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學
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
----Socrates, Plato's Apology (38a5-6)
The only absolute knowledge attainable by man
is that life is meaningless.
----Tolstoy, Confession, Ch.5.
There is only one really serious philosophical
problem that is suicide.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生與死
苦與樂
追尋活著是唯一目的?
活的越久，領得越多？
• 米達斯王（King Midas）長久守在森林中，苦
苦等待睿智的森林之神息倫納斯（Silenus）的
出現，然而是捉不到祂。有一次，息倫納斯終
於落在他的手裡，國王便問祂：「對人類來說，
什麼是最好的、最值追求的？」森林之神動也
不動，一句話都不說，直到最後，受不了米達
斯百般的催促，才詭異地發出笑聲說道：「啊！
可憐的朝生暮死的人類，命運和悲苦的產兒，
你們為什麼要強迫我說出那些你們最不愛聽的
話呢？什麼是你們所能得到最好的事物？這是
你是所追求不到的，那就是：不要出生，不要
存在，變成虛無，次好的是早早死去！」
（Nietzsche, The Birth of Tragedy, 3）
•
在我看來，誰想活得更長久而不滿足於普通的年齡，誰
就是個愚蠢的人；因為那長久的歲月會貯積許多更近似痛
苦的東西；一個人度過他應活的期限以後，你就會發覺他
不再享有快樂了；那拯救之神對大家是一視同仁的，等冥
王注定的命運一露面，那時候，再沒有婚歌、弦樂和舞蹈，
死神終於來到了。
•
一個人最好是不要出生；一旦出生了，求其次，是從何
處來，盡快回到何處去。等他度過了荒唐的青年時期，什
麼苦難他能避免？嫉妒、決裂、爭吵、戰爭、殘殺一類的
禍害接踵而來。最後，那可恨的老年時期到了，衰老病弱，
無親無友，那時候，一切災難中的災難都落在他頭上。
•
這不幸人就這樣，不僅是我，像那個從各方面受到冬季
波濤衝襲的朝北海角，他就是這樣受到那可怕的災難的猛
烈衝擊，那災難永不停息，有的來自日落的西方，有的來
自日出的東方，有的來自中午的太陽的方向（意即南方），
有來自幽暗的里派山（Phipai，意即北方）。（索福克勒
斯Sophocles, 伊底帕斯王在科洛諾斯Oedipus at Colomus,
1210-1248, 羅念生譯）
生命不會因為時間的延續而有價值
1.存在是痛苦的。
2.痛苦是必須被排除的。
3.縮短生命是防止痛苦繼續累積的最好手段。
痛苦是必須排除的惡？
享樂主義（Hedonism）以唯有「快樂」具有
內價值。
伊比鳩魯學派把這種快樂等同的感官的快感
• 伊比鳩魯（Epicurus）說道：「因此，死亡
這最令人懼怕之惡事，對我們來說，根本
毫無關係。因為，當我們存在時，死亡不
會來，而當死亡來時，我們已不在。」
（Death, therefore, the most awful of evils, is
nothing to us, seeing that, when we are, death
is not come, and, when death is come, we are
not.）
• 享樂主義不可能成為最終的選擇
• 我們要求的快樂有超乎感官之上
• 我們是很難滿足在單純感官快感的動物
重新認識痛苦
• 真正的哲學家一直在練習死，在一切世人
中間，唯獨他們最不怕死。….因為哲學家將
死視為一種在生活中的「演練」（μελετάω,
practice）。——Plato, Phaedo, 67e.
死亡不是作為一種冥思（meditation），而是
對生命的行動，因此，惟有在靈魂困囿在肉
體的基礎下，死才成為生活中的「演練」。
因為對死亡有了演練，當死亡來臨時才會不
怕死。
薛西弗斯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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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石頭
循環(repetition)
荒謬(Absurdity)
it is tragic only at the rare moments when it
becomes conscious.
• 從生中死到死中生的辯證
一切皆善
• 幸福與荒謬是大地的兩個兒子。他們是不
可分割的。如果說幸福必然產生於荒謬的
發現，那是錯誤的。荒謬感亦可能產生於
幸福。
重覆性
• 同一性
• 差異性
兩種經驗模型
兩種歷史反省
• Geschichte (geschehen)： 在經驗之中生發的、
持續的、拓展的
• Historie 具體的，外顯的，可被描述的
• 真正要掌握的是生發經驗的歷史性
(Geschichtlichkeit)
永劫回歸
• 善的循環 不斷產生新關係 內在條件 合
理性 不斷在內在條件中轉化
• 惡的循環 不斷陷入舊窠臼 外在條件 偶
然性 不斷在外在條件中轉化
• 宙斯將有限者放在理解的路途上，
• 祂已立下這必應的律法──
• 「透過受苦而起智慧。」
• Zeus, who sets mortals on the path to
understanding,
• Zeus, who has established as a fixed law that
• “Wisdom comes by suffering.”
Aeschylus, Agamemnon, 176-179