播放。 “啊啊啊不行了,要去了,呜呜……”林洱被这格外猛烈的撞击顶得很快受不了,许是在野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叫人如此紧张,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他抬眼的时候,沈季淮便吻住了他,又一次深深插到了穴的最深处,淫液浇灌下来,鸡巴也被刺激得射出一股白浊精液,尽数射到了穴里,从两人交合处溢出。 林洱眼角的眼泪掉下来,沈季淮便抬头吻掉,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宝贝,你被照得好漂亮。” 你漂亮得如同皎皎月光,生动得如同我另一颗心脏。 也许告白这一刻都苍白,哪怕一言不发,他们也知道彼此就是未来。 “洱洱,18岁快乐,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尽管没有任何照片,但他们的誓言依然被记住了,这个夏季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记住。 他们趁着凉薄的雨天出逃,在暴雨里接吻奔跑,被浓绿的草汁沾湿裤脚,夏夜的蝉鸣高歌,深空的明月皎皎,黏腻的体温,粼粼的湖面。他们在白昼纵情,又在黑夜睡去,爱意被身体说到最尽兴,万物都帮他们记住,如同拍摄的胶片机,永远地刻下这一幕幕夏日记忆,被存放在独一无二的时光里。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他们晕眩在这一场十八岁的夏季热。 是热恋。 热恋的少年期。 彼此 学校的非毕业班年级正常开学的时候,画室放了几天假,林洱前几周都没回去,心里有些对母亲的愧疚。 过生日的时候,他也把这些天的担心跟沈季淮说了,其实本来没有打算说那么不开心的事情,可是一说就好像停不下来,他说了所有的迷惑和疑问,说了母亲对他的隐瞒,说了心里的纠结,说讨厌母亲的闭口不言又心疼母亲的脆弱,脆弱并不是不堪。 林洱说这些给沈季淮,只是因为他完全信任对方,而沈季淮摸着他的脸说,那你就回去看看阿姨,她那么爱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话,就抱抱她吧。 如果你觉得难过了,就再回来,我抱抱你。 夏日傍晚残阳不似血,热气驱逐着粉色和橙黄晕染在一起,一点点铺满浅蓝色的天空,半暗半明的街道上随着走动人越来越少,光线逐渐从绿荫枝叶的缝隙回收回太阳,在炎热的天气里,夏日的一天天总这样结束。 林洱拉着行李箱,就在这样的日落里往家里走,他也觉得自己突然变成电影里的人物,下一秒就要在余晖奔逃,然后搭上最快的列车去另一个城市。但毕竟这是现实,林洱用钥匙旋转开大门的锁,咔嚓一声响。 “妈——” 他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整个别墅都安安静静的,空气都凉了一度,死寂一般安静。 林洱不太清楚母亲这几天的情况,他以为也许是睡着了,扔下行李箱就朝着二楼最里侧的卧室去,他先敲了门,清脆的敲门声回响在空气里,但依然没有人回应。他只好握住银色的门把手,旋转开门:“妈,你在吗?” 门被推开,但房间内一片黑暗,画架支在一角,上面是一个略微抽象的人像。林洱皱了下眉下意识往那边走,他知道母亲年轻时候也是优秀的画家,被业内称为鬼才的类型,但母亲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笔了,而这幅画很明显是最近画的,笔迹很新。 画上是一个绿裙子的女人,但心脏的地方却是空洞的,整个人像都是抽象扭曲的,眼泪弯弯曲曲从女人大大的眼眶流下来。林洱肩膀沉下来,他伸手想去碰一下画布,楼下却突然传来巨大的脚步声,还有翻东西的声音。林洱回过神来,立刻往楼下跑。 他心跳的很快,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没有锁门,但走到楼下的时候,林洱却忽然愣住了。他锁了门的,但门是被钥匙打开的,林父也一眼看见从楼上下来的林洱,他的神情很慌张,头发也乱糟糟,但看见林洱的那一刻,眼神却骤然亮了起来。 “爸?”虽然母亲那天对他说“你没有爸爸了”,但林洱还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个词,抖着嗓子说出来的。他的目光落到被翻乱的沙发上,然后落到父亲的脸上,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时日没有见,眼前的人已经陌生到这个地步。 林父却很激动,他上前两步狠握住林洱的肩膀,语气激动地说:“对,是我,能不能告诉爸爸家里的现金都放到哪里了?你妈妈的钱放在哪里了?快!” 林洱的肩膀被掐着,他心中产生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他爸爸。他有些惊恐,却还是摇摇头:“要钱做什么……?”他甚至不敢看眼前的人,往昔的父亲总是严肃严谨的,从未失态过,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你…”林父一时间语塞,却又很快着急地说,“爸爸的项目缺钱,就这一次,我可能要离开些时间。”他像是心烦意乱了,又松开林洱,目光慌张地看到上面,想要往楼上的卧室去。 项目,又是项目,到底是什么项目?林洱恍然想到了那天父母争吵的内容,也许母亲说的“疯了”并不夸张,心中的空气像是一泵泵被吸走,又痛又难受,林洱有些喘不过气,他不想说出口,但现在的父亲看起来真是像疯了一样,他眼里是没有人的存在的。 “爸,到底怎么了?我妈呢?你见到她了吗?”林洱转身大喊道,他一激动起来浑身都在发抖,问,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别让他待在凤眼中心了,哪怕是风暴他也要被卷进去。 但这次有别的东西回应了他,是由远而近的,刺耳的警笛声,如同末日的凌迟,一点点逼近。林洱怔住,而站在楼梯上的父亲似乎比他更激动,或者说那是更接近于慌乱的神情,如临末日,如坠深渊。林洱立在那里,却好像有人箍着他的头往后看,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要被揭晓,心跳得太快,他觉得自己站到风口了。 “洱洱!” 带着点刺耳的女声在喊他,林洱转过身,母亲站在门口,她神情也很慌张,飞速看了一眼身后便跑过来,把他拉到一边。林洱觉得一切乱极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几乎是在耳边的声音了,会是要在他们家门前停下的吗?他整个人天旋地转,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猜测的这么肯定。 或许只是因为,这一切本就会这样发展。 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林洱感受到握着他肩膀的母亲在颤抖,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他也好想发抖。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几个人走进来,他们明明长得不一样,林洱却觉得好相似,他们都穿着警服,目光都投向站在楼梯上的人。打头的使了个手势,几个人便上去用一种反剪的姿势拷住了父亲。 那是没有响声的,甚至这个抓捕的过程都没有响声,林洱却觉得声音那么清晰。手铐铐上的时候,他眼睛看着,耳朵也好像听到了清脆的响声,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电影,动作被镜头拍摄成特写,放到最大。像是默片里播放火山爆发,明明那么安静,你却清楚地知道安静之下的汹涌与可怕。 站着的警察把证件出示给林洱和林母看:“我们调查追踪许久,林牧山涉嫌挪用公款超一百万,且使用不正当手段获取现金填补亏空,今日将其逮捕。” 林父的神情很恍惚,他看向林母,忽然大喊斥道:“是你提供的证据?!如果不是你,那个项目也不会毁!你凭什么…凭什么破坏我的心血!”他挣扎起来,按着他肩膀的几个警察连忙按住他。 林母的目光则很平静,只有林洱知道她在发抖:“不是我,我提醒过你了,是你害了自己…林牧山,是你选择这样做的。我只做过一件事,就是和你离婚脱身。” 眼看着林牧山又要暴动,几个警察连忙把他压出门外。 “打扰了。”打头的警察说完这句后最后一个离开。 大门大敞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林洱怔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又像是流水般飞速过去,那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被抓走,他却像是石头里挑沙砾一样,被海浪轻轻过滤。有时候重大的变故来到,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只是好像被敲了一闷棍,林洱的眼睛刺痛万分,头一次明白原来人是可以震惊到无情绪的。 林洱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僵硬地转过身,艰难地张开嘴说:“为什么啊……妈,为什么啊?” 直到现在他都想这样问。 林母的表情却远远没有刚刚镇定,她头发都乱了,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里的一段音频,啪嗒——手机掉在桌子上,音频播放起来: “他们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挪用这么多是可以判刑的?你疯了!你根本填补不上。” “有完没完?他们几个知道就知道,都是持股的有什么可怕的。这个项目只要成功了就会大赚一笔,你们女人视野就是狭窄,你根本不明白这对我的重要性!” “重要什么?重要到值得你犯罪吗?林牧山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是这样,当初我就不会鼓励你用我爸的资金创业!”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现在这些不是我打拼出来的吗?我想要更多又怎样?!这个项目值得我付出。你呢,你又做了什么?连我让儿子一起去酒会跟那些老总儿子交际你都不肯!” “为了我们,为了我们…你不觉得好笑吗?林牧山,你是真的疯了,洱洱他要高考啊!你真的不了解这个圈子吗?你明明知道还要让他蹚浑水,我不可能同意。” …… “不是我举报的,这是助理发给我的,有人装了窃听器在办公室。”林母的声音像是被拷紧了,她上前握住林洱的手,“离婚也只是想保住这里,也只是想你能不受干扰…妈妈没有办法啊!洱洱,妈妈没有办法……” “你说你爸爸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他为什么不听劝呢?我明明告诉过他的,他为什么不听劝啊!你说……他二十岁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怎么会这样……”林母失魂落魄地跪了下来,她压抑不住地放声大哭,就好像此生只会哭这一次一般。 从镇定到道歉到对父亲的控诉,林洱当然知道母亲的哭不是在道歉,她在为自己哭,为那个曾经是他爱人的人哭,她变成了画上心脏空空的女人。林洱的心也仿佛被破开一个大口子,是被人生生剜下来的,他掉下眼泪,苦苦的,涩感涌上喉头。 他又听到了声音,像是玻璃杯掉在地上,有什么东西碎了。 <br> “妈,你去找林洱了?”沈季淮看着母亲,安静地开口。 沈母抬起头,沈季淮紧接着说:“他没有告诉我,是我看出来的,你去找他了是吗?” “是。”沈母叹了口气,还是承认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连他从学校回家,母亲都要来看看,是因为怕他去找林洱吗?沈季淮一时间握紧了拳头。 “我只是跟他说了对你说过的话,也没有威胁他,别把我想的太坏了。”沈母平静地说。 夏夜的空气还是温热的,沈季淮却觉得骤降冰点,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去找他,妈我先走了。” 沈母皱眉:“你不许去。”她语气很快软化下来,“你真的不记得妈妈说的那些话吗?你那么聪明,这种事情你很清楚利害的啊。”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呢,你真的想要最坏的那一天发生吗?”她提高声音道。 沈季淮没有动摇,他的眼瞳带着平静,清晰地说:“妈,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真的说清楚什么,我清楚的就是,我现在要去找他。” 但是在他临近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安静夏日不该出现的声音,警笛声,周围围观人的吵闹声,那辆车里的人像是在反抗,所以车子迟迟没走。沈季淮心中陡然升起不安,他只是往前两步,就看到车子后面,人群后面,那栋别墅。 不会的。沈季淮这样想,但在看到车内男人面貌的一瞬间,这个想法被击碎了,像是金刚石被磨碎,哗啦啦的碎屑掉下来。他在温柔至极的夏天傍晚风里奔跑,跑进那别墅门里,于是看到了木在他正对面,眼泪大颗大颗掉出的林洱,他在沉默地流泪。 可在看到沈季淮的一瞬间,林洱有一种想要所有眼泪都掉下来又想要收回去的复杂感受,他又想怯弱又想坚强,可他现在连步子都迈不动,母亲跑去了楼上,林洱知道她在对着那副画哭泣,因为画的颜料像是被沾湿了,是不是掉到了他脸上,所以他的脸颊湿漉漉。 那颜色是绿色的,很像是夏天,很像很像。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沈季淮心都碎了,就像是那个凭空碎掉的玻璃杯,他踩着虚无的碎片走过去抱住林洱。 林洱彻底脱了力,他听见自己在说:“哥哥,带我逃吧。” 逃去哪里都好,逃去只有夏天的地方,假装这个世界没有监狱和牢笼,假装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假装一切都倒回到十三岁。 而沈季淮就真的带他往外跑了,他们跳过大门,穿过刺耳的警笛声,与围观的人擦肩而过,把所有的窃窃私语甩在脑后,一切被拉长又放慢,所有声音都被暂停,他们跑的越快,似乎就有越多的氧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看什么都不清晰了,只有晃动的画面,不停的脚步和彼此温热的手。 就这样,他们一路地跑,跑到了林洱的出租屋,打开门的一刹那,房间明明是黑暗的,他们两个却都看见了光。这个小小的地方,就是属于他们的避风塘。 林洱还是怔愣的状态,他的眼泪被风吹干,于是又有新的眼泪掉下来。沈季淮沉默地将被子扯开,帮林洱脱掉鞋子,把他抱到床上,自己也躺到上面,两个人面对面,他紧紧抱着林洱。 “睡吧,闭上眼睛也好。”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就在你什么。” “你还有我。” 一颗泪珠滚落下来。 离开 他们就这样躺了一夜,浓郁的黑暗里只有呼吸声,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 “还累吗,要不要再躺一会儿,现在时间还很早。”沈季淮帮林洱擦掉额头的冷汗,缓声问道。 林洱摇了摇头,眼神还有些迷茫,他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一晚到底是不是有一分钟是真的睡着。但确确实实他的脑中一直盘旋着噩梦:“不睡了,睡不着。”他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清晰到不敢让人相信昨天已经过去了。 沈季淮沉默着下床,从玻璃水壶里倒了半杯水递到林洱手里,他问:“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待下去,我就陪你。 “我妈找你的事情……对不起,昨天来找你之前我已经最后一次跟他说过了,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 对不起。 林洱现在唯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对不起,这些天来,他听了母亲对他说的够多的对不起。他现在已经没有支离破碎的感觉了,因为在昨天已经彻底被打碎,现在只有满地碎片的一片狼藉。 而他还要强迫自己弯腰把这些碎片一点点拾起。 “不了,我想回去,回去看看我妈。”林洱把杯子里的水灌下去,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陌生起来,就好像他解离成两个人,虚无的他在说话。 沈季淮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珍重地开口:“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们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趁着晨光出门,现在这个时候的确很早,空气中弥漫着薄雾,像是烈日骄阳的面纱,阻挡了热烈,唯有一点光从薄薄的云层露出,缓缓探头,夏日的清晨也凉爽自然,全然不似两个人的情绪。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临近的时候,林洱的手还被沈季淮紧紧牵着,两个人的手都是惹得。他沉默地看着薄雾笼罩的一栋栋别墅,目光投到昨天警车停的地方,昨天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围观,现在却都安静下来,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夏天傍晚,有些事情天翻地覆。 “还好吗?”沈季淮看他出神,轻轻按了按他的手指。 林洱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事,我现在就希望我妈好好的。她应该…也很累了。这件事对她打击也很大。”他始终记得母亲放声大哭的画面,也许这件事情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很难接受,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嗯,那我们一起进去。”沈季淮低声说,“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林洱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依然很安静,没有开灯,一切都还保持着昨天下午的景象,沙发还是乱的,他甚至想,是不是走过去还能看到地上干掉的泪痕。 “妈?”林洱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他偏头看向沈季淮,又说,“我们去二楼看看。”他一时间有些慌张,与昨天相似的情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林洱几乎是跑上楼的,他走到尽头的卧室门前,但这次还没有等他推开,门就已经露出了一条缝,是虚掩着的。不会的,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吗?林洱惴惴不安地想,他一把推开门,房间内是黑的,画架上的画依然安好,女人沉默地流泪,可母亲却躺在了地上,白花花的药片掉了一地,两个小瓶子滚到脚边,那么安静,安静到就像是一副画。 是不是没有见血的伤口才最痛? 林洱几乎是撕心裂肺地看着这一幕,他支撑不住地向后倒去,两行眼泪掉下来,他几乎不敢扑过去看,疼痛从心口一直攀上脑门,撕扯他每一根神经,他不能动弹了。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林洱哭出声来,他知道自己的碎片再也拼不起来了,彻底碎了。 “别怕,洱洱,别怕,我们叫救护车。”沈季淮抱住他,抱的很紧,林洱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哭声和沈季淮一遍遍在他耳边说的别怕。 别怕…别怕…别怕…别怕…… 最后响彻云霄的,是在薄雾消散的时候驶来的救护车的声音,如同刺破黎明的第一束光,又像是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不是该在这个夏天发生的事。 <br> “现在病人已经送去洗胃了,你们现在外面稍微等候。”护士在进急诊室前,对林洱说了这句话。 急诊室的灯从绿色变成红色,林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崩溃到快晕过去了,但也只有那一瞬间,因为沈季淮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是攥住了他内心所有的恐慌。他又掉下眼泪,被拉着做到银灰色的长椅上。 这个时间来看病的大部队还没来,走廊里只坐着他们两个,林洱一直在哭,他发现自己的眼泪原来如此多,沈季淮毫不顾忌地轻轻把林洱的脑袋搁在自己肩头,他们依偎在一起,好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共生植物,绿油油的长在夏天。 眼泪成了养分,林洱一个劲儿地哭,整张脸都被哭湿,他真遗憾自己没有长大。 约摸又过了半小时,才有护士出来,手里拿着单子对林洱说:“还好没有错过洗胃的黄金时间,已经脱离危险了,病人并没有吞很多药,应该是情绪过激大脑自动保护,直接晕了过去。接下来要输一天液看看,还有你是病人的儿子吗?你妈妈有精神疾病经历吗?” 林洱整个人还是木然的,他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护士接着说:“她吞的药是医生指导才能开的,过会儿会有精神科医生来看,如果你知道有情况,可以跟医生说一下。” “嗯。”林洱点点头,还是喘不过气,他目光看向急诊室被推开的门,几个医护人员把病床推了出来,林母安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林洱神情恍惚地一路跟过去,直到把病床安顿到一个病房里,他才像是脱力一般扑在床边。 沈季淮在一边看着,他也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无力的情绪,他知道林洱有多么恍惚和难过,他能够感受到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去拥抱对方,又一遍遍做着似乎没有用的安慰。 他的心也很痛。 林洱看到林母的手,白色的医用胶布贴住针头,看起来有些可怖。林洱不敢触碰,又不想起身,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痛不欲生的感觉拉扯着他,一步步把他拉向黑色的河流。 现在他又开始怪自己了,如果他能不那么较真,如果他能多在意母亲一点,如果他不离开,如果…如果…没有倒退的机会。林洱哭的天旋地转,直到膝盖酸麻,他被沈季淮拉起来,对方结结实实抱住他。 门口传来敲门声,林洱抬头的时候,医生已经走了进来:“我想先问一下你妈妈的情况,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者她是否有精神病史,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林洱回头看了眼沈季淮,松开对方握着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便跟着医生走出去,在安静的走廊里,缓缓地把这两天,这一段时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像是有把钝刀,一点点顺着他的心割裂。 到最后,医生只是说:“好,大概情况我了解,等你母亲醒了我会再来一次。” 林洱看着医生离开,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回去病房,他不清楚现在几点了,仿佛他的脑袋也出现了钝感。他半晌才抬头,慢慢说:“哥哥,你先去学校吧,阿姨知道了,要说你的……”他的眼泪还没擦干净。 沈季淮走近他:“我没事,只要你没事。” 林洱沉默地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他又仰起头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我还好,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了。哥哥,我想一个人跟她说说话…” “好,我知道了。”沈季淮按住林洱的肩膀,轻轻抵着他的额头说,“那你不许做傻事,等晚上或者明早,我一定再来。” “嗯。”林洱轻轻地点头,在沈季淮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又说,“我会勇敢。” 门口的人顿了一下才离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无形中的线始终牵引着他们。 <br> 母亲是在傍晚醒来的,林洱眼眶红的不行,但一看到母亲醒,便立刻又打起精神来,他着急地问:“妈?有没有怎么样?” 林母则在瞬间的迷茫之后转为清明,看着林洱便掉下来了眼泪,她缓缓抬起头,声音微弱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可他已经不需要对不起,林洱又哭了,他贴上母亲抬起的手,哭的如同当年那个还年纪小小的自己,在母亲面前,他是不是从未长大,才会被这么保护着。 等到情绪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林洱又叫来了那个精神科医生,他本来想听,却又不忍心听,咬着牙出了门,靠在瓷砖墙上瞪着红红的眼眶,眼神有一点茫然。他就这么蹲着,等着,他想,会好的。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医生从病房出来,但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他说话:“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你母亲有些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情况,且有些严重,在说到你父亲的事情时候,她状况不太好,这个病需要通过长期治疗,药物和心理治疗都要有,具体情况还要再看看,多住院几天。” “一会儿你按照我这张单子拿药。” 林洱脑袋嗡地一下,他呆愣地接过来单子,直到医生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当然知道这个名词,就是PTSD,那是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母亲身上? 他心脏闷闷的,泪水打湿了衣服,林洱慢吞吞蹲下来,肩膀瑟缩着,又在哭尽眼泪的时候站起身,转身去窗口拿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如果不坚强,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支撑起这个家了。 “洱洱,你去哪儿了?” “我去拿药了,医生说你需要吃药,我给你倒水好不好?” “洱洱……” 林洱把水杯送到母亲手边,他说:“妈,你不用道歉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关心你,对不起……” 林母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她流出眼泪,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林洱连忙把药递给她:“你先吃药吧,妈,我们回头再说。”他不想再看到母亲这样流泪了。 林母拿药的手都是颤抖的,她的眼泪一直控制不住,但也许是药有安眠成分,林母很快又睡了过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母亲睡着的时候看起来美丽而脆弱,林洱知道,母亲的碎片也捡不回来了。他安静地趴在床边,就这么看着,直到自己哭累了支撑不住也睡过去,或者说不能叫做睡觉,而是掉进一个一个噩梦里。 他从小时候梦到现在,最多的还是一遍遍重复昨天的事情,梦里的一切都更加清晰,银手铐的声音,吵闹声,围观的人的声音,响彻云霄的警笛声,梦里只有黑,浓墨一般无边的黑,他永远看不到尽头,最后最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融进了那幅画里,哭声越来越大。林洱终于睁眼,他发现脸上一片湿,随手一抹,像是眼泪,却带着腥味。 林洱恍然抬头,黑暗里母亲却躲在墙角,她似乎是缩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林洱赶紧跑过去,母亲抬起头,似诉似泣:“洱洱,洱洱,我好想曾经的你爸爸……”她控制不住的哭喊起来。林洱看到被拔掉的针,才发现原来不是眼泪,是血。他慌张地爬起来,摁响了铃,又紧紧抱住母亲。 他想,不要有事。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最后进来了好几个医护人员,以及上午那个精神科医生,但母亲挣扎了起来,哭喊声格外刺耳,林洱喘着气跑到洗手间,亮光下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满脸是血,但不是他的。他先被自己吓了一跳,又平静了一点,用凉水洗干净脸。 直到血都被冲走,林洱才镇定了一点,他游魂般回去,却看到那位医生站在门口等他,语气是小心的:“我们刚刚给你妈妈打了镇静剂,她现在的情况有些严重,我们的建议是避免她接触到曾经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或者地点。至于要持续多久,还不太好说。” “如果可以,最好能彻底远离半年以上,等你妈妈醒来应该会镇定一点,我想,你可以问问她。” 林洱忽然觉得呼吸如此困难,他艰难地点点头,却仿佛身子有千斤重。这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说简单不就是一个词,离开。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离开。林洱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人都走了,病房里又只有他和床上的母亲,林洱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沈季淮的脸,他们一起的画面,还有这个曾经说要永远的夏天。 镇静剂剂量小,母亲躺在床上比刚刚平静了不少,林洱从一旁拿出纸巾帮母亲擦掉眼泪,他喃喃地说:“妈,医生是不是也跟你说了……” 林母艰难地张了张口,直到现在她还是先问林洱:“洱洱,你愿意吗…?都是妈妈太脆弱了。” 眼泪狠狠划过眼角,林洱低头,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他的声音细若蚊呐:“妈,我们先好好治病,你没有错……都是为了保护我,不是吗?”他身体有些颤抖,终于还是把纸巾放下了。 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这不是他可以选择的,林洱想,这是他唯一一次不能自私的,可是也是他唯一想自私的一次。 如果可以,他真想自私地留下。 夏天 这一夜林洱几乎没有睡着,听着母亲均匀的呼吸声,他突然觉得内心空旷无比。林洱不断不断想起的,是沈季淮,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开口说这件事。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是他连阻止都做不到的。 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离开,他们明明不久前才许过永远,才度过第一个夏天,他的十八岁才刚刚开始。林洱恍惚地想,他们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过,而他现在甚至连一张跟沈季淮同框的毕业照都拿不到。 他就这样反复地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心慌与噩梦逼得醒过来,直到太阳一点点升起来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过头去,是沈季淮背着包,应该是趁上学前来的。 “阿姨怎么样了?”沈季淮看了眼病床上,小声问。 林洱沉默地站起来,拉着他一起走出去,在关上门的时候,扑到沈季淮怀里低声哭泣起来,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太好…昨晚打了镇静剂…我真的好害怕,哥哥,我好害怕她真的就那么离开…” 沈季淮心疼地抱紧他,慢慢地安慰着:“不会的,乖,不会的。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他一下一下抚摸着林洱的背,动作轻柔。两个人就这样在走廊站着相拥,周围是死一般寂静,就好像此刻只有他们两个活着。 等到哭累了,林洱才依靠在沈季淮的肩头,把满是泪痕的脸转过来,声音微弱地说:“我不想长大。” 这样的话他只敢对沈季淮说,现在的境地是在逼他长大,他必须长大他必须去承担一切,他必须坚强。可他真的好不想长大。 沈季淮轻轻按住他的脑袋,轻声说:“不想就不想,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不长大。” 永远都可以做一个孩子。 这一刻他突然不想要林洱成为温蒂公主了,他更希望他去做那个彼得潘,永远待在梦幻岛上不要长大,其余的事情可不可以他来扛。 关于要离开这件事,林洱还是没有对沈季淮说,对方还要上课,他们才刚刚见一面就要分开。林洱拉住沈季淮的手,他咬了咬牙,却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松开手,然后挤出一个笑说:“会好的。” 沈季淮弯下腰帮林洱擦干净眼泪,点点头:“会好的。但你不要哭,我会疼。” 是因为我的眼泪也会从你的眼眶掉出来。(注) 看着沈季淮离开的背影,林洱更加难受,他想要冲上去再一次抱住对方,他想要坦白一切包括自己不想离开,或者干脆收拾一切拉着他逃跑,但他无法自私到这个地步。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开却一言不发,他成了一地狼藉,于是所有的海浪都冲刷掉他。 可他还是不想走。 <br> 几天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沈季淮会趁着休息时间过来,跟林洱说几句话,但林洱绝口不提要离开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才能不残忍,才不会太伤心。 住院这些日子,母亲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便是抱着笔记本看电影,就像现在。因为窗帘没拉,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很漂亮,夏日格外明媚,林洱坐在一旁看着母亲看电影,他很想就这样下去,时间再也不要走动。 过了一会儿,林母才招了招手叫林洱过来,她笑得温柔而脆弱,林洱凑近的时候,才发现美丽的母亲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细纹。他听见她说:“洱洱,你想出国读书吗,你想去意大利吗?你还可以继续画画,我们,我们就去那里,如果当初不是你爸爸……也许,我可能就去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还是一瞬间恐惧起来,继而平静地掉下来眼泪,林母又接着说:“那里真的很美,从前学画画的时候,在那里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不想再回去了……只要一看到那里,我就好像觉得,是不是我也真的害了你爸爸…”林母颠三倒四地说着,神情又有些不对劲起来。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着,伍迪艾伦的电影色调明媚,林洱却看不进去,他只能看到母亲的眼泪,有一瞬间会觉得母亲像是这个导演电影里的女主角,永远做梦,永远美丽而脆弱。但现实是不是电影? 他明明没有哭却好像自己到了情绪的边缘,前方就是深渊,但跳不跳下去已经无所谓了,在必须离开的那一刻,他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林洱低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好。” 一个字近乎花光他所有的力气。 <br> 母亲家是富三代,他们现在的别墅是祖父的,不需要卖。母亲叫了律师和助理来办出国手续,又重启了从前她在意大利读书的那栋房子,一切都办的飞快,林母偶尔情况好的时候,会把那栋房子的照片给林洱看,是红砖的二层楼,墙上有花,很像是童话里的房子一样漂亮。 林洱也没有再去画室,他回了那间出租屋收拾东西,收拾着收拾着,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这间房间有太多的回忆。他们曾经无数次在这里挥洒汗水,多少次暴雨的下午,他仍然记得窗口的薄荷怎样的绿,枝叶是如何拍打着窗户,地板是多么的凉。他们曾经在这里把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是现在,随着眼泪变成了暴雨,于是冲刷走一切。 吱呀一声,林洱起身,却发现是沈季淮站在门口,他连忙擦了擦眼泪:“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季淮说:“偶尔会路过,就想看看。” 这句话很轻,但林洱却偏偏懂得。他知道对方的回忆跟他一样深,他们都是放不下的人,哪怕其余的一切改变也是这样。 “你不在这里住了吗?”沈季淮看着满地的行李。 该来的,果然还是逃避不开的。 林洱攥着拳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他颤抖着身子开口:“哥哥,对不起…医生说我妈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可能,可能要出国了……”他双眼通红,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不想再说下去,哪怕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也真的不想走了。 沈季淮沉默地看着他:“去哪里?” “……意大利。”林洱咬着下唇,声音微乎及微,他不想说了。但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却被面前的人狠狠捞进怀里,他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就好像长到了一起。 咚——咚——咚 拥抱得太紧,像是要把氧气全部吸走,两个人在仅存的呼吸里活着。 林洱眼角掉下眼泪,下一秒,他听见对方说:“好好长大——” 接着便是一个吻,两个人嘴唇几乎是撞在一起的,吻得天旋地转,手指深深插进黑发里,仿佛夏日最后热烈的情绪,都被化在一个吻里,他们的背后是落日残阳,烧到天边赤色。 如同夏季的回响,所有的幻象被彻底敲碎。 只剩下一场空。 <br> 离开的那一天,沈季淮没有来送他。 他太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心意相通,与其再次痛苦,那么不如不见。 林洱跟着母亲在登机口,广播声催促他们上飞机,林洱最后一次深深地回头看着远处,看着那一片空荡荡的天空。机场人来人往,嘈杂无比,哭哭笑笑的都有,他那么清楚人海中不会有为他而来的身影,而他即将远离这片土地,穿过天边与流云,告别过去。 上飞机后,飞机很快起飞,林母在旁边闭上了眼睛。林洱却没有睡觉的心思,他看着窗外的云层,即将越变越小的城市,麻木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把自己陷进座椅里。 但在他脱下外套的时候,一张折叠的小卡片掉了出来,林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些疑惑地拾起来打开,在看到署名的那一刻潸然泪下。 上面写满了话: <i>洱洱: 很抱歉我没来送你,我还是做不到看着你走,去任由这件必然的事情发生,所以原谅我没有去见你最后一面。 洱洱,我想告诉你,勇敢是一个伪命题,也许想哭的时候拼命忍住是勇敢,但想哭的时候哭出来也是勇敢,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这次我放你长大,下一次见面要在永不停歇的夏季。 请记住,请不要忘记—— 我永远在原地等你。 沈季淮</i> 耳边传来轰鸣声,他知道他们都被囿困在这一个夏季,溺死在这一场来去匆匆的夏季热。 夏天,夏天 再见,再见。 留信 林洱离开的那天,沈季淮掐着时间点,在房间的窗口前站了一下午,直到站到晚上,他看着外面的月亮,闭上眼便仿佛可以看到飞机航行的轨迹,他心底的少年远远地离去,不知归期。 门外传来重重的三声敲门声,沈季淮沉默着去开门,是沈母,她自然知道林洱家的事情,她没说话,而是递过来一个信封。 沈季淮抬起头,伸出手接了过来,关门前他听到沈母说:“小洱给你的。” 关门的手狠狠一顿,沈季淮走到书桌前,几乎是抖着手拆开的。 <br> 亲爱的沈季淮: 见字如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乘上了飞机。 几日几年,不过须臾之间。 上飞机那一刻,我的心恍然空了。如果我一直想你,夏末的风会不会把我吹向你。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你,我会是什么样子,可能我会继续受欺负,我会坚持不下去,我会失去很多勇气,更不要说面对现在这件事情的勇气。 还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受欺负,你就挡在我面前,叫他们不许靠近我。后来我成了你的小尾巴,你带着我上学放学。跟其他小孩玩过家家的时候,我明明是男孩子,你却总说要保护我。 我们形影不离那么多年,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不是我亲哥哥。 离开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一切还是发生了,就像那些总要逝去的夏天。你教我要勇敢,我会一直记得,但这次可不可以允许我最后一次怯弱。我要告诉你,我舍不得,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好像真的无法呼吸。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东西,但提笔却又好像什么都写不出来。 母亲她现在在病床上躺着,你知道吗?我在看到她倒在地上那一刻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她真的就那么离开。是的,我就是那么的脆弱,当看到那一瓶散落的药的时候,我真的崩溃了,好像被人生生掰断了一根骨骼。 我讨厌那么软弱的自己,一直以来我都不够坚强,又太喜欢较真,我甚至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是你支持着我,是你给我拥抱叫我不要难过,如果没有你,我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 这话没有夸张,我要坦诚地告诉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一根肋骨,是我这些年来的所有坚强和勇气,是我独行路上的明灯,我的另一半灵魂。 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恋人,家人。有你陪着我,这些日子都不算难过。 夏天那么好,我真不想就这么让它离开,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什么都喜欢。学校墙边的爬山虎,浓绿榕树下的光斑,从露台看去交错的霓虹灯光,画室被风吹起的窗帘,每晚悬挂的月光,一幕幕我都刻骨铭心。 心动的时候太多了,我总会想到瓢泼大雨中你用校服外套帮我挡雨,我们在书架阻挡的角落接吻,你在路灯下对我挥手,在我一次次哭泣的时候给我安慰,在我生病的时候悉心照顾,这些瞬间我都明白你是爱我的。 有些时光只是经历一次,却好像再也挥之不去。 是你点燃了我,我又想去温暖你。 我很恍惚,想到下大雨的我们拥抱的晚上,会想要放肆地哭。我知道我离开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在大雨里为我披上外套,我没办法忘记你就像是忘记所有事,没办法不知期限地就离开你,然后像那些电影里一样再也回不去。 我不想成为电影的主角,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听到一首苏打绿的《是我的海》,歌里唱: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如果时间一直走得那么快/我怎么对你依赖?我听着听着,就掉了很多眼泪。 你是我年少心底的那片海,你是我对于未来的所有期许与爱。 离开这件事,让我觉得我好像坏掉了。不是那种开关坏了就可以再换的坏,而是一个灯泡坏掉,它没有被修复的机会,就只能坏在那里的。那个东西它只会停留在那一时刻,我的思绪只会停在这一个夏天。 长大好像从未跟离开这个词分开过。可是我想你,我已经开始想你,我的手掌只能记住你的温度。 我还是没办法留下,甚至连一张毕业合照都不能拥有,现在想想,我们的纪念那么少。但很快,很快我们都要长大了,你会高几厘米?又会长成什么样子?我很期待那时的你。 地球是圆的,时间还长,就算是两颗粒子,在环游一圈之后也会重新合二为一,我们兜兜转转最后一定还会相遇。那时候我一定会变得更加勇敢,不受阻碍地在所有人面前拥抱你,你曾经对我说的“爱你”我都记在心里。 永不停歇的夏天在我们心底。 我期待着相遇那一天,我期待那一个永不停歇的夏天,你说过的:“我们永远。” 我要郑重地告诉你: 哥哥 我爱你 我愿意。 <br> 信到这里结束,沈季淮没再多说什么,他把信收进抽屉里,就好像在告别一般。 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很多事。 想到在黑暗中操场的散步,晚自习放学后牵起的手,草莓爆珠的甜味,天台上的那幅画,暴雨里的奔跑,他们曾经说的永远。 ……如今的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是不是本该有一个更灿烂的夏天结尾。 第二天,沈季淮最后一次为这个夏天做了件告别,他去纹身店纹了身,就纹在胸口,几个小时,连一声疼都没有叫。 纹身是他想好的,莫比乌斯环上,他把意大利和中国的坐标纹在一起,最上面是<b>“summer forever”</b>的字样,以及林洱离开那天的日期。 他没办法留住夏天,只能做个印记。 而在做完这些事之后,沈季淮把手机彻底关机,锁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打开。 他变得彻底寡言,除了学习,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在学校里他也只是一遍遍做题,就像是其他的高三生一样,只有忙碌。 有时候他也会去那盏能够看到林洱房间窗户的路灯下站着,一站就是许久,可那格子窗口再也没亮起来过,许一百次愿也不会亮起,看一千次也不会有人回来。 这一场夏季热终究结束的太仓皇。 完 结 章 露天咖啡馆外摆放着鲜花,红色的电话亭立在旁边,漆是新上的,看起来很有光泽。阳光的关系,似乎连砖墙都变得柔和起来,镀上一层昏黄,远处的广场上白鸽站在中央接受着喂食,隐约传来萨克斯的悠扬乐曲。 近处的一家卖明信片的小摊支着红白相间的遮阳棚,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坐在外面的编织椅子上交谈着。 “你又在买这些明信片,怎么从来没见你寄出去过?”黑发的红衣男生对身边低着头在桌上写字的男生说道。 意大利的阳光明媚,正是快要夏季的时候,红白色的遮阳伞挡住热烈的阳光,这里似乎从未寒冷过。 林洱干脆利落地写下最后一个字,两年多日子过去,他长高了四厘米,人也清瘦不少,往日的稚气少年样竟也有了些棱角,平时也不多语,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微微透亮,垂下的眼角抬眼时会微微勾起,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恬淡。 红衣男生是他们系除他以外唯一一个中国人,比他来意大利还早,是在高中就来这边读书了,两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地认识。 “只是随便写写的,寄不寄出去无所谓。”林洱平静地答道,低头又看了眼手里的明信片,墨迹还没干,字体清秀漂亮,上面写着一句话: <i>夏天又要到了,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六分,离开你的时间里,我再没有过那么热烈的夏天。 我好想你。</i> “你这什么特殊的爱好…”红衣男生嘟囔了一句,不过很快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着急地开口,“完了,光在这里跟你玩,教授让我准备艺术展的作品还没做,我先走了!” 林洱笑起来:“那你快去,我昨天刚做完。” “你也太快了!我要跟你一样学分修完了,我现在课都不会去上的。”男生摊手感叹一句,立刻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 林洱直到男生离开,脸上的笑才慢慢收下来,他撑着下巴看着明信片,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来到这个城市这么长时间,他考进了很好的美院,每日除了陪着母亲在家,就是画画,画各种画,写一篇又一篇论文,其余的时间就是练习意大利语,从一开始不适应到现在生活游刃有余,但他清楚自己从未扎根过,这里再美也不是他曾经的家。 每每闭上眼睛的时候,林洱还总会想到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是被浓绿树荫覆盖的画面,铺天盖地的绿和一场场闷热的暴雨,交织的体温和缠绵的身体,记忆里每天都温度高的不像话,现在回忆起来也好像是滚烫的。 他们住的地方旁边就有电影院,放的电影除了排片的,也有会时不时重映的冷门片或者曾经热映的片子。 林洱也看到了那部很经典的发生在夏天的纯爱电影,动人且明媚,但他心里又觉得很难过,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过不去的夏天。 他的回忆长啊长,逐渐成了执念和羁绊。 林洱没再继续想,他拿起明信片,开始往家里走。他们住的房子离这里并不远,有一个小院子,母亲把院子里种满了花,这时候正是盛开的时候,林洱走进前院的时候,就看到母亲正支着画架画画,听见响声笑着回头说:“回来了?” “嗯。”林洱应了一声,走过去就看到画架上的画,盛开的郁金香和童话般的砖墙,色彩明艳。 近些日子母亲的情况好了很多,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夜夜梦魇,整日不出门。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现在母亲很少会再做噩梦,也开始过自己的生活,种花和画画,偶尔也会去广场上写生,林洱偶尔也很恍惚,母亲从未老过。 他们闭口没再谈过父亲的事情,慢慢的这件事情似乎也不再芥蒂于母子两人心中。 “我先回房间了。”林洱打了声招呼,转身进了门,一路上二楼到自己房间里。房间很整洁,一旁放着画架,墙上贴着几张电影海报和画,窗户开着,堆积了很多很多的阳光。 林洱从桌子底下的一个角落取出来一个盒子,是牛皮纸盒,沉甸甸的。他打开盒子盖,里面放着一沓明信片,全部都是在这里买的,各种各样的。 他坐下来,一张张把那些明信片拿出来看,里面每一张都写着字,标着日期,全部都是写给一个人的。 <i>9月21日:你是不是已经看过高的山,飞过远的海,吻过其他人的脸。 我很想你,然后我想起我曾经也吻过你的脸,如果你爱上别人,会不会也和当初爱我一般。 <br> 1月15日:戒掉喜欢很难,戒掉习惯更难,我没有忘记你,反而爱上了你抽的烟,最终你的习惯变成我的习惯。 <br> 7月1日:这里的夏天也很热,如果我许一百次愿,会不会被你听见? <br> 8月22日:昨晚我梦到了你,醒来又在流泪,意大利的确美得像梦,可是我觉得你更像是我夏天的一场梦。我不能再想你,可是我又好想你,哥哥,我好想你。</i> …… 这些明信片,是每当林洱想到沈季淮的时候,就会去买一张来写,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习惯,他很少会再大哭大笑,仿佛所有情绪都被抛离在那个夏季。 只是偶尔,林洱会把这些明信片一张张的看,曾经他也想过要寄,但终究还是没有寄出去。 既然不能见面,寄一张可能无法到达的明信片只会徒增痛苦。 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林洱曾经给沈季淮打过电话,但是十三个电话里,每一通都没有人应声,只有机械女声不断重复“对方电话已关机” 整整十三遍,那天下午阳光很灿烂,他却觉得所有的声音都被熬化了。 林洱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他还是很难过。 后来为了方便生活,干脆换了电话卡,但旧的卡林洱一直没有丢,他包起来这张小卡一起放到这个盒子里。尽管不能相见,但他始终把沈季淮放在心里一块温柔的自留地。 从前他的乌托邦是出租屋,现在是这个小小的盒子。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有机会把这些东西都寄出去,因为夏天永远都在。 他发着呆,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林洱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是母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华夫饼:“出来吃点东西吧。” 林洱点点头,跟母亲走出去。 客厅的墙上没有放电视,而是一个投影布,母亲点开放映机,幕布上开始播放一部经典的战争爱情电影,林洱戳着盘子里的华夫饼,听着黑白电影的男主角又开始说那句经典的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那么多酒吧,她就走进我这一家……” 吃完又坐了一会儿,林洱才站起身回去,男女主的交谈的声音被抛在脑后,银质叉子当啷搁在盘子的声音明显,他听到母亲的声音:“……那些明信片,不给他寄过去看看吗?” 甜腻的华夫味道随着空气消散,黑白电影的台词呢喃也远去了,一阵风吹来,刷啦啦的声音从玻璃投过来,一句话把他拉回两年前的长夏,林洱不敢相信地转过身,一瞬间有想要掉泪的冲动,他垂眸,慢慢开口:“不了,也许以后有机会……” 他正想转过身,母亲却缓缓走了过来,温和地笑着说:“快三年了,你的学分不是修完了吗?毕业之后,我们回去吧。” 林洱抬起头,一时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像是不明白又像是太激动:“可是,妈你的身体,我很担心……” “没关系,我到现在也总算能接受这件事。”林母拍了拍林洱的肩,温柔道,“时间能改变一些事,但有些是改变不了的,比如电影里的爱情,比如你们。” “妈……”林洱声音都是颤抖的,他的心里汹涌澎湃,“回去”,他当然想回去,这两年来无时无刻每一秒都在想着,越想便有越多的遗憾,他很难受,却又努力地去记得,每日每夜在脑海里描绘着沈季淮的脸,他怕自己忘记他的轮廓,忘记那温热的手曾经是如何与他十指相扣。 将近六七百个日夜,林洱每天都感觉自己仿佛要失去他一点。 “等你毕业我们就回去,好吗?” “好。” 转过身的那一刻,林洱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也许是他的许愿真的有用,曾经在信的最后写下的那段话原来是会成真的,兜兜转转这世界一圈,他们还是会相遇。他丢失了那么久的碎片,终于还是被找了回来。 <br> 七月,他去拍了毕业照,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结束了三年学业。离开学校的时候,他又在街边买了一张明信片,背后是蔚蓝的大海,林洱把这张明信片拿回了家,在书桌上用笔一字一顿写下一句话: <i>7月1日:飞过这片时间海,夏日重启的风终于又把我送回你身边。</i> 他把这张明信片放在盒子里的最上面,拿出那张许久没用的手机卡,插回到手机里面。 林洱用胶带封上了盒子,带着它去了寄快递的地方,用不便宜的价格付了加急邮费,填上了那个很久很久都没有忘记的地址,在离开的最后几天,把七百个日夜的所有思念漂洋过海寄了过去。 连同他从17岁就从未变过的一颗赤诚之心。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林洱终于又有勇气重启手机,点开曾经用的微信,在一瞬间所有的消息都跳了出来,全部来自于沈季淮,林洱抖着手点开,一眼划不到最上面,每一天每一句都是“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 他忍着汹涌的泪水,点开沈季淮的朋友圈,自从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更新过,他的朋友圈里只剩下一张照片,是在自己离开那天发的。 是一张纹身图,莫比乌斯环上刻着中国和意大利的坐标。 配文是:<b>summer forever</b> 之后的朋友圈再也没有更新过,就好像时间真的停止在那一个夏季一般,林洱捧着手机,无声地掉下眼泪。 <br> 回国的那一天,阳光明媚,林洱和这个梦一样的国家告别,穿过流云飞回自己的家乡。直到经过十六个小时的飞行,在落地的那一刻,他才仿佛有种终于落地的踏实感,只有这里才是他永远的故乡。 林母温柔地开口道:“你回去吧,我这边刚好来之前和画廊谈了业务,就不跟一起了。我想,你们应该也会比较想独自在一起。”她把手里的钥匙递给林洱,笑了一下。 “妈,谢谢你。”林洱抬头轻声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林母笑着摸了摸林洱的脑袋:“没事,去吧。” 收起了钥匙,林洱看着母亲搭车离开,他也随即搭车上去,在报出地址的时候,一瞬间还是愣住了。 车在高架上行驶,流光溢彩的景象一幕幕向后驶离,这座城市的夏天似乎还是那么炎热,浓绿的枝叶,高大的榕树,空气都带着温热的感觉,一时间林洱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 直到下了车,真真切切要走进已经离开那么久的巷子里,林洱才突然畏惧地不敢向前,许是因为近乡情怯的情绪,他觉得一切陌生又熟悉。 可哪里都没有变,满墙绿得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吵闹的蝉鸣,地上似乎还有暴雨下过的痕迹,他们家的别墅一点没变,只有铁门微微生了锈,那个夏天好像从来没有走,又像是与那个夏天无比相像的一个个夏季重临更替。 林洱沉下呼吸,推开铁门,一步步慢慢往别墅门口走,但在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他看到门口放着一个盒子。林洱蹲下来,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打开,里面满满当当,是他寄来的那个盒子。 而在一沓明信片上面放着一张明显被拼凑起来的照片,是他和沈季淮的校服照,粘在一起,竟然也像是合照一般。 林洱掉下眼泪,像是心上也下起一场夏日暴雨,把他当年的那颗心浇的萌生出新的枝芽,从未被搁置一颗的感情猛烈生长。 吱呀——背后传来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沉重地划开一道痕迹,林洱站起来颤抖着转过身去,此时的阳光明媚而辽远,初夏的风柔柔吹过,那个阔别依旧的人就站在他对面,在重临的夏季,他始终都在原地等待。 沈季淮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他,对他伸出双手,恍然之间竟所有时光从未离开,绕了一大圈,他们还是回到彼此身边。 林洱握紧双手,他知道自己在掉眼泪啊,他也看到沈季淮的双眼闪着泪光。 风摇动绿叶,林洱一步步向着沈季淮跑去,像是奔向他的山川湖海。 从此往事如烟,山山川川,都不及你的双眼。 林洱忍着哭腔掉下眼泪,就这样扑到对方的怀里,他才发现自己从未忘记,他一直记得对方怀里的温度,也从未忘记对方的双眼。 而沈季淮又何尝不是?他抚摸着林洱的头发,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仿佛这一刻他们就长在一起。 “最最亲爱的人,我们好久不见……” 他的手被沈季淮紧握,变成了十指相扣。 夏日回响,他们走向属于他们的终章,共同许下最后一个愿望。 路还要走很远,愿牵着你的手千万遍。 ——全文完—— 群230692396整理于4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